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非说我是他道侣

作者:bam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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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0 章


      凌霄宗,符箓院讲经堂。

      偌大的堂内坐满了内外门弟子,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空气中弥漫着符纸特有的草木清香和凝神灵墨的气息。高台之上,南宫净初一袭纤尘不染的月白法袍,墨发一丝不苟地用玉冠束起,露出清俊而疏离的侧颜。他身姿挺拔如修竹,周身萦绕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然气场,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如同俯瞰众生的谪仙。

      今日讲授的是《高阶空间挪移符的节点构筑与灵力流转》。

      南宫净初的声音清冷如玉,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弟子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指尖微动,一道精纯的灵力在半空中勾勒出复杂玄奥的符文轨迹,每一个节点,每一道灵力流转的路径都清晰无比,如同最精密的图纸。

      “空间挪移,非力破,乃巧引。节点构筑,需顺应空间脉络,而非强行凿穿。” 他指尖一点,空中悬浮的符文结构瞬间变换,原本一处略显滞涩的节点变得流畅圆融,“此处,若以‘流云引’替代‘磐石固’,灵力损耗可降三成,稳定性反增。”

      下方弟子们屏息凝神,或埋头疾书,或凝神感悟,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专注。符箓院首席亲自授课,机会难得,无人敢分心。

      然而,在讲经堂最后排的角落,却混入了几个“画风清奇”的“弟子”。

      林芷穿着明显不太合身、略显宽大的外门弟子服,头上歪歪扭扭地扎着两个小髻,脸上抹了点灰,努力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她旁边是魁梧得如同小山般的石莽,那身弟子服被他撑得几乎要爆开,他正努力把自己庞大的身躯塞进小小的蒲团里,憋得脸红脖子粗,看起来痛苦万分。

      赵添洄则相对“专业”一些,换上了一身内门弟子的服饰,还戴了个能遮掩部分面容的斗笠,虽然在一群专心听课的弟子中显得格外可疑,手里拿着玉简,看似在记录,实则目光透过斗笠缝隙,精准地落在高台和另外三人身上。

      最离谱的是谢闻雪。这位身高腿长、气质卓然的剑修院首席,此刻也套着一身极不合身的弟子服,袖子短了一截,裤腿吊着,脸上也象征性地抹了点灰,但那挺拔如松的身姿和周身不自觉逸散的冰魄寒气,在一群或紧张或专注的符箓弟子中,简直如同鹤立鸡群。他倒是坐得笔直,冰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高台上的南宫净初,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自豪和……浓浓的爱意?嘴角还噙着一丝傻乎乎的笑意。

      【啧,大师兄这眼神…也太露骨了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痴汉吗?】林芷内心疯狂吐槽,

      【还有石头!你能不能别像个要爆炸的炉鼎一样扭来扭去!赵师兄…算了,赵师兄至少像个搞研究的…】

      高台上,南宫净初正在讲解一个关键的空间折叠技巧,指尖灵力流转,勾勒出的符文结构精妙绝伦。他目光如电,敏锐地捕捉到后排角落里那几道过于“炽热”和“不和谐”的视线,以及某个魁梧身影痛苦扭动的姿态。

      清冷的眸光微微一凝,不动声色地继续讲解,指尖却悄然多了一丝变化。

      “…此处折叠,需以神念为引,灵力为线,如织天罗…” 他话音未落,指尖那道精妙的符文突然如同活了过来,化作一道无形的、带着探查之力的灵光波纹,无声无息地扫过整个讲经堂!

      这道灵光极其隐蔽,专注于听课的弟子们毫无察觉。但落在后排那四个“心怀鬼胎”的家伙身上,却如同被无形的探照灯锁定!

      林芷瞬间感觉一股凉意从头灌到脚,缩得更紧了。

      石莽正努力把自己塞进蒲团的动作猛地僵住,打了个激灵。

      赵添洄推斗笠的手顿住,玉简上的记录停了一瞬。

      谢闻雪脸上的傻笑也凝固了,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心虚。

      南宫净初清冷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后排角落,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寒流瞬间席卷了那小小的角落:

      “后排,左数第三列,靠窗那四位‘师弟’。”

      “对空间折叠之术如此‘兴趣盎然’,想必是有所心得?”

      “起身,说说看,方才我所绘‘天罗引’符文中,第三处空间折叠点的灵力流转方向,是顺脉还是逆脉?若强行逆脉构筑,会引发何种空间涟漪?”

      整个讲经堂的目光“唰”地一下,齐刷刷地聚焦到后排角落!

      林芷:“!!!”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南宫师兄的眼神好可怕!】

      石莽:“啊?” 【俺…俺没听懂问题…】

      赵添洄叹了口气。

      谢闻雪:冰蓝色的眼眸瞬间亮起(媳妇儿点我了!),随即又暗淡(问题是啥来着?顺脉逆脉?刚才光顾着看脸了…)

      四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在数百道弟子目光的注视下,僵硬地站了起来。

      林芷涨红了脸,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支支吾吾:“呃…这个…顺…顺脉?”

