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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爱意萌芽
跨年夜的第二天，黎晚星在帐篷中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被顾怀砚紧紧搂在怀中。晨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黎晚星轻轻动了动，顾怀砚立刻睁开眼，眼神清明得仿佛早已醒来多时。
“早安。”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格外性感。
“早安。”黎晚星脸颊微红，试图坐起身，“几点了？”
顾怀砚看了眼手表：“刚过七点。再睡会儿？”他的手依然环着她的腰，没有松开的意思。
黎晚星摇摇头：“该回去了，今天还要去姜姜家拜年呢。”
顾怀砚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眼神却依然追随着她：“那晚上我去接你？”
黎晚星整理着头发，轻轻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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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区，顾怀砚先送黎晚星回家。车停在沈家别墅前，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那我...”黎晚星解开安全带，却迟迟没有下车。
顾怀砚倾身过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下午见。”
黎晚星红着脸下车，走出几步又回头，发现顾怀砚还在原地注视着她。她笑着挥挥手，这才转身进门。
一进门，就撞见妹妹沈听澜狡黠的笑脸：“姐姐，昨天夜不归宿哦！”
黎晚星的脸更红了：“小孩子别瞎打听。”
“才不是小孩子呢！”沈听澜嘟着嘴，“我都知道，是跟顾哥哥出去跨年了对不对？妈妈说了，你们终于和好了。”
黎晚星摸摸妹妹的头：“是啊，终于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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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黎晚星准时来到姜一诺家。一开门，就被热烈的欢呼声包围。
“终于来啦！”姜一诺第一个冲上来抱住她，“快从实招来！昨晚和顾怀砚去哪跨年了？”
林溪也笑着凑过来：“我们就等着听详情呢！”
连陆尧都在一旁起哄：“顾怀砚那小子终于开窍了？”
黎晚星被朋友们围在中间，脸红得像个苹果：“就是...去看了烟花而已。”
“而已？”姜一诺挑眉，“顾怀砚可是特意打电话问我你最想在哪里跨年，我告诉他你一直想去山顶看星星和烟花。”
黎晚星心中一暖，原来他连这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不过说真的，”林溪挽住她的手臂，“看到你们终于在一起了，我们真的特别高兴。这五年，看着你强颜欢笑的样子，我们都心疼死了。”
陆尧点头附和：“是啊，顾怀砚那五年也不好过。在德国的时候，每次跟我视频，三句话不离你。”
黎晚星惊讶地抬头：“他...经常提起我？”
“何止经常！”姜一诺抢着说，“简直是念念不忘好吗？只是那傻子一直以为你只把他当朋友，不敢打扰你。”
正说着，门铃响了。姜一诺跑去开门，果然是顾怀砚。
“说曹操曹操到！”姜一诺把他拉进来，“我们正在审问晚晚呢，快来自首，昨晚把我们晚晚拐哪儿去了？”
顾怀砚自然地走到黎晚星身边，微笑着握住她的手：“去实现了她的一个愿望。”
朋友们起哄的声音更大了。黎晚星害羞地想抽回手，却被顾怀砚牢牢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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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后，顾怀砚送黎晚星回家。车上，黎晚星轻声问：“你真的很经常向陆尧打听我的事吗？”
顾怀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个大嘴巴。是啊，几乎每次视频都会问。知道你过得好，我才能安心。”
“那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黎晚星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她五年的问题。
顾怀砚叹了口气：“一开始是怕打扰你，后来是怕听到你已经有了新生活。晚星，我承认我很懦弱，宁愿活在幻想中，也不敢面对可能失去你的现实。”
黎晚星握住他的手：“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坦诚相待，好吗？”
“我保证。”顾怀砚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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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在温馨中度过。接下来的日子，顾怀砚确实履行着他的承诺，一点点弥补错过的时光。
他们一起去听了新年音乐会，在悠扬的旋律中十指相扣；
他们去了新开的植物园，在温室花房中漫步，顾怀砚为黎晚星讲解各种植物的特性；
他们甚至幼稚地去滑冰场，黎晚星跌倒了无数次，每次都被顾怀砚稳稳接住。
每个周末，顾怀砚都会精心安排约会。有时是去看展览，有时是去探店，有时只是简单地在公园散步。黎晚星发现，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五年的空白正在被一点点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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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顾怀砚极其尊重黎晚星，从未有过越界的举动。最多的亲密，也仅限于牵手和亲吻。
直到一个雨夜。
那天黎晚星加班到很晚，顾怀砚照例来接她。雨下得很大，尽管打着伞，两人还是淋湿了不少。
回到沈家，黎阮棠见状连忙说：“怀砚，衣服都湿了，上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晚晚，去给找件你爸的干净衣服。”
黎晚星红着脸带顾怀砚上楼。这是顾怀砚第一次进她的房间，简约温馨的装饰，书架上摆满了艺术史书籍和修复工具，墙上挂着几幅她的作品。
“这是我爸的衣服，可能有点大，将就一下。”黎晚星递过衣服，不敢看他的眼睛。
顾怀砚洗澡的时候，黎晚星坐在书桌前，心跳得厉害。直到浴室门打开，顾怀砚穿着沈宜锦的衣服走出来，虽然确实有些宽松，却别有一番魅力。
“我好了。”顾怀砚擦着头发，“你去洗吧，别着凉了。”
黎晚星点点头，拿着衣服走进浴室。热水冲刷着身体，她的心却依然无法平静。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独处一室，虽然是在她家里，但还是让她紧张又期待。
当她走出浴室时，发现顾怀砚正站在书架前，看着一张照片。那是五年前他们在仙林的合影，照片上的两人都笑得青涩而灿烂。
“这张照片...”顾怀砚轻声说，“我也有同样的一张，一直放在钱包里。”
黎晚星走到他身边：“我也是。”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顾怀砚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眼神深邃：“晚星，我可以吻你吗？”
黎晚星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跨年夜那个克制的吻，而是充满了积压五年的思念与渴望。顾怀砚将她搂入怀中，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
当他们分开时，黎晚星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顾怀砚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晚星，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黎晚星的心跳加速，却还是保持着理智：“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好吗？我想慢慢地，认真地开始这段感情。”
顾怀砚虽然失望，却尊重她的选择：“好，我等你。无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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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他们的关系更加亲密，却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顾怀砚不再隐藏对黎晚星的感情，却也从不过分急切。
朋友们都笑他们像是在谈一场青涩的校园恋爱，慢慢地了解彼此，慢慢地靠近。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种慢慢来的感情，有多么珍贵。
一个周末的午后，他们窝在黎晚星家的沙发上看着老电影。黎晚星靠在顾怀砚肩上，突然问：“你后悔过吗？后悔没有早点发现我的心意？”
顾怀砚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后悔过无数次。但也许正是经历了这五年的分离，我们才更加珍惜现在的每一刻。”
黎晚星抬头看他：“我也这么觉得。如果不是这五年的等待，我们可能不会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电影还在播放，但两人都没有在看。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
这一刻，没有热烈的亲吻，没有激情的告白，只有相视而笑的默契和掌心相贴的温暖。
爱正悄然萌芽，在时间的滋养下，慢慢生长。而这一次，他们有的是整整一辈子，来细细品味这份迟来却更加珍贵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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