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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丝剥茧
“你少见的事情多了去了。”林卿傲娇的扬起下巴,尽显少年人的意气,“你休不休息?不休息就快给我说说唐顾安的事。”
“休息休息,当然休息,累了一天,早就想睡觉了。”唐潇连忙再次打断,“那我就先去休息咯,你……随意。”
说着唐潇就站起身来,朝里面走了过去,林卿看见不禁摇摇头,轻轻的笑了笑,然后也起身朝门外退去,替唐潇关好了房门,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内。
……
翌日,躺在床上的林卿悠然转醒,恍惚间听见茶杯撞桌的声响,抬眼望去,唐潇正坐在桌前,一纸红伞收放在一边,手里把玩着昨日带回来的祝融盒,察觉到林卿醒来,语气惬意的说道,“都日上三竿了,你总算是醒了。”
“阿潇?”林卿缓缓起身,用手扶了扶有点晕的脑袋,明显还没睡醒的样子,“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我都还没睡醒呢。”
“你这不都醒了吗,怎么还说没睡醒呢?”唐潇晃了晃手指,否认道,“我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吵醒你,你可睡到了自然醒。”
“那我还要谢谢你咯,一大早起来守护我的休息。”林卿眼神半眯,失神的搭着话。
“咱俩谁跟谁啊,所以不用客气。”唐潇毫不客气。“收拾收拾,去我那。”
“咋的,我这不合阿潇姑娘的心意?”林卿下了床,走到唐潇面前一下子就清醒了。
“那倒也不是。”唐潇转身扬着脑袋看着林卿,大大的眼睛转了一圈,笑着开口。
林卿低头看着坐着的唐潇,明眸皓齿,不禁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桃花眼弯弯,“阿潇,你是属猫的吧?”
“猫?”唐潇疑惑,“哪有这个属性?”
“要不然怎么这么可爱?”林卿挑眉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
唐潇就这么看着笑意盈盈的林卿,没有说话,也笑了笑,不过……林卿怎么觉得这是不怀好意的笑呢。接着唐潇左手里的祝融盒被她稍一用力就翻上了半空,隔绝了二人的对视,又以很快的速度下落,打到了林卿的脑袋上,然后完美的落入了林卿因为吃痛而抬起的手上,“嘶,痛啊,阿潇。”
“真的吗?”唐潇挑眉。
“等等,不对。”林卿狐疑的看着唐潇,拿起手里的祝融盒看了看,又掂量了掂量,“这不是我昨天拿回来的祝融盒,那个老重了,砸在脑袋上不得开花,那这个是?”
“这个是我们韵宗改良的祝融盒,寻常祝融盒太过沉重,若要携带定不便利,所以我们韵宗花了很长时间改良了一番,才有了你手里这个轻便的祝融盒。”唐潇解释道。
“这么厉害吗?你怎么也没和我说过?”
“韵宗涉猎广泛,这只是冰山一角,根本不足为奇,此前也没来得及带你去好好逛逛韵宗,等我们解决了顾叔的事情,我就带你好好认识一下韵宗。”
“真的吗?好啊好啊。”林卿一脸期待,“不过阿潇,你们改良这祝融盒是为了什么?”
“赚钱啊,像这种品质的祝融盒我们会定期投放拍卖,价高者得。”唐潇耸耸肩,直言道,“不然你猜咱韵宗是如何做到家大业大而隐于江湖的,靠的全是银子啊。而且门中弟子也可发挥一技之长,让他们获有成就感而不自卑,那最好的办法可不就是让他们亲身体会赚钱的乐趣了吗?”
“你这就是弟子产业两手抓。”林卿看着唐潇聊起赚钱眼睛发光的样子不禁赞叹道,“在下佩服。”
“那是。”唐潇回道。
“不过你拿这个祝融盒是打算要通过它来拆解那个祝融盒吗?”
“没错。”唐潇点头,“既然赵落云将东西放在了祝融盒里面,那么那东西一定很重要,得想个办法把它打开,我师父曾教过我打开祝融盒的方法,需要用一个更加精巧的机关来拆解,改良后的祝融盒就刚刚好。”
“不是?你知道祝融盒的拆解方法?”林卿不可思议中又带着隐隐的钦佩。
“不知道吧。”唐潇一脸神秘,凑近了林卿小声的说道,“因为这个祝融盒就是唐顾安创作而出的,你手中的祝融盒就是依照他的图纸改编来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他知道如何用第二种方式来解开祝融盒,而这个方法他授予了我师父,我师父又传给了我,所以我自然知道拆解的方法,此前我也拆解过祝融盒,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和精力,在此期间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否则功亏一篑。”
“这居然是唐顾安制作出来的?”林卿一脸震惊,“我知他是武林传奇,没想到他竟也是位机关巧匠的能手。”
“怎么样?是不是更佩服了?”
