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界里当师尊

作者:南渊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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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往事


        “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之类的?”

      “没有。”

      项映雪了然的点了点头道:“毕竟已经走去楼空这么久了,有线索也才是真奇怪。”

      其实有没有线索的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就能找回来的,他先前自创过许多法术咒语符箓之类的,也就传授给虚翎他们了,现在想起来到也可以一用。

      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捞什么没捞到又转头去捞虚翎的,是几张符纸。他划破手指开始在上面画符,一连几张全部画完,然后又附上几个亡灵的名字。

      这符是项映雪独创的符术,名唤招灵。

      符纸开始有动静了,两人跟在身后绕了大半个京城来到一处府邸前。符纸到这就主动自燃了,虚无缥缈将项映雪拉至身后,轻叩三声后推开了大门。

      一股强烈的腐臭味掺杂着灰尘铺面而来,但被虚翎提剑格挡了回去,里面的院子早已杂草丛生满地,高的能比人都高,矮的也和常人一样高,这些草都是从裂缝中滋生而出的。

      虚翎抬手示意项映雪离远点后他便将剑扔了出去,待回来后杂草已经全部被割倒了。里面的景象也一清二楚的显露出来。

      这是个很普通的府院,穿过院子后就能来到大厅而两侧就是房间,再往里走就是厨房和池塘便没了。

      而项映雪直勾勾的望着对面,怨气与邪气久违的又出现在他面前,萦绕在整个房子里各个角落,直觉让他感觉不好。

      “阿翎去看看。”

      “好。”

      两人并肩走在这片杂草上,脚下的草是被斩断了的缘故吗有些挠项映雪的脚和感觉在爬他脚,这种感觉让项映雪很不好受,后面生气了直接跺了两脚。

      虚翎看着好笑,捏着项映雪的手耐心解释道:“这是聚苦草,不会害人大概是喜欢你。”

      “废话我不知道吗?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只挠我不挠你?”

      这话一出便知道答案了,项映雪瞅了瞅虚翎周身弥漫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质,往那一站就是人形冰山。但是其实还好,但只相对于项映雪而言。

      “要不我俩撒一下手?”项映瞅瞅某人的表情提议着,但被无情的拒绝了。

      “这样搞的我们想那种恩爱好多年的夫妻。”结果话刚说出口某人的手貌似松动了那么一瞬但又握紧了。项映雪就纳闷了想转头说理去却发现某人的耳尖有点红。

      “阿翎你害羞了?”

      项映雪也没想到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但多逗逗人也是不错的,要不然整天板着一张脸,说话跟挑衅似的。

      “并没有。”

      虚翎大抵是没想到项映雪会说出这话,但是让他放手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被调侃了也不会放开项映雪的手,于是两人便一同在这方小院里转了起来。

      布设基本已经毁坏完了,蛛网结在角落里潜伏着等待猎物自己上钩,而因潮湿导致地面上爬着许多虫子。

      连转几个房间都是如此,而后面还有一口小井和一间厨房一间茅房。

      小井里面的水早已没有了,与之代替的时候碎石和杂草,看到这口井项映雪就想起先前遇到的人。但好在最后的结果不算太坏不是吗?

      因着人间正值寒冬季,大雪落了满地积起了厚厚的雪,所见之处皆被大雪覆盖了,凛冬霜心风将寒。

      “阿翎,你觉不觉得这口井有些古怪?”

      “是有些。”

      “那要下去看看吗?”项映雪提议着但是下一个瞬间人已经跳下去了,虚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着井下的人,不知是什么时候挣脱的还二话不说的就跳了进去。

      完蛋好像又生气了。

      项映雪悻悻的想着,但还是冲上面的人招手道:“阿翎快下来。”

      算了等人下来再哄吧,一把年纪了从小哄到大,差点忘了他们现在的关系。

      等人跳下来后,项映雪主动牵了上去并开始观察这井壁,年份过去太久了已经生了青苔又脱落再长出来如此反反复复的过了几百个春秋。

      项映雪上手摸了一把,有股潮湿的泥随之脱落附在他手上,雨季降下的雨影响的倒是又可能但是显然不像,也不像雪那样寒冷刺骨可以说是附带这一丝丝的温热。

      这股温热感明显是从井壁里传来的,于是他开始摸索周围的环境发现有一道暗墙藏匿于其中,项映雪也就顺势推了进去摇着身后之人的手回头看去。

      “阿翎……?”

