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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阳光洒满庭院,竹影摇曳。净竹轩内,晨光正好。谢闻雪死皮赖脸地环着南宫净初,南宫净初小口喝着粥,虽然依旧绷着脸,但那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寒气明显弱了许多,只是耳尖的薄红还未完全褪去。
谢闻雪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家道侣优雅进食的模样,冰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餍足的笑意。目光扫过南宫净初随意用一根玉簪半挽、几缕墨发垂落颈侧的慵懒姿态,一个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起来。
“净初,” 谢闻雪凑近,声音带着诱哄,“我帮你梳头吧?”
南宫净初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清冷的眸光斜睨了他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你会?”
“当然会!” 谢闻雪立刻挺直腰板,一脸“我很可靠”的表情,“不就是梳个发髻吗?保证给你梳得整整齐齐,比赵添洄的阵纹还一丝不苟!” 他伸手就去拿旁边梳妆台上的玉梳。
南宫净初本想拒绝,但看着谢闻雪那跃跃欲试、亮晶晶的眼神,到嘴边的“聒噪”又咽了回去。罢了,随他折腾吧。他微微侧过身,算是默许。
谢闻雪如同得了圣旨,立刻兴致勃勃地站到南宫净初身后。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那根简单的玉簪,如瀑的墨发瞬间倾泻而下,带着清冽的冷香,滑过谢闻雪的指尖,让他心神一荡。
【真美……】谢闻雪心里感叹着,拿起玉梳,动作极其轻柔地开始梳理。起初还算有模有样,他学着记忆中南宫净初平日的样子,试图将长发拢起。
“嘶……” 突然,南宫净初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僵!
“怎么了怎么了?” 谢闻雪立刻紧张地问,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南宫净初微微蹙眉,清冷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控诉:“…梳齿卡住了。你…扯到我头发了。” 他抬手想摸摸被扯痛的地方。
“啊?对不起对不起!” 谢闻雪顿时手忙脚乱,冰魄剑君握剑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却笨拙得像刚学会拿筷子。他试图把卡住的发丝解开,结果越急越乱,不仅没解开,反而又带到了旁边的头发。
“唔…谢闻雪!” 南宫净初疼得眉头紧锁,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故意的吗?”
“不是!真不是!” 谢闻雪急得额头冒汗,看着南宫净初被自己弄得微乱的发丝和蹙起的眉头,又是心疼又是懊恼,“我…我轻点!我保证!” 他放慢动作,屏住呼吸,几乎是用对待稀世珍宝的力气,一点点地试图梳理。然而,他那双习惯了劈砍刺杀的剑修大手,实在不适合这种精细活。
“左边…又缠住了。”
“…右边…压到耳朵了。”
“…谢闻雪!你到底行不行?”
“我能行!肯定行!净初你再忍忍……”
小小的梳妆台前,一个笨手笨脚、满头大汗地试图驯服如瀑青丝;一个眉头紧锁、忍无可忍地承受着。低低的抱怨声和手忙脚乱的道歉声交织。
最终,在南宫净初忍耐力即将告罄、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时,谢闻雪终于勉强将长发拢顺,用一个最简单的发带松松束在脑后。
看着水镜里自己那明显不如往日规整、甚至有点歪斜的发束,以及谢闻雪脸上那混合着得意、讨好和一丝心虚的表情,南宫净初:“……”
他深吸一口气,懒得再跟这个“手残”计较,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下不为例。” 算是给某人留了点面子。
谢闻雪如蒙大赦,立刻狗腿地点头:“好好好!下次我一定练好了再帮你梳!”
