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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
与此同时,宋曲珩接到了赵年绪的电话,打断他去找小竹子的想法。
“曲珩,你要的数据没偷到,顾夜良把那部分数据销毁了。”
宋曲珩漂亮的眉毛向内拢了拢,他要的这份数据是扳倒天邺的关键,虽然不能一招制敌,但是能让天邺元气大伤。其他公司会趁此机会从天邺身上搜刮利益,绪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计划顺利,天邺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击垮天邺和顾夜良,只是时间问题。
顾夜良不可能销毁这份重要的数据,按照他以往的谨慎程度推测,在他们第一次攻击天邺系统的时候,顾夜良就做了两手准备。
顾夜良把数据做成了纸质版,就是不知道他会藏在哪里。
长时间没听到宋曲珩的声音,赵年绪喊了几遍他的名字。
宋曲珩轻“嗯”一声,“数据应该没有销毁,可能被顾夜良藏起来了。你们先收手,做好手头的项目。”
“为什么要收手?继续攻击天邺,能挖出很多有用的东西。”
宋曲珩说:“你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赵年绪的声音戛然而止,良久,他担忧道:“你会不会有危险?不然你现在离开顾夜良吧。”
“我暂时没事,你别担心我。”
赵年绪明白宋曲珩这是要继续留下,可他不明白……等等,宋曲珩要亲自偷取那份数据!
“喂,曲珩你……”赵年绪话没说完,宋曲珩已经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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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良的伤是皮外伤,内服外用的药连续用了三天,脸消肿了,身上的淤青被衣服遮住,看起来是个鲜活的人。
为此,顾夫妇打算在家里办个小型宴会,给顾夜良驱除晦气。
顾夜良没什么朋友,都是生意伙伴,不可能把那些人喊来看他笑话。
宋曲珩和边竹更不会把朋友喊来顾夜良的别墅,当然,汤孀杳并没有过问他们的意见。
夫妇二人在宴会当天,带来二十多个顾明扉在国内的好友,年纪大多跟顾明扉相仿,其中有两个年轻女人,是顾明扉好友的女儿。
宴席上,汤孀杳特意安排两个女人坐在顾夜良左右两侧,不给宋曲珩留一点机会。
汤孀杳没有邀请宋曲珩,宋曲珩不会自找没趣破坏他们的氛围,倚在二楼栏杆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楼下的边竹安排完宴席的事宜,等一大桌人开席,他扔下手中的活,到二楼去找宋曲珩。
宋曲珩洗完澡,换了睡衣,头发还没擦干,看到铁柱站在他房门口。
“怎么了?”
边竹半天没说话,到底是谁给珩珩买的小黄鸭睡衣,可爱爆了!!
他摸到卫生间,拿走吹风机,“珩少爷你坐下,我给你吹头发。”
宋曲珩很享受他为自己做这些小事,事虽小,但他总感觉自己被浓浓的爱意包围。
边竹非常乐意服务宋曲珩,因为这种近距离的靠近,是任何人都得不到的。
湿润的发丝在指间游走,仿佛手指在与宋曲珩嬉闹。等到头发干燥变软,边竹调整吹风机温度,问宋曲珩冷不冷。
宋曲珩回答:“可以。”
边竹发现,他的每个问题都能得到宋曲珩的回答,飘浮的心不由乱撞,每个方向都是向着宋曲珩。
白色灯光照亮宋曲珩脖颈的一滴水珠,边竹一直不敢触碰他的脖子,便也一直忽略了这滴水珠。
等他发现时,手指不知不觉代替吹风机,擦去这滴水珠。他沉醉于宋曲珩修长的脖颈,手指忘了移走,大拇指在上面轻轻扫荡。
一只有力的手抓着他的手腕,边竹止住呼吸,一瞬间天旋地转,手中的吹风机掉在地上停止运行,宋曲珩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不消片刻,他被宋曲珩压在床上。
“珩……”
边竹瞪大眼,说不出一句话,卡在喉咙的话被宋曲珩的唇堵下去。他身体僵硬,只能感受到肆意地侵略。
这个吻是宋曲珩临时起意,他事先也没想到,只怪小竹子故意在他头上撩拨他,吹头发就吹头发,一会儿玩他的发丝,一会儿按揉他的头皮,舒服得让他早已心猿意马。
特别是那双暖呼呼的手触摸他的脖子,他要是能忍下去,也就只能老实做0了。
何况他现在知道小竹子喜欢他,亲吻小竹子便不算欺负。
一吻结束,边竹眼底泛着泪花,他口腔的每一处被侵占,想求饶都没有机会。
“为什么?”他捂着潮红的脸呢喃,宋曲珩为什么会亲他?
宋曲珩在他脑门敲了敲,“笨蛋。”
“不是……”边竹还没缓过神,说话的声音软糯糯却不自知。
宋曲珩喉咙一紧,鼻尖抵着小竹子的鼻尖,“还来吗?”
说着,他轻轻碰了一下小竹子的唇,如果小竹子不抵触,他想和清醒的他做一次,哪怕只是用腿。
边竹感觉自己CPU被宋曲珩干烧了,三个字的问话他愣是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其中的含义,直到小腹被什么东西顶着,他像案板的鱼,胡乱蹦跳推开宋曲珩,逃离这个房间。
跑到门口,他听到宋曲珩问他:“不是来跟我讨论楼下鸿门宴的事情吗?”
