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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夜晚,云凡坐在床上,盘着腿看着窗外的满天星辰。
云凡有些迷茫,以前的自己只是凡人,对于寿命的概念是百年,而如今自己是修仙者,漫长的时间对于自己来说变成了一个数字。
云凡在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点,今天被点破,这让她感到十分迷茫。漫长的生命意味着什么呢?有些害怕,又有些喜悦...更多的更复杂的云凡不想去想。
但是当她抬起头看着夜晚漫天的星辰时,止不住的思绪让她想到了星辰漫长而孤独的生命...若自己的生命和星辰一样漫长,那该是何等令人恐怖的事情呀。
隔壁漆黑的房间里,风夏面朝着云凡的方向,似乎在细细打量...片刻后,风夏走出房间,敲响了云凡的门。
云凡起身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的风夏,惊讶了一下,问道:“风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风夏摇头,指了指屋里的烛火说道:“我看你还没有熄灯...你似乎有什么心事,给我说说呗,这个院子里只有我们俩,你不熄灯很影响我休息。”
云凡想了想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马上就熄灯。”说着伸手去关门。
风夏抬手抵住门,说道:“别呀!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俩,我不和你说话还能和谁说?”
云凡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我不想和你说话。”
风夏叹息一声,问道:“那你还想听日轮和五洲的事吗?”
云凡气闷,她确实想听,与不想如了风夏的意相比对于故事的好奇心让云凡没有拒绝,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进来吧。”往旁边走了点,让开了门。
风夏进了房间,四下打量。这个房间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有人要久住的样子。
云凡坐到床边抬头说道:“你说吧。”
风夏坐到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摇了摇头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有什么心事。”
云凡看着风夏悠哉的样子有些无奈,但是都已经让他进来了,便说道:“我只是在想漫长的生命让我有些不习惯。”
风夏:“你以前是凡人吧?”
云凡点头:“我从凡世洲过来的。”
风夏了然道:“难怪。其实你也不用想这么多,毕竟寿命虽长,但是有几个修仙者是能一直活下去的。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又说不定哪次修为不得寸进,只能困死在寿命上。寿命虽长,但仍有尽头。”
云凡恍然:“果然是我想太多了吗?”
风夏没有回答,只是冷下声音:“还想听故事吗?”
云凡马上应声:“要!”
风夏转头看星空,转头问:“上几次我讲到哪儿了?”
云凡回想了一下,说道:“你说了日轮的运行和五洲的样貌。日轮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每一百年就有一天日轮会消失在五洲之中。日轮的温度是有限制的,从很久远的杂记上记载在上古时期,日轮的温度远比现在要高很多,大地上没有植物,所有的都深埋地下。五洲原本是一块完整界洲,后来因为一场变故成了如今的样子...”
风夏点头道:“对,今天我就从这变故说起。”
风夏抬头遥望星辰,语气仿佛变得沧桑:“上古时期的五洲是一整块的,被上古居民称作万谷界洲。万谷界洲上时不时有靠近日轮后下落的星辰,将界洲地表上造出高山、深谷。但是有一天,日轮剧烈燃烧,燃烧的能量将界洲震动,随后碎裂,有大有小的土块漂浮在空中,大块的有五块,其他的都是些零碎的。日轮不断变化,火焰开始翻滚,吸引着中间的两块围绕着它,而后最上面的一块因为中间两块的引力向上而去,如此,五块土块形成直线,其他零碎的在高温下慢慢变小,随后被五块大的土块排斥的越来越远,这就是我们抬头看到的最亮的那些星辰。经过很久很久的时间...那五块土地因为日轮的照射和空间的扭曲,那些深埋地底的种子和生物开始转变,然后逐渐适应所在的环境,最后经过漫长的岁月不断演变。”
云凡惊叹的说:“你叔叔真是大才,这番推论我从没有在药香阁找到过一点痕迹。”
风夏转身看着云凡:“你觉得能在药香阁找到这些?”
云凡不确定:“就算不是一些,只言片语总有吧?”
风夏嗤笑。
云凡皱眉:“你在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风夏淡漠的走出门去:“讲故事而已,我去休息了...”
云凡看着他回去自己的房间,不解的自语:“生气了?是生气了吧!可是...为什么?”云凡想着药峰有药香阁,那其他的峰呢,一定有更多的书或者玉简吧。到时候花点时间找找看有什么只言片语,总不能真的什么都没有吧!
云凡再次摆好姿势,开始修炼......
当云凡突破凝仙四境,便停下了修炼,心想:修为又进了一个境界,曲师姐说每进一个境界会花更多的时间,这次不会已经很久了吧?
云凡起身打开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云凡去敲了隔壁风夏的门,没有人在。
云凡想着他也许去了药香阁,正走出院子,迎面走来一个陌生的弟子。
那弟子看到云凡眼前一亮,几步就到了云凡面前:“是云凡师妹吗?我是掌药堂的赵因。”
云凡抬手微微一礼:“赵师兄,找我有事?”
