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婗裳真的是妖
浅浅的月光也被黑云遮了去,周遭更加显得静悄悄,微风来过树影风动。
几人的脚步不一,在这样的环境下尤为明显,黑影参杂着风声在身后掠过,不由得让人提起警惕,每个人的手指更是握紧了腰间的剑。
如今父皇也因为那猫妖的事情整日忧心,没想到自己竟然来到这里。汴鸾玉警惕的目光将周遭打量了遍。
自从那日后,她便一直在寻找婗裳为何是妖的原因。
她们一起长大,她断是不相信,所以只能来这寻答案。
可没想到这答案竟然是从汴禧口中得知,可汴禧又是如何知晓的?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中盘旋。
没想到暗中查的同时却发现汴禧与汴玄策的为夺皇位的阴谋。
她不过去了京都外数日,再次想起那日的汴禧,神情疯魔,口里念念叨叨,婗裳是妖的传言。
才叫她来到了这里。
不过当务之急,得先把婗裳是否是妖的传言解决,再解决准汴禧与汴玄策。
手中的图纸明晃晃的放在眼前。这也是在汴易哪里的到的。
汴易有太多的秘密了。
“殿下这里真的有我们要的的东西吗?”阴暗的古墓甬道内,只有微弱的灯光照射出冰冷的石壁上,以及他们闯入后微光下飞扬的尘土。
汴鸾玉嘴唇轻抿,她自己也不太确定。她道:“注意安全。”这里阴森恐怖,处处透露着死气,得小心行事。
将士面上不解,也只能听从安排。
其中一个小将士退后了几步,脚下像是触碰了某种机关,“这是什么?”着急喊道:“殿下小心。”其他将士利落的拔出剑快速挡在汴鸾玉身前。
一鼓作气冲了进去,陵墓四周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被不知名某的藤蔓攀爬。
再走靠近几步,寒鸦惊起,陵墓忽然出现,众人被吓得接连退。荒废已久的地方,汴鸾玉用手挥掉眼前的灰尘,随即冲在将士面前。
为首的汴鸾玉半眯着眸:这里面竟然是双人陵墓,为何会出现在在他父皇的密道之中,身为武将的她,毫不畏惧,她上前查看,一双男女,身体容貌如同活人一般,你想努力去看清那人的容貌,却不曾想那女子长得和婗裳竟然有几分相像,她惊得后退一步。
心情被慢慢的平复,她又上前了一步细心观察着这双人陵墓,却不想真叫她找到了字迹,她用衣袖一擦,几个的字就显现了出来刻不过有几个已经被损毁,并看不清。
“殿下。”思绪被打乱,一名将士快速来报。
汴鸾玉:“何事?”
画像被士兵双手呈上,她一把拿起仔细看,呼吸一滞,她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紧,纂得她喘不过气来,大手扶在了棺木中,无数条细如丝的藤蔓悄然无息地从她的指尖而融进了她的骨血内。
汴鸾玉感受到刺痛,低头看去,惊得手中的画像掉地,等她再看去,跟随她一起的将士全部倒地,不知是死是活。
她拔出腰间的剑,准备将藤蔓切断,所谓五指连心,许是藤蔓察觉到了她想要切断反而缠的更紧。
汴鸾玉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唇色更是苍白不已,就在她决定斩断时,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放映,信息量太大最后汴鸾玉也倒在了地上。
身体如今犹如空壳,意识却没有停歇,双手放置眼前就像处在梦中,无数画面扑面而来。
她连连后退,四处环顾。
第一幕竟是与婗裳长相有七八分像的女子身穿嫁衣手持长剑,孤身一人面对满堂宾客。汴鸾玉还在想时瞬间又就被拉入了那女子的思绪之中,便是一具身体同时融入了两道,那身体的女子明显是主,而她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
女子眼角猩红,长剑却一转指向了高堂之处。
借着她的眼看清之时,她惊恐万分,高堂之上明明就是年轻时的父皇,那现在她寄身在这女子身体里的身份又是什么?
