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毛绒小狗后死对头真香了

　　许白安坐在操场周围的石凳子上。
　　他小心地用余光观察林清书。发现林清书看手机时，许白安皱皱眉。看见林清书收好手机时，许白安却又心虚地移开目光。

　　他一会儿看看自己的鞋尖，一会儿假装随意地扭动脖子。

　　怎么还不说话？

　　许白安摸摸鼻子，他刚想开口暗示一下林清书，就看见林清书站了起来。

　　许白安蓦然有些紧张。
　　他知道人类表白的时候会有动作，或是牵手或是拥抱，更夸张的还有拥吻。

　　林清书往前走了一步。

　　许白安更紧张了。
　　他觉得林清书这架势不止是要拥抱了，难不成要下跪？

　　许白安脑中闪过求婚的画面，萌版小白在脑海里使劲挥爪，将画面拍散。

　　他稳住自己的原则。
　　不管如何，这个阶段林清书要是求婚自己是一定不会答应他的。

　　对，没错。
　　许白安深呼吸一口气，坚定地看向林清书。

　　不管是求婚还是表白，他都是不答应的，初衷就是乐意看林清书吃瘪的样子。

　　所以快，说出那句话。

　　许白安抿着唇，等待。
　　只要林清书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他就会狠狠地拒绝，然后开心地欣赏林清书失意的背影。

　　许白安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看见了林清书悲伤地弯着腰，落寞地从自己面前走开。

　　为了不错过反驳的瞬间，许白安紧紧地盯着林清书的嘴。
　　他看见林清书的嘴唇微张。

　　“我不同意！”
　　“你要回家吗？”

　　两人的声音同步响起。

　　许白安：？
　　许白安：“什么意思？”
　　不是和他表白吗？为什么要问他回不回家？

　　许白安大脑有些宕机了，他就像是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的击球手，眼瞅着即将击打上高速旋转的球，然而拍上的一刻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白色泡泡。

　　林清书轻轻咳嗽一下：“我是觉得这么晚不安全。”

　　许白安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无能的丈夫。
　　他呵呵笑了：“你是说，你约我来这里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做慈善吗？”

　　林清书：“什么慈善？”

　　许白安彻底怒了，被戏耍的心情和没戏耍到别人的心情双倍叠加。
　　他直接抬起一条腿踩在林清书大腿边的阶梯上。

　　许白安撩起自己的裤子，昏暗的灯光下，小腿肌肤打着一层朦胧的光，他指着膝盖上的红点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委屈：“带我来给蚊子吃自助餐？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善良。”

　　许白安说完又撩起自己的袖子，他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臂，想要缓解蚊子包带来的痒意。

　　林清书的眼神扫过膝盖骨，又看向许白安手臂，手臂线条匀称，小臂肌肉纤细，他鬼使神差地抓住了许白安的小臂。

　　软软的。
　　林清书捏了一下。

　　靠。
　　许白安整个人一抖，震惊地看着林清书。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样干站着。

　　背后的假山上传来“呲呲”地喷水声。
　　“好多蚊子呀宝宝。”
　　“没关系我带了花露水。”
　　“还是我宝周到……”
　　甜腻的对话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

　　许白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使了点力气抽出自己的胳膊，立刻放下袖子骂道：“你有病吗？”

　　一句不过瘾，许白安又补上一句：“也不知道学学人家。”
　　花露水都不知道带一瓶，害得自己被咬。

　　林清书有些失落地垂下手，食指和拇指蹭了一下：“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
　　许白安吐出一口气，自己想象中感情压制的画面没有出现，反而陪着林清书在这里喂了半天蚊子。不仅啥事也没有发生，林清书还要赶自己回家！

　　许白安白了一眼林清书，抬脚往前走了两步。

　　“轰隆——”雷声划破天空，仅是一个瞬间，雨丝飘然落下。

　　假山上亲热的小情侣喊了一声“我靠”就往下冲，路过林清书的时候还叮嘱了一句：“兄弟，再怎么想亲热也不能淋雨啊。”

　　林清书微微点了点头。

　　许白安：“不是……”
　　话没说完，人都已经跑远了。

　　许白安转过头看向林清书。

　　细密的雨丝里，林清书的脸显得有些模糊，然而依旧能看出优越的鼻梁。

　　许白安喜欢这样的鼻子，在狗界嘴筒子长的狗打架厉害，而且很健康。
　　他有些羡慕了。

　　林清书当然意识到了许白安在看自己，他稍微动弹了一下，站得更加笔挺，然而下一秒就被回过神的许白安一巴掌拍在了背上。

　　“走啊。”许白安扯了一把林清书的衣袖，“怎么要下雨了，你又不走了？”

