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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万圣节
塞涅尼蹲在温室旁。玻璃墙与草坪之间的砖路上覆盖着一层金色的蜜槐叶。这些米粒般的小叶片轻得像羽毛。风呼啸而过时,它们便卷起一阵阵闪烁着金色阳光的波浪。
这种树在这一带并不常见,不过斯普劳特教授还是设法从斯卡曼德夫人那里弄来了几棵幼树。
“它能营造出不一样的氛围,只要一个简单的保暖咒就够了。”她领着塞涅尼参观温室,自豪地说。
“等着上课时,这几度的温差学生们可喜欢了。”斯普劳特补充道。
她说得没错。不光学生喜欢,就连鸟儿也享受着温室旁更加温暖的空气。几只胖乎乎的麻雀在头顶稀疏的枝条间跳进跳出,又抖落了几片叶子,落在塞涅尼的头发和肩膀上。
塞涅尼饶有兴味地看着它们,只见其中一只过分蓬松的小毛球猛地从枝头朝着地面俯冲。它匆忙地伸开小小的翅膀,跌跌撞撞地落了地,在成堆的叶片上激起一圈涟漪。
那只麻雀抖了抖翅膀,开始在砖缝间啄食小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仓皇的道歉打破了平静。
“噢,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呃,你好。”一个穿着赫奇帕奇校袍的女孩子从温室的拐角处急匆匆地闯出来,差点绊倒在塞涅尼的身上。
女孩低着头,鬈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塞涅尼搀扶着她站稳。她吸了吸鼻子,含糊地道了谢,就想侧身离开。
“万圣节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哦。”塞涅尼提醒道。
女孩的背影僵住了,她迅速点点头就跑远了。
塞涅尼目送女孩深一脚浅一脚的背影消失在城堡里,沉思片刻后拐进温室,敲响了斯普劳特教授工作间的门。
霍格沃茨的深秋天黑得很快,等学生们都在礼堂里坐好时,飘满了蜡烛和南瓜灯天花板已经呈现出深蓝色。礼堂很有万圣节的气氛,不过也许是为了纪念失去的同僚们,今年的装饰品没有那么光怪陆离,幽灵们也不怎么开有关自己的死因的玩笑了。新入学的孩子们好奇地左顾右盼,品尝着每一种没见过的餐前小吃,倒让气氛热闹得和以往不相上下。
麦格用银勺敲着酒杯,然后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
塞涅尼坐在两侧教职工席位的末尾,扫视着赫奇帕奇的长桌。她很快就注意到了早些时候碰到的那个女孩。她周围的座位微妙地空了出一圈。塞涅尼皱了皱眉。
“……我希望能看到你们互相照顾,不分彼此。”麦格说完最后一句话。她一拍手,学生面前就堆满了装着各色食物的碗碟。
塞涅尼晃动着杯子里的南瓜汁,抿了一口,她的视线并没有离开那个女孩的身影。
赫奇帕奇的女孩动了几下叉子,敷衍地应付着少得可怜的食物。
接着,仿佛是被抽走了魂一般,她呆呆地盯着盘子的花纹,手也放回了桌面上。
片刻后,女孩放下餐具,从桌子的边缘溜了出去。
塞涅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侧门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跟了上去。
塞涅尼不远不近地跟着女孩,直到女孩蹲在了庭院角落的灌木后面,塞涅尼便在回廊的窗沿坐下。很快,细碎的吸鼻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塞涅尼想起斯普劳特告诉她的事,默默地叹了口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塞涅尼摇晃着小腿,掰着手检查自己的指甲,时不时朝女孩藏身的树丛看一眼。
直到她们出来的那个走廊里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塞涅尼抬起头。现在再去提醒那个女孩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她把尾巴往身后蜷了蜷,整个人缩进了窗沿的阴影里,竖起耳朵倾听庭院的动静。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从礼堂里溜了出来。
“你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一个六年级男生烦躁地说,“上下打量、交头接耳……我已经受够了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了!”
“我知道。希望麦格教授刚才说的那些话能让情况好一点。”
“你傻吗?麦格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她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麦格教授!”
一道新的声音打断了对话。斯莱特林的孩子们猛地转过身,只见几名来自其他学院的学生正站在他们身后。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看起来还挺年轻的格兰芬多男生,他正愤怒地瞪着他们;另一个年长一些的格兰芬多女生一脸不赞成地抓着他的手臂。
斯莱特林男生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立刻被更猛烈的怒火淹没。
“否则怎样?你要去找校长哭诉吗?‘教授,斯莱特林的坏蛋又欺负人啦!’”
