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意

　　黎明前的黑暗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大地。
　　奴逻和宛义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在寂静中等待天光破晓。
　　宛义微微睁开眼，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见天空正从深蓝褪成淡青，几颗星星还固执地挂在西边。
　　她转头看向奴逻，发现他闭着眼，眉头却微微舒展，仿佛在梦中卸下了白日的重担。
　　月光早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天边一抹温柔的鱼肚白，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
　　宛义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说道："快天亮了。"
　　奴逻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睁眼，只是应了一声："嗯。"
　　他的声音比夜色更沉，却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屋外，第一缕晨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宛义的脸上。
　　屋内的篝火已完全熄灭，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
　　远处传来早起的鸟鸣，清脆悦耳，意味者大自然在宣告新一天的开始。
　　就这样，两人在黎明来临前的寂静中，共享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宛义忽然觉得，即使没有言语，这种默契的陪伴，比任何誓言都要珍贵。
　　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晨光带来的温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此刻就是最好的！
　　他弯腰凑近陶罐，鼻尖几乎要触到罐口蒸腾的热气，眉头随着药香浓度的变化而微微蹙起。
　　罐中翻滚的褐色药液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随着他的搅动泛起涟漪。
　　他低声自语说道:"熬好了“，手腕轻抖将药汁滤入粗陶碗。
　　奴逻将药倒置在碗里。
　　端着药走向宛义面前。
　　奴逻轻声的说道:"喝药了。”
　　宛义接过碗，低头啜饮。
　　药汁滚过她苍白的唇瓣，在碗沿留下淡淡的褐痕。
　　屋外传来山雀的啼鸣，奴逻忽然抓起一块干粮丢向树丛："吵。"
　　他板着脸，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宛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笑，药汁呛得她轻咳起来，奴逻立刻伸手去拍她的背，动作笨拙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奴逻最终说，声音比灶火更暖说道：“别烫到，慢点喝。”
　　晨光穿过树梢，药香、晨露与彼此砰砰心跳的心，在这个清晨悄然发酵。
　　宛义喝完药，舌尖还残留着几分苦涩，却见奴逻已将准备好的清水递到她面前，声音比晨风更轻柔说道：“药苦，喝点水，簌簌口。”
　　她接过水碗，手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像一团不灭的火焰，驱散了所有寒意。
　　宛义把碗递给奴逻，奴逻接过碗放置在一边，起身，轻声说道：”我去湖里钓几只鱼，给你烤着吃。“
　　从行囊中拿出鱼钩。
　　转身离开房间，前往向湖边走去。
　　宛义望着他走向湖边的背影。
　　湖面还笼着薄雾，奴逻蹲在岸边，甩竿的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鱼线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却在入水时放轻了力道，生怕惊扰了水底沉睡的鱼群。
　　宛义起身走向门外，倚在门旁边并做了下来。
　　远远的望者奴逻。
　　她看见奴逻专注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奴逻静静地坐了许久，湖面泛起细碎的涟漪。
　　鱼竿突然微微一颤，线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奴逻手腕一抖，竿尖便弯成一道优雅的弧线，水珠顺着鱼线滴落。
　　奴逻低声自语说道:"上钩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慢慢收线，手掌紧握着竿柄。
　　鱼被拉上岸时，还在“啪嗒”地拍打着尾巴，溅起的水珠落在奴逻的裤腿上，他却不以为意，只是笑着用袖子擦了擦手。
　　他举起鱼，晨光从鱼腹透出，像一块温润的玉石。
　　自言自语道:“今日这鱼，可美美的烤一顿了。”
　　奴逻起身，转身向屋方向走去，远远的看到宛义在门边坐着。
　　她的发丝被晨风轻轻吹起，显得更加妩媚。
