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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跟仙尊求药
凌玄微微颔首，继续垂眸喝汤。
苏小饭静静看着。
或许是因为颜值高，即使面前摆的是普普通通的不锈钢餐桶，他的样子看起来也很优雅，很仙。
唔，或许本来就是仙。
凌玄再次给干空了，连枸杞、生姜等配料都没剩下。
苏小饭上前收拾，把空桶放回了外卖箱。
等他回身，桌上又摆了一堆灵石。
色泽绚丽，和昨天的极品灵石一样。
苏小饭犹豫了一会儿：“我可以不要灵石，要别的东西吗？”
凌玄目光淡淡：“你要什么？”
“我妈生了重病，昨天你轻轻松松就治疗了我的伤，我想……或许你这里有其他伤药，能治她……”苏小饭微微握拳，“她现在肢体轻微震颤，行走不稳，医生说后期会逐渐发展成言语含糊，吞咽困难，然后可能还会肌肉萎缩……现在……现在只是在延缓这个过程。”
凌玄的目光停留在他微微湿润的眼眶上：“你不是玄渊境之人。”
苏小饭一怔，点头。
“我不知你从何而来。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天道，自己的规则，我这边的仙丹妙药，在你那边未必起到作用，”
凌玄指尖一弹，一个小玉瓶凭空出现在石桌上，
“这是‘复生丹’，可修复体内外的损伤，凡人得一颗，濒死也能恢复勃勃生机。即便到了那边失了效用，也是无害的，你且带回去一试吧。”
苏小饭伸手拿了玉瓶，握得紧紧的。
“谢谢，不管有没有用，以后我给你送餐都不再收费。”系统给的配送费就够他用了！
“拿着吧，”凌玄淡淡道，“你送来的吃食对我助益极大，这是你应得的。”
“那换成下品灵石吧……”他人那么好，不好意思再坑了。
“拿着。”
“……”
苏小饭默默把灵石收起来。
临走前，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凌玄抬眸望他：“你身上有跨界留下的气息，与我同等修为的，都能看出。你日后掩藏好自己的身份，一旦泄露，可能会给你的世界召去祸患。”
他心中一凛，连忙道谢。
眼看着他跨上了机车，凌玄起身回了洞府。
现代。
苏小饭回来后就煲饭，整理起放在灶台上的菜。
因为要请铁牛吃饭，买菜的时候除了买羊肉，他还买了其他的。
备好菜后，他看向电饭锅，还有十分钟饭熟，做好菜正好差不多……他掏出手机快速给铁牛发了个消息就开始烧锅下油。
没多久，敲门声突然响起。
苏小饭把手中的洋葱炒肉装好盘，才快速去开门：“等等啊，我再炒个青菜。”
“行。”
铁牛拎着一袋子啤酒和一盒烧鸭进门，鼻子嗅了嗅：“这么香，你炖汤了？”
“嗯，炖了羊肉汤，剩的不多，我俩一人一碗。”
“那我可饱口福了。”
铁牛只当他是给他妈炖的，没有多问。
很快，苏小饭把青菜炒好，端了过来。
铁牛熟门熟路的去把电饭锅也端来。
苏小饭打了两碗汤摆在桌上，瞥向啤酒：“大中午的还喝酒呐？下午不跑外卖了？”
“不跑了，下午休息，”铁牛一顿，“你要跑的话就不喝，我自己喝。”
“那不行，我也喝，下午和你一起休息。”
“……”
铁牛喝了一碗汤，抹了抹嘴，开了两罐啤酒：“说吧，还差多少钱？哥虽然存款不多，但人脉不错，能给你多借点出来。”
苏小饭哭笑不得：“你以为我请你吃饭是想跟你借钱？”
铁牛一顿：“不是啊？”
“不是，”苏小饭拿起啤酒，跟他碰了碰，“这段时间我一直忙得团团转，都没停下来休息过。正好昨天车被偷了，就想着歇一歇……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就想趁着有时间请你吃顿饭。”
铁牛灌了一口啤酒：“见外了不是。来尝尝这家烧鸭，我可爱吃，每周至少要吃一两次。”
苏小饭伸手夹了一块吃了：“还真是，哪家的？我以后也买。”
是真好吃，凌玄一定也爱吃，搞起来。
“菜市场西门右边那家，”铁牛举着啤酒瓶，“真不缺钱？别不好意思，哥真能借！”
“真不缺，现在暂时不用，以后要是缺了，我一定找你。”
“行。”
他们边喝边聊。
“喵——”
一声极为幽怨的猫叫声响起。
铲屎的！饭不给吃！屎不给拉！再这样我可要跑了！
苏小饭抬眸一看，黑猫从他房间里跑出来，瞪着他。
“……”好像是忘了给他准备吃的喝的哈。
临时抱回来的，一回来就搞汤，他都给忘了。
铁牛嘶了一声：“你这啥时候养的猫？”
“今天，”苏小饭叹气，“说起来，这应该算你的猫。”
“啥？”
“他直接从墙头跳到了你的外卖箱上，死死扒着，就跟着我回来。那车是你的，外卖箱也是你的，可不就是你的猫么。”
“可别，车给你就是你的了，我可不养猫，到处都是猫，受不了。”
“……”
苏小饭边吃边拿出手机在外卖上点猫粮猫砂等宠物用品。
铁牛看得欣慰：“看来你确实不缺钱了，换做之前，你哪敢养猫。”连自己都养得乱七八糟，吃了这顿没那顿的。
苏小饭顿了顿，笑起来：“嗯，不缺了。”
黑猫还在喵喵叫，窜过来在他们之间来回走，走一下喵一下。
