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颜盛妆

作者:晓尘澈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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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古代出名了


      一夜过去,天明。
      “睡得好香~”白风羡从软床上坐起来,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昨晚睡得很舒服,是个平安夜。
      花夭夭突然坐起出现在床边:“早。”
      “熊猫啊!”白风羡拍了拍胸脯,看得出来是一大清早被新婚夫人的造型惊呆。
      女子睡眼朦胧:“你干嘛啊?吓我一大跳。”
      差点以为白天见鬼,准备一拳挥去。
      花夭夭顶着黑眼圈,有气无力地挥起小拳头往他身上打去。
      “请睁大狗眼好好看看,本公主被你折腾的黑眼圈,这就是你昨晚犯下的光辉战绩。”
      白风羡极力回想昨晚的事,生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犯下大错,后果不堪设想:“我的天……”
      他无意间摸到床上见血的手帕,感知到不对劲,表情管理差点失控 :“这…这这…难道说,昨晚我真的犯贱,和她发生了…”
      “昨晚那千钧一发的危急情况,我为了自保迫不得已打你一拳,别怪我。”
      花夭夭边说话边站起来,结果又撞到床头。她揉了揉脑袋,迷迷糊糊。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羡羡莫名感到一丝庆幸,这一拳打得好,打得妙。
      “以为什么?”
      “没什么。为了弥补本殿下昨晚犯下的罪过,我请你吃饭。”
      在白风羡看来,她脸上的黑眼圈有着他的原因,打扰人家休息,差点冒犯人家,可不得补偿一些。
      “总之说什么也不能跟食物过不去,走,用膳去。”
      两人正准备离开房间,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天帝的声音:“任何人都不许拦着本帝!”
      白风羡立刻退回去:“我爹来查岗了。”
      花夭夭不懂就问,新婚第一天能查什么东西:“查岗?”
      “要是我爹发现咱俩昨天没圆房,我铁定完蛋。”
      “那怎么办?”
      他嘟了嘟嘴:“一不做二不休,赶紧脱鞋子上去洞房。”
      “啊?”她听得一脸茫然,但也还是照做。
      少年拽着她就上床,床帘一拉,脱外衣制造衣衫不整的假象,疯狂找被子:“被子呢?被子去哪了?”
      “地上有吗?说不定是昨晚被你踢到哪个角落去了。”花夭夭跟着卸下外衣,头饰昨晚睡觉前已拆。
      “快帮我找找。”
      两个人着急忙慌翻腾,眼看着天帝就要进门了,白风羡来不及多想,被子往上一踢反手就是搂扑身旁女子。
      “你干什么?”她问道。
      “嘘,安静。”他突然警觉起来。
      门外传来天帝的碎碎念。
      “天界长子的的婚礼可是花了本帝那么长的时间令众神仙精心准备布置,茶具桌椅板凳什么的都颇有讲究,你俩要是还没在一块儿怎么对得起良辰美景好时光,怎么对得起你们辛劳而伟大的天帝爹爹?”
      等到天帝匆匆忙忙念叨着踏进门来查岗,二人开始飙戏,戏精上线,配合的还挺妥当。
      “父帝,有事吗?”
      天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满意又尴尬地渐渐退出去:“没事儿,这大白天的还在搞呢,不着急,你们多睡一会儿,我就一路过,你们继续。”看来大补药时效挺长。
      为打消怀疑,白风羡装作气愤的样子质问道:“臭老头你别走,是不是你昨晚给我下的药?”
      门被倒着走小碎步的人砰的一声关上。
      待天帝陛下离开后,她们才松了一口气,花夭夭用手肘顶不动他,干脆直接一脚踹开他。
      白风羡在线喊疼:“你怎么踹我?”
      “谁让你赖在我身上不走?”
      “剧情需要,演戏走心。”
      他起来的时候磕到了床头,又整到了床脚的,惊现小奶音:“哎呦!”

      喜帕已送去宫中验。
      “回禀陛下,喜帕已验过,确实见红了。”侍卫白勺道。
      “臭小子从小到大终于有件事让我顺心了,加了那么多迷药,他不中招也得中。”
      天帝陛下欣慰地笑笑,出于不信任,好像意识到什么:“臭小子鬼主意多的很,他俩在一块儿指不定从哪弄来鸡血之类的东西糊弄朕,把那喜帕呈上来,让朕看看。”
      只见陛下东瞧瞧西看看,还凑近闻一闻。
      他产生怀疑:“不是鸡血。让那个臭小子赶紧给孤滚过来当面对质。”
      白勺就知道逃不过老父亲的法眼:“殿下携公主给天后娘娘奉茶请安后,便匆匆下凡了。”
      天帝第一反应就是儿子要搞幺蛾子。

       那柔软不能自理的美男子,多少有昨晚迷药的后劲,路都走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还得是花夭夭扶住他的手臂。
      白风羡庆幸没脚底打滑摔个四脚朝天,当众失态:“还好还好,多亏你在。”
      随即她立马松手,二人前往黄道第一酒楼。
      少年朝凳子上潇洒一坐,十分自来熟。
      “想吃什么随便吃,我请客,有钱任性!”
      花夭夭不敢要求他什么,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她有些震惊,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吃亏请客。
      从前朋友往往都是嘴上说说,实际最后还是她,要么就平分或者各付各的。
      “嗯?多谢殿下美意,我自己付就可以。”
      白风羡看出她的紧张,想让她放松些 :“别这么拘谨,怕我请不起,还是怕我赖账?”
      花夭夭看了一眼菜单,白风羡这个人很大方,生怕对方不敢点多,吃不饱。
      “点多些,十样肯定得有,点的不多,我当你看不起我。”
      实在盛情难却,她也不客气: “这可是你说的。”
      “吃饱点,长高高。”
      间接说人矮的意思?
      既然在古代,那就点古代美食。
      “小二,我要烧花鸭,栗子鸡,馄饨,豆腐包…哎呀,总之把酒楼的美味佳肴摆上桌十五样。”
      店小二手速不是白练的,记忆力很好。
      “您稍等。”
      隔壁几桌有熟人见到,打几声招呼,道几声喜。
      “哟,新婚第一天就带夫人出来用饭?羡哥出手阔气,令我等望尘莫及。”
      白风羡:“谬赞。”
      “我爹说那是他此生见过最盛大的婚礼,据说婚礼的布置设计你和夫人出了份力,眼光好,难怪我姐舍不得离场。”
      亲是成了,事是认真干的,感情是没有的,夫妻之实是没有的。
      “只是不知道祝福声响彻云霄的那一夜,多少姑娘失声痛哭。”
      “羡星主自力更生,仰仗依靠不了父母,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财富里东拼西凑,能力也是真强。”
      掌柜注意到她,表现热情,打心底的欢迎她的到来。
      “姑娘,又来啦。老顾客了,给您半价。”
      原来是常客。
      谁会跟钱过不去。
      花夭夭礼貌性道谢:“谢谢啊。”
      白风羡摆弄着桌上的筷子:“认识?”
      她乖巧点点头。
      掌柜了解一些情况:“羡星主有所不知,我跟最近几家店的老板也是朋友,没一个不认识她,这位姑娘经常来我们这些店做客,特别识货。”
      店小二插了一嘴,边摆菜布盘边说:“花星主独来独往,最开始还有些怯场。我问姑娘为何,姑娘回答不可能每次都有人陪你一起走,总要锻炼孤身一人的时候,有勇气向前走 。”
      他由于说得有些起劲,没注意到手差点碰到姑娘,姑娘故作自然,抬起手帮忙摆菜,避免碰撞。
      白风羡看着她:“独立的小馋猫。”
      她有些天真的说:“路都是走出来的,笨也可以尽量用努力积累拯救。”在现代时与大家关系和睦,出什么事时却无人帮忙,无非是友谊不深。
      他看见满桌菜,问了一句:“吃得下吗?剩余的可以打包。”
      花夭夭胜负欲一下就上来:“瞧不起我?比一把。”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比?”
