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顺便抱人

　　艾僮有事做了，准备给孩子取名：“恩人，取什么名字好听？你取名吧，跟我姓。”
　　“……”高亦行：你也想太远了吧，你才多大，现在生下来一起高考嘛。
　　高亦行笑道：“现在还太早了，你好好学习，还要高考呢。”
　　艾僮道：“又不是现在生，先取名，备用着，到时候生了让他自己选名字。”
　　高亦行应声：“可以。但现在你要学习了，之后再想名字。”
　　“恩人～”
　　“撒娇也要学。”
　　艾僮讨厌学习，从未变过：“学习好难。”
　　高亦行道：“不要抗拒学习，这样学很慢。下周半期，好好考，我要你真实水平。”
　　“嗯。”
　　自从给艾僮补课后，高亦行终于理解老师为何总说自己会短命，他能感同身受了。
　　补课，太累了。
　　高亦行突然有了主意！他可以补课，这个比甜品店工资高，前提是有人愿意找他补。似乎老板有个弟弟，刚上初二，可以去问问。
　　甜品店老板知道高亦行成绩好，但让他补课还是不放心，问：“高中补初二绰绰有余，但你还是太小，机构老师更好吧。”
　　高亦行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我全市第一，又是中考状元，一般机构老师也就一个年龄占优势。”
　　老板没细了解过高亦行，惊道：“你是中考状元！全市第一！真的假的。我查查。”
　　中考状元登上新闻报纸，这个做不了假，一市排名更做不了假。老板服了：“我现在就叫我弟过来，以后每周过来补课。那你决定补课了就不上班了，对吧？”
　　“嗯。”
　　老板不亏待员工，算一笔账：“一个学生，你亏。”
　　高亦行点头：“我会毛遂自荐找其他学生。”
　　老板道：“我也帮你宣传一下，你这样的条件，登门的不在少数。”
　　高亦行没自信：“或许吧。”
　　老板偷瞄一眼时刻守着高亦行的艾僮，背书都要魂出窍了，好笑道：“你男朋友天天守着你是没安全感嘛。你不合格啊，安全感都不给他。”
　　没安全感的是我。
　　高亦行道：“你不要总看我男朋友。”
　　老板打趣道：“醋劲真大。我是想说你男朋友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他就没穿过一点版型不合身的衣服，全是定制，还是大牌。就他身上这件外套市面上买不到，上个月国际秀才展示，定做至少半个月，说明这件衣服还没展示就已经定做了，他家肯定是‘无限卡’，无限卡是一个总代称，说明他家是发财树，想着法要巴结他。”
　　高亦行道：“万一小僮不喜欢这件衣服呢？他们给退吗？”
　　老板道：“我是听说，具体不知道，说是一出新品就会给他们送去，如果看不起也是高定需要预约才能拿到货。”
　　高亦行大概能明白，第一版在艾僮手上，他维持不起艾僮平常生活，他打在多份工也够不上见艾僮的门槛。
　　“你男朋友怎么看上你的？”
　　高亦行语气不算好：“你就是想问这个吧。”
　　老板是关心高亦行：“我是关心你，你被甩了一辈子走不出来，他不像会把一辈子搭你身上的人。”
　　高亦行看艾僮就忍不住上扬嘴角，对老板道：“你不了解他就不要随意猜想他。”
　　说完走了。
　　家教是一对一辅导，普通收费标准，但他是学生家长都会质疑他，他便送两节课，两个月送四节课。不止，还会打折，总之很划算。
　　一个人一周补两次课，至少两个学生工资才不会少于甜品店。
　　艾僮得知高亦行辞职别提多高兴了，当即决定出门庆祝：“恩人！你想怎么庆祝？”
　　高亦行后面话还没说，他想更多了解艾僮，于是顺着话接：“你平时庆祝会去哪？”
　　“球场。”
　　高亦行诧异道：“你庆祝去球场，真意外。”
　　艾僮是行动派：“恩人，你要不要现在就去！”
　　高亦行看一眼时间：“晚上十点还有球场开着吗？”
　　“有，不夜城。”
　　高亦行又有不好的预感，艾僮口中的“球场”跟他理解的应该不是一个意思，他问：“是正规球吗？”
　　？
　　艾僮一顿：“不是正规球是什么？”
　　高亦行道：“是什么球？”
　　艾僮道：“什么球都有。”他动作快已经有车来接他们了，他需要换一套衣服：“恩人，你要不要换一套衣服，车马上到。”
　　高亦行没想真去：“退了吧，大晚上出门不安全。”
　　艾僮道：“保证安全。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高亦行：不会是高尔夫吧，听说有钱人都玩这个。
　　他也去换一套衣服，他一共没几套衣服，因为秋冬衣服贵，夏天衣服布料薄便宜，他买了挺多的。
　　艾僮穿私服处处透露贵气，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给高亦行穿上，满意道：“我觉得这件适合你，果然你穿着更好看。”