格兰芬多男生试图冲上去揍他那副得意的脸,但年长的女孩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真成熟啊你。首先,麦格校长暂时没找到适合做格兰芬多院长的教师。其次……”格兰芬多女孩冷笑,走到他前面。
“来啊,说说看你们到底被怎么‘冤枉’了。嗯?”
“算了,我们走吧……”一个年长的斯莱特林女孩试图把那男生拉走,但他甩开了她的手。
“被人推来推去是吗?被乌姆里奇的巡逻队抓去关禁闭?”
格兰芬多女孩每说一句,都向前逼近一步。她展示着手背上泛白的伤痕。
“哦,对哦,是我傻了。”
她夸张地捂住嘴,假装恍然大悟。
“这种事可一直是你们的专长,不是吗?”
她狠狠瞪着斯莱特林们。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我们要为我们没做过的事背锅?”
一个更小的斯莱特林男孩委屈地叫了起来,他看起来不到四年级。
格兰芬多女孩看见他时犹豫了,她后退了一步。
但人群里立刻又有人喊道:“潘西·帕金森当时还想把波特交出去呢!”
“她都退学了!”几个斯莱特林同时吼了回去。
眼见庭院里的冲突愈演愈烈,塞涅尼担忧地从窗沿上跳下来,一时拿不准要不要插手。一种不妙的预感在她心头翻涌着。
“好啊,那这反派角色就归我们了,既然诸位都这么高高在上!”
先前想离开的那个斯莱特林女孩猛地转身。
她用一种丝滑又冰冷的嗓音说:“噢,我明白了。我们是不能提——那个拉文克劳的玛丽埃塔·艾奇科姆把邓布利多军告发给乌姆里奇……”
一名拉文克劳冷冷地反驳:“别把我们扯进去。”
“……也不能提——那个赫奇帕奇的女孩在斯内普教授的审判上作伪证……”
几名赫奇帕奇则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但那个斯莱特林女孩充耳不闻:“……呵,当然啦,反正永远都是斯莱特林的错。”
她扯出一个假笑,声音压得更低。
“卡拉·塞尔文,是吧?”
就在这时,枝条折断的轻响和压抑的抽泣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猛地循声望去。
“谁在那里!”
走廊的阴影里,塞涅尼果断地转头就跑。
一个颤抖的身影慢慢从灌木后走了出来。
绣着黑獾徽章的长袍,卷卷的头发——是卡拉·塞尔文。
庭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被当事人听见,而且是他们刚刚议论过的人,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
几名赫奇帕奇学生都露出尴尬的神情。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有点刻意地避着卡拉。他们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或者害怕自己成为第一个伸出手的人。
卡拉浑身发抖,脸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
她慌张地擦着脸,努力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她的话音未落,一声含糊的呜咽从喉咙里爆发出来。
卡拉弓起背,用手捂住嘴,更多破碎的哭声落进寒冷的空气里。
她的样子实在可怜。
也正因为如此,原本僵住的人群又动了起来,众人的视线悄悄落到那位斯莱特林女孩身上。
斯莱特林的女孩当然察觉到了那些目光。
心跳在耳边震得发痛,她小声说:“我和你一样,你知道吗?”
她强迫自己无视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无论是指责的还是担心的。
“我也不是自愿被父母从学校带走的,我没参与过……”
女孩的视线扫过每一张或怀疑或沉默的面孔,必须为自己辩解的耻辱感让她的肩膀也开始发抖,泪意冲击着眼眶。
但她倔强地抬着下巴,问:“为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哭?”
“我不是这个意思……”卡拉拼命想压住哭声,结果却开始不停地打嗝。
那个一直沉默的赫奇帕奇女孩终于动了。她脸上写满了不忍,低声说着“对不起,让一让”,试图推开挡在前面的学生,朝卡拉挤过去。
“哎哟!推什么推!” 一个被挤到的男生不满地嚷嚷。
这一声像颗火星,掉进了紧绷的空气中。人群涌动起来。
斯莱特林女孩心里的那根弦“啪”地断了。她猛地转过身,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夺眶而出的泪水。
“学姐!” 她旁边那个六年级的斯莱特林男孩惊呼一声,看到她颤抖的身影和飞快抬起来抹脸的手,顿时慌了神。他下意识地横跨一步,张开手臂,挡在了试图靠近的赫奇帕奇女孩面前,语无伦次地:“哎、哎!你……你先别过来!等等……”
混乱再次被搅起,愤怒的低语迅速蔓延。
“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德拉科扯紧了声音说。他拨开人群,脸色发白地站到了两拨人之间。
他快速扫视了一圈——哭泣的赫奇帕奇、转身抹泪的同院女生、剑拔弩张的对峙、还有无数道立刻钉在他身上的、充满敌意的目光。
刚才他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喝着南瓜汁时,突然意识到几名早些离开的斯莱特林学生迟迟没有回来。他心里一紧,便出来寻找。
情况好像比他想象的更糟,因为所有人都在瞪着他,连斯莱特林的人也不例外。
“呃……把手放下。”德拉科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抖。
“轮不到你教我们做事,马尔福!”一声怒吼从斯莱特林的人群中传来。
德拉科脸色煞白。他的脊背好像垮了下来,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是级长,你们应该回到礼堂去……”
但没有人听他的话,众人神色各异地打量着他。
德拉科感觉一阵眩晕,脸皮发烫。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真难啊,他想,什么才是正确的事呢。德拉科恍惚间觉得自己是马戏团里的猴子,台下的观众在审视着他,面目模糊地吐出各种各样不同的要求。
斯莱特林的女孩已经擦干了眼泪,直直地盯着德拉科:“那请问您看到了什么呢,级长?”