      “有问题?”
      白风羡非常自信:“哈哈哈哈哈,本星主可是城里有名的吃货,跟我比,你输定了。”
      花夭夭看着挺小个,食量倒挺大。难道是因为肠胃不好,经常积食的原因?
      “我也是花界远近闻名的吃货,难得棋逢对手。”
      年少气盛,充满斗志的少年,永远发着光。
      “你输定了。”
      他又道 :“不如我们就来赌一赌,如何?”
      花夭夭道:“如果我输了,只要别太过分,别狮子大开口,什么要求你随便提。”
      他拍了一下桌子,来了比赛兴趣:“爽快。这样吧,我不是有钱吗?如果你赢了,可收割本公子一个月的全部财产买东西。”
      “不过说好,不能比速度,我吃得有点慢,但也不会太慢……”
      她还没思考好,他二话不说就答应: “没问题!”
      两大吃货相遇,所有菜都点一遍,选择好菜式一人一半,都快把酒楼给吃穷。它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先恐后,真是难分伯仲。
      店小二直呼惊叹:“一上来就这么激烈。”
      白风羡感觉棋逢对手:“你挺会吃的嘛,怎么入天宫宫宴上吃那么少?能跟本公子抗衡到现在的人为数不多。你慢点吃,没人抢。”
      花夭夭看出他的不怀好意:“别转移注意力,我不上当。”
      然而聂辰就在另一边点菜:“小二,来盘牛肉。”
      店小二有些唯唯诺诺:“不好意思客官,没有了。”
      “那就来碗面。”
      “也没有了。”
      “那你有什么上什么,随便给我来点儿。”
      “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你开什么店!”聂辰气得拍桌子。
      店小二表示很为难:“客官您多担待吧,今天有两位会吃的‘活火山’把本店所有饭菜都点完了。”
      聂辰感到疑惑: “一滴不剩?”
      店小二点点头:“是的。”
      “究竟何人这么能吃,也不怕被撑死。”奇了怪了,黄道国里还有这样的大胃王?他感觉遇到怪事。
      “这俩活火山就在那比赛呢,您要不也去看看。”
      聂辰拿起剑,朝人群走去,眼睛瞪得像葡萄似的:“白风羡!我说谁呢?你疯了吧,点这么多饭菜,要吃成饭桶是吧!”
      白风羡嘴巴里鼓鼓的,全是饭菜:“聂辰你来了,一起吃。”
      花夭夭跟他不相上下:“不许作弊。”
      “没有。”白风羡向弟弟说明情况 :“我正跟眼前这位一绝高下呢!”
      花夭夭夹了一个小青辣椒,刚刚放进嘴里就被辣着,干饭速度变快,筷子挥动起来,把米饭只往嘴里面塞,以此来止辣。
      白风羡都被震惊到,暗想:我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一个辣椒一碗饭。这姑娘这么怕辣,以后我真不能进厨房,不然她要被我的辣椒饭给“毒”死。
      他捂着肚子,意识到吃不下,看吃相斯文的花夭夭还没停下,怕她暴饮暴食吃坏肚子,立马认怂:“我认输,算你狠。拿去,我一个月的例银啊,好心疼啊!”
      羡羡依依不舍地乖乖交出钱袋,眼神死盯住钱袋不放。
      “愿赌服输。”花夭夭吃得有些撑,一把拿走白风羡手中的钱袋,用打包袋好生将桌上没动过的包子装起来。
      没吃完的菜留在盘子里,这个要拿走就不礼貌了。
      聂辰摇了摇头,心想:看着那么苗条小只,真实食量如此惊人。
      白风羡问道:“你做什么啊?”
      花夭夭无所谓的样子:“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呢,这些没动过的我带回去留给他们吃,带一点,多了惹别人说闲话。”
      他试探道:“你对你的弟弟妹妹这么好啊,那以后对你的相公会不会也这样?”
      她不假思索回答:“会啊,前提是,他是对我有情的良人。”
      羡羡有些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哦~”
      花夭夭心想:为什么会感觉,这问题问的有点不对劲?
      白风羡问道:“为何不吃蚌?”
      花夭夭回答:“实不相瞒,我表妹的真身就是蚌,所以我很久不吃啦。至于这鱼,有鱼刺容易卡,挑鱼肉时吃相不好,人前不雅观,顶多家里熟人局挑挑。”
      聂辰行了个礼:“花星主有礼,在下佩服。”
      他心想:摊上这么个兄长也罢了,没想到我这个嫂嫂也有惊人之处,原来这就是月下仙人说的,他见过食量最小的姑娘,看来是在外人那里不好意思吃的缘故啊。但她没有兄长闹腾,不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弟弟都要愁死了。
      聂辰斜眼扫了白风羡一眼:“陛下找你,还不赶紧滚回去!”
      聂辰踹了他一脚,正好让他摔在了夭夭的面前。
      花夭夭俏皮微笑道:“殿下不必行此大礼。”
      哦耶~占到天族大殿下的便宜。
      “老聂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白风羡赶紧爬起来,谁懂糗样被她看到的救赎感。
      “没受伤吧?”花夭夭问道。
      “死不了。”白风羡边回答边将屁股坐到板凳上。
      男子汉大丈夫,小磕小碰算什么?
      用餐完毕,她习惯性帮忙整理盘子,饭碗以及筷子,并将桌子清理干净,待店小二过来收拾的时候,除了收盘子筷子,没什么清理必要。
      正在此时,一位富大爷带了人前来砸场子,外表看着就不是正经人,表情猥琐,步伐宽大,挂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
      “听说酒楼来了两位活神仙,一口气带走了所有的菜,这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啊?”
      闻声,人群当中自动绕出一条道来,走出来一位富大爷,从他的衣裳就可以看出家庭的富裕,都是一些昂贵的丝绸。
      “两位吃香喝辣的人才在哪儿?”
      花夭夭起身道:“找我有事?”
      “呦!还是位小美人儿,不如从了本大爷,保证你每天都过好日子~”富大爷见也起意,见到漂亮姑娘就想调戏。
      这人正想要动她的脸,花夭夭退后,白风羡挡在她前头抢先动手拦住:“这位官员是何种身份,这么大排场?”
      “我们老爷的身份,岂是你这种人能叫的!” 仆人狐假虎威先发声,阿谀奉承富大爷。
      “等等,本大爷的名声都不知道,听好了,我乃黄道富豪王霸天。”那位富豪道。
      “王霸天?哦~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不知道。”白风羡故弄玄虚。
      富大爷一瞬间脸都被气绿了,觉得他是在戏耍自己:“大胆!竟敢藐视本财主,这小白脸,你哪根葱啊?给我上!”
      白风羡以一敌十,黑扇子一挥,干脆利落,他们跪地求饶,还真是欺软怕硬。
      “你难道想让我说,是你家门口菜地里种的那根葱吗?那一定又直又挺,是最帅气的葱,这么照顾本星主,把我供在土里温养。”
      富豪跪在地上哀求:“饶命啊!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几位贵人恕罪,不知是哪位贵客登临,在下有失远迎,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过两位实在战斗力太猛,这让我们怎么办啊?”
