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代码：警官圈养他的程序猿

　　第一卷哔——！BUG已出现
　　第四章完了，摊上大事儿了！

　　天色渐明，淡青色的天空中还缀着几颗残星，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晨雾中，远方的建筑若隐若现，仿佛海市蜃楼。微凉的晨风透过半开的窗户拂入房间，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此刻的唐季，正身处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挑高七米的大厅中央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眼前是一张长达八米的红木餐桌，铺着来自意大利的纯白亚麻桌布，上面摆满了各色珍馐美味：澳洲龙虾、法国鹅肝、俄罗斯鱼子酱，还有整齐排列的水晶高脚杯中盛着的陈年拉菲。长桌两侧各站着一排身着黑白制服的家仆，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姿态恭敬地等候主人的吩咐。

　　"请主人吩咐！"家仆们齐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唐季满意地点头，手指轻叩桌面："做得很好！"说着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大沓崭新的百元大钞，随手一挥，钞票如红叶般纷飞落下，"赏你们的，拿去花吧！"

　　"谢谢主人！"家仆们欣喜地涌上前，小心翼翼地捡拾散落在地的钞票。

　　就在这时，别墅那扇厚重的橡木大门缓缓打开。两队各十人的美女仪仗队如选秀般并排走入，她们身着缀满水钻的礼服，踏着优雅的猫步来到唐季两侧。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高级香水的芬芳。

　　"主人！请吩咐！"美女们齐声娇唤，声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

　　"哇！这么多美女！"唐季兴奋地咽了咽口水，朝其中一位招了招手。那美女见状，立刻笑靥如花地扑上来，柔软的手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

　　"主人~！"娇滴滴的呼唤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唐季觉得骨头都酥了。

　　"你，也过来！"唐季又向另一个美女招手，那女子立即依偎到他另一侧。

　　"左拥右抱的感觉真好啊！"唐季心花怒放，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沓钞票，"今天谁能让本公子高兴，这些就归谁！"

　　剩下的美女们见到钞票，顿时如饿狼扑食般涌上来，将唐季团团围住。无数双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浓郁的香水味几乎让他窒息。

　　感受着无数丰满的胸脯蹭在脸上，唐季觉得这就是完美的人生巅峰。他闭上眼睛，沉醉在这温柔乡中。

　　正当他沉醉在这极乐时刻时，别墅大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头发凌乱的女人举着明晃晃的杀猪刀冲了进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唐季，你这个王八蛋，我要砍死你！"

　　唐季定睛一看，这女人是谁？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却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粗糙的双手布满老茧，脸上带着劳作留下的风霜痕迹，但那双喷火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举着杀猪刀的女人越逼越近，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唐季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在记忆中搜索这张面孔。

　　"啊！"眼看杀猪刀就要劈到脸上，唐季拼命地想啊想，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闪过脑海！

　　"是你！"唐季脱口而出。

　　但为时已晚，刀已经砍在他脸上，一阵剧痛袭来！

　　"啊！嘶！"唐季捂住额头猛地坐起，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一个小黄人橡皮玩具从他脸上滚落，在皱巴巴的床单上弹了几下，最终静止不动。

　　唐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他捡起小黄人，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仔细端详，长舒一口气："靠，吓死我了，原来是做梦。不过，怎么会梦见她呢？"

　　他把小黄人放回床头墙壁的凹槽里，手指抚过那处因为长期放置而留下的淡淡痕迹："放了这么久都没掉下来，今天怎么就砸我脸上了，真疼！"

　　这一砸，睡意全无。唐季掀开窗帘看了看，天色才蒙蒙亮。远方的天际泛着鱼肚白，几缕晨曦试图穿透薄雾。

　　他倒在床上，顺手拿过床头的手机。屏幕的亮光在昏暗中格外刺眼。这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发送时间是凌晨两点。

　　"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名动天下面试，老总会亲自接待。"唐季看完短信一愣，揉了揉眼睛，"名动天下？"

　　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又仔细看了看地址。短信末尾附带的地址明确写着市中心金融区88号。