午后,阳光透过竹影,斑驳地洒在净竹轩的庭院里。谢闻雪被剑修院的师弟叫走处理点急事,临走前还黏黏糊糊地讨了个“离别吻”,换来南宫净初一个嫌弃的白眼。
庭院里只剩下南宫净初一人。他坐在竹廊下,面前摊开着一卷古老的符箓残卷,心思却有些飘忽。目光无意间瞥见靠在廊柱旁、谢闻雪那柄从不离身的冰魄长剑——霜寒。
剑是好剑,通体流转着冰魄灵光,寒气内敛。只是……剑柄上悬挂的那枚深蓝色剑穗,似乎有些黯淡了?南宫净初记得前些日子这剑穗似乎被毒瘴腐蚀了些许,边缘的丝线有些毛躁,上面原本缀着的一颗小冰魄珠也失去了光泽。
他清冷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剑修视剑如命,这家伙,连自己的佩剑都照顾不好吗?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霜寒剑拿了过来。
入手冰凉沉重。南宫净初指尖拂过那枚有些残旧的剑穗。毛躁的丝线,黯淡的珠子,实在配不上这柄神兵,更配不上……那个聒噪的家伙。一丝极淡的心疼掠过心头。
他放下符箓残卷,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小团闪烁着冰蓝色星芒的丝线——正是淬炼他那护身玉符时剩下的极品冰魄蚕丝,以及几颗更纯净剔透的冰魄灵珠。
没有犹豫,南宫净初指尖灵光微闪,开始极其专注地编织起来。他动作优雅而迅捷,冰魄蚕丝在他指尖如同有了生命,飞快地缠绕、打结、嵌入灵珠。他甚至还极其隐蔽地在丝线的经纬间,融入了几道微不可查的、用于稳固灵光、抵御侵蚀的微型守护符阵。这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却能让这剑穗更坚韧,灵光更持久。
阳光落在他低垂的、专注的侧脸上,长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与认真。这一刻,什么高岭之花,什么符箓首席,都化作了为道侣默默修补佩剑饰物的温柔眷侣。
他满意地审视着手中焕然一新、流光溢彩、比他原来那个精致数倍的新剑穗——
“净初!我回来啦!想我没?” 谢闻雪那熟悉又聒噪的声音,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突然在院门口响起!
南宫净初身体猛地一僵!如同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瞬间心虚!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将手中的剑和新剑穗藏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谢闻雪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竹廊入口,冰蓝色的眼眸精准地捕捉到了南宫净初手中的动作,以及他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慌乱!
“咦?” 谢闻雪目光落在南宫净初手中那枚流光溢彩、明显是新编的冰魄蚕丝剑穗上,又看了看南宫净初另一只手里拿着的、自己那柄霜寒剑,再看看南宫净初微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
“净初!” 谢闻雪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巨大的惊喜和感动,一个大步就跨了过来,“你在给我修剑穗?还编了个新的?太好看了!我就知道你……”
“谁给你修了!” 南宫净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清冷的脸庞涨得通红,在谢闻雪那炽热得几乎要将他融化的惊喜目光下,巨大的羞窘和“人设崩塌”的恐慌让他做出了一个极其幼稚的举动——
他猛地将手里那柄霜寒剑,连同还没来得及系上的新剑穗,一起重重地扔在了谢闻雪脚边的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你的破剑!自己看不好!掉地上了!我只是…只是顺手捡起来看看!” 南宫净初的声音又急又快,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和强装的冰冷,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被抓包的心虚,“这穗子…是…是淬炼玉符剩下的边角料!随手编的!无用之物!你要不要随你!”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谢闻雪,肩膀微微起伏,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谢闻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扔剑”和一连串气急败坏的“狡辩”弄得一愣,随即看着地上那柄无辜躺枪的霜寒剑,还有旁边那枚精致绝伦、显然耗费了无数心思的新剑穗……
“噗嗤——” 谢闻雪再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充满了愉悦和宠溺,回荡在安静的庭院里。
“你笑什么!” 南宫净初猛地转身,羞愤地瞪着他,清冷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是羞是恼,更有一丝被看穿的慌乱。
谢闻雪止住笑,冰蓝色的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了然。他弯腰,极其珍重地捡起地上的霜寒剑,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枚崭新的、流淌着冰魄星芒的剑穗。
他走到南宫净初面前,无视对方羞恼的眼神,极其自然地将新剑穗系在了霜寒剑的剑柄上。冰魄蚕丝与剑身的寒光交相辉映,那几颗纯净的灵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比南宫净初之前看到的更加夺目。
系好剑穗,谢闻雪将剑横举,递到南宫净初面前,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嗯,我的破剑,劳烦净初‘顺手’捡起来看看,还‘随手’给它配了个这么好看的‘无用’穗子。”
“…多谢道侣大人。”
“…我很喜欢。”
南宫净初看着他手中的剑,那枚崭新的剑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刚才拙劣的借口。再对上谢闻雪那洞悉一切、充满宠溺和欢喜的目光,他只觉得一股热气再次冲上头顶,羞窘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猛地夺过谢闻雪手中的霜寒剑,动作快得像抢,声音因为羞恼而微微发颤:
“…下次再弄坏,自己编去!”