      花夭夭动脑筋,想办法:“那我,还给你们一顿不一样的,小仪,请求帮忙。”
      她拿出美食菜谱研究,摆上一堆现代饭菜,叫上花仪助力,火锅小龙虾一锅端上桌。
      百姓赞不绝口:“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太好吃了!”
      不久美食已经传遍整个黄道国,连专业的古代厨师都得向她请教。
      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男人的胃。即使目前厨艺不是很好,但有饭吃就已经心满意足。
      “花星主,敢问您这道饭菜是如何做出来的?还请传授在下。”
      花夭夭道:“这不是我做的,我对做菜没有兴趣,厨艺没这么好,可以说会鸡毛蒜皮的一点点 。”
      “那您是怎么得来的?”
      “这个…想象力,全凭射手座星主的想象力。”
      “花星主还真是谦虚啊。”
      她凭借一顿现代美食,成功俘获黄道国民心,她的名字一下子人尽皆知,甚至和花仪共同风光,名扬千里。
      “花星主,我有一事相求!能否把剩下的饭菜都给我品尝!”
      “花星主!我也有一事相求,我也需要您的饭菜!”
      “花星主,我更需要您的饭菜!”
      花夭夭尴尬道:“花仪,其实是花仪教的,她的厨艺是真棒,心灵手巧,比我好多了。”给她一本菜谱点拨几下就能成,不愧是大厨娘。
      花仪道:“只要帮阿姐助助力,把锅的问题解决,她会还是会的。”
      “原来是仪星主手下的高徒,传闻仪星主的厨艺乃天下之最,果然不同凡响!”

      天宫大殿上。
      白风羡上来就冲去大殿拍天帝桌子:“臭老头!敢给我下药,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想这事儿,你…”
      天帝训斥道:“臭小子,你给我下去,你还有脸说,你能耐了啊,翅膀硬了要起飞了,都敢对我叫嚣了。”
      他秒怂,跪在地上委屈。
      “白风羡啊白风羡,这喜帕怎么解释?”
      “喜帕不是见红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他倒打一耙。
      “逆子,你说说这是什么血?”
      “这…不就见红的血嘛。”
      “天王老子面前还敢狡辩!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花夭夭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端上美食安抚:“父帝消消气,消消气。”
      天帝对待儿媳的态度要好些:“还是夭夭懂事,你啊,要是有她一半好我就谢天谢地谢鬼神了。”
      白风羡哼了一声。
      天帝质问道:“你哼什么?”
      “这其实是…”他转身看向花夭夭,仿佛在说: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交代?
      夭夭秒懂:“父帝,这其实是他的血。”
      天帝早就料到大儿子没那么老实:“本帝猜的果真没错,他就是在糊弄本帝。”
      白风羡再次眼神暗示她,花夭夭表示:“父帝,这血是他昨晚中药,我一拳打出来的鼻血。”
      她见情势不对,立马和他齐刷刷跪一地。
      天帝不做计较:“这么说,是你打的?算了,看在美食的份上,就这么过了。”
      白风羡看他是在明显区别对待: “好你个臭老头,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花夭夭用手轻掐他的手臂:“闭嘴吧你。”难不成还想深究?
      虽然说姑娘这人活泼婉约,不野蛮莽撞,但干的事儿吧,确实是在很认真的在不经意间搞笑。
      天帝懒得训儿子,叮嘱一番差不多得了 :“昨晚也累了,你好好伺候儿媳妇。”
      跪在地上的少年眼睛一亮,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风羡特期待整蛊她,赶紧站起来捏着她的肩膀不放,施展魔鬼按摩动作:“我可太会伺候人了。”
      花夭夭委婉拒绝,尽量不露出痛苦面具,就怕他乱来:“我一点也不累。”
      天帝笑笑,不打扰他们新婚燕尔:“没什么事,小两口回去吧。”
      少年不刻意为难,挣脱开的花夭夭走路特快,尽管身后的男子健步如飞能追上,也还是走在她后面。

      回门的日子来临,聂辰却还看见大哥待在家里不动,朝房间里探了探头:“你夫人呢?”
      “我夫人?我夫人…对呀她去哪儿了?不知道。”
      大哥怕不是忘了他已经是成了亲的人,父帝命他事事提醒是正确的决定。
      “你可知今天什么日子?”
      白风羡后知后觉:“我想起来了,回门去了。”
      聂辰忍住把他打成猪头的冲动,暗示道:“她一个人回家?”
      究竟是他起晚了还是夫人忘了回门要带夫君?
      “我就说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把人落下了!”现在想起来还能补救吗?
      不正经皇子回门迟到,该罚。

      拜访没赶上,人是被他接回来了。一到天宫门口,仙子们排成两列撒花欢迎:“恭迎殿下和皇子妃回宫!”
      少年走在她前头些,先遭殃的就是他。被护着的姑娘没被撒的满身花瓣。
      一路走来懵懵懂懂:“闹哪出?”
      丫鬟们把她从殿下身后拉走:“皇子妃,您初入天宫,我们带您去学学天宫的规矩吧。”
      丫鬟们围着她,给她梳妆打扮教礼仪,她被她们追得无处可躲。
      白风羡路过时,是在一棵树上发现她的。丫鬟们又过来寻找,花仪道:“大殿下,你看到我表姐了吗?皇子妃初来乍到,许多事情礼仪都不懂,她们正准备帮她打造。”
      他看了一眼树,躲起来就代表她不愿意学迂腐规矩,于是打掩护道:“你们找夭夭啊,那可不巧,刚才我好像发现她翻墙逃出去了。”
      “皇子妃暂时不能抛头露面,我们快去追!”
      直到丫鬟走后,白风羡才笑着对树上喊:“人都走了。”
      花夭夭观察了一下四周:“真的假的?”
      白风羡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她确认没人后才慢慢从树上爬下来,他伸手扶她。
      花夭夭:“大户人家的丫鬟太疯狂,成天追着我反复学礼仪。”
      他弯下腰来听她讲话,听的还挺认真。
      “得亏父帝被我气的,知道我没救了,所以我不用学繁文缛节来约束自己,委屈公主殿下了。”
      花夭夭: “我们抓紧找机会和离,不然这条小命可就葬送在你这天宫,冷静期过了就可以商量吧?”
      羡羡骨子里还是有一些争强好胜,少年感跃然纸上。
      “我,是六界公认的美男子,举世无双,世界上有多少姑娘挤破头都想嫁进天宫。皇子妃要学的规矩是我帮你免去的,天宫的漏掉了。”
      花夭夭感到庆幸: “佛祖保佑,祝你赶紧找到一位心仪女子,让我趁早脱离苦海。”
      白风羡自恋的最高等级是有些怀疑自己:“喜欢我的人,都从这个村排排排排到那个村去了,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
      花夭夭认的很清楚她现在在他心里的地位,所以不强求人。
      “毕竟女子没多少个年华可以耽误,男子也有花期。按照合约内容,婚后互不干涉,各过各的,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他笑了笑,要与她拉钩为定: “一言为定。”
      粉衣女子愣了一下,拉钩钩只碰到他的手指边角,看来还是不太熟。
      “这回你哥他们不会来砍我了吧?”
      平常好朋友关系吧,其实这不算互怼看不顺眼的欢喜冤家,总之,相处和谐。
      她摆手回答:“不会的,他们打不过你。”
      白风羡道“也是,我鬼点子多。”
      侍卫白勺来报:“两位星主,天帝陛下请你们去大殿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不过陛下脸色不太好,你们多加小心。”
      放眼整个天界,只有他的侍卫身穿赤色衣服。
      白风羡想不到原因:“难道是我又犯事了?不应该啊,我犯事也不该带着你呀。”

      天界大殿。
      聂辰,花仪,白勺看热闹,天帝背对他们:“给你们一次机会,最近犯什么事儿了?”
