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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恨他
“什么事?”
“有个男的打他娘子。”
“报官了没?”
“那大姐不让我去,她说那是她夫君,说现在律法革新,打娘子严重的话要被关上好几年,她听说有家男主人被判了五年,她不想她的孩子也长久地见不到父亲。”封言看向有花绛鸢,“你们有花氏不强制分居吗?我不是很清楚你们的律法,也没那身份立场,只得由着她,我看到她身上的伤,真的很不忍心,但又做不了什么。那男的甚至连我都要打了,无理取闹,觉得我要抢他老婆,我想着他要打就打,我还能以故意伤害的罪名报官,谁知他又不打了。”
“强制分居?”
“嗯。我们封氏这边夫妻双方若有一方被发现对另一方存在长期施行暴|力行为的情况,就会由官府出面实行强制分居。”
“或许可以参考。”
“但因国情不同,不知道你们这边能不能适用?我们封氏手腕强惯了,百姓接受程度不一样,子民受的教育也不太相同。在封氏殴打另一半,不论是男殴女,还是女殴男,通常都是被视作无能的表现,是耻辱的,也因为在子民心中是恶劣存在,若有人家存在此种行径,被举报率也较高,子民自发性强。若是官府有两名以上官员目击,也可直接实行强制分居。之后再依照事件恶劣程度实行后续判罚。据了解,你们这里只能由人举报才能实施逮捕,若是受害方求情,甚至可以释放。”
有花绛鸢叹了口气,默了半晌,她倒也想针对此类事件做一些律法修订,把律条修改得再强硬些,但很多事情急不得,她不想讲道理,又不得不讲道理:“你说的事,我有收到过相关报告,并且不少,会处理的。多谢你今日帮忙阻拦。你说阿时要找的书是什么?”
“《雩草》。”
“这本啊?怪不得她想要,你来雩镇也找不到的,这本在我手里。”
“那……”
“抱歉,这本不能给你。”
“好吧,理解,她想要又找不到的书,估计很珍贵。”
有花绛鸢笑了:“那可不是一般珍贵。不是和龙鸢草有关的,恕不能帮忙查阅。”
“嗯。”
雩镇城西某楼。
有花添推开一间房的门:“姜三公子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啊?你说得等看看封言到底死没死,等了快一个月了,他果然没死,但我们也耗不起了,最近抓太严了,怎么还不动手?你不是说,都得听你的吗?”
“你也知道李蕡最近抓得严,上赶着被抓?能不能别催?”
“那我还不是怕您姜少主把当坏人这件事当儿戏嘛。毕竟你们姜氏当年……”有花添嘲讽一笑,“王子犯法不与庶民同罪,我怕您姜少主以为在有花氏和封氏也一样,做坏事做到一半想逃了,以为能下这贼船!我告诉你,我有花添干这行起,就没想过要活,所以时间宝贵知道吗?一旦被抓到,按有花律法,我是要死的,你被封言抓到也是死路一条!你们当年可是差点把封言给整死了,后面又杀了他的人,又和我这种卖瘾草的勾结,你做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用死?你不想着把封氏毁了,那天在断魂崖还对封言一副情深未了的样,不知道的以为你做这些事,是为求一死呢?!”
“你闭嘴!”姜舟羽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我自有我的打算,不用你来教我!”
“那就好!”
姜舟羽指了指门:“请吧!”
有花添走后,姜舟羽捏碎了桌上的茶杯,血顺着指缝淌下。有花添阴阳姜舟羽是否只为求一死,阴阳姜舟羽对封言是否余情未了,有花添或许是说对了几分,不然为何姜舟羽此刻心脏闷闷地难受……
封言曾是姜舟羽的幕僚,是他的先生,他的朋友,更是他依赖的人。姜舟羽打从心底说,他时至今日都不曾真的恨过封言,只不过是他必须恨他。他看过姜氏统治下姜镇百姓的苦难,也大概知道自己的父亲对姜镇的统治权来自叛变,他知道封言做的一切是为多数人的好,若他曾是个合格的少主,若他曾希望百姓幸福,应当支持他父亲姜卫下台,而不是装傻充楞继续当他的三少主。但就算支持,也不代表他愿意接受亲人的死去,不代表他想看到姜氏政权倒塌。他身为姜卫的儿子,他必须复仇,不管在大道理上他如何不占理,在作为姜卫儿子的情感上,他总是没错的,更别说封言还欺骗了他的感情。封言曾对他那般好,姜舟羽是真的把封言放在了心上,和封言比跟自己的兄弟姊妹还要亲,封言竟敢背叛他……
他怨他,怨他害他失了荣华富贵,怨他不一直对他好,怨他背叛了他、欺骗了他,怨他为何还不杀了他……
想到这,姜舟羽的恨又有了底气了,他必须恨他,因为他负了他!!