      “项映雪???”

      两人皆处于懵逼状态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手再看看对方的样子更是一脸疑惑和不可置信。

      “老兄你谁啊?”

      项映雪发现不是虚翎以后立马放下手来 ,而虚翎发现不是项映雪立刻马上毫不犹豫的放下手来且没说一句话开始寻找项映雪。

      “你不问我是谁?”

      那人被他的操作整不会了,但想着应该的因为他面前之人的修为太强大了没有立刻杀他已经很好了。

      “我为什么要问?我在找我道侣。”

      “没空问。”

      说完没再理会,而是一脚踹在了井壁上,随后周围的井壁开始坍塌。直到全部倒了下来映入眼帘的还是井壁。

      大概是见不到人有些焦急,直接在所有上井壁都做了记号后轻叩了一声周围的井壁全部塌落在地。但是很不幸,映入眼帘的又又又是井壁。

      而另外一边的项映雪貌似已经和这个……是人还是鬼的家伙已经开始唠嗑了,怎么唠呢项映雪揪着人家的后脖领一边笑着说抱歉一边让他带路。

      一路下来他已经听见好多声响了,怕再不找过去某人真的会毁了整个井。

      “老兄你叫啥?”

      “俺叫刘六,嫩叫啥嘞?”

      这那的口音啊挺好玩的,项映雪这般想着也说了自己的名字。

      “噢噢,俺知道嫩 ,嫩是俺们滴老大嘞。”

      项映雪听了一头雾水,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他就是项映雪啊。但他也只当那人认错了笑着解释道:“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老大。”

      “对了你们老大是干嘛的?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还是鬼管他的,眼神有些呆呆的看了眼项映雪后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好像在想这个问题,最后蹦出四个字。

      “嘿嘿,忘了。”

      “忘了你还说像,哦我知道了你故意找话头和我聊天是吧?”

      项映雪啧啧两声一副他都知道的模样,但那个刘六委屈的说:“俺不是。”

      “都还没问你为何在此?”

      “俺就是在这的啊。”

      项映雪点点头又问:“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面?”

      “对呀,俺就是在这里的啊。”

      好吧好吧,不问了行吧,问来问去折磨的只有我一个人。但是看这刘六的样子应该是被困在里面很久了,神智大概也就只停留在最初的时候了。

      砰——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已经危及到他们这边了,恐怕再过下一秒就快要来了。

      一人一鬼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刻有图腾的井壁前,项映雪抬头望去一一看过刻画的内容,这石壁的内容和话他能解读个大概,等他看完想着等虚翎过来一起看看时便坐下休息了。

      而他旁边的刘六在看到这井壁上的内容后就变得有些惊慌甚至开始挣脱项映雪的控制。

      “你干什么?”

      项映雪不解了,看了眼身后的壁画又看看刘六大概是明白为什么了。

      “你在害怕它?”

      “俺不造啊啊啊啊!”

      说完他情绪更激动了,挣脱的力度也变得越来越大,项映雪见状不得不给他定身假装警告道:“在动我带着你一起进去。”

      这话十分管用,被定了身的刘六不动了就盯着项映雪看,真的生怕被拉进去。

      “这样就对了嘛,但是呢我来给你说说这井壁上的内容。”

      上面都是用巫族语刻写的,现在已经没多少人能够看到巫族语和学习巫族语了。

      “这上面啊讲的是岁和二十九年,当朝皇帝因被心魔困扰前来请巫族长老为皇帝看病,当时前去的阿婆已有六十八岁的高龄但是。”

      项映雪狡黠的笑着来到刘六面前,开口问:“但是什么呢?”

