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

　　“这是免费的吗？”江队觉得他今天获得的惊喜有点多。
　　李无染没回答是不是，只是说：“比起帮着你们撒谎败坏我的名声，我还是更愿意用正常的方式解决问题。”
　　江队失望了一下，但还是让李无染抽牌了，不让抽他也不见得还能帮忙做心理暗示，有一点能用的是一点吧。
　　切了两下就掉出来了四张牌，还是再常见不过的原因。
　　“催的太紧，认为自己会有危险，你们给出来的利益打动不了人家。”
　　李无染问江队他们这是找的什么证人，目击证人吗？
　　“什么都有，污点证人也有。”
　　李无染了然，又抽了一次牌，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可行就告诉江队可以试试直接告诉他们修行者小团体都在消失中，并且一定会全部消失。
　　“你们做的这么绝？”
　　好像莫名其妙被骂了。
　　李无染捏着牌看他，问他什么叫绝，把所有的法外狂徒都送进去也算绝吗？
　　江队揉揉鼻子，说那应该也还是有那么一个两个没有犯法的吧。
　　“当然有啊。”李无染怀疑他是不是最近忙的脑子都不好用了，“我们帮忙跑出来那么多受害者呢。”
　　江队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做了点肢体动作之后还是算了。
　　他对李无染说他们还是会默默引导那些人去山神庙里玩一玩的，还是希望李无染能给他们占卜一次：“不过不需要你专门说谎，占卜的结果是什么就直接说就可以了。心理暗示这东西，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可以吗？”
　　李无染答应了，确认了再没有自己的事就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的，李无染离开的时候还跟这一次负责劝说他不要再跟修行者作对的人擦肩而过，收获了长达半分钟的怒视。
　　“体谅一下吧，人家时间空间人手金钱和技术都不够，当然是只能物尽其用一下了。”
　　李无染第二天清晨打着哈欠进了山庙的时候就延迟收到了他哥的当面回复。
　　“我昨天晚上不到十一点跟你吐槽江队还是不干人事，你还真能憋一个晚上才回复是吗？”
　　“李无染”点头，说：“你哥的忙你也得体谅一下啊。拴狗是一件多么困难的活啊。”
　　李无染总觉得他这个拴狗说的不是抓那些修行者，但也还没来得及问就要去扑两把冷水清醒清醒换上衣服去大殿里上班了。
　　谁定的周日早上七点的早课表演啊，当时脑子被驴踢了吧？
　　“李无染”和老猫又在大殿里听了一次早课。
　　用老猫的话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要成了。
　　李无染收拾着被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堆得乱七八糟的供桌，问老猫什么要成了：“是你快修炼到可以在猫和人里随意转换了吗？”
　　老猫撇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无染没等到回答也不在意，迅速地把供桌上的零碎按照食物和非食物捡到两个筐里。
　　自从这些游客理解了往供桌上放钱的会被连着大头照一起放到失物招领去，他们就学会了上供食物和自己觉得好玩的东西了。
　　李无染从供桌上捡下来的不光有不知道从多远的距离带过来的椰枣，还有门外边小摊里长得最丑的文创产品。
　　根据猫的意见，这些东西山庙不会留，所以大门口又支了一个小摊，把这些好歹也算是在神像前供过的东西收在那让游客自己免费拿了。
　　食物也可以拿，猫猫还专门放了一个牌子写着贡品免费领取，让游客自己注意一下过敏原和保质期。
　　老猫跟着李无染把两筐东西都放到了大门口的小桌上，又跟着他像喂鸟一样及时抽离，再跟着他去房间里拿了今天要值班的牌，终于惹得李无染主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
　　老猫点头，问他：“我的猫耳朵猫尾巴以后再也不会有了的话，是不是，就真的不可能再跟她有什么了？”
　　李无染服气，把今天的第一单送给了他。
　　抽牌，摆好，说：“我和牌，都建议你直接去问青姨。直接去问她当初是不是因为你的耳朵和尾巴会消失所以她才在你表白的时候犹豫，去问她你们还可不可能再续前缘，不可能又是不是因为你不会再有耳朵和尾巴。直接去问，直接，千万不要含蓄。”
　　李无染劝道：“你们两个嘴都不怎么好用还多心的人是不配玩委婉的，好吗？”
　　老猫不知道又自己脑补了什么，一脸欣喜的离开了。
　　天地良心，李无染真的没有暗示老猫青姨还是愿意跟他谈爱情的意思。他只是原模原样传达了一下抽出来的牌而已。
　　不过要让他自己说，虽然还是一样的建议，但出发点就只是让老猫去得到一个晚了太多年的答案，有了答案，不论是成还是不成这件事就都能放下了。
　　也没时间让他多想，老猫刚离开就有游客上来问李无染今天的号牌还放不放了。
　　“放。”
　　李无染摸出来四个号牌放到了桌子上让他们自己拿。
　　江队他们的行动速度是真快，今天的第一单就是一位来问自己要不要出面作证的证人。
　　这效率，把青姨他们都甩出去十条街了吧。
　　他以后不会再说这两方菜到一起去了。
　　特招人员不配。
　　李无染没问对面的客户怎么想来问这个问题，只是用充满好奇地目光看了她一会就低下头抽牌去了。
　　第一轮，李无染抽出来了不要，他又抽了第二轮，想看看为什么不要。
　　“嗯……不要。”李无染感受到了她那非常标准的迷茫，跟自己去听路边摊老大爷算命的时候一摸一样，“看这里，这张牌是说你会受伤的意思，虽然这个受伤指的是精神还是□□我不能确定，但是，再加上这一张，就是在说你的真心会被辜负了。”
　　李无染看她似懂非懂的，又指着最开始掉出来的牌说：“尤其是这张逆位的世界，在我这其实是报错的意思。并不是什么有瑕疵的成功。”
　　对面的客户又迷茫了，李无染总觉得自己的措辞应该是比什么雷天大壮好理解多了，但他还是尽可能讲的更像人了一点。
　　万一这个客户就是那万中无一的什么都不了解就来花钱占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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