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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夜电报破密网,星刃默契护机密
电报局的钟楼敲了九下,钟声在雨雾中晕开,带着铁锈的钝响。虞书心推着清洁车,沿着墙根走,雨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门口的日军哨兵抱着枪,眼神在雨雾中显得格外警惕,腰间的旭日徽章被灯光照得刺眼。
“日军临时加派了岗哨,电报局内部的通讯室有三道锁,嵇雨笙的战机正在云层上干扰信号,给你争取半小时时间!”007的声音裹着雨丝,像颗滑溜溜的玻璃珠,“他特意给你准备了‘□□’,藏在清洁车的拖把杆里~”
虞书心借着拖地的动作,悄悄拧开拖把杆的暗格,里面藏着一把细如发丝的金属钥匙,还有一张微型地图,标注着通讯室的位置。她推着车慢慢靠近主楼,哨兵拦住她:“证件!”
她掏出提前伪造的证件,手指微微用力,发夹上的铜线悄悄贴近哨兵的手腕——那是微型麻痹器,能让对方短暂失神。哨兵翻看证件的瞬间,突然晃了晃,虞书心顺势扶住他:“长官,您是不是淋雨着凉了?”趁他恍惚,推着车溜进了主楼。
电报局内部灯火通明,走廊里铺着暗红色地毯,吸走了脚步声。虞书心按照地图指示,避开巡逻的日军,往三楼通讯室摸去。走廊尽头的时钟滴答作响,像敲在心上,每一步都透着惊险。
通讯室的门紧闭着,三道锁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虞书心掏出金属钥匙,指尖灵活地转动,“咔哒”“咔哒”的轻响被窗外的雨声掩盖。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油墨和电流的味道扑面而来,十几台电报机同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像一群聒噪的蝉。
她迅速关上门,反锁,从怀里掏出微型拷贝机,连接到主电报机上。拷贝进度条慢慢跳动,她同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破坏装置,往通讯设备的线路板上贴——这是嵇雨笙给她的“定时干扰器”,半小时后会自动启动,让整个通讯网瘫痪。
就在进度条走到90%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日军的叫喊声:“有人潜入通讯室!”虞书心心里一紧,赶紧拔下拷贝机,刚想藏起来,门就被撞开了。
三名日军举着枪对准她,为首的是特高课的副课长,脸上带着阴笑:“虞小姐,我们等你很久了。”
虞书心握紧解码器,慢慢后退,后背抵住电报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传来战机引擎的轰鸣声,灯光瞬间熄灭——嵇雨笙的战机干扰了电报局的供电系统,整个主楼陷入一片黑暗。
“跟我走。”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嵇雨笙的身影从窗外跃入,黑色飞行皮夹克带着雨雾的凉意,他一把拉住虞书心的手腕,力道沉稳,拖着她往窗口跑。他的掌心沾着点雨水,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
窗外的雨更大了,他带着她顺着水管往下滑,雨鞋踩在湿滑的墙面,好几次差点打滑,他都紧紧攥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落地后,他拉着她往电报局后侧的钟楼跑,那里是约定的汇合点。
钟楼的楼梯积满了灰尘,雨雾从破损的窗户涌进来,带着刺骨的冷。两人跑到顶层,嵇雨笙反手锁上门,靠在门上喘气,他的额角渗着汗,显然刚才的潜入和攀爬消耗了不少体力,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没有丝毫慌乱。
“拷贝成功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雨雾的粗粝。
虞书心掏出拷贝机,晃了晃:“成功了,就是干扰器还没启动。”
“不用管了,我已经在战机上设置了信号干扰,能让他们的通讯中断两小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来,“里面是温的红豆糕,你先垫垫肚子,刚才在里面待了那么久,肯定饿了。”
虞书心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红豆糕还带着余温,甜香混着雨雾的湿气,在狭小的钟楼里弥漫。她想起上次在山谷,他说自己妹妹喜欢吃甜食,没想到他竟然记得她也偏爱甜口。咬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人心尖发颤。
(雨夜里的红豆糕甜到心坎,清冷先生的细心藏不住啦~)
就在这时,钟楼的铁门被撞得“咚咚”响,日军的叫喊声越来越近。嵇雨笙拉着虞书心往钟楼的瞭望台跑,那里有个隐蔽的逃生通道,是他提前勘察地形时发现的。
瞭望台的风更大了,雨丝像针一样扎在脸上。嵇雨笙推开逃生通道的盖板,示意虞书心先进:“下面是条小巷,我已经安排了接应的同志,你拿着拷贝机先走,我来断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虞书心拉住他,“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他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电台:“这是紧急通讯器,你拿着,要是遇到危险,按这个按钮,我会立刻赶来。”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快走,作战计划很重要,不能落在日军手里。”
虞书心还想再说什么,他已经把她推进了逃生通道,然后迅速关上盖板。她趴在通道里,听着上面的枪声和打斗声,心里像被揪着一样疼。她握紧通讯器和拷贝机,沿着湿滑的通道往下爬,泪水混着雨水,模糊了视线。
爬到底部,接应的同志已经在巷口等候。虞书心回头望了一眼钟楼的方向,枪声还在继续,她咬了咬牙,跟着同志往安全屋跑。
(并肩破局又赠通讯器,好感度悄悄涨了3%,现在35%啦~)
安全屋是间狭小的阁楼,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电报局的方向,钟楼的灯光在雨雾中忽明忽暗。虞书心坐在桌前,手里握着通讯器,心里默默祈祷嵇雨笙能平安归来。她打开拷贝机,开始整理作战计划,发现里面除了日军的部署,还有一份盟军的秘密联络点名单,显然是日军截获的,幸好及时拷贝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阁楼的门被轻轻推开,嵇雨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飞行皮夹克上沾着血迹,额角有一道新的擦伤,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贴在脸上,却依旧挡不住眼神的锐利。
“你回来了!”虞书心赶紧站起来,迎上去。
他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日军被我引开了,安全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过来,“这是消炎膏,你刚才爬通道时胳膊被划伤了,擦一擦。”
虞书心低头一看,胳膊上果然有一道浅浅的伤口,刚才太紧张竟然没察觉。她接过药瓶,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总是这样,即使自己受伤,也能注意到她的小伤口。
她坐在桌前擦药,嵇雨笙靠在门框上,看着窗外的雨雾,沉默不语。阁楼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映得他的侧脸格外柔和,额角的擦伤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你的伤……”虞书心忍不住问。
“小伤,不碍事。”他轻描淡写地说,“作战计划整理好了吗?需要我帮你传递出去吗?”
“整理好了,”虞书心把计划递给他,“不过盟军的联络点可能已经暴露,需要尽快通知他们转移。”
他接过计划,仔细看了一遍,放进飞行夹克的内袋里:“我现在就去,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虞书心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了。”他的声音很轻,像雨丝落在窗台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走后,阁楼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枪声。虞书心坐在桌前,手里握着通讯器,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个清冷的飞行员,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保护着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雨渐渐小了,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阁楼的窗户被风吹开,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涌进来,驱散了里面的沉闷。虞书心走到窗边,望着嵇雨笙远去的方向,心里默默祈祷。
远处的电报局方向,日军的探照灯还在四处扫射,像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搜寻。但此刻,虞书心的心里却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因为她知道,有嵇雨笙在,有无数像他们一样坚守的人在,胜利的曙光终会穿透这漫长的黑夜。
钟楼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不再沉闷,反而带着一丝清亮,在晨雾中回荡,像在宣告着一场秘密战役的胜利,也预示着下一场更艰巨的考验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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