　　奴逻走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说道:"外面凉，赶紧去屋子里坐着吧。”
　　宛义微笑的点了点头。
　　奴逻走进屋内，宛义起身后脚进屋。
　　奴逻把火柴放置在昨晚的火星点处，用火石“咔嗒”一声擦出火星，火苗瞬间窜起，舔舐着干燥的松针。
　　他小心地拨弄着火堆，让火焰均匀地铺开。
　　奴逻在鱼身裹着薄薄一层盐。
　　宛义对奴逻说道：“火要旺些，鱼才香。”
　　奴逻用树枝串起鱼，轻轻架在火上，动作熟练。
　　鱼皮在高温下迅速收紧，发出“滋滋”的轻响，油脂滴落进火堆，激起一阵细小的火花。
　　屋内渐渐的飘起了香气。
　　鱼香味飘到了宛义的鼻子里，宛义忍不住睁开眼。
　　奴逻扭头朝着宛义望去，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说道:"马上就烤好了。“
　　宛义静静的看着奴逻。
　　奴逻拿起鱼，轻轻翻了个面，鱼皮已烤得焦黄，露出雪白的鱼肉。
　　奴逻微笑说道:"烤好咯！”
　　奴逻将鱼递给宛义说道:"尝尝看。”
　　宛义接过鱼，咬下第一口时，带着一丝焦香和鲜甜。
　　宛义轻声说道，眼睛弯成月牙说道:"味道不错，好吃。”
　　宛义微微倾身，将鱼肉送至奴逻嘴边，轻声说道:"你也尝尝。“
　　奴逻低头咬住鱼肉，奴逻怔了怔，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
　　宛义的手指尖残留的盐粒一不小心蹭到了他嘴唇。
　　这点微咸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他的神经。
　　奴逻的脸突然泛红。
　　宛义轻咳一声，瞬间打破了屋内流淌的温情。
　　奴逻紧张的语气说道:"难道药没有效果吗？“
　　宛义微笑的说道:"有效果的，你看我现在不生龙活虎嘛。”
　　边说边起身，左转转右转转。
　　奴逻微笑的笑了起来。
　　奴逻说道:"等你再好一些，咱们继续向前行。“
　　宛义微笑的回复道:"好呀。”
　　奴逻说道:"赶紧吃鱼，鱼凉了就不好吃了。“
　　宛义点了点头回复道：”嗯。”
　　宛义吃一口递给奴逻一下。
　　奴逻不好意思吃了，笑着说道：“我不饿，你吃吧，你刚好一些，多吃一些，好好的补补，好得快。“
　　说完起身就转身离开房子，走向湖边。
　　宛义一只手拿着鱼，一只手垂下，紧跟在奴逻后面。
　　奴逻并未发现宛义跟了上来。
　　宛义也没喊奴逻，就这样一步两步静静地跟在后面，生怕喊奴逻的名字，惊扰到奴逻的思绪。
　　奴逻走在湖边，嘴里嘀咕道:"我怎么那么笨，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她是女儿身。我得给她保持距离，人家一个清白姑娘，要是被传出去闲言碎语，那以后可咋嫁人呀。“
　　奴逻说的这些话，以为宛义会听不到的。
　　宛义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奴逻的气氛。
　　宛义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就不嫁。”
　　奴逻扭头，这才发现宛义一直在自己的身后。
　　奴逻略微紧张的语气说道:"你感冒还未好，怎么能出来呢，外面风有凉意，别在受寒了，病情加重，可就麻烦了。“
　　宛义说道:"您放心吧，我没事了，真的已经好了。”
　　宛义继续说道:"我要是不出来，是不是你就要在这一直站着，不敢面对我啦？“
　　奴逻回复道:"那到没有，怎么不敢面对你，咱们现在不就是面对面嘛。“
　　宛义笑着说道:"刚还在担心我嫁不出去，就这么快，想把我给嫁人啦。”
　　奴逻没有回复宛义的话。
　　宛义继续说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奴逻吞吞吐吐的回复道:"没，没，没在害怕什么。“
　　宛义见奴逻紧张的脸，说话又吞吞吐吐，觉得好好笑。
　　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
　　宛义说道:"奴逻，现在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宛义说道:"奴逻我不叫宛义，我姓宛，名如意，如是如是的如，意是事事如意的意。”
　　奴逻这才明白宛义，是用了意的谐音字义。
　　宛义继续说道:"我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南诏国，是属于一个未来未知世界里的人。“
　　奴逻被宛义说的这些话，有点疑问，问道:"宛义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净说些胡话。”
　　宛义不知道怎么给奴逻解释，就没继续说道不属于这里属于未知世界里的人。
　　宛义微笑说道:"奴逻，你现在该叫我如意，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义兄了。“
　　奴逻回复道:"好的，如意。”
　　心想道：“既然都叫你如意，那我更要注意分寸。”
　　如意微笑起来。
　　太阳的光线越来越强，凉意逐步被驱逐散尽。
　　微风拂过脸庞，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像无数个小小的笑脸。
　　奴逻说道:"起风了，回屋吧。“
　　如意微笑的回复道:"我不想在这吹吹风。”
　　奴逻说道:"这风越来越大，你还未好利落，还是回屋吧。“
