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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吸引力
“砰砰砰”,徐木安被拍门声惊醒,这才从写作的故事里抽身。
“哎呦,门铃响了那么久你怎么才来啊,这么早就睡了,那可真是......”一开门,王凡就扛着周穆良急吼吼地进门,一张胖脸上也是一片红云,卷曲的头发贴在脑门,暴露了他岌岌可危的发际线。
周穆良面色绯红,身体一大半都靠在王凡身上,悬殊的体型差让两个人都歪歪斜斜地倒在沙发上。
“呼!”王凡从沙发上爬起来,理了下汗湿的头发,“我把他给送到了,你好好照顾他。”
送走王凡,徐木安撩开周穆良散在脸上的发丝,指尖抚上他的额头,潮热的皮肤把她冰凉的指尖也捂热了。
喝醉的穆良好乖啊。
徐木安的指尖从饱满的额头顺着挺直的鼻梁滑下去,就像过山车,从最高点降落在水润的嘴唇上。被水润泽过的嘴唇显得饱满,指尖在上面轻触,软软的,跟果冻一样。
“唔。”指尖上是濡湿的感觉,周穆良的薄唇张开,将指尖含了进去,贝齿在指尖上轻咬,一下,又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睁开眼,水润的眼睛在刘海下若隐若现。头顶的灯光映在他的瞳孔里,形成点点星光,星光里还有徐木安的样子。
“你,你,你醒啦?”徐木安猛地抽回指尖,转过身不敢看他的脸。
周穆良慢慢坐直了身体,两声轻笑在她耳边响起:“有人把我的脸当滑梯,我不醒都不行。”
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痒得徐木安缩了缩脖子。
“刚才胆子那么大,怎么现在不玩了?”周穆良的嘴唇直接循着她的方向而去,在她的耳垂慢慢磨蹭,粉色从她的耳垂和脖颈的皮肤一点一点散开。
徐木安的头越来越低,几乎要把脸埋进胸口,只露出一节粉红的脖颈。
喝醉的周穆良跟平时也太不一样了,有点,有点坏坏的。
“呵呵。”周穆良闷笑得胸膛都抖起来,大手在徐木安的脑袋上蹂躏,“徐老师跟含羞草一样,都缩成一团了。”
“还不都是你,故意逗我。”徐木安回身拍了下他的手臂,瞥了眼就坐到更远的地方去。
水润的眼睛跟被溪水冲刷过的石头一样莹润,周穆良的喉头微动,那颗痣也上下起伏。
“你。”徐木安揉搓着衣角,“你吃过生日蛋糕没?”
“没有。”
“怎么会,剧组明明要给你过生日。”睡衣的一角被揉搓得皱起。
头顶上方的灯光被遮挡,地上一团巨大的阴影重新把徐木安笼罩起来。羽睫轻颤,徐木安听见头顶那人说:“特意喝醉了提前回来的,就是为了回来跟徐老师一起吃过生日。”
“咚、咚”心重重跳了两下,原来他一直记着要回来过生日。
“我去拿蛋糕!”徐木安跑向厨房,打开冰箱的一瞬间愣在原地。
冰箱里除了下午备好的菜,根本没有蛋糕的踪迹。她想起来,原本是计划傍晚去店里取蛋糕的,但她去郊区帮王凡送文件了,蛋糕还在店里。手机上果然有一通未接电话,当时她还在回来的路上,满心都是周穆良不回去的失落,根本没注意有这通电话。
“我忘了去店里取蛋糕。”徐木安站在冰箱前,冰箱里的冷气让她心里一片冰凉,穆良好不容易撇下一群人回来,自己却连蛋糕都忘了。
现在已经快11点了,外面肯定买不到蛋糕了。
“没事,我也不爱吃蛋糕。”周穆良把冰箱门关上,温暖的手掌把面上的寒意驱散,捏起她的脸颊肉,“生日最后的时间跟你一起过就好了。最近累坏了吧,早点休息。戏已经杀青了,明天带你出去玩。”
“等一下。”徐木安不想让他们两个第一次的生日就这样结束,抓住在脸上蹂躏的手,把他牵到沙发上,“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就好。”
“这么晚了,不用出门。”
徐木安脚步一拐往卧室走去,狡黠地眨眨眼:“我不出去,你等我一下。”
周穆良当真乖乖在沙发上坐下,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客厅的灯突然关闭。整个客厅都陷入黑暗,他眨了眨眼睛才适应,迟疑地问:“安安,是你吗?”
