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琼峰灵汐的苟道路

　　第四十一章虎言憨直诉真心
　　晨光刚漫过行宫庭院的灵植架，青玄仙君就蹲在廊下，手里捏着块灵泉糕，逗着脚边的幽冥虎。暖金色的光落在他墨色衣袍上，竟冲淡了几分天族仙君的疏离感 —— 自从昨夜双修后，他总忍不住想找些由头待在灵汐附近，哪怕只是看她炼符时认真的侧脸，心里也觉得踏实。
　　幽冥虎凑过来，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糕，尾巴轻轻扫着地面。仙君把糕递过去，指尖却没松，轻声道：“你说…… 我是不是对灵汐动了真心思？”
　　虎嘴里还嚼着糕，含混不清地 “嗷” 了一声，尾巴晃得更欢了。它把脑袋往仙君掌心蹭了蹭，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认同 —— 自从灵汐来了行宫，它的食盘里总少不了灵草籽点心，夜里还能窝在她榻边，比在仙君的兽苑舒服多了。
　　“以前总觉得道侣不过是天族规矩，” 仙君指尖轻轻挠着虎耳后柔软的绒毛，声音放得很轻，“可看见她为了炼符熬红眼睛，会想给她备着暖炉；听见她跟你说话时软乎乎的调子，会忍不住多听几遍；连她故意装可爱讨好处的样子，都觉得…… 比那些世家女修的假笑顺眼多了。”
　　幽冥虎终于咽完了糕，用头顶了顶他的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是在说 “这有什么难想的”。它忽然跳起来，叼着仙君的衣袖往内殿方向扯 —— 那里传来灵汐的脚步声，混着淡淡的灵草香，是它最熟悉的味道。
　　“你急什么。” 仙君笑着任由它扯，刚站起身，就看见内殿的门被推开。
　　灵汐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穿的是仙君今早让人送来的浅紫锦裙 —— 裙料是 “云锦”，织着细碎的银纹，走动时会泛着淡光，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像浸了灵泉的凝露，透着点粉润。她的头发没再用普通的木簪，而是别着支小巧的玉簪，簪头坠着颗米粒大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发间也亮了几分。
　　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的眼神 —— 以前总带着点警惕的澄澈，如今却像淬了星光，微微抬眼时，睫毛轻轻颤动，连晨光都像是落在了她的眼底。腕间的冰灵泉芯佩泛着淡金，刚好遮住幽冥脉的纹路，却更衬得她手腕纤细，肤色莹润得能看清青色的血管。
　　“仙君，幽冥虎。” 灵汐走过来，声音还是平时的调子，却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意。她弯腰摸了摸幽冥虎的头，指尖刚碰到虎毛，就被它用舌头舔了舔 —— 这是以前在小琼峰时，它最喜欢跟她玩的把戏。
　　仙君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喉结轻轻动了动 —— 他竟没发现，昨夜双修后，灵汐的容貌竟又明艳了几分。不是那种刻意的艳丽，而是纯阴体质被灵力滋养后，由内而外透出的好气色，连眼角的弧度都显得更柔和了。
　　“刚晋阶，身子还虚，” 他伸手想扶她，又怕唐突，只轻轻碰了碰她的袖口，“先去廊下坐会儿，我让人把安神草茶端来。”
　　灵汐刚点点头，就听见庭院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几个穿着天族仙娥服饰的女修站在那里，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你看她的肤色，比雪还白，却不是那种冷白，是透着粉的，像刚摘的凝露果。” 穿绿裙的仙娥拉着身边人的衣袖，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传了过来。
　　“何止啊，你看她的眼睛，以前总觉得她眼神怯生生的，现在怎么这么亮？好像有光似的。” 另一个穿粉裙的仙娥附和着，语气里带着点酸意，“不就是跟仙君双修了吗，竟连容貌都变好了，真是好命。”
　　灵汐假装没听见，继续摸着幽冥虎的头，心里却在盘算：看来双修不仅提升了修为，还滋养了纯阴体质，连外貌都跟着变了 —— 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去灵脉谷，别人不会再觉得我是个好欺负的低阶修士。
　　“哼，再好命又怎么样，还不是靠体质攀附仙君。”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是苏婉清的堂妹苏玲，她双手抱胸站在那里，眼神里满是不屑，“听说她以前在小琼峰，连妖兽潮都要躲在阵里，现在不过是得了点灵力，就敢穿这么好的料子，真是……”