      石莽挠着后脑勺,瓮声瓮气:“俺…俺觉得是逆的?”

      赵添洄推了推斗笠,声音平静无波,试图蒙混过关:“回禀首席,空间涟漪方向与折叠点灵力强度呈正相关,逆脉构筑易引发局部空间塌陷。”

      谢闻雪则挺直腰板,冰蓝色的眼眸直视南宫净初,一脸骄傲的表情:“净初…呃,首席方才讲得精妙绝伦,弟子受益匪浅!至于方向…首席所言,必是至理!”

      南宫净初看着这四人漏洞百出、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看透顽童把戏的了然和一丝无奈。他没有斥责,也没有点破他们的身份,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清晰地响彻整个讲经堂:

      “看来几位‘师弟’对本门基础的空间符理尚有欠缺。”

      “既如此,课后,将《基础空间符箓纲要》前三卷,以‘引星墨’誊抄十遍。”

      “明日辰时,交于我案前。”

      “现在,” 他目光扫过四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站到讲经堂门外,面壁思过。未得允许,不得擅离。”

      “引星墨”誊抄十遍?!那墨汁写起来极其耗费心神灵力,十遍下来手都得废了!还要面壁思过?!

      林芷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内心哀嚎:【呜呜呜…南宫师兄好狠!】

      石莽苦着脸:“啊?抄书啊…”

      赵添洄(赵寻)默默计算:【《基础空间符箓纲要》前三卷,约十万字。引星墨誊抄十遍…灵力消耗指数:高。时间成本:巨大。】

      谢闻雪倒是没在意抄书,只是听到“面壁思过”不能看媳妇儿讲课了,俊脸瞬间垮了下来,冰蓝色的眼眸委屈巴巴地看向南宫净初,试图传递“我错了让我留下吧”的信号。

      然而南宫净初根本不为所动,清冷的眸光淡淡扫过他们:“还不去?”

      四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在众弟子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中,灰溜溜地、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讲经堂,乖乖地并排站到了门外光秃秃的墙壁前。

      “面壁思过”正式开始。

      讲经堂内,授课继续。南宫净初的声音依旧清冷平稳,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但若有心人细听,那清冷的语调中,似乎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愉悦?

      门外。

      林芷对着墙壁,小脸皱成一团,小声抱怨:“都怪大师兄!眼神那么露骨!还有石头!你动来动去干嘛!”

      石莽委屈:“俺…俺坐得不舒服嘛…”

      赵添洄平静分析:“主要变量为谢闻雪的目光热忱度及石莽的体型伪装)。林芷的伪装度尚可及我的隐蔽性良好非主要暴露因素。”

      谢闻雪则完全没听他们说什么,他侧着身子,努力想从门缝里看到里面那个清冷的身影,嘴里还小声嘟囔:“净初讲课的样子真好看…那符文画的…啧,比我剑招还帅…早知道刚才认真听了…”

      “大师兄!”林芷翻了个白眼,“认真听你就不用站这儿了!还连累我们!”

      “就是!”石莽瓮声附和。

      赵添洄默默补充:“现在思考如何高效完成引星墨誊抄任务更为实际。”

      就在这时,讲经堂内南宫净初清冷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似乎是在解答某个弟子的问题:

      “…空间符箓,首重心静。心浮气躁者,符文易散,节点易崩。”

      “…罚站门外者,更需静心凝神,引以为戒。”

      门外四人:“……” 这绝对是故意的!

      林芷和石莽瞬间蔫了,老老实实对着墙壁。赵添洄推了推斗笠,开始默默在识海中规划抄书流程。谢闻雪则摸了摸鼻子,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终于也认命地站直了身体,对着墙壁,嘴角却依旧忍不住上扬。

      【媳妇儿连罚站都这么关心我…还提醒我要静心…】他心里美滋滋地想。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棂,洒在四个排排站、对着墙壁“思过”的身影上,画风清奇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和谐。讲经堂内,清冷的授课声依旧;门外,是四人组无声的“忏悔”以及某人的甜蜜脑补。

      直到授课结束的钟声悠扬响起。

      弟子们鱼贯而出,看到门外罚站的四人组,,都忍不住投来好奇又敬畏的目光。

      南宫净初最后走出讲经堂,月白的法袍纤尘不染。他目光淡淡扫过站得笔直、垂头丧气、平静无波的四人,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明日辰时,我要看到誊抄的纲要。”

      “若有错漏,加倍。”

      丢下这句话,他看也不看谢闻雪那瞬间垮下的俊脸和林芷哀怨的眼神,转身便走,月白的衣袂在阳光下划过一道清冷的弧线。步履从容,背影挺拔,依旧是那位威严清冷的符箓院首席。

