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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去了很远的商场,像一对父女一样,他带着江芍买衣服,请江芍吃饭,江芍从小到大,没玩过的,没吃过的,都玩了一遍。后来吃完饭,胡爱州带着她去了一家旅馆,她从来没有住过旅馆,可看到那张床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好。她想逃跑,可胡爱州却说,她只要出了这个门,他就告诉别人,她为了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来勾引老师。本来那次,也是她先主动的,她害怕了。胡爱州又继续说,老师爱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你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跟老师说,我都会满足你。他就那么坐在床上,叫她芍药,让她过来,过来帮他。江芍头一次跟他提了要求,给我买一个手机。那是胡爱州第一次吻她,她说她觉得恶心,可是总比那东西进嘴好。胡爱州看她没有拒绝,很高兴,跟她说再帮老师好吗?江芍想让这事情赶紧过去,所以她先解开胡爱州的裤子,想···继续的时候,胡爱州叫停了她,让她脱衣服,江芍不愿意,可是胡爱州就这么跟她僵持,一直强调让她脱衣服,如果回去晚了,她不知道怎么跟爷爷奶奶解释?江芍没有办法,挣脱开了他的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内衣的时候,胡爱州还是不愿意,江芍第一次跟他吼叫“你还要怎样!””
邢发眼睛通红,抽了一张纸给宋琦。
“然后···然后胡爱州抱住了她,跟她说没关系,我们是在谈恋爱,我们这样做是因为我们相爱····最后胡爱州解开了她的最后一层衣服,江芍跟我说,第一次的时候很疼,非常疼,她大叫着让胡爱州停下,可胡爱州像是野兽一样,根本不管不顾江芍的嘶吼,最后江芍将他的胸口咬出了血,胡爱州才停下来抱着她亲吻她,安慰她,告诉她没事,下次就好了,她哭的撕心裂肺,可最后还得收拾收拾回家。然后胡爱州跟她约定,周二给她手机!”
“那个手机··”邢发问道
“胡爱州从来不用手机联系她,都是一次之后约定下一次,只要她不去,就会找到她家。周二她去赴约,还是那个男厕所 ,胡爱州一进来就抱住她,将她压到墙上,脱了裤子,她大气不敢喘,只敢自己哭。胡爱州还问她是不是比第一次好,她不说话,胡爱州就一直将她压在墙上,让她说出来····她说她忘了说没说,但是她开始说服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这不是!”邢发说
“对!胡爱州教了她的班级,还把她选作课代表,更容易接近她。故意找借口打扫化学实验室,批化学卷子,将她留下,然后去那个厕所,她越来越麻木,她开始期待着自己毕业,就能逃离这个变态,可是···”宋琦停住
“她怀孕了!”邢发猜测
“是,她自己不知道,还是胡爱州拿出一个验孕棒让她测,她才知道。胡爱州让她跟学校请一周的假,给她开了一间宾馆的房间,给她买了药。她一点没有犹豫,吃了那药,在宾馆的床上躺了两天,胡爱州到了周六才来。”
“江芍流产过两次,这只是第一次!还有一次是在这次三个月后,这次是她自己发现的,她没办法 ,不可能在家里,只能告诉胡爱州。后来她上网查了很多事情,给胡爱州买了安全套,胡爱州不高兴,在宾馆给她看碟片 ,让她学着那里面的动作,他才肯戴上····一步一步 ,江芍越来越没办法脱身。胡爱州一直保持着理智,小心着不让别人发现,江芍多少次想从楼上跳下去,可想到爷爷奶奶,她也就退缩了。江芍跟我说,她看到了许多这样案列,可是她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所有的痛苦她只能忍着,忍着上了高中就可以逃离他,她拼命学习,就是想考一个好的高中。4月13号那天,胡爱州在厕所欺负完她之后,不让她走,给她带进了办公室,让她陪着···一直到凌晨,胡爱州让她先走,她爬下排水管子的时候,摔了一跤,可她直觉晚尚有事,就偷偷藏在学校后门的亭子下!”
