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牛马不好做!

作者:张东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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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5 章


      太极宫的飞檐在四月的寒风中凝结出三尺长的冰凌,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当晨钟撞碎薄雾,文武百官踩着青石板上未化的薄冰,单膝跪地,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乌云压城。

      户部尚书王齐风跪在最前排,素纱朝服的下摆被雪水浸透,乌纱帽歪在花白的鬓角,露出眼尾深刻的皱纹。

      “启禀陛下,黄河大堤于卯时三刻决口,下游三县已成泽国。”王齐风的声音颤抖着,在空旷的朝堂里回荡。他的余光瞥见皇帝李宏基铁青的脸色,心中一阵发紧。

      “今年黄河水势本不汹涌,如何会决口?”皇帝的声音如同冰块碎裂,“这几年拨的三百万两修缮款,都用到哪里去了?”

      王齐风额头渗出冷汗,“臣已派三司会审,查...查有硕鼠蛀空国库。”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被寒风吹散。

      朝堂上一片哗然。御史中丞周延龄出列,朗声道:“启禀陛下,臣近日查到,淮安侯府近年来大量购进木料,数量远超常理。”
      朝堂上一时间哗然,淮安侯府侯爷是太子岳父,剑指太子。

      "陛下明鉴!"谢森突然叩头,额头在青砖上磕出闷响,"河道款项皆经户部三审六核,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大哥......"

      "担保?"张柬之冷笑一声,从袖中抖出一叠账册,"这是臣从河道衙门抄来的账本,三年间共支银五百三十七万两,可实际修缮费用不足两百万!余下三百三十七万两去了何处?"

      "臣恳请陛下彻查!"张柬之突然撕开豹皮斗篷,露出内衬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臣愿以官职性命为押,定要揪出这贪墨的蛀虫!"

      丹墀下一片哗然。

      "准奏。"皇帝突然开口,声音像冻住的冰棱,"着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京城的秋日,早晚已经开始加衣了,可午后仍然蝉鸣似火,吵得人心烦意乱。

      谢依云正于东宫的小书房中研习算术,那书房不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算学典籍,窗边的桌上还搁着夏晚桑自制的算筹。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光影,落在她专注的面庞上。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夏晚桑匆匆而入,面色凝重,“太子妃,大事不好!黄河决堤了,如今朝堂上下乱成一团,听闻这决堤之事竟牵扯出户部亏空案,恐怕……恐怕还会连累咱们侯府。”

      谢依云手中的算筹“啪嗒”一声掉落,心中一惊,面上却强自镇定,“莫慌,且细细说来。”夏晚桑喘了口气,娓娓道来:“此次黄河决堤,朝廷拨去的修缮银两竟不翼而飞,有人怀疑是户部从中作梗,而咱们侯府多年前与户部有些来往账目,如今也被翻了出来。”

      谢依云秀眉微蹙,心中暗忖:侯府向来行事端正,怎会被这等事牵连?但此时容不得她多想,侯府上下老小的安危全系于此。她站起身来,坚定道:“晚桑,事不宜迟,带我去见太子。”

      淮安侯府正堂内,雕梁画栋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仿若暴风雨前夕那沉甸甸、黑沉沉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堂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更添几分凝重。

      谢森面色如墨,浓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角随着他急促的步伐来回摆动。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彰显着内心的极度不安。他回到京城也就不到两年,现在冲着淮安侯府的暗箭就已经开始了,大哥在边疆,二哥被派往西南,现在这里就这只剩他撑起了。

      一众幕僚们或坐或站,皆是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他们有的低头沉思,用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有的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神色间满是担忧与焦虑。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踏入堂中。

      老夫人虽已年逾花甲,但身姿依旧挺拔,她身着一袭深褐色的织锦长袍,头戴八宝攒珠髻,岁月并未完全消磨掉她眼中的威严与睿智。

      她缓缓走到主位前,稳稳坐下,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森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母亲,今日早朝,圣上大发雷霆。黄河决堤,来势汹汹,沿岸百姓受灾严重。圣上责令彻查此事,结果……结果查出我们侯府与户部的账户有些不清不楚之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不敢直视老夫人的眼睛。

      老夫人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目光如利刃般射向谢淼,厉声道:“你说什么?侯府与户部的账目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从实说来!”