      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度,那紧抿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淡、极淡的弧度。

      谢闻雪看着那道清冷的背影,揉了揉站得有些发酸的腿,冰蓝色的眼眸里却没有丝毫抱怨,反而盛满了笑意和宠溺。他抬手,手腕上那枚冰魄珠串在阳光下流转着幽蓝的光泽。

      “遵命,首席大人。” 他低声自语,带着笑意。

      净竹轩,书房。

      夜色深沉,窗外竹影摇曳,月光如水银般流淌。室内却灯火通明,暖玉灯柔和的光芒驱散了夜的寒意。宽大的书案上,堆积如小山般的空白符纸散发着草木清香,旁边一砚台里盛着粘稠如墨玉、点点星芒闪烁的“引星墨”——正是南宫净初罚抄所用的特殊墨汁,书写时需注入灵力,极其耗费心神。

      林芷、石莽、赵添洄三人蔫头耷脑地盘坐在书案旁的小几边,各自占据一角,正苦大仇深地对着符纸,一笔一划、艰难地誊写着《基础空间符箓纲要》。

      林芷小脸皱成了包子,手腕酸得直抖;石莽更是满头大汗,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捏着纤细的符笔,如同捏着根绣花针,写出的字歪歪扭扭如同鬼画符;只有赵添洄依旧一脸平静,下笔稳健,速度不快但胜在准确,只是那推“眼镜”的频率明显增加了。

      而书案的主位,南宫净初一袭素净的月白寝衣,墨发松松挽起,正专注地批阅着符箓院积压的卷宗。他坐姿端正,侧脸在灯下清俊如玉,神情淡漠,仿佛旁边那三个愁云惨雾的家伙和堆积如山的罚抄作业根本不存在。唯有偶尔翻动卷宗时,那清冷的眸光会似有若无地扫过书案另一侧——

      谢闻雪正坐在南宫净初对面,面前也摊开着厚厚的纲要和符纸。但与那三人不同,他姿态放松,甚至有些惬意。冰魄剑君握剑稳如磐石的手,此刻捏着符笔竟也异常灵巧,下笔如飞,字迹虽不如南宫净初那般飘逸出尘,却也刚劲有力,带着剑修的锋锐之气。更过分的是,他一边抄,一边还不时偷瞄对面的人,嘴角噙着笑意,冰蓝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哪有一点被罚的自觉?

      “净初~” 谢闻雪停下笔,声音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将刚抄好的一页符纸推到南宫净初面前,“你看我这字,有进步没?像不像你写的?” 他故意模仿着南宫净初清逸的字迹,虽然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南宫净初眼皮都没抬,笔尖在卷宗上流畅地批注着,清冷的声音毫无波澜:“…像狗爬。”

      “噗!” 林芷没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石莽茫然抬头:“狗爬?大师兄的字挺好啊?”

      赵添洄(赵寻)冷静分析:“谢师兄笔迹模仿形似度32.7%,神韵度0%。‘狗爬’评价主观性较强,但形似度确低于合格标准。”

      谢闻雪被怼了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收回符纸:“我就当你是夸我了!狗爬也是可爱的狗爬!” 他继续奋笔疾书,速度更快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书房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符纸的沙沙声,以及林芷偶尔揉手腕的抽气声。

      “啊…手要断了…” 林芷哀嚎一声,甩着手腕,看着自己才抄完不到两卷的成果,小脸惨白,“南宫师兄…这引星墨也太耗灵力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南宫净初。

      南宫净初批阅卷宗的动作未停,清冷的眸光终于瞥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引星墨耗神,方能刻骨铭心。继续。”

      林芷:“……” 内心泪流满面:【呜呜呜,南宫师兄好冷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石莽也苦着脸:“首席…俺…俺能不能用俺的盾牌刻?俺刻字快…”

      南宫净初:“……符纸,引星墨。别无他法。” 语气不容置疑。

      赵添洄推了推眼镜,平静道:“根据计算,保持当前效率,林芷完成剩余八卷需十二个时辰,石莽需十五个时辰,我需八个时辰。建议放弃睡眠,或寻求效率提升方案。”

      他看向谢闻雪,“谢师兄的效率为林芷的2.5倍,石莽的3倍。建议共享技巧。”

      谢闻雪闻言,立刻挺直腰板,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技巧?哪有什么技巧!不过就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灼灼地看向对面的南宫净初,“…想着是为我家净初抄书,这心里啊,就充满了干劲!灵力都格外顺畅!感觉不到累!”

