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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一起生活吧
不过傍晚,礼部已将圣旨拟好送来,林知音坐在楚临衍身侧,未等楚临衍拿起,她便抢先一步打开圣旨。
“怎么才六品?”林知音皱眉看着圣旨,有些愤愤不平:“还不如我哥呢!”
楚临衍从她身后凑近,下巴抵在林知音的肩头,解释道:“六品虽小,但职责可是实打实的分走了丞相权柄。”
“当真?”她转过身,侧头看向他,一双清澈的眸子映出他的倒影,像是在分辨楚临衍话中真假。
“当然!我还能骗你?”
“那还行吧!”
林知音眼底疑虑消散,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她随手合上圣旨,往楚临寒怀中一塞,像是在递送一个寻常物件。
楚临衍慌忙接住险些滑落的圣旨,轻咳一声,抬手递给一旁的总理太监,“去宣旨吧!”
吕公公接过圣旨,退出大殿。
马车辘辘行至半途,恰与另一辆朴素却又不失威仪的马车不期而遇。
“欧阳大人。”吕公公当即停车,隔着车窗躬身行礼。
欧阳衡只对着他微微颔首,并未多言。两辆马车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在这渐沉的暮色中同行。
吕公公在宫中从事多年,看人一向很准,这位看着沉默寡言,待人也算温和有礼,可那眉宇间透出锐气,却叫人不容小觑。
马车滚滚向前,另一头的国公府侧门。
陈子君早早候在门口,见一辆朴素的马车驶过,她不自觉得向前走去,攥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
从马车中走出一位约莫五六十的中年妇人,一身粗布,未施粉黛,头发仅用一根木簪挽起,气质却清丽十分。
陈子君眼含笑意,赶忙上去搀扶,“老师,你可算来了,可叫我好等!”
“老师,您此番回京城可还要走了?”陈子君拉着她的手坐在院中,接过丫鬟递得茶,亲手给她奉茶。
“不走了!京城长虹商会的老板请我为他女儿教习,我接下来这段日子都呆在京城了。”李执眼含笑意,宠溺的看向陈子君。
“好好好!不走好!”陈子君倾身,轻晃的手臂,眸中充满期待,“快和我说说,您这几年又去了哪里,见到什么好风光。”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李执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牌,正要开口,门外走进一丫鬟道:“夫人,圣旨快到了,老爷叫您一同去接旨。”
陈子君脸上笑容一收,有些无奈的看向李执。
“快去忙吧!左右时辰还早,我在这等你。”
有了这句话,陈子君重展笑颜,恋恋不舍的离去。
陈子君赶到门厅时,除了去山庄休养的老太君,就只差沈月明还未到场。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吕公公与欧阳衡已由小厮引着步入门厅。
他的目光微微扫视一圈,开口问道:“沈小姐呢?”
“怕是还在房中更衣,我已派人去请,还请公公稍等片刻。”沈庭松答道。
“不必麻烦。”一旁欧阳衡忽然开口,沉声说道:“不如由我同吕公公一道过去,也免得她来回奔波。”
吕公公略一思索,点头应下:“如此也好,沈小姐尚在病中,还是莫要多走动的好。”
一众人转至沈月明的小院。
方至门前,还未来得及通报,里头忽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脆响。
众人脸色微变,欧阳衡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敲门,却无人应答,他心头一紧,当即踹开房门。
“别过来!”
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欧阳衡顿时刹住脚。
甜腻的味道从屋内发散,他呼吸凝滞,目光死死盯着门内,拳头重重砸在门框上,却又无可奈何。
沈月明喘着粗气,手指攥紧床架,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眸却透着一股狠厉。
脚下一人血流满地,身旁那尊太傅夫人送的花瓶碎了一地,瓷片扎进他的各处,筋脉尽断,唯有嘴中呢喃道:“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
“砚书!”陈子君尖叫一声,看向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就要冲上前去,一个踉跄被沈庭松拽了回来。
站在最后的沈林晚见眼前这一幕迅速反应过来,对陈子君吼道:“母亲!我知你不喜她,但你这次太过分了!”
陈子君被沈庭松揽在怀中,眸中慌乱消失,冷静异常:“证据呢?我是你母亲,你就这般与我说话?”
“难道这些还不是证据吗!就因为他是你侄子,你便偏袒他?你都偏袒他多少回了!”沈林晚额头青筋暴起,指着屋内情形,想要冲上前去理论。
“沈林晚!”陈子君眸中怒气更甚,抬手便作势要打。
见形势愈演愈烈,沈庭松与沈云归一人拉着一边。
争吵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沈月明耳朵,药效逐渐消散,她抬眼看向门口的争吵冷哼一声,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沁出一身冷汗。
“吕公公!宣旨吧!”
话音落下,愣在原地的吕公公,浑身一颤。
欧阳衡声音压得极低,却异常清晰,带着寒意,两人的争吵声也跟着停止。
几乎是一瞬,他来到沈月明面前,解下披风为她披上,小心翼翼地抱住,唯恐惊吓到她半分。
“带我走吧!”沈月明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欧阳衡身上,便不愿再动。
吕公公打开圣旨,沈家众人不得不跪倒在地,偌大的院中只剩下他尖细的嗓音。
直至圣旨宣读完毕,欧阳衡一言不发,只将沈月明打横抱起。
他踏出房门,脚步一顿,压低眉眼瞥向半死不活的陈砚书,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死物,“此人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怎么做吕公公应该知道吧!”