说点什么。德拉科催促着自己。
但他的嘴巴很干,舌头像打了结,脑子里砰砰作响。他想逃走,但是他找不到自己的四肢。
“德拉科,卡拉,斯内普教授要求单独见你们。”一个陌生的声音冷静地说。
地窖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斯内普已经整整十七年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
他坐在桌子后面,半瓶火焰威士忌放在手边,杯子里的冰球已经融化了一半。一张照片正面朝下地摆在信封上,放得离酒水远远的。
斯内普抿了一口火焰威士忌。
他擦了擦手,拿起面前的小相框,重新阅读那张手写的卡片。
“‘想用的时候就用吧’……哈!”他苦涩地笑了。
自作聪明,多管闲事的神奇生物。斯内普心想。
斯内普的视线又落回那张照片的背面。
他难道胆敢把照片翻过来,正视那双明亮的绿眼睛,并且用相框装裱起来,像无事发生似的展示在壁炉上吗?
就在今夜——在他才刚开始赎还十七年前的罪孽的此刻?
相框在掌心里变得温热,斯内普用力地吐出一口气来。
多么美妙!让心里这团灼灼燃烧的狱火有处安放。他想紧紧地攥住这块木头,但他又渴望把它扔进壁炉里,看那光滑的表面在火焰中焦化,变回与他内心相称的灰烬。
斯内普早已习惯与自己的刑具共存。
最终,他只是打开相框,把那张卡片放了进去。
斯内普叹了口气,把相片装回信封里,连相框一起放进了左手边的抽屉。
这时,一只银白色的虎斑猫穿墙而过,麦格的声音从猫的嘴里冒了出来:“很抱歉,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不想被打扰,但我需要你立刻来庭院一趟,孩子们吵起来了。”
斯内普干瞪着眼,虎斑猫已经消失了。
他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他的脸色发青,从身后的橱柜里掏出了一瓶药水一口闷了下去。
然后他穿上外袍,粗鲁地推开门离开了地窖。
庭院里,塞涅尼站在了德拉科身后。各个学院的级长们随后赶到,从她身边穿过,迅速将乱成一团的学生分开。
“告密者!”不知道是谁小声地骂了一句,德拉科的睫毛颤了颤。
“好了,你们各自的院长都在来的路上。在战后第一次万圣节闹成这样,他们不会高兴的。不久前,他们才刚说过要放下偏见、共同合作。”塞涅尼平静地环视着众人,学生们对这个还没有正式教职身份的怪人显然抱有疑虑。
“现在,我建议各位回到宴席上,不妨在享用甜点的同时思考一下校长的发言。”
无视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塞涅尼对德拉科和卡拉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跟我来。”
塞涅尼走在前面,德拉科和卡拉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直到几人绕进通往地窖的那条长廊,远离了庭院的喧嚣,她才停下脚步。
她转过身来面向他们,平静地说:“好,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啊?”德拉科和卡拉目瞪口呆。
“斯内普教授没有要找你们,”塞涅尼简短地说,“你们可以各自回去……”
“不过卡拉,我建议你和我在这里一起等斯普劳特教授。”塞涅尼温和地对卡拉说。
看着德拉科惊恐的脸,塞涅尼略作思索,说:“你也许该找时间和斯内普教授谈谈。不过不是今天。”
德拉科慌张地摆手并不断指向塞涅尼的身后,脸色惨白。
“……和我谈什么?”斯内普标志性的嗓音响起。
塞涅尼眨了眨眼。她回过头来,立刻闻到了淡淡的解酒药的气味。她的心头微微一紧,于是迅速开始解释:“学生们起了争执,他们两个成了众矢之的,我就把他们带走了。”
斯内普点了点头,他对德拉科说:“回宿舍去。”
德拉科仿佛得到了赦免一般连连后退,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斯内普,消失在走廊里。
只剩下卡拉了。
斯内普记得这个女孩,他少见地踌躇起来。
他向来更擅长成为学生们哭泣的原因,而不是那个让他们停下的人。
沉默的走廊里每一丝细小的声音都被成倍放大,卡拉断续的吸气声回荡在三人之间。
斯内普闭上眼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他上前一步。
“对不起!”卡拉猛地鞠躬。
她一口气开始道歉,声音又尖又细,语速快到听不清她具体在说什么。
斯内普不得不提高了声音:“塞尔文小姐!”