      “啊?”白风羡疑惑,花夭夭二话不说先拉他跪下。
      “不是你干嘛啊?”
      “一般不都是甭管犯什么错先跪下,这样还能挽回个印象分”
      “哦,学到了。”
      天帝道:“还算自觉,老实交代,天宫到底是谁烧的?”
      花夭夭瞬间低头想:还是被发现了。
      她举手自首:“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天帝无奈摇摇头:“夭夭啊,没想到你的胆子被羡儿带的简直比天还大!连天宫都敢烧,天界诚意满满,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儿?”
      花夭夭其实也不明白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烧天宫:“回禀天帝陛下,夭夭……”
      话未说完,白风羡先出头:“父帝,有事冲我来,别吓着你儿媳妇儿,她也不是故意的。”
      花夭夭看着白风羡,暗想:他在护着我。
      天帝又指了指白风羡:“还有你,知情不报,是要包庇她吗?好好回去闭门思过,你本来就偏,一看夭夭就是被你带的,原本想让她带带你,结果你俩一起胡闹,难怪你俩八字最合,都是一条道上出来的人!”
      白风羡一脸无辜:“怎么就成我带的了?老头,你玩真的啊?这罪名都要安我头上。”
      天帝怒视他:“闭嘴。你看我信不信你?”
      白风羡猛地站起来,双手环胸。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天帝脱下鞋子,朝他头上砸了过去:“逆子!跪回去!”
      花夭夭慌了一下:好凶啊。
      白风羡乖乖跪下去,有些傲娇和憋屈的道:“让你一回,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花夭夭本是认错知错的态度,可是一看到天帝的做法与话语,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也感到羡羡那个小举动的温暖。
      她带着不屑情绪站起来,但还是要好好说话,之前的她早已厌倦家庭区别对待,乱指责的场面,所以她心里多少能理解他在这种环境下的感觉。
      “天帝陛下,这事跟他无关,是夭夭一人之过,理应我来承担。”
      天帝看这个儿子不顺眼,但对于他的才能又是认可。至于儿子开创的奇门轨道,他是不喜欢的。
      “你不要为他开脱,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他闲不下来,有这个精力,怎么不花在闺房之事上面?”那样早就抱孙子当爷爷了。
       花夭夭知道多说无益,不想多做解释,于是自黑,担下责任,故意表现的大胆一点,她知道长辈对于这种胆大妄为的最生气,这样就可以把气愤的矛头指向她,本就无辜的羡羡可伺机逃脱。
      “我是败家女,人如其名,妖言惑众,不知悔改,请天帝陛下让大殿下一封休书休了我,若可以则请旨和离,否则整个天宫都要被我带偏个遍。”
      “一人做事一人当,夭夭甘愿接受惩罚,去天牢坐客。”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有一点点恐惧的。惹怒天帝的后果不敢想象,万一一个话说过头了,诛九族了咋整?
      她明白以天帝的脾气,必定会将两人捆绑在一起。即使这种做法可能会败坏别家长辈对自己的印象,也不能让羡羡无端和她受罚。
      天界与花界长辈多年交情尚不会怎样,所以,她鼓起勇气,冒风险赌了一把。
      她拍了拍白风羡的肩膀:“那块地儿你应该最熟了,带路吧。”
      白风羡有些懵:“啊?”
      “你不知道啊?那我自个儿找。”姑娘走人。
      天帝还在她后头喊话:“你不认识路就给我回来!”
      众人懵圈:“这…”
      白风羡有些东西不是考虑不到,也并非猜不到她的心思,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肯定得做点功课,去了解观察那位已经嫁给她,与她相伴的姑娘。
      知己知彼,才可百战百胜。平常相处的时候,就是最好的观察时机。
      他暗想:皇子妃一旦被天帝亲自撤销,两人就再无可能,她知道这桩婚事是被强迫的,我心里没有她,趁此次机会激怒父帝,稍有不慎,真的被休,对于两人来说就是解放。只是她自己,以后可能难嫁出去。女子清誉重要,她是在维护我。
      他知道人与人之间应该将心比心,既然她理解了他,那他也不会做事不理,哪怕是作为朋友也要讲义气,于是再次求情道:“父帝,夭夭怎么说也是你儿子刚娶进门的,既然天宫已修好,就不用小题大做了吧。传出去也不好听,为您的名誉着想,是不是该放过她呢?你要是不放过她,就把我抓进去陪她吧。”
      而此时,天后白凤篱却笑着走出来,天帝也突然变脸露出笑容。
      白风羡蒙圈了:“你们都笑什么?”
      白凤篱一语道破真相:“羡儿,你看你父帝演的好不好啊?”
      天帝摸了摸喉咙所在的位置:“很辛苦的好吧,本帝嗓子都喊哑了。”
      聂辰将情况说明:“花夭夭烧天宫这件事父帝早就知道了,今日叫你们来只是在试探,看来效果俱佳啊。”
      白风羡站了起来:“不是你们几个骗子啊!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当演员?”
      天后白凤篱道:“羡儿啊,娘果然没看错人,你这妻子啊,敢作敢当,诚实不开脱,也不拉上任何人。你呀,明知是她烧的天宫也知情不报,处处为她求情 ,你说这是不是一段金玉良缘?”
      白风羡这才意识到他们二人被骗。
      “母神!怎么连你也合起伙来诓骗我们,我那是给她面子才没有揭穿她,她烧天宫也是因为不想与我成亲,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天帝再清楚不过大儿子的顽劣:“就你这臭小子还为我的名誉着想?我的名誉,早就被你毁一地了,鬼才信呢!木已成舟,她居然还想着恢复自由身,让你们两个人都解放。”
      白凤篱都看在眼里:“说到底,不还是你心软了吗?”
      羡羡嘴硬不承认:“娘~”
      白凤篱:“夭夭这孩子,考虑的东西确实多,她能勇敢地当着你父帝的面承认错误,护着你,想必听说过一些传闻,知道天帝对你的偏见,以你父帝的脾气,必定会迁怒于你,所以才演这一出。不鸡蛋碰石头正面起冲突,换个套路,这点跟你挺像的。”
      天帝现在笑呵呵的:“还不是你母神的眼光好,要不然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夭夭这样的姑娘。记得有空跟夭夭解释一下,别吓到她,不然人家还以为父帝我很凶呢!”
      白风羡说句大实话:“你本来就挺凶的。”
      天帝欲反驳竟无言以对:“……”
      白凤篱心想:只是,从刚才的事情来看,这孩子的心里总感觉藏了些烦恼事,花界二老向来宠她,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是以前,碰到过类似的事?
      其实天帝与天后最重视的,是孩子出生时命格星君算出的关乎天下安危,六界生存的劫数,所以随情况而行事。
      可惜古代人不懂今生事,这个锅背不了。夭夭她若是知道有长辈能看出来,理解自己,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路上碰见熟人。花凌羽一脸灿烂朝亲姐奔过去,张开双臂像是即将腾空而起,展翅翱翔的老鹰:“姐!”
      然而亲姐竟然无视他!没爱了,感情淡了可以散了。
      花夭夭急转弯躲特别快,偏不让他抓到:“笑这么开心?二傻子回家吃饺子,再晚就冷了。”
      “完蛋,娘亲包的黄金饺子忘记吃了!”他马上奔回去。
      花夭夭接着走,闲逛到一个昏暗阴沉的地方:“阴森恐怖,应该就是天牢吧?”
      门外守卫拦住她:“什么人?没有令牌不得入内。”
      “兄弟,这是天牢吗?”