　　如意笑着说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看看湖面，享受在此刻。”
　　奴逻见劝阻不好如意。
　　奴逻这一路走来，如意的嘴巴是多么能说会道，决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就依从了如意的意见。
　　如意站在湖边，远远地看向湖的另外一边。
　　湖很大，另外一边看过去水与湖水之间，已经看不出来分界线。
　　如意开口说道:"这湖水就像人的心一样，一旦被激起涟漪，想收回就已无法收回。“
　　奴逻没有听明白如意说的话意思。
　　奴逻回复道:"不就一个湖水嘛，我看在哪里都一样的现象。”
　　如意有点不开心说道:"是吗，我看不一样。“
　　奴逻没有回答如意的话。
　　如意说道:"我想去湖的那边去看看。”
　　说完就沿着湖边，向湖的另外一边走去。
　　风逐渐大了起来，把如意的青丝吹起。
　　湖边的树叶随风摆动，沙沙作响，像一曲曲乐章，在为大地而歌唱。
　　也似乎在说奴逻赶紧和如意在一起吧，如意的心里全都是你。
　　如意沿着湖边走了好久，脚步轻快，偶尔弯腰拾起一块扁平的鹅卵石，侧身用力一掷，石片便在水面跳跃着，惊起几只栖息在芦苇丛中的水鸟，扑棱棱飞向蓝天。
　　奴逻跟在后面，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目光始终落在如意的背影上。
　　如意突然停下脚步，忽见一片片荷叶里，有一株正在盛开的荷花屹立在水中。
　　如意边用手指向湖心里，盛开的荷花边说道：“奴逻，你看那边还有盛开的荷花。”
　　奴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朵荷花亭亭玉立的盛开中。
　　刚要开口，却见如意已脱下鞋袜，赤脚踩进浅滩，水花溅起。
　　如意回头朝向奴逻，眼睛弯成月牙，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说道:"你也来。“
　　奴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脱下鞋袜，踏入水中。
　　湖水微凉。
　　他走近如意，两人并肩站在水中，荷花在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为此刻的他们伴舞。
　　奴逻望着她，此刻的她，比荷花更亮，更漂亮。
　　如意突然弯腰，双手猛地掬起一捧湖水，手腕一抖，水珠便如银箭般射向奴逻。
　　突如其来的一捧湖水，惊得奴逻猛地后退半步，目光看向如意，却见她已经笑得眉眼弯弯。
　　奴逻低吼一声道:"使坏，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迅速蹲下身，双手在湖水中一捞，猛地扬起，水珠如雨点般洒向如意。
　　水花溅在她的发梢、衣襟，连睫毛上都沾了细碎的水珠。
　　如意“咯咯”笑着，转身又掬起一捧湖水，像奴逻方向抛去。
　　奴逻又反击回来。
　　不知道两个人大战几个回合。
　　等如意再次又掬起一捧湖水，还未像奴逻方向跑去时，却见奴逻已悄悄绕到她身后，双手猛地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整个人托起，转了个圈。
　　"哇！"如意惊呼一声，却见奴逻已将她轻轻放回水中，自己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浮起时，已满身是水。
　　奴逻笑着抹了把脸，双手猛地拍向水面，激起层层水花，如银龙般扑向如意。
　　如意笑着躲闪，却见奴逻已游到她身后，双手猛地抱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举出水面。
　　水珠从她身上滑落。
　　她笑着捶打他的肩膀，并说道：“讨厌！”
　　奴逻将她轻轻放回水中。
　　如意直接楼主奴逻的腰，直接脸贴近在奴逻的脸上，鼻子贴鼻子，额头贴额头。
　　如意心中的涟漪，小鹿乱撞的心已经无法按耐住躁动的心。
　　如意直接嘴贴在了奴逻的嘴巴上。
　　吻了奴逻。
　　奴逻没缓过神也跟着吻了起来。
　　吻着吻着，奴逻停止了吻动。
　　奴逻紧张的说道:"失礼了。“
　　说完赶紧往湖边走去。
　　如意站在湖里看着奴逻的身影。
　　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辛酸。
　　等奴逻走到湖边，如意这才从湖里像湖边走去。
　　奴逻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奴逻的脚步在湖滩上踏出急促的节奏，每一步都像要把心事碾进沙里。
　　他的背影绷得笔直，仿佛在逃避什么，又像在追赶什么。
　　奴逻始终不肯回头，连衣角被风吹起的弧度都似乎都带着几分决绝。
　　如意站在湖边，水珠从她脚踝滑落。
　　她望着奴逻渐行渐远的背影。
　　此刻看起来竟比山巅的积雪还冷。
　　她弯腰拾起一块鹅卵石，却迟迟没有掷出。
　　如意轻声呢喃说道："他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刚才奴逻转身时，她明明看见他耳尖的红晕还没褪尽，可那抹红像被晨风偷走了似的，转瞬就消失在他紧抿的唇线后。
　　湖风突然变得很急，卷起她额前的碎发。
　　如意望着奴逻留在地上的脚印，深深浅浅，像一串没说完的话。
