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且安

　　玲珑家住江南西道吉州府庐陵县，走京西北路陈留县、太康县、陈州、新蔡县，淮南西路光州、黄州、鄂州武昌县，江南西路兴国军、洪州、袁州、吉州。
　　杨慕羽从江州星子县（九江庐山市）沿长江乘船游览风光。玲珑这一日正从江夏准备渡江前往南岸的武昌。
　　时值天降大雨，江上又起了风浪，无奈于渡口客舍中逗留。风从东南来，杨慕羽本想到兴国军大冶的大冶湖，但船无法南渡，只好停靠北岸。
　　“小二” “客官吩咐” “还有客房吗？” “您来的真巧，二楼临江还有一间。” “也好，正好看一看这滔天之浪。” “您好性质”。“帮我搬下包袝”“好勒！” “一会帮我烧些热水，我要解解乏，再准备些酒菜送上楼。”“得勒”。
　　“楼上左拐临江第三间一位！”小二冲楼上大声吆喝。“好！您请”楼上有人引导他，推门让进房间。“您的酒菜和热水请稍后。”“好，帮我沏一壶上好茶来。” “得勒”。
　　他稍稍推窗，一阵风又把窗关上。只听屋外暴雨倾盆。天瞬间黑下来，只有闪电来时如白昼，他换下淋湿的衣服，洗了个热水澡，等酒菜来了大口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大口喝茶漱了漱口。打开一本野史看了起来。之后又练了练剑。在那时会武持兵之人到哪都是重点关照对象。每到一地都要到衙门“备案”持特有的证件。除官府中人外。
　　“客官，当当当。”“何人”“店小二”“何事”“麻烦您到柜，掌柜要将您的证名登一下，还有交一下房钱。”“好”。
　　注：古人的身份证明是一块小木牌，上刻有籍贯州（路）府县（乡里），人名。住店登记是肯定的。
　　“这是一贯”“好”“这是我的牌牍”“呦，客官是庐山人，好地方。”掌柜笑言。“这是我的过路文书，这是持剑的特殊证明。”“好，稍后我让小二给您送去。”
　　“请问宫房在哪里？”他问掌柜。“后院，小五带客官前去。” “得勒”。杨慕羽撑竹骨之伞来到后院，后院还有一些芧屋，也是客房。
　　他从跨院出来，正碰到玲珑开门倒水。二人四目相对。“小二”“何事”“我的房间有些漏水，麻烦您调换一下。”玲珑笑语。“不好意思客官，我们的店已经满了。您若不满意只能换其它的店。”“可漏雨，叫我如何住得。”
　　“您放心，我会知会掌柜给您减些房钱，您看如何？”杨慕羽看到玲珑如此狼狈，一种怜爱之心油然而生。“我方便看一下吗？” “您是” “过客耳” “看吧” “漏的还挺严重。” “小五，有房间就调换一下吧。房钱算我身上。”
　　“您都发话了，那必须有。” “哈哈哈哈”杨慕羽笑到。“您随我来吧。”“这我可住不起。” “无妨”杨慕羽说。“这如何使得。”“欸，江湖儿女，多有不便，大家互相照料而已，小五。” “好勒”。
　　小五将玲珑的包袝搬来杨慕羽旁边的房间。“欸，刚刚伙计说，不是临江正好有一间吗？怎么？” “您看您说的，那咱们也没说正好没有第二间呀！” “罢了！”
　　“当当当”“何人”“受助之人”“请” “小女玲珑多谢相公。”玲珑施一礼。 “不必如此。在下江州星子杨慕羽。” “小女吉州庐陵玲珑。” “娘子请起”。
　　“不知娘子欲往何处？” “不敢有瞒相公小女归巢耳。” “不知相公？” “在下四处游历，无定方。” “原来如此，等到家后，玲珑必设法答谢。”
　　“大可不必” “冒味一问相公何以为生？” “少有家资” “相公谦逊” “不敢，敢问娘子？” “小女乃一宫人耳。”玲珑垂头侧面。 “娘子不必自贱。” “本不该向外人透露身份，望君隐瞒。” “明白”。
　　玲珑觉得杨慕羽是一个突破口。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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