      “天牢重地,无令牌者不得入内。”
      “我想打听一下,天牢里有没有危险生物 ?比如猛虎,野兽之类的。”
      守卫看她衣品不凡,有深厚灵力气息:“对于姑娘来说,没啥危险东西,你走错路了吧,这可是天牢。”
      “我找的就是你这儿,按你所说,里面就相当于去鬼屋走一趟,就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带我进去吧。”
      “你不能进去。”
      “我是犯人,犯事了来这儿投案自首。”
      守卫看看她身后,她自己也看看自己,察觉不出哪里不对。
      你见过哪个犯人进监狱的时候笑呵呵的?
      傻白甜?
      小疯子?
      都把别人整傻了,不太聪明的样子。
      “怎么没随从抓着你?″
      “是没有,我绕半天了,连个人影也没来抓我。”
      “那你为啥不跑?”
      “我跑啥,我专程来天牢做客。”
      “哪有人主动来天牢坐客的?你不会是从哪儿混进来的吧?”
      “你见过哪个间谍光明正大正门进的?我要是真从哪儿混进来的,你还能站在这儿看到我吗?”
      守卫即将被说服:“你说的有道理,不是,那你关哪个区域?”
      花夭夭听不下去直接推他转身进牢,对于牢房的好奇心控制不住。
      “不是兄弟,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我在这儿跟你说半天,都是在废嘴皮子功夫是吧?我不知道我是哪个地儿的,你就随便给我选个地儿吧!”
      她挪着方步进去,自觉选了个地儿在双手上套上枷锁坐下:“我要套这个是吧?”
      守卫惊呆了,他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怎么会有这么自觉的犯人想回天牢?这姑娘太不正常了,而且还挺自来熟。”
      “你们这伙食咋样?有我一口饭吃不?”
      “伙食不咋样,基本全素,但饭还是有的。”不会饿死就对了。
      这时边上桌前的几位狱卒回一块肉抢来抢去:“我的我的!你别抢,就剩一块,别弄地上!”
      结果牛肉被弄到了地上,他们便吵了起来:“你看,都怪你非要跟我抢!”
      “明明是你,肉掉地上了吧,这下谁也没得吃。”
      “什么就是我,明明是你,还想抵赖!”
      大概半小时之后,那几名狱卒仍旧在争吵。在这个凄冷的天牢里,他们的声音让人听得清楚分明。
      花夭夭观看这场由一块肉引起的战争大戏,心想:呃,古代天界的牢房伙食差,如何是好?
      天牢跟想象中不一样,她看不下去劝架道:“唉唉唉,别吵了,一片牛肉罢了,换一个便是,伤和气不太好。我变一锅你们尝尝?”
      由于枷锁常年老旧,年久失修,姑娘不费吹灰之力就掰断了枷锁,站起来走过去道“麻烦让一让,给我腾个地儿,让你夭姐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山珍海味。”
      花夭夭随手一变,就变出一桌香喷喷的火锅,那些狱卒见肉眼开,坐下来大吃杀戒:“姑娘,你也太厉害了吧,竟变出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想象力就是我的超能力,虽然我本身厨艺不咋地,但能凭空变物,从今天起是该好好改善伙食,你们慢点吃,不跟你们抢。”
      “你也太善良好心了吧,究竟是犯了何事才进来的?”
      “不是啥大事,就是烧了玉皇大帝的宝贝天宫过来投案自首。”
      狱卒惊呆:“这还不算大事!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天宫都敢烧,太嚣张了吧。”
      她自报家门:“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花夭夭。”
      “原来是花界的公主殿下,皇子妃果然如传闻中那样人美心善!”
      她无奈心想:我还没说那层身份呢,看来全世界都知道我是白风羡媳妇儿。
      “枷锁被我弄断了,我去找个新的锁起来吧。”
      狱卒客气道:“唉不用不用,这锁啊对你没什么用,您就当这儿是自己家,安心在这天牢里随便逛逛吧。”
      “好啊,那我,逛了?”
      “您请您请。”
      花夭夭把天牢当现代鬼屋闲逛,在天牢里玩儿起来,突然一个牢房里传出吵闹的声音:“给我开门!我没错,放我出去!”
      她被吵到闭眼捂耳朵。
      她来到那个牢房门口,发出叫声的是一匹狼:“兄弟,这是天牢,没人理你。”
      那头狼开始发疯大喊大叫撞牢门,她用电棒电它阻止他发疯,其他牢房的犯人看傻:“她竟然治服了恶狼之王!”
      她蹲下来看那只狼:“冷静下来了?咱俩聊聊,狼先生,怎么进来的?”
      对于这个人类女子,狼王感到奇怪:“你竟然不怕我?”
      “你现在被我电的不会动,自然少了几分警戒,说不定待伙儿我越狱后还能救你。”
      “你要越狱?你是谁?”
      “射手座星主,花界的五公主。”
      “你有什么胆量越狱救我?”
      “不信是吧?我,连玉皇大帝的天宫都敢烧,越狱这种小事儿我能干不出来?天帝陛下根本就没说过要把我打入天牢,都是我自己好奇硬闯进来的,凭虾兵蟹将哪能限制我的自由?说说吧,你的光辉事迹。”
      狼王讲起他的故事:“我是恶狼之王,我的主人是命格星君,我听说他得了重病,天帝不给药,我便去天宫偷药,没想到被发现了,还连累主人,自己也被打入天牢,你说我偷药有错吗?只是想治好主人的病”
      “恶狼之王都这么可爱?还是命格星君的仙狼。你偷药的初衷是想治好主人的病,关心主人没有错,但偷盗是不好的行为。”
      她是在开导一匹狼:“天帝不给药,你可以尝试提供筹码,谈条件做交易,再找命格星君的亲朋好友帮忙说理。想都不想就冲过去偷药,不被天帝打入天牢才怪呢。”
      听她这么一说,狼王有些后悔:“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考虑过后果,头脑一热就是干。”
      花夭夭继续疏导:“我烧了他的天宫,算是帮你解气,既来之则安之,大吵大闹等于浪费口舌。蹭蹭饭聊聊天,住着住着,说不定天帝就放你出来去见你的主人,你这样大吼大叫,不但救不了你的主人,还会给他添麻烦,你忍心主人在外受苦只为救你出狱吗 ?”
      “那我不喊了,我不能给我的主人添麻烦,花星主,你能打开牢门,带我在牢里转转吗?”
      “别骗我。”狼是危险生物,她不敢轻易答应,“除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我学过的一篇文言文里面提到,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我一开门,你不会就跑了吧?”
      狼王看出姑娘的谨慎: “不会,我被电得浑身无力,要是跑了不就给主人加负担?成为表现最好的犯人才能出去,你牵着我的铁链走,发电武器随身带,不怕我咬你。”
      “那好吧,别咬我啊。”花夭夭连锁都不用开,直接用瘦小的身躯从牢房门钻了进去。
      狼王感觉忘记了什么:“等等,你怎么进来的?”
      她又来回演示了一遍:“钻进来的啊。”
      狼王差点没被气死,在这个万恶的地方乱叫了这么多年,竟然想不到如此简单的方法!
      “我在牢房关半天怎么没想到我也能缩一缩钻出去?亏我还是个狼王,蠢到家了。”
      “以防万一,保险起见,先封住你的法力,我带你走吧。”
      她牵着铁链拴着狼,又从牢门这样了出去:“我法力不定,忍着点,你吃太饱了,我把你弄出来。”
      狼王赠给她一个忠告:“公主殿下,我是命格星君身边的狼,我预感到你的人生不会永远平平无奇,未来将会有一场浩劫,只能告诉你坚持本心,不忘坚忍的性子,多加保重。”
      花夭夭感觉距离那天来临远的很,又好像离她很近 :“是吗?未来我死的很惨,命运很坎坷,凹凸不平?”