      谢森心中一阵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母亲,我也在查。只知道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将侯府的账目与户部一些款项搅和在一起,如今圣上震怒,要求彻查到底,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老夫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忖:侯府历经数代,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荣耀,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要万劫不复。她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一众幕僚身上扫过,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一位白发苍苍的幕僚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老夫人,依老朽之见,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到底是哪些账目出了问题,幕后黑手又是谁。只有搞清楚这些,我们才能想出应对之策。”

      另一位年轻些的幕僚也附和道:“没错,老夫人。我们还需与户部那边取得联系,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夫人微微点头,目光又落在谢淼身上,说道:“森儿,你即刻去安排人手,彻查侯府账目,每一笔都要查清楚。另外,想办法与户部侍郎接触一下,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态度。此事关系到侯府的生死存亡,切不可掉以轻心。”

      谢森连忙应道:“是,祖母。孩儿这就去办。”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谢森离开侯府后,直奔户部侍郎府。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心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到了侍郎府,门房通报后,他被引入客厅等候。

      不多时,户部侍郎李大人匆匆赶来。谢森起身相迎,满脸堆笑地说道:“李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大人面色略显尴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大人,客气了。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谢森心中暗骂李大人装糊涂,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说道:“李大人,想必您也知道了,黄河决堤之事,圣上龙颜大怒,如今又查出侯府与户部账目不清。此事还望李大人能多多帮忙啊。”

      李大人叹了口气,说道:“谢大人,不瞒您说,我也是焦头烂额啊。此次账目之事,我也是刚刚知晓,有人暗中将账目做了手脚,如今圣上盯着,我也不敢轻易插手啊。”

      谢森心中一沉,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他咬咬牙,说道:“李大人,侯府与您向来交好,如今侯府有难,还望您能念在往日情分上,拉侯府一把。只要能度过此次难关,侯府必定不会亏待您。”

      李大人犹豫片刻,说道:“谢侯爷,我也想帮忙,只是此事风险太大。这样吧,我暗中帮您留意着,若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您。但您也知道,圣上此次动了真怒,我们行事还需万分小心。”

      谢森无奈,只得说道:“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从侍郎府出来后,谢森心情愈发沉重。他知道,此次侯府面临的危机绝非轻易能够化解。回到侯府,他径直来到书房,与一众幕僚继续商讨对策。

      一位幕僚说道:“侯爷,看来圣上是铁了心要彻查此事了。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侯府危矣。”

      谢淼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

      他想到侯府数百口人的性命,想到祖宗留下的基业,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

      他停下脚步,说道:“诸位,如今我们已无退路,继续彻查账目,看看能否找到证明侯府清白的证据。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领命而去。

      天,宛如一块被墨汁浸染的绸缎,刚刚擦黑,夜幕正缓缓地朝着大地铺展开来。街边的灯笼稀稀落落地亮起,晕出一圈圈昏黄的光晕,在微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夏晚桑乘坐的马车,木质的车轮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上缓缓滚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傍晚格外清晰,仿佛是在诉说着未知的故事。马车终于在侯府西角门的门房停了下来。

      门房里,老周头正就着一盏油灯,眯缝着眼睛看着一本破旧的话本。

      听到马车声,他放下手中的书,慢悠悠地站起身,从腰间掏出那把泛着铜绿的钥匙。

      这把钥匙伴随着他在侯府的岁月,早已被摩挲得光滑。他一边嘟囔着“这么晚了,是谁呀”,一边走向那扇紧闭的角门。

      “嘎吱”一声,角门缓缓打开,马车缓缓驶进。

      早已等候在门内的丫头,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说道:“夏姑娘,这边请。”夏晚桑轻轻撩起车帘,迈出马车。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发间一支白玉簪子在昏暗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微微点头,跟着丫头朝着侯府正厅走去。

      一路上,侯府的庭院静谧而幽深。回廊曲折,雕栏画栋在夜色中隐隐绰绰,仿佛一个个沉默的守护者。偶尔有几盏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夏晚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此次前来,身负重任,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当夏晚桑踏入侯府正厅时,厅内烛火通明。

      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袍,上面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头戴凤钗,尽显雍容华贵。谢森则站在一旁,一袭月白色长衫,剑眉星目,但此刻脸上却带着一丝忧虑。

      夏晚桑见状,赶忙上前,盈盈下拜,轻声说道:“晚桑见过老夫人,见过谢大人。太子殿下和小姐听闻侯府近日之事,十分关切,特命晚桑前来探望。”

      老夫人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神色,说道:“难为太子和云儿还惦记着侯府。起来吧,孩子。”

      夏晚桑起身,顿了顿,接着说道:“禀告老夫人,小姐还让我来看看侯府的账目。”

      老夫人听闻此言,吃了一惊,手中正端着的茶盏微微一颤。

      她心中暗自思忖:云儿向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如今却突然派这丫头来看账目,难道她的变化真与这个女孩有莫大的联系?

      想到此处,老夫人不禁警觉起来。她下意识地与谢森暗暗对了一下眼神。

      谢森心领神会,微微点头。

      老夫人思索片刻,觉得既然太子和云儿都关注此事,或许让夏晚桑查看账目也无妨。于是,她吩咐下人将王府近20年来的账目全部拿了出来。

      不多时,一摞摞账本被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堆积如山。

      夏晚桑看着这些账本,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王管家,神色平静地问道:“王管家,可知户部在查哪年的旧账?”