　　"真的是名动天下！"唐季兴奋地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这不是梦！"

　　昨晚吃完饭沈虎说让他今天去面试，他还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而且还是去名动天下这种业界顶尖的大公司。这下唐季彻底睡不着了。刚放下手机准备去洗漱，电话就响了。屏幕上闪烁的"沈警官"三个字让他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沈警官！"唐季接通电话，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富有磁性的男声，背景很安静，似乎是在车里："起床了吗？"

　　唐季连忙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赶紧说："起了起了！"

　　"那快去洗漱吧，我昨晚发的短信看到了吗？面试别迟到，找套好点的衣服收拾一下。"对方停顿了一下，听筒里传来打转向灯的声音，"算了，我看你也没什么像样的衣服，等着吧。"

　　"沈……"唐季刚想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挂这么快？"唐季撇撇嘴，但一想到要去名动天下面试，就又兴奋起来。

　　"真没想到，沈警官居然认识名动天下的老板，还能让我直接面试。"唐季对着浴室镜子抹上刮胡泡，泡沫的薄荷清香在空气中弥漫，"看来得好好收拾一下，必须面试成功。"

　　十分钟后，唐季失望地坐在床上。整个屋子被他翻了个底朝天，衣柜里的衣服散落一地，也没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唯一的一套西装还是三年前大学毕业时买的，现在不仅款式过时，袖口也已经磨损发白。

　　"怎么办，要去见大老板，连套像样的西装都没有，皮鞋也是破的。"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唉，这下肯定要让沈警官失望了。这可是他帮我找的工作，不能丢他的脸啊。"

　　正当唐季为衣着发愁时，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唐先生吗？"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是，我是，您是哪位？"

　　"是这样的，我们队长让我给您送点东西，我已经到您住处了，麻烦开下门。"

　　唐季打开门，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小警察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精致的购物袋，正是那天在审讯室门口对他笑的那个。小警察的警服熨烫得笔挺，肩章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小警察腼腆地笑笑，露出两颗虎牙："没想到唐先生还记得我，叫我小刘就行。这是我们队长让我交给您的东西，说您用得上。"说着将袋子递过来。

　　唐季接过沉甸甸的袋子："都是什么啊？队长有说吗？"

　　小刘摇摇头："队长没说，只让我尽快送到。如果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他顿了顿，补充道，"队长还说，祝您面试顺利。"

　　唐季点点头，目送小刘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后回到屋里。

　　打开一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袋子，里面是两套精心包装的西装：一套深灰色商务款，一套藏青色休闲款，面料手感细腻顺滑。旁边放着两件纯白埃及棉衬衫，领口挺括，扣子是珍珠母贝材质。另一个袋子里是两双意大利手工皮鞋，鞋面光亮如镜，旁边还整齐地放着几双纯棉袜子。

　　唐季看着这些东西，一时有些发愣。他小心地抚摸西装面料，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

　　他对服装品牌一窍不通，但这些衣物的质地、做工一看就价值不菲，比他平时在批发市场买的地摊货强了不知多少倍。衬衫领口的内标签用金线绣着一个陌生的外文品牌，摸起来光滑柔软。

　　唐季猜得没错，这些行头加起来价值过万。后来得知价格时，他一直嚷嚷着要还给沈虎，直到被沈虎骂了一顿："我沈虎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先例，你不要就扔垃圾桶。"

　　唐季当然舍不得扔，但也舍不得穿，平时都当宝贝供着。只是在重要场合才会小心翼翼地取出，穿完后立即送去干洗妥善收藏。

　　折腾了半天，唐季终于换上一身西装。对着浴室镜子照了照，意外地合身，剪裁得体地勾勒出他偏瘦的身形，就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样。西装肩线恰到好处，裤长完美覆盖鞋面，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沈警官真是太神了，不但知道我需要衣服，尺寸还这么合适。不愧是沈警官！"他喃喃自语，手指抚平前襟的褶皱。