　　高亦行穿上外套就觉得暖和，是真暖和，在家里已经感觉到热了，他需要换一件薄里衣。这就是衣服贵与便宜的区别吧。他包装再好，内心也会暴露，他穿上艾僮衣服也无法做到他的慵懒惬意，随意从容，因为他心里没底。
　　上车之后，高亦行一直看窗外，他看地段能知道消费水平。他透过车窗看窗外一清二楚，还挡光不刺眼，外面看不到里面，车内的启动声都听不见更何况车外的嘈杂。
　　车子离开商圈，他不禁松口气，最终停在耀眼夺目的“皇宫”前。
　　不是皇宫，是白宫，琼楼玉宇，朝歌夜弦。
　　“……”高亦行：我不敢进去。
　　车子把他们送到正门口，下车就进入宫殿，不夜城，如同白天。
　　宽敞的大堂是迎宾室，二楼更威严壮观，保镖身穿白西服，一副生人勿近。
　　高亦行又要开眼界长见识了。艾僮很兴奋，上了二楼，语气和善的命令保镖：“开门。”
　　保镖很听话开门。高亦行还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看着那么凶，居然不问就开门。”
　　艾僮笑道：“恩人，他们就是保镖而已。”
　　高亦行道：“他不问我们有没有票、刷卡没有，不太敬业。”
　　艾僮道：“他们敬业，没得罪我，有眼力见。我好久没打球了，手有点痒。”
　　高亦行道：“你玩什么球？高尔夫？”
　　艾僮道：“高尔夫我玩的少，不好玩。我喜欢斯诺克，走，我带你去玩。”
　　艾僮没少来这种地方，但这里是第一次来需要有人带路。有专门的带路人，他随手招一个。
　　高亦行视力好，远远就看清有人问路，那人走时还摸问路人的屁股……没人觉得怪异才怪异。他目光不受控来到艾僮身上，艾僮有洁癖，应该不会。
　　“恩人，你看什么呢？”
　　高亦行又打量四周，认识赌博的牌：“小僮，你赌过吗？”
　　艾僮摇头：“不好玩。我们不喜欢玩，还是打球好玩一点。”
　　幸好、
　　高亦行一路上心都是悬的，这里的新鲜事物让人眼花缭乱，如果他有钱，他能受住诱惑吗？
　　来到斯诺克馆，高亦行脱口而出：“台球。”
　　艾僮手指一点就有人洗球，明亮的灯更为明亮，还有阵阵冷气。馆内暖气太足，需要调解适当的冷气。
　　高亦行玩过台球，看清摆球之后懵了，问道：“这么多红球，彩球要分开摆，先打粉球吗？”
　　艾僮简单讲解规则：“斯诺克有22颗球，15颗红球，各1分，6颗彩球按颜色分值为黄2、绿3、棕4、蓝5、粉6、黑7分，1颗白球为主球。开球后需要交替击打红球和彩球，一共147分。”
　　高亦行不是很懂：“有规则嘛，我看一眼。”
　　工作人员很有眼力见的抱来平板播放规则，位置放得也正好，刚好挨着胸。
　　高亦行只看规则讲解，明白了，转手接过艾僮递来的杆子，掂了掂，有些分量。他需要先试一试球、杆跟台球的区别：“我先试一下。”
　　“嗯。”
　　艾僮想喝酒庆祝，眼神示意工作人员过来：“罗曼尼。”
　　工作人员眼里闪过惊喜：“两杯吗？”
　　艾僮道：“你觉得够吗？”
　　工作人员心领神会去取酒，一瓶罗曼尼，要珍藏品，上了年份的至少三十万。
　　高亦行试过手就准备开始，招呼艾僮：“小僮，试一把。”
　　艾僮笑的不怀好意：“恩人，输了要有惩罚。”
　　高亦行兴趣足：“罚什么？你跟柠檬他们都怎么罚？”
　　艾僮道：“换惩罚，我跟柠檬都是帮对方写作业。”
　　“……？”高亦行笑了：“你们的惩罚是写作业？”
　　艾僮道：“我就赢过两次，有一次我输暑假作业，手写断了。”
　　高亦行笑道：“我也要这个惩罚，你输了要把政史地全背了，还有语文英语，数学……”
　　艾僮听得后背发凉打断他：“恩人～换一个吧，你比柠檬还残忍，我输作业也是抄，你背是要我命。”
　　高亦行道：“我就赌这个，你赌什么？”
　　艾僮认真凝思，有了主意：“恩人，你输了把屁股给我看。”
　　高亦行过于害羞转过身，不好意思道：“你还在想啊。”
　　艾僮一本正经道：“我知道有点变态，还有点禽兽，你才十六岁，但我成年了！我可以看。”
　　更不应该看！
　　高亦行还是答应：“行。”
　　艾僮就差欢呼了：“恩人！你太好了。你想换赌注可以现在换。”
　　高亦行调整好心情准备打球：“我不换。”
　　艾僮企图蛊惑高亦行：“恩人，你不想看我的吗？看哪都可以。”
　　高亦行差点动摇了：“我更想你提高成绩。”
　　艾僮并不高兴：“噢。你开球吧。”
　　“我第一次玩，你多担待。”
　　艾僮不想学习，认真道：“我不能输。”
　　高亦行笑了，认真打球：“红球一分，黑球七分，再把黑球摆回原位。”
　　艾僮擅长打防守，还没出手高亦行就已经连扣分了。高亦行自己都打笑了：“又没打中彩球扣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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