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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
果然,刘婶拉住故里的手,将他俩凑近了,说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何时成家啊?”
故里和陆泽皆是被问在那闷起,不知怎么回答。
“我也知道阿里是正经人家的子女,可能与江湖人有些相冲,但是刘婶还是在这说一句,人这一辈子好不容易能遇到两情相悦的人,还是希望你们能抓住它。”刘婶拍了拍故里的手背,满眼都是她,刘婶肯定是希望故里幸福的吧。
他们还是应承着刘婶,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倒显得有些尴尬了。
而过了几日,那突如其来的急讯给两人提供了机会。北方突然暴乱,民不聊生,粮食短缺,韵节派遣几万大军前去固守边疆,开仓放粮,救济百姓,保一方水土平安。而故里虽是公主,但也有该尽的义务,不得不离开清风派,待一切安定下来才有闲余。
那日下着小雨,故里在蒙蒙细雨中撑着一把油纸伞,一步三回头,她本不打算告诉陆泽的,可是刚走出派门,便看见陆泽坐在下山必经的小长亭里,他的声音很好辨认,少年感十足,总是让人感觉他说什么都是玩笑似的。
“要走了吗?”
“是,家里出了些事,我必须回去。”故里站在低处,头微仰看着前方的路泽,不知怎的,悲从中来,幸好仰着头,泪水不至于落下来,最近怎么那么触景伤情呢。
“我等你回来。”那人难得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故里,他想,刘婶说得不错,珍惜当下才是最好的,现在还正是风华正茂,有何不敢?
“嗯。”故里感觉自己有些哽咽,怕被陆泽发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想,又不是见不到了,你那么伤心是为何?再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陆泽下意识摸摸了头上的发冠,想来还从未送过故里什么,也是惭愧,等她这次再回来,就送她个独一无二的礼物吧,顺便告诉她,此情无关风月,愿用余生去诠释长安的深情。
九州本是浪静,时间早已将战乱的余温消散殆尽,高山流水观月皓,箫笙伴景秀池清。四海八荒的人沉浸于镜花水月之中,完全忘记了居安思危。据说韵节派遣钟离聿衍带领几万大军一路北下,其实私下都在说韵节不识人才,到如今也不重用他,他可是难得的精兵。聿衍为旁系外族所生,自然没有直系的孩子们讨喜,况且韵节的其他儿子们,不是沉浸于赌博就是大病不起,没有什么上得上台面的人。他将公主故里保护的很好,但是故里也不是个善茬,曾凭一人之智击退敌军。只是那次以后韵节再也不让她上战场,听说是那次战役故里差点死在那里。而过后,人们就只记得之后的故里的玩世不恭,游手好闲,嚣张跋扈。
聿衍到达目的地后就开始实施一系列的计划,先是安抚边疆的百姓,后是背水一战。其实站在另一个角度,他是个为民着想的将军,只是欲望太大,贪念过重,让韵节迟迟不将过多的权利交与他。
沿路不平,他瞧见一对母子坐在干裂的地皮上,孩子一直在母亲的怀里哭着,而那母亲,手里拿着个干瘪的不知放了多久的大饼,想要给孩子吃。
钟离聿衍停下来,缓缓地蹲下,将包里的干粮和水分了一大半给这对母子,还叮嘱他们战争就要开始了,最好走远些。那母亲看到干粮和水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连连给钟离聿衍磕了好几个头才肯起来,然后将水和食物递到孩子面前,那孩子也立即不哭了,抓起就狼吞虎咽起来,看来是真的饿极了。
“谢谢哥哥。”那孩子也算是懂事,边吃边向钟离聿衍看去,并深深地鞠上了一躬。
钟离聿衍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免有些感慨。
边疆的夜晚冷的要命,聿衍温了一壶酒,坐在军营里,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与休憩。突然一名将士冲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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