      狼王不再透露,免得遭天谴:“天机不可泄露。”

      狱卒吃到一半突然问:“你们有没有人告花星主不要靠近十七号房?”
      “好像没有。”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救人啊!”
      狱卒们刚想去,花夭夭就牵着狼走出来了,狱卒们瞬间吓得退后拿起刀:“花星主,小心这恶狼,发起疯来谁都管不到,你怎么还能安然无恙牵着它走?它怎么出来的?”
      花夭夭上来调解:“各位别这么警惕,它暂时被我驯服,不会大吵大闹,把刀放下。”
      狱卒们感到震惊: “你说什么?你竟把这恶狼之王给驯服了!”
      她指了指那只狼:“不信你问问它。”
      恶狼王回答:“是的,听了花星主的教导,我已经痛改前非,你们就放心吧。”
      狱卒们听后纷纷把刀丢到一旁,跪下认老大。
      天界地牢里最凶狠叛逆的狼王,竟然被她一介女流三言两语就说服了!
      我们愿称之为天人,甘拜下风。
      “唉你们干嘛?怎么突然对我行此大礼?”
      “花星主,你竟然了驯服恶狼之王,我们自愧不如,从此之后你就是我们天牢的老大,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少女感到不可思议,惊喜来的太突然。“什么情况?先起来说话,火锅要凉了。”
      其实也没做什么,据她猜测,一直以来只是没有人有闲情和恶狼之王好好沟通罢了。

      白风羡拿令牌到天牢门口:“都是老熟人,花星主在里面吗?”
      守卫道:“羡星主找我们老大啊?里面请。”
      “老大?”羡羡轻笑一声,有点感兴趣了,觉得担心完全多余,这姑娘怪实诚的:“她还真来,看来她在天牢混得不错啊,都与我齐名了。”
      他一走进去就看见她和狱卒们在合伙吃火锅。
      “这个好吃。”
      “花星主,光看你这身搭配,就觉得你一定眼光很好。”
      “有纸不,我怕辣。”夭夭道。
      狱卒大哥给她递纸。
      白风羡轻笑一声叫道:“花夭夭,有吃的不叫我,你这小日子过的不错嘛,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吃火锅。”
      花夭夭倒是乐观,要真按他说的死到临头,那就更有必要在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一番:“我为什么没有心情吃火锅?人活一世,不就图个潇潇洒洒做自己嘛,何必太悲观,微笑面对生活才是正道。”
      狱卒们纷纷鼓掌:“好好好!老大说的对!”
      “殿下是来带我出去的,还是来蹭饭的,还是被父帝打入天牢了?以你混社会的能力,想必在天牢有些地位吧。”花夭夭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臭老头和我母神演戏呢,他们二老早就知道了,故意假意发怒试探,没想到你这种做法,他们看起来满意,我们可以回去了。”白风羡道。
      花夭夭还没有开心够:“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回什么回,这儿就是我家。”
      狱萃大胆欢迎:“花星主我们的神!还就赖在这儿不走,这样我们的天牢之王大殿下就有助手。”
      白风羡:“ 难不成你打算在天牢过一辈子?”
      花夭夭:“不行啊?”
      白风羡移开凳子坐下: “跟我讲讲,怎么来一回就混上老大了,是不是有什么妙计?”
      狱卒抢答:“羡星主,花星主可是厉害啊,一来就给我们变出好吃的火锅,还驯服了那只恶狼之王,在没开牢门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带出狼王来遛弯儿,把我们兄弟给征服了。”
      “原来你就是这么混上天牢老大的。行了,你走不走?”羡羡服了。
      花夭夭:“暂时不走。”
      “真不走?”
      “嗯嗯。”
      “那你可别后悔。”白风羡直接连人带凳把她给抱出去。
      花夭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 “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要喊非礼了。”
      他是在逗她:“你喊呗,我看谁敢救你。”整个天界谁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根本没人管。
      白风羡就这么带人出了天牢,狱萃大哥们看戏看的老爽。
      花夭夭回去之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东西又磕到了床脚,这孩子可长点心吧。

      黄道国大街上,夭夭看到有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女子,那些孩子在喊:“神仙姐姐,再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那个女子,一身孔雀青衣,华丽精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楚楚动人。她是处女座星主,陈芙儿。
      陈芙儿的怀里还抱着个婴儿,她再用拨浪鼓哄着那个婴儿睡觉:“不能再讲了,小弟弟要睡觉了。”
      突然有百姓的马受惊了乱撞,一个小男孩就在路中央,她看到立马把婴儿转交给周边百姓,去抱走那个孩子,花夭夭上去拉住马,让马停下,两个人配合默契。
      她询问道:“你没事吧?”
      “多谢姑娘相救,刚才其实我能躲开的,就是一时走神了。”陈芙儿不敢承认失误,她向来高傲。
      “这些孩子是…”
      “这些孩子的父母都在外工作,无人照顾,受他们所托,虽然挺麻烦的,但我有时间就会去帮他们哄哄孩子,给他们讲故事。”
      “姑娘,你可真友善。”
      陈芙儿产生一种优越感:“我的名字可是响当当的,记住了,本姑娘,是陈府小姐,本是魔界公主,为爱才下凡来。看你这样子应该不是凡人,是个仙女,也不必对你隐藏。处女座星主陈芙儿,姑娘呢?”
      “芙儿姑娘好,在下射手座星主花夭夭。”
      陈芙儿听后反应有些大,后退半步,态度有着明显的转变:“你就是羡哥哥要娶的皇子妃!”
      冤家路窄,活生生的情敌送上门来了。
      “你是说白风羡吗?你认识我?”花夭夭道。
      陈芙儿开始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早就听闻射手座星主的名声,今日一见,不过如此。传言他要成亲,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结果没想到是真的。”
      “要不是我兄长将我锁在房间,那天我铁定去抢亲,他就名正言顺是我的男人。便宜你了,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迷惑了羡哥哥?”
      芙儿的语气显然有一些面对情敌的嘲讽自信之意。
      花夭夭心想:羡…哥哥?这不会是古代恶毒女配小绿茶吧?或者小青梅?
      绵里藏针,在男主面前小鸟依人,背后下手狠辣,优秀却得不到大家认可,尤其是喜欢的人就算喜欢一个陌生人也偏偏不要她。
      这种感觉可以理解,特不好受,不服正常。成天白日的想为什么,盯着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主,总想着找点刺陷害她。
      芙儿姑娘道:“我可是白风羡形似青梅竹马的妹妹,是他用桀骜不驯傲俘获了我的骄傲,只有像我们两个这样大胆的人才会凑在一起,你当然比不过。”
      花夭夭又道:“虽然不知道你属于哪种类型,但最可惜的是由一个好人经历世俗恶意之后,成长成了坏人,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个爱干净的颜控吧,这点你放心,胭脂水粉之类的我不懂,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拍了拍陈芙儿肩膀:“奉劝你一句,你这是在自欺欺人,趁早回头是岸吧,不要因为别人而去折磨自己,不值得。”
      她离开此地,说的一堆话听懵陈芙儿:“什么啊?我好像还没干什么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在天宫的楼房之上,打开窗户,站在那里观望。白风羡刚刚走出来:“新的一天,神情气爽!”
      少年跟做广播体操似的,左摆摆,右摇摇。他瞟到了楼房下面的花夭夭拎着花篮走过去,然后她一个不留神又撞到了柱子,捂着额头,那小奶音叫的:“哎呀!又撞到东西了。”
      羡羡偷笑,低头捂脸,这是被笨蛋丫头萌到了吗?
