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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母 最终版
“娘娘,您别动气。”花桥递过来一杯茶,悄声安抚。
容佩佩接过茶,往外走去:“算了,去找我们的房间休息吧。”
“娘娘。”
出门就看到护卫茯苓颔首行礼。
“茯苓,方才多谢你。”容佩佩看了眼院子,随道:“我现在在院子里也不会有什么事,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娘娘,臣的职责就是守卫娘娘的安全。”
容佩佩拍了拍茯苓的肩:“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随便逛逛去。我有危险会大喊你的名字的。”
“我们先去找房间了,拜。”容佩佩潇洒的挥挥手,往长廊西去了。
茯苓回头看了容佩佩一眼,她穿着一身橙色的衣裙,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晃,像是一只与众不同的漂亮蝴蝶。
她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又往反方向去了。
——划拉。
“咳咳。”容佩佩将茶杯往后移,挥挥面前飞扬的灰尘:“这就是我的房间?”
“是的,刚刚老管家是这么说的。”花乔看着满屋的飞尘有些生气:“什么人啊,装什么样子说是因为娘娘不许别人动这间房所以就没有收拾。”
“都说我爹贪欲熏心,但我看他确实摧眉折腰不事权贵。”容佩佩道:“也没怎么把我这个贵妃放在眼里。”
“听院里的老管家说,这房间原本是夫人的。”花乔道:“是夫人离家后,娘娘孝顺感念,为了保住夫人的房间执意搬过来的。”
“娘娘,奴婢真是佩服您感天动地的孝顺。”花乔捧着双手,看着容佩佩就像看着寺庙的神明佛像一样。
“嗯,我也佩服。”容佩佩内心默默给原身比了个赞。
待在容府相安无事,院子里的花已经渐渐有了枯萎凋落蜷缩的架势。
容佩佩靠在圆窗边的房间摇椅上,笼罩在一片绿影之下,浅绿色的衣裙袖带随风飘摇,缠绕在玉似的手上,与园林融为一体。
她半阖这眼睛,阳光的影子在眼皮上微微晃动。
温暖,柔软,昏昏欲睡。
“娘娘。”
容佩佩睁开眼:“怎么了?”
“娘—娘—”蓄着力气的声音从房间里的另一角传来,容佩佩坐起身,花乔推着一个红色的木箱子过来:“呼!这是打扫的时候清理出来的,奴婢们打不开,看娘娘定夺要不要留下来。”
“打不开?”容佩佩扫了一圈房间:“这我也没有钥匙。”
“嗯,那就砸开吧。”
“什么?”
——桄榔。
容佩佩握着斧子向下一砸,斧子和锁沉沉尖锐的碰撞在一起,当的一声,容佩佩震得虎口发麻,紧接着,那沉沉的铁锁落下来。
叮叮当当的摔到容佩佩脚边。
“娘娘,砸开了。”花乔站在一旁,接过容佩佩递过来的斧子,开口道。
“看一下是什么。”容佩佩走过去,将箱子打开。
手指磨砺着粗糙的灰尘,像是过了一层面粉的不适,箱子里,安静的躺着几本泛黄的书,陨铁的铺好,像是裹挟着秘密,安静的等待着来人开启。
容佩佩抖抖上面的灰,掀开一本名为账本的书。
——第一年天芜四年:摸清了这里的门道,商铺多,但价格昂贵,多是贫民百姓买不起。
——第二年天芜五年:在街边租赁了个店铺,正式运营尝试拼多多砍一刀。
——第三年天芜六年:这些百姓文化素质极低,律法松散,德行有亏,支出半数家财来请保镖才行。
——第四年天芜七年:拼多多大获成功,要是不执行这该死的嫁人任务就好了。
.......
——第十六年天芜十九年:朝中动荡不安,夫家不靠谱,手中商铺皆亏损,不是做生意的时候,正好可以送给他们,以求脱身。
在此后,便什么都没有。
容佩佩眉头一皱,将书合上,往桌上一扣,将箱子里的书全部抱起来,摞到书桌上去。
“娘娘,这些都留着?”