　　“买把伞吗？”林清书问。

　　“这么点雨怕什么。”许白安双手抱臂，往前走得很快。

　　“怕你明天感冒了。”林清书跟上，觉得许白安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脸颊肉看起来也很软，想咬一口。

　　“知道要下雨你还约我，你故意的吧。”许白安迎着雨往前走，雨越下越大，怕雨打进眼睛里，他眯起眼。

　　“不是。”林清书伸出手掌，横着挡在许白安额头前，把自己的手充当雨伞。

　　许白安听见林清书声音里带着些笑意，说：“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失误了。”

　　惊喜？
　　许白安撇撇嘴，惊吓还差不多，他早就知道林清书要说什么了。

　　为什么不说呢。
　　许白安又看了眼林清书，林清书正一手放在自己头上遮雨，另外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算了，许白安闷着头往前走。
　　他才不在意为什么。

　　-

　　许白安本身自己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到许白安家楼下时，两人身上都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许白安进了楼道，第一件事情就是甩了把头发上的水，然后将额头上的碎发全部撩到了脑袋上，露出光洁的额头。

　　“还有事没？”许白安看向林清书，“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他还急着回去变狗呢。

　　林清书也站进楼道里，他稍微提起自己的衣角，想让衣服不要那么贴紧皮肤，不舒服。

　　“干嘛干嘛，耍流氓？”许白安一把将林清书的手按下。

　　林清书维持着姿势没动，他看了眼许白安的手，又看了看自己和许白安湿透的衣服，突然手里卸了力。

　　短袖T恤重新黏回林清书的身上，勾勒出经瘦的腰身。

　　林清书叹了口气，说：“衣服湿了，外面雨好大。”

　　许白安的眼神早就从泼天雨幕转移到林清书的身上，腰，手臂，漂亮的肌肉线条，打湿后贴在腹肌上的衣服。
　　许白安自然地开口：“要上来换件衣服吗？”

　　林清书：“会不会太麻烦了。”

　　许白安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

　　林清书见好就收：“那就打扰了。”

　　-

　　许白安打开门，按亮客厅的灯，顺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丢在地上，自己则踢了鞋子直接踩在地板上。
　　他一边走一边顺路脱掉自己的袜子甩在阳台上，光脚踩在瓷砖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林清书终于从许白安那收回来，他看看自己手上的拖鞋，却没有换上。

　　“还站着干嘛？”许白安从阳台走进来，“你随意吧，我去洗一下。”

　　林清书穿着袜子站在门口：“我的袜子也湿了。”

　　许白安看了他一眼：“那直接进来吧，别穿拖鞋了。”
　　别把他拖鞋也搞湿了。

　　林清书点头，得到允许后光明正大地进了门。
　　他这才打量起许白安的屋子，屋子不算大，生活痕迹却很重，沙发上乱丢的抱枕，茶几上歪七扭八的遥控器，餐桌上的快递盒。

　　林清书浑身是水，也不好坐沙发，只能杵在客厅中央。
　　他看见书柜上的相框，凑近却发现里面是一只小狗的照片。

　　“你以前也养过狗？”林清书对着来来回回忙碌的许白安说。

　　许白安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他从卧室里找出干净的衣服和毛巾，看了眼林清书说的相框。

　　相框里是他真正幼崽时期的摸样，那个时候自己刚出生不久，在农村的院子里飞扑蝴蝶，被当时的主人家拍了照。

　　“嗯，养过。”许白安点头。

　　林清书便继续打量着照片，照片里的小狗看上去很小，毛还有些稀疏，鼻子和爪子很是粉嫩，小小一只跳起来抓着蝴蝶，露出软绵绵的粉色肚皮，和他家小狗很像，不过看上去要更加稚嫩。

　　说起这个，林清书还真有些事情想问同为铲屎官的许白安。
　　他问：“小狗能听懂话吗？”

　　许白安刚进浴室，听见这话又从浴室门口探出个头来：“别把狗想得那么蠢好吗，生活久了总能听懂的。”

　　林清书：“那看电视呢？”
　　许白安：“正常。”

　　林清书：“贪吃？”
　　许白安：“正常。”

　　林清书：“玩手机？”
　　许白安：“正常。”

　　“哦。”林清书放了点心，他继续杵在客厅。

　　许白安看着林清书身上的水从脸颊滑到脖颈，又落入更深处，他将手里的毛巾砸在林清书身上：“擦擦，别弄湿我的地板。”

　　说完，许白安进了浴室。

　　他打开花洒，热流从头淋到脚，许白安闭上眼放松身心，感受水流的温暖。

　　“外面雨好大。”

　　许白安脑子里突然跳出林清书说得话，他闭着眼，回忆起林清书当时的神情，可怜又委屈。回忆起林清书当时的身材，结实又漂亮。

　　实在是——
　　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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