      王顺微微一愣,喉咙动了动,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赶忙回答道:“夏姑娘,是万历二十年的河道款。”

      夏晚桑心中一紧,万历二十年,那可是个关键的年份。

      她不动声色地说道:“王管家,麻烦您将万历二十年有关河道款的账目单独挑出来。”

      王顺应了一声,赶忙上前,在那堆账本中翻找起来。

      此时,厅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老夫人和谢森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夏晚桑和王顺,心中都各有思量。

      老夫人心想:这丫头看似柔弱,行事却如此干练,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谋划?云儿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莫不是太子那边有什么深意?

      谢森则皱着眉头,暗暗琢磨:太子突然派人来查账,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户部所查的万历二十年河道款,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若真有问题,侯府该如何应对?

      不一会儿,王顺找出了几本账本,递给夏晚桑,说道:“夏姑娘,这便是万历二十年河道款的账目。”

      夏晚桑接过账本,坐在桌前,仔细地翻阅起来。

      她的目光在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迹上扫过,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烛光摇曳,映照着她专注的脸庞。

      突然,夏晚桑的目光停留在一处账目记录上。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这一笔河道款的支出数额巨大,却没有详细的用途说明,而且经手人一栏的字迹有些模糊,似乎是被刻意涂抹过。

      夏晚桑抬起头,看向老夫人和谢淼,说道:“老夫人,侯爷,这万历二十年的河道款账目似乎有些问题。这笔款项数额巨大,用途却含糊不清,经手人字迹也有涂抹痕迹。”

      老夫人和谢森对视一眼,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老夫人说道:“晚桑,此事关系重大,你可确定?”

      夏晚桑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晚桑不敢妄言,只是从账面上看,此处疑点重重。”

      谢森走上前,看着账本上的记录,脸色愈发阴沉。

      他心中暗暗叫苦,若此事真的被查出问题,侯府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不禁想到,难道是朝中有人故意陷害侯府,利用这笔账目大做文章?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晚桑,既然你看出了问题,可有什么想法?”

      夏晚桑思索片刻,说道:“老夫人,侯爷,当务之急,我们需找到当年经手此事的人,问清楚这笔款项的真实用途。同时,也需查证这账目是否被人篡改过。晚桑猜测,此事或许与此次黄河决堤以及户部的调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夫人微微点头,说道:“晚桑所言极是。淼儿,你即刻派人去寻找当年的经手人,务必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谢森连忙应道:“是,母亲。”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夏晚桑看着谢淼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侯府此次面临的危机绝非轻易能够化解。

      接下来的日子里,侯府上下一片忙碌。谢森派出的人四处打听当年经手人的下落,夏晚桑则继续仔细研究账目,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更多线索。老夫人在侯府中也坐立不安,每日都在佛堂为侯府祈福,希望能够平安度过此次难关。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并不顺利。派出去寻找经手人的人一无所获,仿佛当年的那个人人间蒸发了一般。而账目方面,除了那处明显的疑点,也再难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侯府的气氛愈发紧张。老夫人看着日益憔悴的夏晚桑,心中不禁有些心疼,说道:“晚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实在查不出什么,也莫要太过勉强自己。”

      夏晚桑微微摇头,说道:“老夫人,晚桑既已答应了小姐,就一定会尽力而为。侯府如今深陷困境,晚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之时,突然传来一个消息。有人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疑似当年经手人的踪迹,但此人似乎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谢森得知后,立刻带人前往破庙。当他们赶到时,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躺在破庙的角落里,气息微弱。谢森赶忙让人将老人抬回侯府,并请来了府中的大夫为他诊治。

      经过大夫的一番救治,老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谢淼赶忙上前,焦急地问道:“老人家,您可是当年万历二十年河道款的经手人?”

      老人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恐惧和疲惫。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谢淼赶忙凑近,只听老人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有人……逼我……改账目……”

      谢森心中一凛,追问道:“是谁?是谁逼您改的账目?”

      老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两个字:“郑……相……”话刚说完,便头一歪,没了气息。

      谢森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个“郑相”便是当朝右相郑启铭。此人一直与侯府政见不合,没想到竟然使出如此阴险的手段来陷害侯府。

      谢森回到侯府,将此事告知了老夫人和夏晚桑。老夫人听后,气得浑身发抖,说道:“这个郑启铭,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做出这等陷害忠良的事!”

      夏晚桑则说道:“老夫人,侯爷,如今我们有了线索,当尽快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为侯府做主。”

      老夫人和谢森都觉得夏晚桑所言极是。于是,谢森立刻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东宫,呈给太子。

      太子收到信后,大为震怒。他深知郑启铭此人野心勃勃,一直在朝中结党营私,此次竟敢陷害侯府,实在是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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