      接着,在走楼梯的时候,小姑娘脚底一滑,似摔非摔,一摔就正好坐在台阶上。这算是摔了还是没摔呢?
      白风羡笑的前仰后合,泪花儿飞溅,眼泪都笑出来了,笑完之后揉了揉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
      花夭夭注意到了这么大声的“猪叫”,抬起头来,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白风羡在窗头与她说话。
      “夭夭,你这是个什么鬼呀?摔没摔着?虽然我知道别人摔跤嘲笑人不好,但是你这个姿势,这样的摔法…我实在绷不住了…你没受伤吧?”
      花夭夭老实回答:“没有,假摔一样,不疼。”随后继续走路。
      聂辰见他笑的这么开心,也凑到窗前来,看见花夭夭,立刻手搭白风羡肩膀:“唔哟,这谁啊,似乎跟你有一段孽缘啊。”
      白勺又道:“羡哥,这不你媳妇儿吗?”
      白风羡道:“还用你说?夭夭这姑娘吧,心善,又乖巧又笨拙,既活泼又恬静,可干的事儿吧,可能真的长在了我的笑点之上。”
      聂辰道:“谁让你笑点低呢,你不也是,潇洒嚣张鬼点子多,干的事儿一套一套的,一件比一件好笑。”
      白风羡道:“有吗?”
      聂辰:“你再这样笑下去,迟早会没媳妇儿。”
      这是来自亲弟弟的忠告。
      白风羡突然正经起来,但又好像没有完全正经:“凡间有个寿宴,再不下去就来不及了,重点是,我饿了。”
      花凌羽煽动着自己那把画着云彩的折扇,忽觉他不解风情:“你这只小凤凰,还真是不开窍。”
      聂辰产生了这样一个疑问:“传闻花界公主叫人的时候,通常会轻轻拍一下那个人,是什么意思啊?”
      花凌羽解答他的疑惑,外人可能在这点上误会姐姐了。
      “他那是怕她声音太小,别人没听到不理她,免得尴尬,等一下出去挖田捡树叶,去不?”
      “走呀。”
      “羡哥,你呢?”
      他表示拒绝:“不去。”
      “他懒得要死,关于锄地这种活还敢去?”
      “夭姐呢?”
      “夭夭能去我都不信,她可是喜欢一个人安静躲在家里自由自在,与世隔绝的姑娘,外面这么晒,东奔西跑的累死。”
      “但是我姐现在慢慢的挺愿意出去了,晚上还散步,早上有时间没事做都会采花,太养生了。可在阳光下挖地是不可能的”

      少年们才刚刚踏出门口,便见到手拿荷叶的陈芙儿,她冲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羡哥哥,听说,你已经成亲了。”
      聂辰果断转过身去,连他都感受到一股不好的气息,看来是“来者不善”。
      白风羡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陈芙儿慢慢靠近他:“果然是风一样的少年,一声不吭就突然成亲。所以,我来送你一份大礼吧。”
      他感觉不是好货,送啥都不能收:“什么大礼?”
      他洞察力倒是挺强,感知到危险。
      他提醒小舅子花凌羽,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准备好,听我的,跑。”
      花凌羽此时还并不认识这位姑娘。
      “为什么我也要跑啊?”
      白风羡:“你是我小舅子,来者不善,估计跟那群女人是一样的原因。”
      花凌羽是懂得抓重点的:“桃花债找上门了呀,艳福不浅。但是你已经是我姐夫了,所以你如果爬墙,我无论如何都要搜集证据揍死你。”
      白风羡脑中飞速跳转:“我哪敢啊。有这个闲情爬墙,不如想想怎么解决这个大麻烦。”
      两个人转过身去就往家里跑,陈芙儿举起荷叶追在后头,语气越发重:“羡哥哥,竟然背着我去捞桃花,那个姑娘有我漂亮吗?你敢给我见一见吗?告诉你,老天不负有心人,我见到她了,就是让她跑了。”
      白风羡心里愁啊:成个亲差点把命都给搭上,幸好夭夭刚才出去了,不然又把她牵扯进来。

      天界,月下仙人像是刚刚解放,跑到白风羡的府里面叫苦连天。
      他不断的摇动他的肩膀:“大殿下!得亏你今天没来,藏宝阁,黄道班,那只小狐狸也太能熬了,她太乖太守规矩了!我实在是这样是教唆不动,带不坏她啊……”
      白风羡被他晃得头晕,无奈之下只能下了定身术:“月兄啊,我被你晃的路都看不清了,你慢慢说,何出此言啊?”
      月下仙人道:“今日黄道班里闹的鸡飞狗跳的,那么嘈杂的环境,那狐狸还能认认真真学下去,老自律了,写了这么多字。先生把我们逮住之后,没少批评我们。”
      白风羡并不奇怪:“原来如此。”
      月下仙人说得那叫一个传神激动:“都下课了,还在看书学习,就偶尔有时候休息一下,又或是上个厕所。有些弟子看她有些高冷,使想教唆她一起干一些不守规矩的事情热闹热闹,谁知她一点胆子都没有,竟然哄骗失败了!”
      白风羡可真会抓重点:“哪些弟子?当我是死的?告诉他们,不要没事做挑逗她。”
      月下仙人道:“这是重点嘛!你娶了沉闷状态的她,无聊死你。”
      白风羡挺有自知之明:“在我面前她沉闷不下去,因为我太活跃,有时候逗逗她还挺有趣。”
      月下仙人试探性的问:“你真这么想?”
      白风羡从书架上随便翻了几本书:“都娶进门了,人家姑娘头脑清醒,商量和平共处,日子好好过不就得了。”
      月下仙人问:“屈服了?”
      白风羡十分坚定的告诉他:“不可能!我们两个私下里签了协议,将来若是其中一方有了心悦之人,便找机会合离。谁能管的住我这么一匹野马?”

      皇帝寿宴。
      一堆人都朝大殿走去,前厅后院宾客众多,花夭夭站在原地,等所有人都进去后才走动,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总有一些“不速之客”。
      “姐,借你擀面杖一用。”
      花夭夭施法变出擀面杖。
      花凌羽拿过她手中的擀面杖,将两根擀面杖朝门口的守卫甩过去,守卫猝不及防被砸得头晕眼花,看到好多影子在飘。
      他趁乱溜进去,小男孩心思 ,就喜欢搞点与众不同的出场:“我还就是要进来凑个热闹,不走寻常路。”
      寿宴已经开始。
      皇上坐在龙椅上,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的重大臣:“朕此次寿宴,多谢各位前来祝寿”
      “秤儿得知皇上日夜为政务操劳,特地准备夜明珠奉上。”沈秤儿的声音很温柔,性子也一样。
      “群主有心。”皇上点了点头,很满意。
      “收!”太监道。
      借着此次宴会,陈芙儿少不了一展风采的机会: “芙儿得知皇上寿辰喜宴,特地准备了一首曲子献给皇上。”
      “那就有劳宰相千金了。”皇上道。
      “民女献丑。”陈芙儿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间,命宫女搬好伏羲琴和凳子,坐下弹奏 。
      一曲动听,古色古香,诸位大臣无不点赞。
      “宰相千金不愧是宰相千金,果然才艺超群啊!”