两日后,雩镇镇主府。
“姐夫。”李蕡敲响了封言的门,“我有事和你说。姐夫?”
封言没有立即开门,开门的时候轻声道了解释:“你这样叫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和阿姐要成婚的,我迟早得改口不是?”李蕡进门后,把门给带上,“你最近少出门,有几个人在镇主府附近徘徊。我猜,要对你和阿姐不利,已经派人去抓了,抓到了就和你们说。等阿姐回来,你也让她少出门了,虽然她只在白天里出去,我还是不放心。你更是哈,你伤没好,阿姐说了,让我看好你!”
“好。我会听她的话。”封言给李蕡斟茶,“我猜如果姜舟羽和有花添疑我没死,大概现在还留在雩镇,我那日在街上阻人殴妻,过于引人注目,他们应该是察觉了。那些在附近徘徊的,应该是有花添的人,应该也是挑的熟悉地形的过来。”
“那日的事得谢你,当街就想殴打妻子,亏那张生干得出来,我已经给钱让他邻居盯着他了,若他再犯事,让他邻居那寡汉举报他,这样就能依法直接把他逮牢里。别以为他妻子护他,就可以知法犯法了,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犯错就是犯错!他妻子若是执迷不悟要为他求情释放,我也要找点由头把她逮了,让镇师给她上上课,真不知道在想什么!”李蕡拿起那杯茶抿了一口,“姐夫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姓姜的派来的?”
“你打得严,姜舟羽不会让自己的人冒险,而有花添性子急坐不住,必然会有所动作。姜舟羽的人剩的不多了,他也只会等着有花添去动作。”
“对啊!姐夫高见!”
“你不用这样夸我,这不算什么高见。我只是想说,大概可能是抓不住他们,不如选择去跟上?”
李蕡若有所思:“所以姐夫一开始就是故意引蛇出洞?”
“嗯,有这个想法。”
“好!我立刻去办!”
“对了,我知道我不该插手你们的事,但若是那殴打妻子的人被抓住的时候,他受害的妻子想阻拦,也请友善待她。我想,她只是被固有的思想困住了。”
“好,姐夫放心,我只是嘴上说的急,我知道的,这件事受苦的是她,她是最应该得到体谅和保护的。”
这晚,有花绛鸢到天黑了都没回来。
李蕡有公务抽不开身,赶忙又去敲了封言的门,只不过这次门还没敲到,封言就把门打了开。
“有事?”
“阿姐还没回来!”
“我知道,我正要去寻她。”
“我让几个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人多眼杂,我伤好得差不多了,一人即可。”
李蕡上下打量着封言,明明封言刚到雩镇的时候伤得不轻,镇医都说他最快还得歇个半月才能大好。
“你放心,真的没事。我从小伤就好得快,你不必担心我,在有花家主的安危上,我不会硬逞强。若是不成,我会放信号烟花示警,你的人且准备支援即可。”
封言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他在出结界口前,靠有花绛鸢的血喂养了好一阵,出结界后又休养了几日,休养间运功疗伤又喝了许多好药。但主要是靠前期饮血快速恢复这件事,不论出于什么缘由,他都不好告诉他人……
有花绛鸢白日走的时候,和封言说过她要去一趟镇里的古庙,说是拜拜神仙就立刻回来,因为原先她是答应了封言晚上要试种龙鸢草给他瞧瞧进度的。于是,封言一路朝城西的古庙去。路上行人零零散散,多是要回家的,雩镇百姓主要居住区在城东,晚上镇里也没什么活动,基本没人往城西走,一路上封言都与人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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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封言的设定在一些不良商人眼里是商机啊

,他的血能救人,因为混血的设定,他也可以喝别人的血补给,比普通的龙类在本文的设定还要适合被抓起来割血当药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