“嗯,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容佩佩开口道:“这箱子什么的,都叫人不许动。”
“是。”
夜色清浅,微风吹拂而过,窗子外的园林也从白昼的翠绿色渐渐染上了一层漆黑,变成漆黑的夜色。
星点灯笼挂在上面,像是一个个莹莹的鱼灯星火。
“所以,目前看来,”容佩佩从一群书中抬起头,掐了掐酸软的眉心,复盘:“这个容伟臣就是一个依靠妻子起家业又不甘心屈居妻子之下转头过河拆桥将妻子赶出去的一个陈世美。”
【那么,系统,如果这是小说里的情节的话,你是不是可以找到容夫人在哪里啊?】
【滴!....滋滋.....不好意思....宿主,本系统的管辖权仅限于书中人物,容母在书中从未出场过,所以无法查询....滋滋...】
“好吧。”容佩佩叹了口气,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灯火:“你们这个系统真的是有够不靠谱的,你们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啊?这基础配备也太差了。”
风吹过容佩佩的脸,她散落的头发披在身后,轻轻扬了个小角。
咚咚咚。
绿色的园林景色里,漆黑的树荫长廊下,对面,容伟臣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的矮着腰往外面去了。
“大晚上的.....”
话音刚落,一个纤瘦灵敏的身影矫健的随之跟了过去。
“搞什么,碟中谍?”
容佩佩没心思去管和主线无关的事情,她枕着手臂,看了一眼桌子剩下那一本泛黄的书。揉揉胃,叹了口气:“算了吧还是,明天再看。”
肚子咕噜噜的肠鸣两声,胃里空泛的疼。
她伸手秉着一旁挂着的提灯,划亮火柴,点燃烛火放进去,往外走去。
秋意明显,夜里明显冷了许多。
容佩佩瑟缩一阵,拱起肩,披紧了身上的衣服往长廊西边走去。
一路穿过灯火昏暗的长廊,到了一扇朱门前。
“管家婆?”
“小姐?”
“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容佩佩进屋,关上房门,将提灯取下来,挂在墙壁上。
房间霎时亮起来。
“小...不是,娘娘,奴才.....奴才只是......”
“只是饿了?”容佩佩捋着袖子,往灶台边靠近:“正好,我也饿了。”
她看着灶台上简单的素菜和明显冷掉的食物,随即道:“都冷了,开火重新简单做一点好了。”
“是。”
“你也没吃几口呢吧,咱们一起。”容佩佩扫了一圈,看见房门旁边的水缸,走过去,盛了盆水过来:“我也不会做饭,你们这里的我也不是很懂,所以我就打打下手,别嫌弃昂。”
“不用不用,奴才来就是了。”
管家婆忙将饭碗叠起来收到一旁,掌根盖着袖子擦了擦嘴巴,开始刷锅做饭。
夜深人静,灶子里的火熊熊燃烧,照在两人脸上橘亮的光。
“你怎么没吃饭?管家不让你吃?”容佩佩问道。
“不是!”管家婆急的要跳起来,随即又压下声音:“只是我下午忙着做活了,所以没来得及吃饭而已。”
“奥。”容佩佩道:“这几天我瞧着管家的架势,还以为这个府里他才是老爷呢。”
“娘娘别见怪,他只是责任心强了些。”
“是,也多亏他。不然我爹那个样子,容府恐怕自我母亲走后就得垮掉。”
“娘娘....是不是想夫人了?”
房间里一阵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滋滋的是木柴香消玉殒的悲鸣。
容佩佩黑色的眼睛里闪耀着火光,莹莹发亮,看起来像是蓄着泪水一样:“是,有点想我妈了,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想不想我。”
“夫人肯定是想娘娘的。”管家婆宽慰道:“只是当年的情景,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没办法带娘娘离开。”
“所以当年,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容佩佩回忆着泛黄书籍里的内容,上面只有容夫人的一些内心独白,可是其背后的真相只字未提,容佩佩也一头雾水。
“奴才,奴才不清楚。”管家婆叽叽咕咕,搪塞着说:“只是那时候恰逢朝中动荡,夫人的商铺好像涉及朝中的事,说是什么.....私藏了地下.....”
“地下春?”
“奥,好像是吧,总之就是说什么私藏了地下春的药方。”
“你是说,地下春的药方?配置地下春的药方?”容佩佩有些惊喜,握着管家婆的手臂追问道:“那个药方后来怎么样了?在哪里,还能找到么?”
管家婆摇摇头:“奴才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当年处置这件事的是老爷,若是有什么东西,恐怕就在老爷的书房里。”
“书房。”容佩佩蹭的站起来,边往外跑边挥手交代:“管家婆谢谢你,你先吃吧,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给我做的。”
容佩佩借着昏暗的灯火一路跑到长廊尽头的书房。
——怦怦怦
她平稳呼吸,按下急躁的气息,推开门来。
赫然间,看到书房正中央摆着的一件女子衣服。
容佩佩握着房门的手猛然垂落。
风起,头脑嗡的一下。
一片震惊与悲鸣——那是云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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