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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
狄书怎么会在我家？江挽脑海中冒出一个问号。
她扭头，敷衍笑笑：“没什么，我哪儿能有危险。”
笛苏看出来江挽有所隐瞒，识趣地没有追问，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我和星河今天去见了几家书商，和他们谈好了，等星河的第一册长篇故事写完，就由他们几家联合印刷刊售。”
“哦。”江挽习惯性地点了一下头，应完了才觉得不对，“等等，你说我五哥的故事被好几个书商看中，要给他出书？”
笛苏以拳抵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也可以这么说。”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江挽问。她觉得和“狄书”交流太累了，说话总是这么模棱两可。
笛苏的眼睛看向一边：“就……我们花钱了。”
江挽一听紧张起来：“花了多少？”
笛苏竖起三根手指。
江挽松口气：“三百两？还行吧。当圆五哥一个作家梦。”
只是，季星河哪里来的这么多私房钱？该不会是找“狄书”借的？所以他才突然对“狄书”印象好起来？
金钱是不是万能的不知道，但在收买人心上真的很好用。
江挽正感慨着，笛苏道：“三万。”
“啥？”掏掏耳朵，江挽怀疑自己幻听了。
笛苏心虚地移开眼不敢和她对视。她干脆绕到笛苏的正面，仰脸看他，“那你说的追加五万两投资……”
笛苏沉重道：“只剩两万。”
江挽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万能做什么？她已经打听过了，想要用绮云楼编几个故事，请说书先生讲演，还是几个大城市的说书先生都安排上，五万都不一定够使。这眨眼就蒸发得只剩两万，她心好痛。仿佛一笔巨款正拍着翅膀离开她。
难怪季星河高兴得都喝晕了呢！
可不得晕？
回来他可不敢面对自己。
江挽简直想跺脚了。两个败家子！
“江姑娘，你先别急，我和星河商量过，这样做的宣传力度更强。一来，印刷成册，他的故事就能传播到更多的地方。书商们的卖货范围肯定比有家作坊要广。二来，那几家书商答应会免费送一批给各大茶楼，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会优先讲我们的故事，这样，与我们一开始想的让说书先生演绎，茶客们口耳相传打开绮云楼的知名度就不谋而合。所以，三万两，花的很值。”笛苏解释道。
行吧！
反正也都是“狄书”的钱，他要怎么安排，就算拿去打水漂，其实江挽也没有资格去阻拦质疑。刚刚只是有点没缓过来。
此刻听“狄书”说得很有道理，她更加没有意见了，只一点：“这是好事，你们有了更好的想法当然可以用你们的，没必要瞒着我，等尘埃落定了再通知我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绮云楼的楼主。”
“是，是我考虑不周。”笛苏脾气颇好的认错。
他这样，倒叫江挽觉得不太好意思，好像自己咄咄逼人无理取闹。
捏捏垂在胸前的鞭子，一时也没什么话要说，江挽就想回房去，准备开口道别，笛苏也在酝酿，同时开口：
“那个我……”
“江姑娘。”
江挽眨眼：“额，你先说。”
笛苏很是认真的表情：“你的绮云楼想法很好，一定能做起来的。”
江挽：“？”突然被安慰怎么肥事？
“恩……谢、谢谢？”
“不客气。”笛苏抬头看一眼天色，“时候不早了，笛某先告辞。江姑娘早点休息。”
他顺着阶梯往下走，月光轻柔地洒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披了一件色泽温柔的轻纱衣，让他看起来气质更似桂如兰，不染尘土的高洁。
江挽心头突然一动，被不知道什么情绪驱动，她往前走了两步：“狄书！”
笛苏顿住脚回头，眉眼间扬起浅浅的疑惑：“唔？”
江挽由冲动的情绪把控住大脑，冲动问道：“你也听了我那个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以后会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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