　　看着镜中的自己，唐季几乎认不出这个英挺的男子。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肤色白皙，合身的剪裁让他显得挺拔利落，整个人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还真应了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身，我也人模狗样……呸呸呸，是英俊潇洒！"他忍不住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微笑，镜中人立即报以自信的笑容。

　　唐季出门时，房东刘姐正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前刷牙。看到西装革履的唐季和她打招呼，她愣了半天，牙刷还叼在嘴里，泡沫顺着下巴滴落也浑然不觉。

　　"我没看错吧？那是小唐？"直到唐季离开好久，刘姐才反应过来，慌忙漱口，"这是走了什么运？"

　　时间还早，唐季没有直接去面试的公司，而是在路上踱步。初夏的晨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不少上班族中的年轻女孩和清洁工大妈都回头看他，甚至有人偷偷拍照，其中还包括几个穿着时髦的男士。

　　"看，那个男的好帅啊！"两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窃窃私语，不时偷瞄唐季。

　　"对啊，肯定是个富家公子或者大老板！你看那身西装，剪裁多合身。"

　　"废话！他穿的是名牌X家的当季新款，鞋子也是XX国际品牌，都好几千一双呢。有钱人的世界真奢侈。"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士推了推眼镜，语气肯定地说。

　　"要是这个富家公子能看上我就好了，少奋斗几十年，说不定生个儿子就能当少奶奶了。"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做着白日梦。
　　"就你？照照镜子吧。我看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她的同伴打趣道。

　　"死女人，敢看不起我？我跟你没完！"

　　"谁怕谁啊，有本事来追我啊！"

　　"你给我站住！"

　　站在十字路口，享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唐季觉得自己终于风光了一回。平时穿地摊货上街时，那些漂亮姑娘看他就像看一坨屎似的。而现在，他几乎造成交通堵塞。几个司机甚至放慢车速，摇下车窗打量他。要是再开辆豪车，怕是真有人要往车上扑了。

　　"帅哥，能给张名片吗？"一个大胆的女孩直接上前搭讪，身上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帅哥，约吗？"另一个穿着热裤的女孩抛来媚眼。

　　"哎呀，我摔倒了，帅哥能扶我一下吗？"一个女子故意跌坐在人行道上，露出修长的美腿。

　　唐季："…"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唐季才从人群中挤出来，逃也似的跑开，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他不得不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这才摆脱了疯狂的追逐。

　　"去金融区88号。"他对司机说，暗自庆幸终于解脱了。

　　出租车驶过繁华的街道，唐季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中既期待又忐忑。名动天下是业内顶尖的科技公司，无数程序员梦寐以求的工作圣地。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

　　…

　　陈动是沈虎的发小、校友、死党兼兄弟——总之，除了爱情，什么词都能形容两人的关系。此刻他正坐在名动天下顶层总裁办公室里，望着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出神。

　　与刘坎不同，陈动是沈父沈道文的战友陈书函的儿子，和沈虎从小一起长大：同一个军区大院，同一个地方站军姿，同一个训练场。记得小时候加训时，两人还偷偷分享过一块巧克力，结果被教官发现，罚跑了二十圈。

　　这段穿一条裤子的交情造就了两人深厚的情谊。要是有人说沈虎没朋友，陈动第一个不答应：难道他陈动不算朋友？

　　许久没联系的沈虎昨晚突然来电，说推荐一个朋友来他公司上班。陈动刚想说"大少爷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话没说完沈虎就挂了电话，接着发来一条短信，只有四个字：他叫唐季。

　　陈动气得骂了几句，说沈虎你真没良心！

　　但话说回来，在陈动的记忆里，能请动沈虎出面办事的，恐怕只有沈家老爷子。就连他这个死党，要求沈虎办事都得三跪四拜、八抬大轿才请得动。

　　这唐季，到底是何方神圣？陈动想破脑袋也没想起沈虎身边有个叫唐季的人！他转动真皮老板椅，目光扫过办公桌上摆着的与沈虎的合影。照片上两个少年勾肩搭背，笑得没心没肺。

　　这下陈动纳闷了：这唐季居然比他还牛，能请动如天神般高冷的沈家大少爷亲自打电话推荐。这不，他一大早就坐在办公室等着唐季到来。甚至连今天的董事会都推掉了，就为会会这个神秘人物。