　　她忽然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水珠顺着发梢滴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她声音闷在衣料里，哭泣的声音说道:"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了，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奴逻已经走回到屋内，升起了篝火。
　　篝火在屋内劈啪作响，火苗自由摇曳，像是个不懂似的孩子一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奴逻蹲在火堆旁，添了几根干柴，火星“噼啪”炸开，溅在手背上，却不及他心头那丝焦灼半分。
　　如意还未回来。
　　风从窗户钻进屋内，携带者湖水的凉意，这才使奴逻想起她方才打水仗时湿透的衣衫。
　　他起身，抓起一件兽皮披风，大步走向屋外。
　　奴逻沿着湖边小径疾行，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远远地，他看见如意坐在一块青石上，双手抱膝，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她望着湖面，目光似乎穿透了粼粼波光，投向更远的远方。
　　奴逻加快脚步，眉宇间写满了担忧，走到她跟前说道:"如意。”
　　他蹲下身，快速把兽皮披风，披在了如意身上。
　　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眶里。
　　奴逻轻声得说道:"眼睛怎么红了？“
　　如意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奴逻再次说道，声音比刚才更柔：“眼睛怎么红了？”
　　如意终于抬起头，淡淡地回复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没事，刚才沙子一不小心进入眼睛了。”
　　奴逻说道:"那我帮你吹吹，看是否还有残留得沙子。”
　　如意淡淡地回复道:"不用了。“
　　说完起身就往屋子方向走去。
　　声音轻得犹如一片落叶坠入湖心，连带着风都似乎凝滞了。
　　她径直往屋子方向走去。
　　逻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发尾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奴逻说道:"等等。”
　　如意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奴逻抓起那件被如意遗落在水边的兽皮披风，快速追了上去。
　　等追到时，如意已经走进屋内。
　　坐在了篝火一旁。
　　奴逻说道:"赶紧用火考一考，别在着凉了。“
　　奴逻紧接说道:"饿了吧，我现在就去烧饭。”
　　如意淡淡地回复道:"不太饿，不吃了。“
　　奴逻说道:"哪能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说你刚好，身体抵抗力差，更应该按时吃饭。”
　　如意脸上泛起了微笑。
　　如意回复道：”你做什么，就吃什么吧。“
　　此时，屋外几只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
　　如意坐在草垫上，闲着无事，就捡起几根草，开始编织着草绳，目光却时不时随着奴逻的背影飘向屋外。
　　奴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只留下草鞋踩在湿泥上的"吱呀"声渐行渐远。
　　如意预估者奴逻该回来了。
　　起身走向门外。
　　正好看见奴逻正湖边附近边缘搜寻食材。
　　手指轻巧地拨开层层竹叶，露出底下新冒的竹笋，并顺手将竹笋拔掉。
　　如意大声的喊道:"记得采摘山椒。”
　　奴逻似乎听到了如意的喊叫声，回复道:"好嘞！“
　　如意听到了奴逻的回答，脸上不自觉地又洋溢起微笑。
　　如意转身回屋内继续编织草绳。
　　耳朵却竖着捕捉屋外的动静。
　　很快，她听见"扑通"一声，接着是奴逻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如意转而起身，走向门外。
　　此刻，看见奴逻正提着只肥美的野兔和几串鲜红的山椒往屋子方向走来。
　　奴逻举起手中的战利品，让如意看到。
　　如意回复道:"看来收获满满。”
　　奴逻微笑的笑了起来。
　　如意转身向屋内，没多久奴逻也到了屋内。
　　奴逻开始烧饭。
　　如意继续编织草绳。
　　一直编草绳无趣至极。
　　就没在编织草绳，就辗转编织同心结。
　　如意脑海回想如何编织同心结。
　　一时半会没回想起来。
　　如意放弃了回想，干脆就直接上手编织。
　　编织一次不成功，再编织一次，还是不成功，第三次编织找到了灵感。
　　有模有样的编织起来。
　　如意还未编织好同心结。
　　奴逻的饭却做好了。
　　奴逻说道:"饭好了。“
　　如意停止编织。
　　如意忽然轻笑自言自语说道:"同心结还没有编织完成，到是饭先好了。”
　　奴逻把饭菜汤盛好，摆放在地上。
　　两人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奴逻用筷子夹起兔子肉，放置在如意碗里，微笑说道:“趁热吃。”
　　如意微笑的笑着回复道:"好，好。“
　　此刻如意又觉得是最幸福的人儿。
　　两个人后面相顾无言，各吃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饭吃完，如意又继续编织同心结。
　　奴逻说道：”你在编织的什么？“
　　如意回复道：”你猜?"
