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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自由的风
轮到女生们休息。
桑榆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扭头看向隔壁教室。
男生们还在苦哈哈地琢磨动作，围成一圈讨论着。
陈佑李也在其中。
他脸上带着少年轻松自在的笑意，没有半点拘谨，看上去既认真又随意。
桑榆脑子里忽然蹦出个画面：七老八十的陈哥，会不会也混在广场舞队伍里？
她忍不住“噗嗤”傻笑出声。
坐在前面的一个女生闻声回头：“桑榆，笑什么呢？”
是向峥嵘！
桑榆眼睛一亮，惊喜道：“都没留意到，你也来了！”
向峥嵘眉眼弯弯，挪到她身边坐下。
“每天刷题坐得屁股都麻了，正好活动活动，而且——”
她轻轻拉了下桑榆的衣角，凑近耳边，声音带着点小秘密的味道，“偷偷告诉你，还有个原因，是他。”
他？
桑榆有点懵，顺着向峥嵘的视线望过去……
瞬间清醒。
“陈……陈佑李？”
她猛地扭回头，声音都变了调。
向峥嵘坦荡一笑：“嗯。”
天！
桑榆脑子空白了好几秒。
“我……我没猜错吧？你喜欢他？”她小声问。
“应该是欣赏或者向往吧。”向峥嵘的回答自然又得体，让桑榆觉得自己刚才反应太大了。
“我会保密的！”桑榆赶紧保证。
“这不算秘密。”向峥嵘声音很轻，“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欸？！”
桑榆又愣住了，“说过了？”
“很干脆利落吧？”向峥嵘笑。
桑榆猛点头：“你也太勇敢了！那他呢？他……怎么说？”
问完，心里七上八下。
向峥嵘依旧云淡风轻：“拒绝了。”
“什么？！”
“是我没让他说下去。”
向峥嵘微笑着解释，“因为我并不期待什么答案，把心意说出来，自己就满足了。”
她像一阵来去自由的风，不被结果束缚。
桑榆抱着膝盖，下巴搁在上面。
这一刻，她感受到向峥嵘身上最吸引人的，远不止漂亮的外表，更是那份坦诚、勇敢和洒脱。
“那你们可以一起搭档跳舞呀。”桑榆提议。
向峥嵘“噗嗤”乐了：“可是你们俩不是已经组好了吗？”
“也没有组合好！”桑榆慌乱摆手，“我们……我们是因为不认识别人！”
“哦~这样啊~”
向峥嵘忍不住揉揉她脑袋，“你真可爱。”
可爱？
桑榆心里：喵！
初春的傍晚，天空是矢车菊花瓣般的蓝色，宁静悠远。
凉风卷走少年们身上的汗味，练舞室安静下来。
周书愉拍拍手，“我们还有个重要任务，找搭档……”
“有的老师，有的！”
下面立刻有男生起哄。
周书愉轻笑：“老师也是过来人，懂你们的小心思，但得确认下，是不是都找到搭档了？有搭档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底下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目光在男生女生之间偷偷交换。
陆陆续续有人举起手。
桑榆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看向陈佑李。
对方也正看着她，微微歪了下头，似乎在问：举手吗？
“举手啊小桑榆。”向峥嵘轻轻撞了撞她肩膀。
“啊？”桑榆回头，发现向峥嵘也举着手，惊讶：“你有搭档了？”
“嗯。”
向峥嵘朝墙边努努嘴，“我们班周扬。”
说完，她拉起桑榆的胳膊举了起来。
“笨蛋，难道你想跟陈佑李各跳各的吗？”
“……不想。”
桑榆老实回答，心里忍不住小小地羡慕了一下周扬。
周书愉看着齐刷刷举起的手，不禁扶额：“你们啊……”
“接下来商量服装的事。”
她继续说，“学校有现成的裙子和衬衫，但用了好几届了，可能会有点旧，要穿的话得自己拿回去好好洗洗。当然，也可以一起买新的，或者直接穿校服也行，大家觉得呢？”
话音刚落，女生们炸开了锅。
“自己买！自己买！”
“买那种亮闪闪的纱裙吧，平常也能穿！”
“对对对！学院风套装！配小领带那种！”
向峥嵘也很积极，举手问：“老师，买的裙子能在百日誓师大会上穿吗？”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周书愉笑道，“得问你们班主任，他们开会应该有通知。”
解答完疑问，她拍拍手：“好了，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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