　　公司门口已经有两个人等了好几个小时。虽然上班时间是九点，但两人七点多就等着了——没办法，老板交代了，今天有个大人物要来，必须好生接待，要是搞砸了直接派去洗厕所。吓得两人战战兢兢，生怕出一点差错。

　　保镖队长邓强不停整理着领带，时不时看向入口处。身边的行政助理小李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时查看平板电脑上的日程安排。

　　"邓队，这都八点五十了，怎么还没见人影？"小李焦虑地问。

　　"急什么，大人物都是压轴出场的。"邓强故作镇定，但不停看表的手势出卖了他的紧张。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在大厦前停下。唐季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前襟。晨光洒在他身上，深灰色西装泛着高雅的光泽。

　　邓强和小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诶诶，看，是不是那个？"小李压低声音问道。

　　"你说哪个？"

　　"老板让咱们等的人啊，出租车上下来的那个！"

　　"啊？不是说是个大人物吗？起码得开玛莎拉蒂或者兰博基尼吧？哪有大人物坐出租车的？"

　　"说的也是，可能我认错了。"

　　"这也能认错，你眼瞎啊？"

　　"你他妈才眼瞎，我这不是怕搞砸吗？"

　　两人正说着，唐季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邓强打量着他，注意到西装精致的剪裁和高级的面料，语气稍微缓和："这位先生，您是来找我们老板的吧？"

　　唐季刚想说是，就被邓保安打断："真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交代了，今天他要接见大人物，其他人一概不见。您来得真不凑巧，要不您明天再来？"

　　听到这话，唐季有点纳闷。沈警官明明说让他今天来，老板会亲自接见，怎么又变成要见大人物了？难道是沈警官在耍他？但沈虎应该不会开这种玩笑。眼看快九点了，唐季无奈之下只好走到一旁给沈虎打电话。

　　顶层总裁办公室里，陈动正端着咖啡欣赏窗外景色，私人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他嘴角扬起笑意，刚接起来就听到沈虎的咆哮。

　　"陈动，你丫是不是找抽？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当耳边风了？"

　　陈动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咖啡差点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我说大少爷，这一大早的，你吃火药了？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您交代的事我哪儿敢忘？天没亮我就坐在办公室等着了。倒是您说的那位何方神圣，到现在还没见影呢。"

　　"何你爷爷个大头鬼！你他妈派两个人挡在门口，人家怎么进去？明摆着不把我沈虎放在眼里啊！"

　　"啥？！"陈动直接从老板椅上跳起来，意大利真皮座椅转了好几圈才停下。他冲到落地窗前往下一看，果然看到门口的情形。

　　"我操！这两个废物，看我不让他们扫一个月厕所我就不姓陈！"

　　电话里传来沈虎的声音："不姓陈就跟我姓算了，我勉强收下你这个儿子。"

　　"是是是，您是爸爸，是爷爷，孙子我错了。我亲自下去接他还不行吗？"陈动挂了电话，一把抓起西装外套冲出总裁办公室，实木门"砰"的一声巨响。

　　隔壁正在工作的秘书听到响声，连滚带爬地从办公室跑过来，还以为是自己昨晚的工作没汇报，老板发火了。推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转过头才看见陈动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冲进了专用电梯。

　　秘书闭上眼，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默默为那个得罪老板的人祈祷。

　　楼下，邓强和小李还在试图劝离唐季。突然，总裁专用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陈动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两人顿时僵在原地，看着自家老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脸上堆着前所未有的热情笑容。

　　"唐先生是吧？幸会幸会！我是陈动，真是抱歉，手下人不懂事！"陈动一把抓住唐季的手用力摇晃，同时狠狠瞪了邓强一眼。

　　邓强和小李面如死灰地看着老板殷勤地将那个"坐出租车的"请进专用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一个月在厕所里拖地的自己。

　　完了，摊上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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