说完,他抱着剑,如同抱着烫手山芋,转身快步走进屋内,“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谢闻雪一个人在庭院里,看着紧闭的房门,摸着下巴,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
“啧啧啧,口是心非……” 谢闻雪低笑着自语。
净竹轩内室的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庭院里谢闻雪那碍眼的、得意的笑容。南宫净初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柄“惹祸”的霜寒剑,剑柄上崭新的冰魄蚕丝剑穗流光溢彩,无声地提醒着他方才的“罪行”。
【蠢货!】南宫净初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清冷如玉的脸颊依旧滚烫,耳根的红晕久久不散。他居然会被抓个正着!还做出扔剑这种幼稚到家的举动!简直是……简直是道心不稳!都怪那个聒噪的笨蛋!
他懊恼地将霜寒剑随手放在桌案上,那枚漂亮的剑穗晃了晃,像是在嘲笑他。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桌案一角——那里静静躺着几颗昨夜谢闻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圆润饱满、散发着幽幽寒气的极品冰魄珠,说是给他淬炼符箓或者做点小玩意儿用。
看着那几颗冰魄珠,再看看剑穗上自己嵌上去的、稍小一些的珠子,南宫净初抿了抿唇。指尖微动,几缕冰魄蚕丝再次从储物戒中飞出。带着一丝莫名的、想要“弥补”或者“证明什么”的别扭心思,他拿起其中一颗最大的冰魄珠,开始极其专注地编织起来。这一次,不再是剑穗,而是一个更小巧精致的……嗯,挂饰?或者……手串?
他心无旁骛,指尖灵光流淌,冰魄蚕丝如同温顺的精灵,缠绕着那颗剔透的核心,渐渐成型。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低垂的眼睫和专注的侧脸上,方才的羞恼似乎被这专注的“手工”抚平了几分。
庭院里,谢闻雪心情极好地欣赏了一会儿剑柄上那枚承载着道侣“口是心非”爱意的新剑穗,才哼着小曲儿,推开了内室的门。一眼就看到南宫净初背对着他,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指尖灵光闪烁,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净初~” 谢闻雪凑过去,声音带着黏糊糊的笑意,冰蓝色的眼眸好奇地看向南宫净初手中,“在做什么好东西呢?”
南宫净初动作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但这次他忍住了,只是迅速将刚刚编好最后一扣的冰魄珠串拢入掌心,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将东西往谢闻雪面前一递,声音冷硬,毫无波澜:
“…剩的边角料。”
“…无用之物。”
“…拿去。”
谢闻雪低头一看。
那是一个极其精巧的冰魄珠串。以最纯净的冰魄蚕丝编织成简约而玄奥的链绳,中间缀着一颗龙眼大小、浑圆剔透、散发着幽幽寒气的极品冰魄珠。珠子内部仿佛有星河流转,光华内蕴,一看便知绝非凡品。链绳的编织手法与剑穗如出一辙,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且更为用心。
这哪是什么“剩的边角料”、“无用之物”?这分明是……定情信物plus版!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枚触手微凉的珠串,冰蓝色的眼眸亮得惊人,嘴角咧开的弧度几乎要冲破天际:“净初!这是给我的?真好看!比剑穗还好看!”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感受着珠串上残留的、属于南宫净初指尖的温度和灵力气息。
南宫净初被他那毫不掩饰的喜爱和直白的赞美弄得耳根又有点热,别开脸,语气依旧冷硬:“…说了是边角料。嫌丑就扔了。”
“不嫌!一点都不嫌!好看极了!” 谢闻雪立刻反驳,宝贝似的将珠串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冰魄珠的寒气与他自身的冰魄灵力完美契合,更衬得他手腕有力,珠串流光。他抬起手腕,对着阳光欣赏,还不忘凑到南宫净初面前显摆:“净初你看!是不是特别配我?嗯?”
冰魄珠幽蓝的光泽映着谢闻雪灿烂的笑容和期待的眼神,南宫净初瞥了一眼,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他强压下嘴角想要上扬的冲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聒噪。”
“…丑死了。” 身体却诚实地没有挪开目光。
“口是心非!” 谢闻雪得意地挑眉,晃了晃手腕上的珠串,发出清脆细微的碰撞声,“我知道你觉得好看!就像我知道你偷偷给我编剑穗、修剑穗、还给我做珠串一样!净初,你心里可喜欢我了是不是!” 他越说越得意,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促狭和了然。
“谁喜欢你!” 南宫净初被他这直白的“指控”激得瞬间炸毛,清冷的脸颊再次染上绯红,“谢闻雪!你少自作多情!本座不过是…不过是看那些材料碍眼!随手处理掉罢了!” 他站起身,试图远离这个得寸进尺的聒噪源头。
“哦?碍眼?” 谢闻雪也跟着站起来,长臂一伸,极其自然地揽住南宫净初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宠溺,“那以后你房里所有‘碍眼’的边角料都给我!我统统当宝贝收着!有多少要多少!正好给我家净初腾地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腰间的手臂坚实有力,南宫净初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抱得更紧。他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用微凉的手去掐谢闻雪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放手!不知羞!”