　　话没说完，幽冥虎突然抬起头，对着苏玲低吼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敌意 —— 谁也不能说它的灵汐坏话。
　　灵汐轻轻拍了拍虎的头，让它安静下来，才缓缓抬起眼，看向苏玲：“苏姑娘，我在小琼峰躲妖兽潮，是因为师兄教我‘谋定而后动’；现在穿这身裙子，是仙君送我的，我没偷没抢；至于修为……” 她指尖轻轻抬起，泛出淡淡的灵力微光 —— 那是金丹期才有的灵力色泽，纯净又稳定，“是我自己炼符、双修，一步一步晋阶的，不算靠体质吧？”
　　苏玲的脸色瞬间白了 —— 她自己修炼了五百年，还停在筑基中期，没想到灵汐不过来天族几个月，就晋了金丹期！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仙娥拉了拉衣袖 —— 仙君还站在灵汐身边，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苏姑娘，” 青玄仙君往前站了一步，轻轻揽住灵汐的腰，将她护在身后，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灵汐的修为，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她的容貌，是纯阴体质被灵力滋养后的自然变化；至于我送她的东西，是我心甘情愿的。以后再让我听见有人说她闲话，休怪我按天族规矩处置。”
　　苏玲吓得赶紧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其他仙娥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灵汐 —— 仙君这护着的姿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把灵汐放在心上了。
　　灵汐靠在仙君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 她知道，仙君的维护是因为动了心，而她需要这份维护，来在天族站稳脚跟。至于那些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不过是修行路上的小插曲，比起这些，她更关心今天能不能把高阶稳灵符炼出来。
　　“好了，别跟她们计较。” 灵汐轻轻挣开仙君的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静，“我去炼符室了，今天想试试用灵脉石淬符，看看能不能提升符的威力。”
　　仙君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浅紫锦裙在晨光里轻轻晃动，像朵盛开的灵汐花，心里忽然觉得满当当的。他对着幽冥虎递了个眼神，让它跟着灵汐 —— 有这只虎在，至少能保证她不会被人打扰。
　　灵汐走到炼符室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 —— 仙君还站在廊下，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带着点她看不懂的炙热。幽冥虎跟在她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在说 “别理那些坏人”。
　　她笑了笑，推开炼符室的门。案上已经摆好了她昨天准备的材料：三块聚灵玉符、五张雷纹纸、一小瓶安神草汁，还有仙君今早让人送来的灵脉石 —— 淡青色的石头，泛着淡淡的灵力光泽，是炼高阶符的好材料。
　　坐在案前，灵汐先运转了一遍灵力 —— 金丹期的灵力果然比筑基期稳多了，运转时也没了以前的滞涩感。她摸了摸腕间的暖玉，又看了看案上的《避祸指南》，翻开新的一页，用朱砂笔写下：“金丹期灵力稳定，外貌因体质滋养显明艳，需备‘敛容符’（必要时掩盖容貌，避免引人注目）。灵脉石淬符计划：先炼三张‘高阶稳灵符’，测试威力后，再炼‘护心符’备用。”
　　写完，她拿起灵脉石，放在掌心轻轻摩挲 —— 石头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让她瞬间清醒。不管容貌怎么变，修为怎么涨，她的道始终是 “稳健求生”。仙君的动心、仙娥的羡慕，都只是修行路上的附加品，只有自己的灵力够强，手里的符箓够硬，才能在这洪荒界真正活下去。
　　窗外的阳光渐渐暖了，幽冥虎趴在案边，蜷成一团，发出均匀的呼噜声。灵汐拿起符笔，蘸了点灵脉石磨成的粉，开始在雷纹纸上画符 —— 她的目标很明确：先炼好符，再去灵脉谷取更多材料，然后解决魔族的麻烦，至于其他的…… 慢慢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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