　　奴逻回复道:"我猜不出来。“
　　如意回复道：”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奴逻说道:"还给我卖关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边就去挠如意鸽子窝。
　　弄得如意咯咯大笑。
　　奴逻说道:"现在能说了吧。”
　　如意回复道:"不能说，就不告诉你。“
　　奴逻那我可就要继续挠你鸽子窝了。
　　如意回复道:"挠我鸽子窝，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别废这个功夫了。”
　　奴逻回复说道:"好吧，那我不问了。“
　　说完装作生气的样子，扭向一边。
　　如意知道奴逻没有生气，就没搭理他。
　　继续开始编织同心结。
　　可能随着夕阳夕下，光线略微暗。
　　屋内的篝火火光也逐渐减弱。
　　草绳子一不小心缠在自己的手指上。
　　如意本想解开草绳，奈何操作有误，越弄越紧。
　　如意想着行囊中有个小刀，就去行囊中找小刀。
　　找到小刀后，去尝试割断草绳。
　　没想到草绳没割断，却割到了自己的手指。
　　如意”啊“的一声，被奴逻听到了。
　　奴逻赶紧转身看向如意。
　　慌乱紧张的说道:"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如意看到紧张的奴逻，心中又高兴了起来。
　　如意指向自己的胸口说道:"伤在这里了。“
　　奴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伤害到了她。
　　如意说道:"你说怎么办吧。”
　　奴逻回复说道:"我是一个乞丐，我配不上你。“
　　如意说道：“那你刚才慌张紧张干嘛?"
　　奴逻回复道:"我，我...”
　　还未等到奴逻回复完，如意说道:"我，我怎么了，我替你说吧，你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你总拿自己是乞丐来搪塞我。“
　　如意继续说道:"自古以来，乞丐也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他可以有理想，有目标，有斗志，有满腔热血，有爱人的能力，谁规定乞丐不能去爱人，是谁乞丐不能去拥有一片天。”
　　奴逻回复说道:"话是这么说，你看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跟着我会受苦的。“
　　如意回复道:"我不怕跟着你受苦，我今天偏要你。“
　　说完就吻了上去。
　　奴逻一开始想尝试推开如意。
　　如意不吃奴逻这套。
　　后来奴逻欲罢不能，把如意楼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如意就跑的似的。
　　两个人一起躺了下去。
　　两个人的体温温存，火光似乎懂得情调，光也逐渐亮了起来。
　　两人停止了下来。
　　如意微笑的笑着说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刚才编织的是什么了。“
　　两个人脸对脸很近，身体对身体也靠得很近。
　　两人的目光都彼此停留在彼此的脸上。
　　奴逻微笑的说道:"编织的是什么？”
　　如意微笑的说道:"编织的是同心结，永结同心。“
　　奴逻的说道:"既然是同心结，咱们两个一起把他完成吧。”
　　如意微笑的回复道:"嗯。"
　　说完两个人一起起身，把刚才未完成的同心结，在地上找到后，两个人有模有样的你一编，我一编，开始编织起来。
　　不一会同心结，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完成了。
　　当最后一缕红绳在指间完美收尾，同心结在篝火光中及月光下轻轻摇曳，宛义与奴逻的心不由自主又靠的更近了。
　　如意的手指轻轻抚过同心结细腻的纹路，红绳交织的缝隙里，像一团不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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