“不放!抱着自家道侣,天经地义!” 谢闻雪耍无赖,反而低头,故意在南宫净初那已经红透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嘶…真甜。”
“谢闻雪!” 南宫净初浑身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羞愤交加,猛地抬脚狠狠踩在谢闻雪的靴子上!
“嗷!” 谢闻雪吃痛,下意识地松了点力道。
南宫净初趁机挣脱出来,像只被惹毛的雪豹,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又羞又恼,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再待下去,他怕自己道心失守,做出更丢人的事!
“净初!” 谢闻雪忍着脚痛,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声音放软,带着一丝讨好,“别气别气,我错了!不闹你了!” 他晃了晃手腕上那枚崭新的冰魄珠串,“你看,你送我的珠串,我真的很喜欢。比什么护身符都珍贵。” 眼神真挚。
南宫净初脚步顿住,手腕被谢闻雪握着,微凉的指尖能感受到对方手腕上珠串的冰凉触感和脉搏的跳动。他垂着眼睫,看着那枚在阳光下流转着星芒的珠串,再想到这笨蛋方才那副得意忘形的傻样,心中的羞恼慢慢被一丝无奈和……甜意取代。
“…知道就好。”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软化,却没再挣扎着要走。只是用另一只手,嫌弃地拂开谢闻雪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热。”
谢闻雪立刻从善如流地松开,但身体依旧紧挨着他,冰蓝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不热不热,你身上凉快,抱着舒服。” 他变戏法似的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食盒,“来来来,别气了,尝尝这个!山下新出的‘雪魄冰莲羹’,清甜爽口,消暑降火,最适合你了!”
他殷勤地打开食盒,一股清冽甘甜的香气弥漫开来。晶莹剔透的羹汤里,沉浮着如同冰雪雕琢的莲花瓣,灵气氤氲。
南宫净初瞥了一眼那卖相极佳的冰莲羹,又看了看谢闻雪那副“求表扬”的傻狗表情,心中最后一点气也消了。他清冷的眸光扫过谢闻雪手腕上那枚自己亲手编织的珠串,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终于纡尊降贵般地伸出手,接过了小碗。
他低低斥了一声,舀起一勺晶莹的羹汤送入口中。清甜冰凉的滋味瞬间抚平了方才所有的燥热和羞恼。
谢闻雪看着他小口喝羹汤的样子,长长的睫毛低垂,腮帮子微微鼓动,平日里清冷的模样被这烟火气软化,美得惊心动魄。他忍不住又凑近了些,声音低柔:
“净初,”
“…昨夜辛苦你了。”
“…这羹,再补补。”
“噗——咳咳咳!” 南宫净初一口羹汤差点喷出来,被呛得连连咳嗽,刚刚褪下红晕的脸颊瞬间再次爆红!他猛地抬头,羞愤欲绝地瞪着谢闻雪,手里的勺子恨不得戳到对方脸上:
“谢!闻!雪!”
“…你给我滚出去!!!”
“好好好!我滚我滚!” 谢闻雪见好就收,大笑着躲开那毫无杀伤力的勺子攻击,心情愉悦地退开几步,欣赏着自家道侣那难得一见的、活色生香的炸毛模样。
窗外,阳光正好。
庭院里,林芷正扒着门缝,激动地用留影石记录下“炸毛美人怒斥登徒子”的珍贵画面,内心弹幕疯狂刷屏:
【啊啊啊!又炸了又炸了!南宫师兄这婚后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鲜活’了!】
【大师兄这撩拨技术!满分!一句‘昨夜辛苦’直接让高岭之花原地爆炸!】
【冰莲羹!定情珠串!打情骂俏!甜度严重超标!】
【我的《秘闻实录》又有新素材了!《冰魄珠串定情意,雪莲羹汤慰辛劳?登徒子一语惹羞怒,美娇夫持勺欲弑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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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雪你变了,你不乘了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