接她的眼看去,年轻的汴易,目中无人,眉眼里全是孑然不驯。
突然间一股力量袭来,汴鸾玉被分离出了那具身体,而那女子也被黑衣人带走。
她虽没实体,仍然惊恐的后退了一步,接着而来的便是无数只利箭,向着两人而去,黑衣男子将女子护在怀里。
就在这时,原本要射向两人的剑突然在半空中停止。
再后来汴鸾玉稍不注意又被吸入被带到了一个茅草屋内,她虽然听不到声音,可不难看出这一年来如走马观花,两人的日子却甜蜜。
一阵白雾过后,皇宫出现在她眼里,这明明是圣王宫,眉眼里满是警觉与不可置信,“不不不,这里根本不是。”她摇头否认道。
长阶被血迹染满,无数的尸体遍布,这一刻耳边终于有了声音,有哀嚎,有撕心裂肺的哭泣,有咒骂········
·············
寻着声音去,这一刻她仿佛有了实体,可无人能看得到她。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又是那女子,不过现在的她憔悴不堪,仿佛能被风折了。顺着低头一看,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哭的撕心裂肺,而旁边的男子被数把剑插着,早已死透了。
汴易:“嘉禾你不该为了一个乱臣贼子与朕作对。”他语气冰冷至极,威压满满。
思绪起:“嘉禾不是父皇的妹妹吗?婗裳是嘉禾的孩子,那她怀中的孩子?”
“是婗裳吗?”
嘉禾:“汴易你到底是用了何邪术?又是如何吞并了其他国?”她全身颤抖,“我竟然没想到,我母后竟然会救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人。”嘉禾字字泣血,眼中满是恨意。
“嘉禾”,他几步变做一步,用沾满血的尖端挑起她的下颌。汴易的眸中充满着复杂的感情,有恨但也有爱。
反观那女主的双眸蓄满仇恨,看汴易像是在看垃圾。
汴易鄙夷地看向死在一旁的男子淡然道:“嘉禾你与他要谋害朕,本是大罪。可你是朕的妹妹,朕自然是要护住你的。”
“汴易,你不得好死,这里的一切明明不属于你。”嘉禾怒吼。
“哦!”他眉眼轻佻,完全不在意。“不属于朕?难不成属于你那软弱的夫君?”他眼神落在那具尸体上,眼里满是轻蔑。
嘉禾美目中含着嫌恶:“若不是你习了妖术,他怎么会不敌你?又怎会败在你这无耻小人的手中。”
汴易看着嘉禾的样子没再说话,反而笑了,眼中透过一抹疯狂,手里的剑指向了襁褓。
嘉禾紧张的将怀中的密码婴儿抱的更紧,以至于婴儿发出哭声。
“嘉禾,朕说了,他与这个孽种是无法留在这个世界的。”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长剑。
“你犯下的错当由你来解决,可如今你生出慈母之心,那便由朕来替你解决。”
血和汗液混杂,头发黏腻的贴在脸上,“慈母之心?”她反问。“汴易你以为婗郎死了,我还会苟活吗?”
嘴角是她扯出的嗤笑,“还想学前朝昏君那套,霸占公主,你配吗?”后面这几个字被她咬的异常明显。
汴易显然带着怒意,不想再同她多说。
汴易一个眼神,周边的侍卫将嘉禾的身体按住,强行把她怀中的婴儿夺了过来,襁褓被扔向了高空,汴易反手长剑呼出,婴儿瞬间停止了哭闹。
剑起剑落,温热的液体洒在了两人的脸上,血顺着尖端滴落。
她瞳孔失神,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面前,“不”她惊呼,哭得肝肠脆断。
世界仿佛静止,阴沉的天气更是狂风暴起。
汴鸾玉满是不可置信,她想要阻止却无法干预这一切。
嘉禾哭得肝肠寸断,颤抖的双手将那没了呼吸的婴儿紧紧抱住。
汴易则一脸兴奋。
“汴易,他日也会有因果相报的。”她倔强说完,利落起身,撞向了汴易还未收起的剑,等汴易回过神,还是慢了一步,血顺着剑端,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上。
一家全部死于这把剑下。
汴鸾玉是看到过这把剑的,被高高放到了祠堂,原来被高高供起来的原因是这样。
汴鸾玉饶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女将军,可看到一个家庭覆灭,她不免心痛,泪如流水般落下。
“嘉禾!”他大声呼喊。
汴易怒目欲裂,没想到她的嘉禾会这般,他怒吼,嘴里吐出几口鲜血,眼神呆滞,整个人秃废倒在地上。
一阵雾气而来,这时一阵金光出现,疾风掠过。
青色衣衫慢慢显露,女子落地之时,脚底的血也消失不见。等她看清一切后,双手握紧了拳,脸上竟然落下了清泪。
她好不容易冲破这隔世的结界,寻到师姐的降生,还没来得及庇佑她长大,就死在了这人手上。
她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等汴易看清楚她的脸,不知道何时就掐住了汴易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高大的人在那个女子下竟显得如此狼狈。
她身体紧绷,手指紧握成拳,声音都变得尖,“你该死。”汴易闻言,脸色变得惊慌失措,想要说话却被紧扼住,无法出声。
他不可置信。
“仙姑可是找错了人?”汴易好不容易发出声音,这句话更是惹恼了春半,她掐得更紧。
他脸上青筋暴起,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并尽全力用妖术脱离开春半的禁锢。
春半的得手还保持着原样,眼中确是不屑,“区区凡人竟然私自修炼妖术。”
汴易不敢轻易声张,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人实力在他之上。
他的这一逃脱倒是叫春半回了理智,他好不容易冲破结界,若是他厮杀凡人定要叫天道察觉。
春半慢慢走过去,弯腰将女子怀中的婴儿抱在怀里,眼里满是柔情可不到片刻就冷了下来,“你杀了她,我自是要叫你偿命,一命偿一命如何?”她笑的阴冷。“可你这一条贱命如何低的了?”