      “俺不知道,俺也看不懂。”刘六紧张的咽着口水,眼神到处乱瞟着就是不去看井壁的画。

      “但是呢壁画上刻画的阿婆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很年轻。当时皇帝便相中了阿婆的样子囚了她,而皇帝的心魔也在阿婆被囚禁之前就治好了,原以为皇帝会兑现承诺。”

      项映雪两只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东西,但是刘六看清后十分慌张,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项映雪想要的答案,他从来到这里以后感觉周围都很古怪,等看到刘六以后这种感觉被他确定为欺骗。

      “兑现什么承诺呢?兑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承诺了,她说能否让皇帝为她们拨粮拨钱,皇帝说好啊。可是后面呢他的病被阿婆治好了却囚了阿婆让她困于后宫的纷争中,阿婆不懂后宫的险恶一直在被欺负,阿婆想回家啊她就去求皇帝放了她。你猜皇帝怎么回答的。”

      项映雪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话里,不管他回不回答了自己自顾自的说,说着还得听墙角。

      “他说啊,你们巫族人派你一个漂亮女人来给朕治病不就是想攀附上朕吗?现在你居于这后宫之中了又想回去,那道是想让你的族人一起受罚吗?听到这阿婆也不强求回家了她怕连累自己的族人,但是呢最后他的族人还是死了,被谁害死了呢?”

      语气转变太快,笑意中却透这股冰冷的感觉:“是皇帝串通了国师一起密谋杀的,但是呢巧了那天他弟弟刚好回京便派国师前去迎接,可是这皇帝不知国师怨恨于他弟弟且了解巫族人的秘密,所以这场灾厄被调转了“你们”也随之与巫族人一起失了命生了怨。”

      刘六惊恐的盯着项映雪,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那股渗人的寒意和不带温度的笑才惊慌不迭的质问对方:“上面没写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凭什么告诉我,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加害者?还是皇族共犯?”

      “你有这个资格质问我吗?”项映雪笑眯眯的歪头看他,指着他身后的那面井壁神秘兮兮的吓唬道:“看好像有什么爬出来了啊,谁叫你们篡改这段故事呢?谁叫狗皇帝囚禁阿婆呢?谁叫你们毁了一个族落呢。”

      刘六已经被吓到头滚在了地上,他脖子上本来就被缝了线,做了鬼以后头很容易掉。现在他的头落在了井壁面前,就看着上面的内容。

      千年罪恶换不回一个族落鲜活的生命,因果有轮回,报应在靠近。

      刘六的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拽进了井壁里,只留一颗头在那,项映雪想追过去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井壁又倒了。

      直挺挺的砸在了刘六的那颗头上,而项映雪看见虚翎后想冲过去抱住人,但是却被一股力量拽进了井壁内。

      刚巧抬头的虚翎看见的就是项映雪在他面前消失了。

      虚翎眉头皱了又皱终于找到项映雪后看到又消失了,语气生气且不满的喊道:“项映雪?!”

      被拖进里面后,项映雪先看到的就是刘六的身子以及黑漆漆的藤蔓。他也就顺势在里面转了起来,黑色的藤蔓长过地面,长过周围井壁,最后长过头顶犹如一根根垂下来的索命白绫。

      项映雪能感受到这些藤蔓都是被怨气滋养出来的 ,不管死人活人统统作为养料喂给它们,才而被喂养的活人里都是不愿意死的自然就滋生了许多怨气,而这些怨气也就造成了现在的藤蔓。

      “把我拖进来是为何?”

      项映雪负手冷静质问着,而藤蔓竟也开口说话了:“大人我只求一个解脱。”

      在讲完这个故事以后项映雪便知道这藤蔓是谁了,他转过身去报以微笑道:“可以,但是外面还有一个人,如果他找不到我可能会毁了这里哦。”

      这是一个好心的提议,因为以项映雪对虚翎的了解是真的会把这里给拆了的。

      “好。”藤蔓乖乖将人一起拉进来后,虚翎身边还有一个……是人还是鬼?大概率也只能是鬼了。

      “阿翎!!”

      见面后虚翎闪身过去牵住了项映雪的手并询问有没有受伤,得到回答后又了解到了来这的事。

      “你是为皇帝治病的阿婆吧。”

      正如项映雪所猜想的,藤蔓无声沉默着也算默认了,她慢慢的化成人形被藤蔓支撑着,缓步走到他二人面前。

      那应该是她生前死后的模样,样貌是很温婉很温柔的,头发生前被拽乱了,红棕色的眼眸没有光泽尽是疲惫。

      一千年的光阴啊,如果解脱都已轮回几载了,但偏生被困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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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京城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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