“所以那天凌晨···江芍也在!”邢发瞪大了眼睛
“她很害怕,那天雷声很大,雨也大,但是她确实听到了很重的敲击声,她不敢动,只等着没有声音了才敢上前···就发现有人撑着那把红伞走了!她其实猜到了倒地不起的人是胡爱州,但是她害怕没有去看,就偷偷回家了!”宋琦说出那晚江芍的见闻
“她一直在现场···”邢发颤抖着嘴唇说
“邢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都是我跟江芍的私下谈话,并没有让你那个同事来记录,所以这些是属于心理咨询范畴,按照我的原则是不能跟外人说的,但是我知道这对你破案会有帮助,我特地问过江芍可不可以告诉你,她犹豫一下就同意了,她带着对胡爱州滔天的恨意,不可能在那种情境下帮他报警,而且报了警,她的事情就一定会公诸于众,这社会对女孩有诸多恨意,有一种受害者有罪论,□□、勾引、贪财、虚荣,这些话不会少的,那她隐忍多时又有什么意义呢?”宋琦着急的说
“胡爱州死于重击,身上并没有别的伤口,我没有怀疑江芍什么?”
邢发轻易的点破宋琦的想法,宋琦长舒了一口气“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还真是省劲!”
“你能再帮我问问江芍,他们都去过哪些宾馆吗?”邢发继续说道
“我试试!”宋琦没拒绝
“宋医生”邢发难得正经“你说恋童癖的形成跟童年阴影也有关系吗?”
宋琦一怔“恋童癖更多的是一种掌控欲,有些人在童年时被压抑,个性不得发展,长大之后就开始追求能得到这种掌控,施加压迫给比他弱小的人,得到满足,但具体是是否跟童年有关,还是因人而异。”
“胡爱州五年前就已经对女童施加迫害,被他妻子撞见才更加小心起来。他来到常春中学任教十年,我们的人在查还有多少孩子被他迫害过,但是我想万一···万一在他任教之前,他会不会也做过这种事···”邢发分析着说
“人的性癖很难更改,但也不是改不了,如果受到重大心里损伤,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对与他我不敢随便下定论!”宋琦说的小心翼翼
“行!没事,真是辛苦你了!等这案子完了,我好好请你吃一顿!”邢发故作轻松的说。
“好啊!”宋琦难道没拒绝。
413大案发生第四天,江芍给了几个她跟胡爱州去的宾馆地址,这种宾馆不是偏僻,就是破烂,且里市区都很远,没有一个重复的。
洪齐带着人一一排查,果然在4月1号这天,发现了一个宾馆的监控中胡爱州接了一个前台的电话。
具老板回忆,那天来了电话之后,里面是一个男声,让他把电话交给一个叫胡爱州的客人,监控中可以看到胡爱州接了这个电话。
通话时常两分钟,是由旅馆附近的一个电话亭打出来的。
通过排查,周边监控,发现了拨通电话那个人的踪影。邢发拿着打印出来模糊的照片,问大家有什么想法。
洪齐:“录像中那人特意带上口罩帽子,应当是早已规划好的,所以413案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谋杀,凶手不仅知道胡爱州踪迹,而且应该也知道胡爱州对江芍的迫害,都知道的应该是关注胡爱州许久 ,所以我觉得接下来的重点,还是以调查电话亭周边监控查找那人踪影,以及对江芍····”
“江芍现在身体状况十分不乐观,昨夜想要跳楼,被及时救下来····经受不住审问,况且我们也不应该对受害人再加以迫害!”冯宇洋激动的说。
“可这样查监控,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媒体蠢蠢欲动,舆论方面,网上已经开始有化学老师和课代表的故事,我们只能拦住一时,如果再找不出凶手,江芍的事迟早会被人发现!”马甸分析道。
邢发一言不发,皱着眉头忽的开口说“你们说罗小强躲在厕所后面发现了胡爱州的恶行,那会不会还有别人在那里发现!”