“仙姑,这不过是朕的妹妹与前朝余孽的孩子,您怕是认错了人。”汴易一脸谄媚,生怕惹了青衣女子不快。
“余孽也好,妹妹也罢,你既杀了无辜之人是会有你的因果报应。”她冷冷道。
他可不信什么天命,“仙姑若是放了我,我定让仙姑成为这人间最尊贵之人,钱财全部奉上。”
“尊贵?”贪生怕死怕死之辈。
“好啊!”她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可语气却叫人如坠冰窖。
闻言,汴易神情得到舒缓,嘴角浮现一抹微不可察的寒意。可还是叫春半发现了。
汴易被春半放下后,大口喘气,没想到也是个俗物。
春半大手一挥,那孩子落在春半怀中,婴儿干净如初,安详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她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脸庞,内心道:“师姐我会让你回去的。”春半眼尖的看到了怀中的玉佩上刻的名字,微微一笑更加亲切。
一抹昙花若影若现地出现在春半手中,这原本是用来给补足残缺,没想到如今却是用来做她师姐的骨血。
“我会用这昙花加我半身修为来做她的肉身。此后她与正常人无意,你必须得给我好好供着,她生来便是尊贵的主,若是叫我发现你有其他的想法,莫要叫我杀之后快。”汴易连忙屈膝答应,眼神却打量着施法的人,没想到这人竟然能使死人重生,那他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长生不老。
“往后她就唤婗裳。”这名字本就是她这一世父母所取之名。
名字出来之时,汴易背着的手握紧了拳头,却也无可奈何的应了几声好。
汴鸾玉看着这一切竟然不可置信,他如今找到了婗裳为妖的原因了,如今她更是对自己的父皇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她想要去询问,脚步却被一股力量所摒弃。
待她醒来在之际,早已没在了陵墓之中,她左看右看,不敢想象那都是一场梦,她看向五指,那藤蔓如斯还在她的指缝之中,原来并不是假的,而她是怎么回到了皇宫。
汴鸾玉率先回过神来,心口处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那是什么?是婗裳的一生还是陵墓当中人一生。
若是婗裳,她太苦了这一生,她只能看到去前半段根本看不到后半段,可那皇宫明明就是她居住了的地方。
婗裳或许与墓葬之人有着深厚的关联。她现在只想去郡主府找婗裳,说完就下了榻,披上了衣裙。
连进门送药的婢女的话都没听刚到,就风风火火地出了寝宫。
她想去找婗裳却在路途中被汴易喊了去,也只能将这事搁在一旁,如今再见汴易,她的想法截然不同,往日敬畏之感,也因那环境荡然无存。
郡主府内,春半则是一直在教授婗裳仙术。两人期间也相熟了不少,可婗裳却始终敲不开她的嘴。
如今潇堰主动去寻找傅弋安插的人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见婗裳分心,春半立马停下手中的剑,朝她走来。她道:“郡主可是有什么心烦之事?”见她说起这事,她还正巧想到最近的梦。
“午夜时分,睡梦中的我总是被一股气息围绕,它似乎想要吞噬我的身体。”
春半眼眸一沉,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想来怕是阎魔之气被重启,说明那日放走的猫妖,完全入了魔,没想到的事,到现在她的师姐都要被阎魔之气缠着。
当初便该斩草除根!
我不能叫她在我的面前死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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