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象限:修真者的降维永生实验》

作者:云韵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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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土基因


      飞舟残骸在血色云层中拖出焦黑的尾迹,慕清寒的剑气在舱体表面犁出冰川裂隙。苏晚晴撞开变形的舱门时,腐肉与机油混合的恶臭扑面而来——本该是修真界荒原的地表,此刻矗立着无数倾颓的摩天大楼,藤蔓缠绕的广告牌上依稀可见"基因编辑合法化"的标语。

      "欢迎来到第427号试验区。"机械合成的女声在废墟间回荡,生锈的电子屏突然亮起,播放着苏晚晴在现代实验室调试脑机接口的监控画面,"观测者428号,你的违规操作已导致97.3%的生态链崩溃。"

      慕清寒的剑尖挑开苏晚晴的衣领,那条形码在辐射尘中泛着荧光:"解释清楚。"

      "就像你看到的。"她扯开束灵锁的残片,冰晶在掌心凝成DNA模型,"我们所在的修真界,不过是上个文明毁灭后重启的沙盒。"

      变异乌鸦群突然俯冲而下,鸟喙泛着冷核聚变的蓝光。苏晚晴甩出手术刀,刀刃在触及鸟羽时突然量子化,穿透乌鸦躯体后在百米外重组。慕清寒的剑气横扫天际,被斩落的鸟尸却在触地瞬间膨胀成肉瘤状生物,表面浮出无数张人脸。

      "小心孢子!"苏晚晴用灵力织成防护罩。肉瘤炸开的绿色烟雾腐蚀着冰盾,在表面蚀刻出斐波那契数列。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变异规律:"有人在用基因编辑制造生物武器!"

      废墟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两人追着声源来到地下实验室,防辐射门上的九瓣莲纹正被藤蔓绞碎。苏晚晴用听诊器破解电子锁时,慕清寒的剑鞘突然发出蜂鸣——门内冷冻舱排列成八卦阵型,每个舱内都封存着与他容貌相同的克隆体,胸口的03-07编号后缀从α到ω。

      "看来我是第24个成品。"慕清寒的剑气震碎最近舱盖,冰霜攀上克隆体苍白的脸,"或者说,残次品?"

      苏晚晴的玉佩突然射出血色光束,在墙面投影出实验日志。视频中的自己穿着防护服,正将某种金色液体注入克隆体太阳穴:"X-07系列第24次基因调整,加入神凰族端粒酶..."

      "原来是你创造的我们。"慕清寒的剑锋抵住她后心,"包括那些屠杀同门的指令?"

      变异乌鸦的尖啸突然逼近。苏晚晴撞开剑锋滚向控制台,染血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基因序列。当防护罩破碎的刹那,所有冷冻舱同时开启,克隆体们睁开的赤瞳中跃动着杀戮程序的红光。

      "带他们去B区培养皿!"苏晚晴扯断主控线路,将玉佩插入接口,"那里有阻断剂!"

      慕清寒的剑气形成牵引力场,引着傀儡化的克隆体冲向通道。苏晚晴在监控画面看到惊人一幕:B区培养皿浸泡着数百具自己的躯体,后颈条形码从001到427依次排列。当克隆体们接触到培养液时,杀戮程序突然改写为守护模式,与追击的变异生物厮杀成一团。

      "看来427次失败都源于同一个错误。"机械萧景琰的全息影像浮现在液氮罐上,"你不该在基因链里加入同理心。"

      苏晚晴拔下玉佩砸碎投影仪,却发现里面藏着微型反应堆。铀235的幽光中悬浮着青铜鼎碎片,鼎身的《九转涅槃诀》竟是用纳米机器人蚀刻的。当她触碰鼎耳的瞬间,整座实验室开始坍缩,慕清寒拽着她跃入通风管道。

      管道内壁长满肉瘤状监视器,每颗眼球都倒映着不同时间线的惨剧:有时是核爆后的修真界,有时是妖兽统治的现代社会。在爬过某个转角时,苏晚晴的膝盖压到金属板,板面浮现的全息日志让她血液凝固——

      "428号观测日志:慕清寒本体X-07于公元2147年叛变,销毁方式:在其基因链埋入冰魄噬心咒,触发条件为..."

      后方传来克隆体们的惨叫。慕清寒突然捂住心口,霜花纹路从脖颈爬上脸颊,剑气不受控地劈开通风管。两人坠入更深层的实验室,砸进盛满绿色液体的培养舱。苏晚晴的防护服被腐蚀,后背凤凰图腾却吸收液体绽放金光。

      "原来这才是阻断剂。"她将浸透液体的衣袖按在慕清寒心口,"你基因链里的毒咒..."

      慕清寒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舱底,瞳孔分裂成四个复眼:"你以为我会相信刽子手?"

      剑气凝成冰锥刺向她咽喉,却在最后一毫米停住。苏晚晴看到他脖颈血管中游走的金色光点——那是她刚刚注入的神凰族端粒酶,正在改写杀戮程序。当冰锥融化的瞬间,慕清寒吐出的寒气在空中凝成两行诗:

      "轮回百世刃犹冷,一见神凰道始真。"

      实验室的自毁程序突然启动,机械萧景琰的笑声在爆炸声中癫狂:"就让第428次实验葬送在..."

      苏晚晴扯下慕清寒的剑穗抛向反应堆,霜花纹路与铀235产生冷聚变。在蓝光吞没一切的刹那,她看到废墟上空裂开时空缝隙,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将手术刀刺入某个培养舱。

      当意识重新凝聚时,她正跪在天玄宗祭坛,慕清寒的剑横在颈间。观礼席上的萧景琰抚掌轻笑:"心魔试炼持续三炷香,苏师妹果然天赋异禀。"

      怀中的玉佩滚烫如烙铁,苏晚晴摸到锁骨下新生的条形码。抬头望见云层中若隐若现的电子眼,她突然明白这场试炼的真相——所谓修真界,不过是更高维度存在制造的楚门世界。

      "恭喜苏师妹通过问心劫。"慕清寒收剑归鞘,眸中霜花却凝成DNA链状,"只是这身魔气..."

      苏晚晴突然吻上他的唇,将藏在舌尖的纳米机器人渡入他体内。当警报声响彻云霄时,她在对方震惊的瞳孔里看到两串跳动的代码:自己锁骨下的428,和他心口浮现的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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