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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
吴森快速从二楼飞奔至一楼走廊,然后迅速进入之前翻窗进入无名小楼的房间,他刚刚进入房间,就听见外面传来几行嘈杂的脚步声。吴森猜想可能是之前被自己引至楼外搜寻的两名警卫,两人大概觉察出上当受骗,所以连忙赶往三楼搜寻。等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深处,吴森才敢走到窗户跟前,翻窗出去。小楼屋外再不是之前吴森进入之时那般一片漆黑,在警报响起的同时,小楼自动开启所有照明。吴森之前准备翻入无名小楼绕到屋后之时未能留意到的几盏电灯,也一起开启,所以这时屋后一片明亮,无论是谁站在小楼靠后的窗边,都可以看见附近近一公里范围内的任何事物。
翻出小楼后,预计到两位警卫会很快进入之前三楼吴森隐藏的房间,加上四周实在没有可以作为隐藏的处所,所以吴森一旦离开无名小楼,就撒腿飞快地朝第一疗养院跑去。再说,进入三楼房间的迪莱和迈克尔在房间内转悠了一会儿,确定屋内确实没有可供人藏身之处后,迈克尔就开始调侃迪莱:“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分明藏不了人,除非你说的那人藏在屋外。”迈克儿刚说完这话,迪莱便大叫一声糟糕,随即叫骂一声:“我TM,快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迈克儿跟着迪莱来到窗边,迪莱接着屋外的照明仔细查看窗外延伸向外墙的突出边沿,上面明显留有几个杂乱的脚印。“原来那家伙刚才躲在这里。”这么说时,迈克尔突然冲着迪莱嚷了起来:“快看,那边好像有个人在跑。”迪莱双目追随迈克尔所示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正在茂密的荒草丛中朝着第一疗养院所在的方向疯狂奔跑。迪莱看着奔跑的人影,双眼微眯,瞳孔的颜色也变得深暗起来:“那家伙说不定是岛上的人。”“什么?”迈克尔似乎也意识到问题不对,很快打开随身携带的通讯器,对着通讯器一阵叫嚷:“各部门注意,刚才有人试图闯入档案楼,被我们发现后逃离,现正向第一疗养楼所在方向逃窜,望各部门配合追击。”迈克尔说完,和迪莱两人走出档案楼,为防止有人试图再次闯入,两人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将有关情况向东赫拉特岛主管费尔森进行了汇报。
收到警卫汇报后的费尔森指示监控部门调出无名小楼和第一疗养楼四周监控视频,很快锁定了这位名叫吴森的病人。“给我调出这名病人的资料。”“是的。”手下受到指示后,双手飞快地开始在电脑键盘上敲击起来。“长官,已经调出病人资料。”属下汇报。“读给我听。”费尔森再次发号施令。“病人吴森,因患四期肺癌从21XX年X月X日起至21XX年X月X日止在A区S1区综合医院治疗,后因无力支付药费,被S1区综合医院转送至我岛。”听完属下报告完吴森的资料,费尔森凭借职业敏感再一次向属下下达命令:“给我深挖一点。把有关这名病人的所有资料都给我找出来”。“是的,长官。”属下得令后很快开始搜寻资料。
本来正在休息的费尔森因有人闯入档案楼而被警报惊醒,之后有关警卫向自己汇报了相关情况。再得知闯入者居然是一名普通病人后,费尔森凭直觉认为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病人为何要闯入档案楼?有什么普通病人会不顾性命冒险进入档案楼?要知道东赫拉特到护卫工作是由全球医疗集团自行负担。在加上现今联盟国局势混乱,人心动荡,联盟国早在几十年前就允许私人及各种组织配枪,且根据现行法律任何个人及组织都可以自行保护己身财产、生命权利的规定,在遭遇不明人士试图闯入私人领地时,是可以开枪射击且不负刑事责任;此外,倘若活捉闯入者,闯入者还需接受刑事审判,面临长达十几年的漫长刑期。难道一名普通病人真有这么大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长官,我有发现了。”下属的突然出声打断了费尔森的思索,他再次走到下属跟前询问:“有什么发现?”
“是这样的。”下属一边通过在电脑上操控画面,一边向费尔森解释:“属下通过连接S1区综合医院服务器进入医院电脑后发现,S1区综合医院根本没有收治过叫做吴森的病人。我随后在资料库里检索发现,虽然S1区综合医院没有收治过叫做吴森的病人,但有一名叫做贝尔科的病人资料和现在入住我岛名叫吴森的病人资料一模一样,几乎可以说是分毫不差。所以,我猜想,搞不好是有人篡改了两人的资料,将贝尔科的名字改成吴森。”“做得好。”费尔森轻轻地拍打了几下下属肩膀,以示鼓励。“那个,长官,接下来怎么办?”下属一脸犹豫不决:“按程序,如有人试图闯入档案室,是应当向总部进行汇报,由上面作出处理。”“就这么办吧。”费尔森喃喃地说:“按程序走,你负责向上面汇报。我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
东边天际终于露出第一丝曙光,正宣告着新的一天来临。欧式别墅前院,花枝零落,青草上还沾染着来自第一天的露水,这个时段,仆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清扫工作。这幢别墅里的某个昏暗房间,房门紧闭,穿着紫色丝制睡衣的男人蜷缩身体躺在单人沙发里,面前的高几上正放着装满红色酒液的高脚杯。男人正微垂着眼帘,脸色惨白,使本来白皙光洁的肤色更加耀眼,更加惨淡。男人的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因过分凌乱使人产生了主人已经好几天不曾梳理的错觉。包裹着男人的阴郁气氛,也使得这个本来就很昏暗无光的房间更加阴暗和不堪。
男人前几天刚失去毕生最亲的人,他的妹妹安莉。无法形容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多么巨大的打击,他已经好几天不曾进食,一味喝酒麻痹自己。因一直喝酒,房间里充满浓密的酒味,让人昏昏沉沉。“呵呵……”男人用白皙的手拿起放在眼前高几上的酒杯,送到唇边,不过这时,一股强烈的恶心反胃从胃部深处朝喉头奔涌而来,“呃……”男人举着的酒杯的手因身体剧烈颤抖而摔在猩红的地毯上,酒液很快被地毯吸收,男人眼前的红色也越发艳丽。“不要……好可怕……”男人挣扎着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路的姿势极其孱弱无力,他两只脚就好像是打结麻绳一样缠在一起,每走一步都会犹豫很久。男人终于还是摔在了地上,双手正好撑在被酒液打湿的红色地毯上。“呜……不要……为什么会这样?”脸色惨白的男人抬起了脸,望着落地镜中的自己。他的呼吸随即变得急促起来,“安莉——别走——”他疯狂地嚎叫着爬到落地镜跟前,举起苍白的双手将手掌靠在镜子上慢慢下滑:“呃……”宿醉所带来的后劲让他没有了所剩无几的力气,他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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