赵因有些着急:“云凡师妹快去执法堂吧,柯月师妹正在受罚,大师兄让我来找你。”
云凡听了心中着急,急忙应道:“好,赵师兄请快一点。”
赵因点头,拉着云凡,脚踏沐仙草迅速飞往执法堂。
执法堂设在大峰下方,平时除了执法弟子,没有人会想去执法堂。
云凡到了执法堂,脚一沾地便冲了进去。
门口的弟子拦下了云凡,后面赶来的赵因向门口的弟子出示了药峰大师兄的牌子,两人便得到了放行。
云凡进了执法堂,朝着有声音的地方跑去,片刻后看到了一个大堂,东莲就被绑在中央的巨大石柱上,浑身都是鞭伤,脸色发白。
云凡心下一紧便想也没想的直接冲过去推开了挥鞭子的弟子,张开手挡在了东莲面前:“不能再打了,她修为弱,你们会要了她的命的。”
一旁身着黑色长袍与其他执法堂弟子衣饰不同的师兄冷声道:“既然犯错便要受罚,这位师妹若是要护着受罚之人便是同罪。”
云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受罚的这位师妹是与我最亲近之人,云凡知道规矩不容情面,但这位师兄总可以告知云凡她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这么严厉的刑罚?”
一旁的赵因开口:“是啊,司徒师兄,就算要罚也要说个明白吧,柯月师妹可是兵峰弟子,看,兵峰来人了,司徒师兄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司徒措皱眉,看到兵峰的大师兄言跃和药峰大师兄田路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便淡淡的说:“今日柯月师妹将器峰的若仪师妹推下了妄池,现如今,若仪师妹重伤未醒,行霖师叔气急了,便要我们执法堂给他一个交代。”
云凡正纳闷这若仪是谁啊,赵因便在一旁告诉她:“行霖仙者有着仙骨三境的修为,若仪是他唯一的弟子。”
云凡的心一紧:“可是东...柯月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动手去害若仪师姐,柯月与她有什么仇怨呢?”
一旁身着淡粉色衣衫,头戴银色发冠的女弟子恨恨出声:“谁不知道若仪师姐喜欢离泽长老,柯月她嫉妒师姐和离泽长老说话,所以便将师姐推下妄池,让师姐重伤。”
云凡听了心下愤恨,怎么又是离泽,真是东莲的克星,等这次事过必定要让东莲离他远远的:“那更可笑了,柯月与离泽长老相识,她若想和离泽长老说话,离泽长老定不会拒绝,又何必去嫉妒若仪师姐。”
一旁的弟子窃窃私语,惊讶柯月与离泽长老相识。
女弟子质疑道:“怎么可能,离泽长老对弟子们一向清冷的很,从不会主动与其他弟子交流...”
云凡反驳道:“因为柯月帮过离泽长老,离泽长老待她自是不同。更何况,柯月虽然入了天鼎宗,但是她可是柯家长女,你们这么伤她,如何向柯家交代。”
女弟子心中一惊:“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柯家长女?”
司徒措皱眉,心底越发烦闷,今天这都是什么事,这柯月若真的是柯家长女的话今天这事可就不好交代了。
云凡见柯家的名头震住了几人,急忙转身去看东莲的伤势。
东莲身上的衣服已经渗满了血,鞭痕所到之处皮开肉绽,脚下的血已经积了一滩,云凡心下恨然,这是什么仇怨要把人打成这样,但如今自己势微,能救下东莲还是靠的柯家的名头,但总有一天自己会让欺负东莲的人付出代价,云凡一边去解绑住东莲的铁链,一边向旁边喊道:“你们还等什么,快将人放下,止血!”
赵因和跟着兵峰大师兄过来的孟子书一起将东莲放下,赵因拿出一颗丹药喂东莲吃下,血很快就止住了。
云凡看了松了口气,伸手抱住东莲,转头向田路喊道:“大师兄。”
田路转头,云凡请求道:“能让柯月到药峰呆一段时间吗?”
这时言跃开口:“柯月师妹是兵峰的人,兵峰会照顾好她...”
话音刚落,人群散开,有人走了进来,一人身着长老长袍冷着面孔说道:“不劳兵峰费心,我大侄女自然由我这个做叔叔的管,但是今天的事执法堂和行霖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来人从云凡怀中抱起东莲,转身轻哼了一声几步身形一晃便离开了执法堂。
司徒措脸色一白,身形晃了一下。
开口替若仪不平的女弟子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赵因在云凡耳边说:“好了,这下你不用担心了,那是行渊长老,是柯家族长的胞弟,也就是柯月师妹的二叔。”
云凡听闻点了点头,心下松了口气。
田路向言跃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去看司徒措,转身带着云凡和赵因回了药峰。
等三人回到药峰,云凡转头便向田路和赵因道谢:“多谢大师兄让赵师兄通知我,这个恩情云凡记下了。还有多谢赵师兄,云凡感激不尽。以后两位师兄若有事,云凡义不容辞。”
田路摇头说道:“云凡师妹不必言谢,柯月师妹之事我略知一二。”
云凡心里咯噔一下,忐忑地问道:“师兄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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