苏小饭：“行啦，是我错了，在给你买吃的了，再等等啊。”
铁牛：“要不给它喂块肉？”
“这能吃吗？”
“这有啥不能的，我外婆家那只猫，啥都吃，我们吃啥它吃啥。”
“……”
苏小饭还在犹豫，铁牛已经夹了一块软烂的羊肉丢在地上。
黑猫果然吃了。
铁牛乐了：“我就说吧，得亏是你把它带回了家，不然他连这块肉都吃不到，指不定还在哪儿翻垃圾桶呢。”
这话提醒苏小饭了：“下午还得给它洗个澡……”
……
苏小饭下的宠物用品不到十几分钟就有人送来了。
“虽然就在隔壁街，但这效率也太高了，我看上面显示预计到达时间还有十八分钟来着……”
苏小饭边说边去开门。
门一开，他和门外的人面面相觑。
“我给你送进去？”门口站着的是和铁牛一个外卖站点的人，叫杨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力气比苏小饭还大。
苏小饭看着她手里提的一大堆东西，赶紧帮忙提了一部分往里走。
杨曦跟在他后面。
铁牛抬头一看：“嘿，小曦啊，后面还有单吗？”
“没了，送完这单准备去吃饭，吃完饭再跑。”
“去啥呀，就在这儿吃，锅里还有饭，去，自己盛。”
杨曦放下手中的袋子：“不了，我……”
苏小饭接口：“来都来了，就一起吃点呗，我们煮多了，吃不完。”
“……”
杨曦到底还是坐下了。
苏小饭让他们先吃着，他去阳台给黑猫倒腾吃的喝的，还把猫砂盆放好，猫砂倒了进去。
猫砂刚倒好，黑猫就冲了上去，一边和他对视，一边尿尿，那眼神，在他看来特别想呲他一脸。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苏小饭含笑道：“抱歉啊，憋很久了吧？下次我不会忘了，别生气了，嗯？”
“喵！”
“那我们就说好了，你拉着，我去吃了。”
“喵~”
“……”
“小饭，你不吃，我们还要吃呢，说的什么话，它拉着，你去吃，啊？”铁牛笑得不行。
“……”苏小饭走过来，“你收敛点，本来没多想的，现在人吃不下了怎么办？”
铁牛看向杨曦。
杨曦面无表情的吃饭，表明她吃得下。
饭后，杨曦主动收拾碗筷，谁劝都不好使。
苏小饭有些不自在，哪有让客人干活的。
铁牛一手搭在他肩上，把人勾过来往外走：“就让她洗吧，不然她过意不去。”
“……嗯。”
“她也不容易，唉，都不容易。”
“……”
苏小饭觉得他喝多了，想把他往房间引。
铁牛看破他的想法，嗤笑一声：“就这点啤酒能让我喝多？行了，到沙发上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啥呀。”
两人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铁牛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借高利贷了？”
“？”
苏小饭无语：“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
“说白了，你兜里能有几个钱我都能猜到，昨天回来后你就很反常，今天又说不缺钱了，那你钱哪来的？”
铁牛严肃起来，
“哥跟你说，不合法的事可不能干。”
“真没有，”苏小饭声音一软，半真半假的说，“我遇到了一个比较特殊的客户，给他送餐除了能拿配送费，还能拿餐费，他给得特别大方。”
铁牛不是很相信。
“今天的羊肉汤就是给他做的，所以只给我们留了两小碗，”苏小饭比了个手掌，往低了说，“给他做一次能有五万呢。”
“……”杨曦快速洗完碗，刚出来就听到了他后半句。
她默默缩回厨房。
告辞什么的，等一下再说吧。
“你不是被骗了吧？炖个汤送过去就有五万？”铁牛谨慎道，“一定是在故意吸引你！先让你送两次餐，等你习惯了，就把你拖去噶腰子……”
“夸张了哥，”苏小饭笑道，“他不一样。我说了，是个特殊客户，特殊就特殊在，他吃了我做的东西，会身体变好，心情变好，吃了还想吃。”
铁牛越听越不对：“你这是给他下药了？罂粟？”
“想啥呢，真放了我能让你喝？”
“我们自己喝的没放？”
“……”苏小饭无奈，“可能是他人傻钱多，又看我长得好看，就照顾我呗。”
“……这倒是有可能。”铁牛仔细端详他的脸，“虽然经历了三个月的风吹雨打，但还是跟明星似的，细腻嫩肉的。”
“……”
铁牛提醒道：“让人看看可以，你只准送饭，不准卖身啊。”
“张铁牛！”
“行行行，我不说了。”
……
眼见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了，杨曦才从厨房走出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快步离开。
铁牛提起垃圾袋：“那我也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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