“罗小强事后第一直觉是羞愧,他觉得他没有勇敢的出去,救下江芍,才造成这样,他也知道这件事会对江芍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一直决口不谈,知道胡爱州死了才发帖子,学校那么多人,那个厕所又是公共空间,所以····有可能别人也知道这件事!”冯宇洋说道。
“那我们先对学校进行排查····”洪齐提出意见
“无论怎样,凶手都是一个强壮的男人,江芍的交际圈并不大,学校老师算是一层,我们继续分成三路,一路查排查学校人员,一路走访江芍说的胡爱州轨迹,查找那个男人的踪迹,还有一路继续调查过往常春中学可能遭到胡爱州迫害的女孩子!”邢发吩咐着
“现在时间紧迫,之前的学生已经去往各处,不太好查询,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现在,一直抓着过去,对侦破此案没有什么助力!”洪齐反驳着说
“有些人的恨,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过去就算过去了吗?凶手一个电话让胡爱州凌晨两点赴约,肯定能有什么要挟胡爱州的东西,是什么呢!很有可能是过去更隐晦的事情,胡爱州心思缜密,且对幼女控制欲极强,我总觉得凶手对他的恨应该很久了”
邢发知道断案需要证据,他们更是从一堆杂乱的东西里挑出最有用的,可有些时候,就需要直觉,指引他们走向最正确的一条路。
照例熬一个大夜,其他人都顶不住,先回去休息,就剩下洪齐和邢发,邢发在洪齐一旁的电脑上查资料,洪齐还在一点点比对监控。
外面天气阴沉闷热,人也烦闷起来。邢发查的不耐烦,心想如果时间线再放长一些呢,如果胡爱州没有在中学任教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行为了呢。
胡爱州是庆阳县人,邢发随意在内网上打上庆阳县,结果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洪齐之前跟他说的那场车祸。
车祸死者叫郑喜楠,庆阳县人,而且他们详细资料老家都是庆阳县安和村,邢发来了兴趣,继续查看郑喜楠的案宗。
当初这件事报到刑侦队,但是大家都没当回事,只有洪齐认真整理好了案卷,上面显示,郑喜楠既不是醉驾,也不是毒驾,在四月一日那天,驾车行驶在庆阳县连接丰城的大桥上翻车下去,当场死亡。
庆阳县,安和村,暴雨夜,这两个案似乎有几点共通之处,但····邢发继续查看,郑喜楠是一个销售,跟老婆离了婚,只是洪齐案卷调查的细致,还写着去庆阳县之前,他的车是从修理厂开回来的。
“喂!那个郑喜楠为什么跟老婆离婚啊!”邢发问洪齐说
“谁?”洪齐被问的一愣
“就是之前出车祸死的那个!”邢发提醒道
“呃····”洪齐捏了捏眉头“他父母早就去世了,也没有别的亲属,我们只能找了他的前妻来认尸,但是他前妻不愿意,至于怎么离得没有调查!”
“所以他的尸体还在冷冻!”
“是吧!应该还在联系其他亲属,你怎么看起这个了!”洪齐不解的问
“没事换换脑子,你说他大晚上的下着暴雨回庆阳县干什么?他父母去世,都没有相近的亲属来认领尸体,他回去干什么啊!”邢发像是问着洪齐,但又像自言自语。
“其实他手机上的消息,我找技术部门去处理,但是他们说修复技术得大城市有,且至少一个月吧!还不一定能行我让他们先修复着,出来再看!”洪齐说着
“他说要自首,如果不是气话,那么回庆阳县自首”邢发突然一个激灵“手机信息修复这么难吗?”
“已经删除的,或是时间久的修复起来有些困难,而且他手机稀碎拼都拼不起来。”洪齐说
“消息的收件人查询不到是吗?”邢发询问
“是空号了!”
“这事有蹊跷!”邢发悄声说
“是不是应该调查起来!”洪齐问
“拨出去一部分人,先查着!”邢发说
“老大,还哪有人啊!最近大家都是连轴转!”洪齐难得喊累。
“挤一挤总会有的··人”邢发马上要起高调
“老大!”洪齐却叫住了他“其实以往这种案件,江芍都会是第一嫌疑人,可我们都不想是这个女孩,所以我们宁愿多走一些路,也不愿意,甚至心里回避关于她!”他语调一下子降下来,带着悲怆。
“什么愿不愿意,我们的职责就是找到凶手,这条路本就难走,跟江芍关系不大!”邢发认真的说
“可是我在想,如果胡爱州不死,江芍会顺利毕业吗?她的家在这里,爷爷奶奶年老体弱,她年纪又小,胡爱州能拿捏她很久,江芍能挺到我们替她住持公道那天吗?”洪齐幽幽的说。
“江芍聪明···她”邢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时候我都觉得,胡爱州确实该死!”洪齐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洪齐!”邢发难得叫他全名“我们都是人,都有情感,在身心俱疲的时候最容易脆弱,其实很正常,不要太苛责于自己,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接着干!”邢发拿出队长的慈爱,试图感化他。
“还洗澡呢!回去我估计挨床上就能睡着!”洪齐无奈道
“啧!”邢发嫌弃的走开“还是洗洗吧!你都馊了!”
“老大!老大!”本来温情的时刻被苏丽打破,她一边跑一边喘,邢发警觉起来“怎么了!”
“新发现!”苏丽举着报告说。
“胡爱州衣服下角的地方检测到□□的成分!且他的口袋中又一圆形小孔,初步断定应该是口袋里装着□□注射器,且滴到衣服上!”苏丽一口气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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