      林芷、石莽、赵添洄:“……” 【大师兄!要点脸!】

      南宫净初握着笔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清冷的眸光在卷宗上停留的时间似乎长了一瞬,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谢闻雪见南宫净初没反应,再接再厉,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隔着书案,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净初~你看我都抄这么多了,手腕也好酸哦…要不…你帮我揉揉?” 他伸出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晃了晃手腕上那枚冰魄珠串,一脸期待。

      书房瞬间安静下来。林芷和石莽都忘了手腕酸,瞪大眼睛看着这胆大包天的一幕。赵添洄推眼镜的动作停在半空。

      南宫净初终于抬起了头。清冷的眸光如同实质的寒冰,落在谢闻雪那张写满“求关爱”的俊脸上。他没有说话,但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

      谢闻雪被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点小委屈:“真的酸嘛…你看,为了抄得好看点,我多用心…”

      就在林芷以为南宫师兄要一道禁制符把大师兄弹飞出去时——

      南宫净初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他没有去碰谢闻雪伸过来的手,而是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了谢闻雪身边。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点在了谢闻雪的手腕内侧——一个与符箓灵力流转相关的穴位上。

      一丝精纯温和、带着安抚性质的灵力,如同清冽的泉水,缓缓注入谢闻雪的经脉。那灵力极其巧妙地流转,瞬间抚平了手腕因持续书写带来的细微酸胀和灵力滞涩感,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舒爽。

      “灵力运转过急,此处有滞涩。” 南宫净初的声音依旧清冷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引星墨耗神,需以灵力徐徐图之,而非蛮力灌输。静心,凝神,灵力自丹田起,循‘少泽’、‘阳谷’二脉缓缓导引至指尖,再注入笔端。” 他指尖在谢闻雪手腕上几个穴位快速点过,清晰地指出了灵力运转的路线。

      谢闻雪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腕蔓延至全身,那点微不足道的酸胀感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通体的舒畅和……巨大的狂喜!净初!在关心他!在给他“开小灶”!虽然方式如此“学术”和“清冷”,但这绝对是独一份的待遇!

      “净初!你真好!” 谢闻雪冰蓝色的眼眸瞬间亮得惊人,反手就想抓住南宫净初点穴的手。

      南宫净初却已收回了手,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次再普通不过的灵力疏导教学。他淡淡地瞥了谢闻雪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再聒噪就收回”。然后,他目光扫过旁边目瞪口呆、眼巴巴看着他的林芷、石莽和赵添洄,清冷的声音响起:

      “此法,尔等亦可循之。”

      “灵力运转路线,记下了?”

      林芷三人瞬间如同打了鸡血!南宫师兄亲自指点!这可是天大的福利!虽然语气冷了点,但绝对比他们自己瞎摸索强百倍!

      “记下了记下了!多谢南宫师兄!” 林芷激动地连连点头。

      “俺…俺也试试!” 石莽立刻笨拙地尝试调动灵力。

      赵添洄指尖微动,精准地在玉简上记录下灵力路线图。

      南宫净初不再多言,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拿起朱笔批阅卷宗。仿佛刚才那短暂而有效的“关怀”从未发生过。

      但书房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林芷和石莽按照南宫净初指点的路线运转灵力,果然感觉手腕轻松了不少,抄写速度也略有提升,脸上重新燃起了希望。赵添洄的效率更是肉眼可见地加快。

      谢闻雪则像只被顺了毛的大型犬,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美滋滋地回味着刚才手腕上那微凉的触感和注入的暖流,一边更加卖力地抄写,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冰魄珠串随着他的动作在腕间轻轻晃动。

      “净初~你看我这页抄得怎么样?” 没过多久,谢闻雪又抄完一页,献宝似的推过去。

      “…尚可。” 南宫净初头也不抬,淡淡回应。

      “那这页呢?是不是更好看了?”

      “…聒噪。”

      “净初,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灵茶?”

      “…闭嘴,抄书。”

      一问一答,一撩一怼。谢闻雪乐此不疲地“骚扰”,南宫净初看似嫌弃却始终没有真正动怒,只是用最清冷的语气回应着最“聒噪”的关心。那微抿的唇角,在灯影摇曳下,似乎比平日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林芷一边抄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内心弹幕刷得飞起:

      【啊啊啊!大师兄这狗腿样!没眼看!】

      【南宫师兄表面嫌弃,实则纵容!那灵力疏导!那‘尚可’的评价!分明是暗戳戳的宠爱!】

      【这哪是罚抄?这分明是大型秀恩爱现场!还附带教学福利!这波不亏!】

      夜渐深,灯影幢幢。书房内,笔尖沙沙声依旧,夹杂着谢闻雪时不时的聒噪询问和南宫净初清冷的简短回应,以及林芷内心无声的尖叫。窗外,月华如练,竹影婆娑,映照着净竹轩内这充满了烟火气、斗嘴声和隐秘甜蜜的静谧夜晚。而那堆积如山的空白符纸,似乎也在这一声声“聒噪”与纵容中,悄然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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