声音散在空中,寂静得可怕。
而他则抱着沈月明头也不回的离开国公府。
在他身后,沈林晚慌忙踏出半步,却被沈云归按住肩膀:“放手吧,你留不住她的!”
他的手暗自捏紧,良久才松开手,缓缓闭上眼。
马车上,沈月明缩在欧阳衡怀中,指尖摩挲着他的领口,逐渐放松下来。
一路无言,马车停在一个陌生的府邸前,与国公府相差不大。晚风吹过门庭,透着一股寂寥。
沈月明抬眼,门楣上先帝亲笔御赐的“昭忠府”三个字映入眼帘。她微微一怔,随即了然,这是原先欧阳衡的家。
楚临衍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赦免逆书案所有相关人员,顺便将这座抄没的府邸还给欧阳衡。
她被欧阳衡抱下马车,径直走入府中。
府内景象比门外更显清寂,看得出来只是匆忙的洒扫一番,禁不起细看。庭院的角落里还有不少野蛮生长的杂草。路过的抄手游廊,廊柱上也带着斑驳的漆痕。
正当她打量着这个家时,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耳畔传来带着歉意的声响:“我还未来得及打扫。”
沈月明摇头,表示无碍。一路走马观花,来到内院,她被欧阳衡带到一处房间内,依旧是整洁空荡,倒是比外面多了些生活气息。
欧阳衡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仔细盖好,低声道:“你先在这将就一下,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被褥间熟悉的皂荚清香夹杂着一缕凌冽的冷香,无声无息地将她包裹。是属于他的气息,沈月明灰暗的眼神缓缓亮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待欧阳衡走后,沈月明缩进被中,深吸一口气,将发烫的脸颊埋入掌心,小声哀叹:“真没出息!”
很快她脑中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她不想走了。
时间在这份贪恋中悄然流逝,正当她侧躺着闭目养神时,门外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她应声睁开眼。
“房间收拾好了。”欧阳衡的声音随之温柔响起,“我抱你过去。”
沈月明未动,依旧背对着他,默默闭上双眼,仿佛已经熟睡。
一声叹息落下,她的肩膀被温热的指尖轻点。
“我的床……”欧阳衡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你睡了我睡哪?”
闻言,沈月明拉着被子,一声不响地朝着床里侧缓缓蠕动,为他空出一片位置。
见她这幅耍赖的模样,欧阳衡垂眸轻笑,他俯身,单膝抵在床沿上,修长的指尖在她颈侧轻轻一挠。
沈月明痒得一缩,松开拉着被子的手。就趁这个空隙,欧阳衡的手灵巧地钻入被窝,挠向她的腰间。
“啊哈哈哈哈!”沈月明瞬间破功,边笑边躲,不得不掀被坐起,欧阳衡这才收回手。
“好些了?”
“嗯。”
“那就走吧!”欧阳衡哄着伸手想要抱起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沈月明猛地抬头,眸中略过一丝不可置信,看向欧阳衡的眼睛。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欧阳衡看穿她的意图,抬手想拦,却被沈月明灵巧躲过,她反而就势转身,反手将他压下。
偏偏欧阳衡靠着床沿,只要他稍微一动,二人便会滚下床去。
“欧阳大人说这话……”她露出狡黠的笑,凑在他耳边,手划过他胸膛勾到他腰间系带,“为时晚矣!”
系带抽开,外袍瞬间松散,露出其下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沈月明嘴角刚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胸口却一阵发闷,喉间发痒。她动作猛地僵住,侧头剧烈咳嗽起来,方才的气势烟消云散。
欧阳衡瞳孔一缩,慌忙拿出手帕,拍背为她顺气,无奈道:“还玩吗?”
沈月明捂住嘴,用力摇摇头,认命般靠回欧阳衡怀中。
她错了,淫意伤身啊……
夜色渐深,欧阳衡见她略有些惨白的小脸,终是心软,默许了她同睡一床的耍赖。
沈月明抱住欧阳衡枕在他的胸膛,柔软却又不失弹力。在这奇妙的触感与熟悉的气息中,她很快便进入梦乡。
温热的鼻息毫无阻隔地拂过他的肌肤,欧阳衡浑身燥热,喉结艰难地滚动,僵着身子不敢妄动,他叹气一声,先前早就预想到这副情形,他还是应下,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懊悔。
看向怀中熟睡的人儿,喃喃自语道:“自己倒是舒服了,也不想想我忍不忍得住!”
“好热!”沈月明轻轻呢喃,一个翻身将大半被子卷走。欧阳衡这才松下一口气,得以脱身。
他立刻起身下床,走到桌前猛灌下几杯凉水,体内燥热才平息下去。回头望了望那张被占据的大床,终究没敢再躺回去,只能缩在一旁狭窄的矮榻之上,勉强挨到寅时。
房中亮起点点烛光,沈月明蒙上被子惺忪睁开眼,转身摸向身旁位置,早已是一片冰凉。
“吵到你了?”
“什么时候了?”
“已是寅时”
“好早,别去了,我养你。”
沈月明声音略带些沙哑,她从被中伸出手臂,搂住欧阳衡的脖子,试图将他拉回床上。
欧阳衡失笑,顺从地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就去点个卯,下午就回来,否则影响不好。”
过了几息,沈月明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臂,任由双手落回被褥上,呈大字状占据整张空床。
露在外面的手被轻轻提起,重新塞回被褥中,欧阳衡又仔细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沈月明也再度进入梦乡。直至天光大亮,沈月明才悠悠转醒,收拾一番,走出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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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一更。最近工作超忙,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挣这个窝囊废,上又上不去,躺又躺不平。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