      宴会进行的正兴之时,楚英兰才步入大殿,走起路来很有气场,那一身烈焰的红色着实抓人眼球。
      “皇上恕罪,卑职来晚了。”
      她看人的眼神冷冰冰的,迄今为止,也只有面对白风羡时能从眼睛当中看出一丝怜悯与忧心。
      皇帝了解她的性子,自然也不会怪罪于她。现在在人间的,是以皇帝身份自居的天帝。
      “无妨,入座吧。”
      楚英兰对于这种宴会本就不感兴趣,才刚刚入座,就拿出带来的卷轴研究起兵书。
      她坐姿明明很端正,没有驼背,但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霸道感。
      花仪坐在她的对面,脑子里净想些奇怪的东西:捕捉到一只表姐说的自律严格御姐,缘分让我坐在她对面,冷面女将军vs呆萌傲娇小萝莉!我嗑起了我自己的cp,真是疯了。虽然我不会劈叉,但我好想为你劈个叉唱征服……
      小花痴异想天开。
      碧儿端着糕点,想去又不敢去,宫女们也在催促她。这位新来的丫鬟是宣姬,也就是大皇子和皇子妃第一次见面时救下的乞丐姑娘。
      宫女们时不时偷看正在作画的少年,其中一位宫女推搡她道:“快去啊。”
      “我不敢,你来。”
      “我也不敢,他在画什么呀?画的真好 。”
      “都没胆子,你去。”
      “快去啊。”
      她走过去,正巧见到走在前头的花夭夭,虽然不熟,但传闻她热心又天真 ,寻思应该会帮忙,便请她相助。况且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把东西给夫君合乎礼法。
      “花星主,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这个是羡星主那桌的,我们都不敢去。”
      “为什么不敢?他吃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不知道。”碧儿或许知道,是春心萌动的姑娘们在面对偶像时,因为紧张害羞而不敢靠近。
      花夭夭接过糕点,她认为帮忙只是人之常情:“那我端过去了?”
      “多谢花星主。”
      碧儿把东西转移就快速跑回去,只露出一半身子,与宫女姐妹们藏在帘子后面偷看议论:“你们快看。”
      白风羡正在那里作一幅山水画,他落笔挥洒,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他的一瞥一笑,才华横溢,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拨弄着楚英兰的那颗铁一样的心。
      楚英兰表现的极不明显,她就是那样冷门一些的性子,她想起来当初打仗受伤时,他扔给她一瓶药,并对她说:“你总是干那些危险大事,本公子好心提醒你,记得随身带几瓶药,对自己好一点。”
      那还是她第一次感到有人关心理解她。
      花夭夭把糕点往羡羡桌子上一放:“你的。”
      她就坐在他旁边,托住下巴无聊看了一圈桌上的吃食。
      白风羡放下笔,一幅画作大功告成。
      “来啦?你怎么变打杂下人了?”
      她转过身去看着他:“这桌的丫鬟不敢送,求我帮忙。”
      他不能理解:“我很吓人?”
      “可能是见你在作画,不敢打扰。我位置本就在这儿,桌子上贴纸条了,顺手的事情。”她用手指了指贴在桌子上的纸条,“你画画好好看。”
      “多谢夸奖。”
      碧儿和那些宫女们都在看热闹。
      “花星主做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敢做的事情。”
      “太勇了。”
      “她竟然还敢这么平常的跟他说话,要我们,一个对视都要慌死,小鹿乱窜。”
      “太羡慕了,这么看着他俩还挺好磕的。”
      陈芙儿发现坐在另一边的花夭夭,坐姿雅正,乖巧可爱,拿了几块糕点,慢慢吃着。
      看花夭夭一直安静低头吃东西,白风羡举着一盘菜,凑过去道:“你吃吗?”
      她摆出一个委婉抗拒的手势:“我吃不了辣,谢谢。”
      白风羡道:“唉,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她小声解释道:“没话说。这里那么多人我都不认识,花凌羽隔我太远,聂星主忙,陈星主我不敢。没人理,我搭不上话,无聊怪尴尬的,所以这种场面还是安静挂机状态。”
      “夭夭,我想尝尝你旁边那盘菜。”
      “可以呀,你拿吧。”
      “太远了够不着,羡羡手短,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哦。”她听话站起来,把盘子端去递给他。
      “谢谢。”
      此时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相对来说礼貌局促。
      他们两个人在一块儿,正常又好笑。
      白风羡吃绿豆糕一下就呛到,糕点的碎屑在嘴边,去边上寻找东西擦,花夭夭见状找手绢,可站在一旁的丫鬟碧儿先递出手绢,还有准备献舞的宫女们也是,那么多只手来送东西,夭夭见了都要躲到最后。
      “星主,用我的吧!”
      “用我的,我的好用!”
      白风羡眼都要花了,小手不知道摆哪儿好道:“承蒙抬爱,都回去吧。”
      正好看到花夭夭手中有手绢,正宫在面前,不管她是否介意,肯定得拿自家人的东西:“借我用一下?”
      “哦。”花夭夭道。
      他把手绢拿过去,结果风一吹竟然莫名自觉得在脸上飞遮着,不知道被他搞哪去,夭夭见状伸手过去帮他把脸上的手绢拿下来,谁知他又恰巧抓住她的手:“抓到了。”
      “这是我的手。”
      白风羡立刻放手,尴尬道:“抱歉,我以为是手绢。”
      花凌羽突然抬起头来,飙出一句话,引全场开始狂笑:“趁姐夫不在,干饭!”
      当着正主的面,完全把正主给屏蔽?当他是空气?
      好端端坐在那里的白风羡无语,小舅子每天都皮痒。
      花夭夭拿着手绢的右手恰巧停在白风羡脖子边,没来得及收回就被逗笑,转过头去慢慢抽出来,想找个地缝钻。
      白风羡一把点了一下花凌羽的头:“有饭也没你的份儿,迟早扔了你这个弟弟,你看你姐都不想看你了。”
      他再次拿过她的手绢,擦好后语气温柔递还给她。。
      “谢谢夭夭。”
      “好的。”
      貌似一家子里花凌羽存在感最高,成天见到他。
      “花界就你最会走路,小舅子是不是全家最闲的人?”
      花凌羽就喜欢四处瞎逛:“哥哥们忙,我是在随时随地监督你。”以便随时为姐姐提供支援。
      看两口子窃窃私语,陈芙儿实在生气,巴不得将两人赶紧原地拆散,于是特意找茬道:“听闻花星主除了厨艺精湛,还舞技超群,不如趁此机会来让众大臣一睹芳姿?”
      花夭夭心想:恶毒女配那么快就发力了?一门心思想看我出丑?白风羡优秀,不知道会不会慧眼识珠。再怎么样,我也得提高自己,要是婉拒不了,这次要不鼓起勇气,搭个舞台练胆量?
      “你可以的,夭夭加油。”他鼓励着她。
      白风羡突然心口痛起来,他捂了捂: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当初父帝为修复聂辰的龙身,毁了我半个翅膀的羽毛,灵力也散一半,好不容易才修复回来,还是落下病根。
      他立刻调整状态,乐观表现,不让人发现。
      “不舒服?”
      “没事。”
      他察觉到旁边的下人面部紧绷,很紧张,不敢动弹的样子,问了问白勺:“喂,他们怎么都一本正经的紧张模样?”
      白勺向他说明:“今天是大场面,下人哪敢松懈,要扣钱的。”
      白风羡放大声音,强调让他们放松些道:“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嘛,今日所有疏漏算我头上填补,不会苟责克扣你们月侍的。”
      儿时被关天牢穷困潦倒,长大出来后享受暴富日子及时行乐。有钱就有权,钱财越多权力越大,正好用权力做有意义的事。
      听到这句话,下人们才松口气,纷纷道谢:“谢羡星主。”
      陈芙儿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找回话题:“羡哥哥果然心善,那花姐姐,准备何时献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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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我在古代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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