“嗯。”林卿激动的疯狂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
“那行,收拾收拾,来我房里,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我啊。”唐潇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林卿摆出一副眺望的姿态目送唐潇走出房门。
过了一会,林卿便走进了唐潇房中,“阿潇,我来了,事不宜迟,咱们开始吧。”
“好,那你就在屋外守着。”唐潇回应。
“得令。”林卿耍宝般抱拳,退到了唐潇屋外的凉亭里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以后,林卿托着腮望着天空,漫无目的的数着云彩,忽然表情一滞,目光定格在远处飞向自己的一只鸽子上,将手臂抬起,使鸽子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随即查看起了它的腿部,果然绑着一个极小的圆筒,那个圆筒散发着古铜的色泽,上面有很多精巧的机关,它就如同祝融盒一般,若没有办法打开,便会瞬间销毁,而这个,是唐潇专为韵宗往来书信所做。
林卿拿起那个圆筒后便放飞了那只鸽子。他看了看手里的机关,又朝唐潇的屋子望了望,也不知道阿潇何时才能出来?随后修长的手便灵活的摆弄着上面的机关,不一会,那个圆筒便被林卿给打开了,他取出了藏在里面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黄玥调查的结果。
“宗主,公子,经我所查,赵佑扇平生乐善好施,救济百姓,与众武林各门派皆交好,与他所结怨之人无从说起,但琼山派一直与韵宗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常与我宗门商铺管家苏百惠往来的一琼山派弟子偶然间提起过赵佑扇同四位长老的关系紧张,我从此处入手,发现赵佑扇因到处救济而损害了四位长老的利益,引发极大的不满,他们表面祥和,背地里却互相猜忌,值得一提的是,孙泽同周姹曾联合反对并阻碍赵佑扇出面援助祁道派灭门一案,而祁道派是因得罪恨天阁而惨遭灭门,四位长老皆不想引火烧身,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正面冲突。另外赵佑扇之女赵落云于去年四月初三死亡,死亡原因未知,但我查到赵落云生前同赵佑扇发生过激烈争吵,争吵原因正在调查。除此赵氏父女关系和睦,赵佑扇极其宠爱赵落云。而我正在加紧寻找有关赵落云之死相关的人。”
除却那封信,还附有几张纸,有琼山派弟子与苏百惠往来的详状,还有祁道派灭门的原委,以及少量的赵氏父女的记载。
“赵佑扇和赵落云之死还真是离奇,赵落云死在了去年的四月初三,而赵佑扇死在了今年的四月初三,他们两个人的死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赵佑扇同赵落云确实有过激烈的冲突,那么赵落云性情大变的画也一定存在。如果真的在何丞那里发现了,结合他种种行为,基本就可以断定是他杀了赵佑扇。可是何丞与赵落云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到底是个怎么的关系?还有赵氏父女……”
林卿坐在那里想了许久,直到唐潇撑着一纸红伞走出了房门,“阿潇,如何了?”
“打开了。”唐潇拿着一开的祝融盒朝林卿晃了晃,“里面还是一幅画。”
“又是画?”林卿略微有点震惊,却又感觉在情理之中,“什么样的画?”
唐潇便将手上拿到的画缓缓展开在桌面上,只见狂风暴雨下一舟孤帆正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独自前行,孤帆周围却布满了正坠落江水的断剑,沾染着殷红色的血迹,但明明是滂沱大雨,却又带着极为醒目的雪花,似要将整个画面给冰封。
“这是要表达什么?”林卿望着这幅画发出疑问,“我能感受到这幅画透露着一股无穷无尽的压抑,这一定就是后期赵落云性情转变以后作的画,那么剩下的画若没有被毁,就一定被何丞藏了起来。”
“这幅画想要表达的东西一定很重要,不然也不会用祝融盒来保存,说不定赵落云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她是发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性情大变,所以被害而死。”
“阿潇,这是刚刚黄玥传来的消息,信上说一年前赵佑扇和赵落云发生过激烈的冲突,这或许就是赵落云性格改变的原因,而这幅画所要表达的与他们发生冲突的原因也一定相同。”
唐潇拿过来林卿递给她的信纸,大致的读了一遍,眼波流转,满腹怀疑道,“这琼山派绝不止死了一个掌门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密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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