从远处传来细小的“咔哒”关门声,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小小的光源从黑暗里亮起。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徐木安微笑的脸庞,她端着一个彩色的蛋糕慢慢向他走来。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手上的蛋糕微微晃动,只好用手指夹住不让这个轻飘飘的“蛋糕”落下。
她竟然画了一个彩色的蛋糕,上面还有蜡烛,又裁成立体的圆弧形捧在手心。手机平放在“蛋糕”后面,屏幕上暖黄色的壁纸点亮了蛋糕和蜡烛,也点亮了她的眼睛。
“Happy birthday to~you~”
走到跟前,周穆良才发现这个“蛋糕”不是画出来的,切确的说是徐木安用字,满是“健康”、“长寿”、“快乐”等祝福的词语拼成的蛋糕。
“生日快乐,穆良。”徐木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好像浮着月光的溪流,让人忍不住俯身掬一捧带着月光的清水品尝,“快许愿!”
闭上眼,周穆良的眼前不可避免地又浮现徐木安端着“蛋糕”笑意盈盈的模样,脑海里什么升咖、番位、片酬统统消失,他的愿望好像在这一刻已经实现了。
“许了什么愿望?”见周穆良缓缓睁开眼睛,徐木安凑近了问。
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从她身上散发,清新的味道驱散了他身上的酒精的的味道。明明是这么普通的味道,竟然这么有吸引力,勾得他越来越靠近,想要汲取更多。
“穆良,你......唔。”周穆良的脸在眼前放大,越过了“蛋糕”,直到一个温热的嘴唇吻上她的唇瓣,在唇上慢慢吮吸。
一只手抚上她的腰,因为劳累清减了不少的腰细得好像一个巴掌就能握住。另一只手在光滑的脊背上游走,带起身体一阵阵战栗。
“哐当”手机从徐木安无力的手中摔下,上面的纸蛋糕也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恰好盖住手机屏幕,只有一点点光亮从剪纸的缝隙露出。本就没开灯的屋子变得更加黑暗,视觉的消失放大了其他的感官。
徐木安觉得周穆良身上的酒味更浓了,在唇齿交换间,不知不觉让她也醉了。身上撩起一片片火热,就连空调的冷风都吹不散,倒在沙发上的时候,身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背上是冰冷的皮质,身上是源源不断的火热,冰火两重天和酒味让徐木安煎熬得仰起头,像一柄蓄满了力的弓。
弓弦被越拉越长,越拉越满,终于那只手松开了,弓弦颤抖着才恢复平整。
汗珠从身上滑落,在沙发上留下濡湿的痕迹。徐木安叹息了一声,解脱了。
空调依旧勤奋地吹出凉风,让她不得不又搂紧了身边的天然热源。手臂才攀上带着潮意的肩膀,紧贴着的皮肤下的血液又开始奔腾,沙发上已经冷却的水渍也重新热了起来。
踉跄的脚步辗转再黑暗里的每个角落,凌乱的脚步声掩盖了绵长的呼吸声。只有手机还在地上发着柔和的光晕,纸蛋糕遮住了它羞红的脸。
徐木安是被强烈的阳光唤醒的,比艰难睁开眼睛更早得到感觉的是她的身体,全身上下像被打散了重装了一样,疼痛又无力。
喉咙的干渴让她本能地在床头摸索水杯,指尖碰上一个纸盒,“24小时紧急避孕药”几个字吓得她甩手把药扔了出去。
她彻底被吓醒了,昨晚那些缠绵的片段争先恐后涌入她的脑海。脸埋进松软的床单,躲在黑洞洞的被窝里她还能想起昨晚最后的画面。
她坐在浴缸里,懊恼地拍着周穆良的手臂,非要他立马出去买避孕药。
最后周穆良包裹得严严实实从外面回来,不仅买了药还有一盒……
他抱着自己喂水保证道:“对不起,以后会做好措施,不会再让你吃药。”
结果就是徐木安喝的水从鼻子里喷到被子上,她顾不得擦干净就假装躺下睡觉。
“要死了,我昨晚,昨晚......”徐木安在被窝里把自己的头发抓乱,脑内的思绪也乱成一团。
问下亭亭吧,她,她应该知道怎么办。
被窝里探出一个乱蓬蓬的头发,手即将碰到手机时,门被打开了。
“咻”一下,乱蓬蓬的头缩回被子里,任由周穆良怎么拉扯都打不开。
“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一只手在被子上拍,恰好拍在她的屁股上,羞得她团得更紧,跟一个保护状态的小刺猬一样。
可她没有刺,那双手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索性把被子全部拢在一起。身体慢慢悬空,外面充满笑意的声音响起:“徐老师变成小宝宝了,小宝宝只能抱着出去吃早餐。”
“谁,谁是小宝宝!”徐木安尴尬得满面通红从被子钻出来,对上周穆良的眼睛后又不好意思地闪躲,破皮的嘴唇几乎又要被咬出血。
那双作恶地手又摸上她的头顶,徐木安结巴道:“你你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就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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