卡拉仍低着头,但她闭上了嘴。
“你没得选,这不是你的错,忘了吧。”斯内普说。
啪嗒。啪嗒。
大滴大滴的泪水砸在地板上,卡拉终于嚎啕大哭。
斯内普的脸颊微微抽搐,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瞥了塞涅尼一眼,又立刻移开了视线。
塞涅尼走上前,把一只手放在了卡拉的胳膊上。见卡拉没有太大的反应,塞涅尼开始一下一下,安抚地拍着卡拉的胳膊。卡拉抽噎着,顺势揽住了塞涅尼的脖子,全身的力气都坠在了塞涅尼的身上,眼泪一下就浸湿了她的衣领。
塞涅尼轻轻拍着卡拉的后背,对斯内普点了点头,往庭院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斯内普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他的脚步还不太稳,解酒药让他的胃一阵阵抽紧。他抿着唇,推开通往主楼的沉重木门。
麦格正站在那里等着他。看见斯内普发青的脸色,麦格低声说:“我让波莫娜和菲利乌斯先行一步了。西弗勒斯……如果你需要,就让我来处理吧,你在场就好。”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答,魔法灯笼的火苗把他消瘦的侧脸照的忽明忽暗。他还无法梳理今晚发生的一切,可一种细微的安定感沿着脊背攀了上来。这股令人琢磨不透的感觉流淌过他的全身,让他躁动的胃安静了一点,也让他僵硬的双腿恢复了知觉。
仿佛有根须从他脚下缓缓扎进了地里。
于是斯内普摇了摇头:“他们是我的学生。”
麦格打量着他平静的神色,把路让开了。
斯内普重新挺直肩膀,整理了下外袍。
他踏出大门,黑袍翻滚,朝庭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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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如果不记得卡拉是谁请回到14-15章,她是被迫作伪证的那个赫奇帕奇学生。
关于学院冲突:希望大家不要讨厌任何一个小孩,其实都不是坏孩子,这只是无法排解的愤怒和迷茫在共同的历史创伤下互相推挤的结果。然后人都是从众的,当情况乱成一锅粥、愤怒无处发泄时蹦出来一个新目标(德拉科对不起)于是就都发泄到他身上了。
希望我有写出来,没写出来的话是我的笔力问题但是也请不要冲我!(你……
个人对斯老师的一点理解:之前他对哈利的想法是为了保护莉莉的儿子,但这臭小子太像詹姆了,烦死了,活着就行。然后30章真正意识到哈利其实也很像莉莉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这个孩子失去母亲的原因(非全部但斯老师怎么会管是不是全部)。使哈利一生的颠沛流离,使莉莉没机会看着儿子长大的罪孽感一下全部灌输到了斯老师的脑子里。虽然之前他未必没有这么想过,只是对詹姆的恨意掩盖了这一份针对哈利本人的愧疚,现在全部爆发出来了。
此男只把伏地魔噶了和哈利存活这一点当成一部分的赎罪,完全无视了自己作为双面间谍的价值。不愧是你,斯老师,还得要他自己想得通才行。
虽然痛痛的但是有糖!我是觉得很好磕的,嘿嘿。
其他注释:
Honey Locust蜜槐,是北美树种。场景灵感来源于今年秋天路边看到的小鸟起飞。但查半天才查到树名,然后发现英国不怎么长,特别是苏格兰高地不怎么长。在英国的种植范围参考:https://www.naturespot.org/species/honey-locust#:~:text=This species is native to,recorded in Leicestershire and Rutland.
但我不管,场景太可爱了我要留着,问就是蒂娜是美国人纽特和她结婚就有接触到的可能性,然后让斯普劳特教授通过他们的渠道看到,很喜欢,然后移栽去霍格沃茨。气候什么的魔法世界不管你这么多哈哈哈。
塞涅尼的MBTI无奖竞猜继续!紫黄绿都有,范围这么广的吗!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