边竹内心狂叫,摔门逃跑,为什么宋曲珩能猜到他的心思,到底谁是穿书的人啊!!
宋曲珩把失望的目光从门口挪到自己身上,他的手臂留有小竹子的抓痕。
刚才小竹子呼吸跟不上,抓着他的手臂求救,为了不让小竹子反抗,他握着他的手,与小竹子十指相扣。
宋曲珩盯着自己的右手笑了,“没办法,今晚只能用你了。”
边竹跑到楼下,张妈撞见他,“张管家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边竹捂着脸,把所有的事情交给张妈,跑回自己房间,用被子捂着身体。
狭窄的空间氧气有限,很快他感受到被强吻时的窒息感,身体跟着这股热气躁动不安。
他逃走不是因为被宋曲珩强吻,也不是感受到宋曲珩的物体,而是在他被宋曲珩亲吻的时候,他自己比宋曲珩先一步有了感觉。
幸好今天穿的裤子比较宽松,刚才宋曲珩的腿差一点点就撞上来了,不敢想象,在那种情况下被珩珩发现,他这辈子都别想见珩珩了!
边竹调低了空调温度,站在冷风下让自己冷静,他不知道宋曲珩是怎么想的,总之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不想随意染指珩珩,也不想让他疼。
“啊!”
想那么多,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胆子对宋曲珩做那种事,他想都不敢想,也只有在梦里敢梦到。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行的,边竹你要克制自己!珩珩是什么人,也是你能肖想的吗?清醒点吧,他是高贵的谪仙,你只是地上的一只蝼蚁!”
话是这么说,他洗完澡平复身心,躺在床上便开始不由自主想起刚才的吻。
宋曲珩那个态度,那个意思,是喜欢他的吧?
思及此,他猛地坐起来傻笑,“嘿嘿,珩珩喜欢我,珩珩喜欢我!”
说到第二句,他立马捂着嘴,躲在被子里偷着乐。
高兴完,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笑声变成了叹气声。
喜欢又能怎样,他只能做珩珩的骑士,不能做他的王子。
一头卷毛被他抓得凌乱,边竹感觉自己要精分了,一时难受一时笑。
如果他是张铁柱,还有几个月就要被顾夜良弄死,如果他是边竹,他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迟早要离开这里,他有什么资格接受宋曲珩的喜欢。
胡思乱想中,边竹渐渐把自己哄睡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宋曲珩重新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房门被人敲响,他轻快地开门,来人却是张妈。
“宋少爷,先生请您下楼入席。”
好笑,宴席开始一小时了,中途让他入席,这不是故意羞辱他吗。
他的目光注视北边管家和佣人的房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知道了,马上下去。”
他到二楼走廊俯视一楼接待大厅,大厅摆着一张可以坐下三十人的圆桌,此刻圆桌周围烟雾缭绕,每个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桌上桌下的酒瓶东倒西歪,有的酒瓶还剩半瓶酒,不知道被谁踹倒,流淌一地透明液体。
烟味和酒味直直往上冲,隔着六七米,宋曲珩胃里难受,仿佛已经闻到了汗臭和酒臭味。
桌上的女人早已不见,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大概是被汤孀杳哄进了顾夜良的房间,所以此时顾夜良也不在桌上。
那么让宋曲珩入席的“先生”,就只能是顾明扉了。
这段时间顾明扉一直没出面,让汤孀杳来恶心他,今天终于憋不住要亲自整他了?
宋曲珩在心里酝酿,顾明扉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毕竟这一段是他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无法预判事情走向。
思索片刻,他得出初步结论,迈着步子一步步下楼。
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每个喝得红光满面,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
这些人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不知道顾明扉从哪里结识的狐朋狗友。
宋曲珩向来低调,他不认识这些人,这些人当然也不可能认识他。
还未落座,顾明扉热络招呼宋曲珩,“来来来,陪我们喝点。”
不知道顾明扉是怎么向别人介绍他的,宋曲珩感受到恶心油腻的目光,这些人仿佛把他当成盘中餐。
其中一人打着酒嗝,给宋曲珩递了一杯酒,“小朋友,来晚了是要罚酒的,叔叔人好,只罚你一杯。”
宋曲珩挡了他的酒,找张妈要了只新酒杯,开了瓶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给谁敬酒,自顾自喝了一杯。
“嘿,这美人性子烈,我喜欢。”被扫了面子的男人不仅不生气,反而更来劲,“老顾,你跟你儿子说说,把他给我玩几天。”
闻言,宋曲珩又倒了杯酒,举着酒杯到男人跟前,男人笑呵呵端酒杯,下一秒,宋曲珩杯子里的酒泼到男人眼睛里。
“你当我是什么?”
桌上其他人见状,对他冷嘲热讽,“一个卖屁股的鸭子,让你陪酒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被泼酒的男人清洗完眼睛回来,从包里拿出一沓五万块的红钞票拍在宋曲珩面前,“你他妈不就是要钱吗,老子有钱,今天晚上老子睡定你了!”
宋曲珩默默看向顾明扉,顾明扉上一秒还在看好戏,下一秒面露难色。
这就是他的安排吗,手段不怎么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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