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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是吗?”淮卿拨动浮屠水血色的波纹,逃离掌控了,有意思的很,“让我猜猜,是谁在帮你,按此时间线的流逆来说,八年前,你就该化成养分,按照我的预想死都连渣都不剩。是这个境的主人?互利共生,你不舍得死,苟延残喘,等了那么多年,结果没认出来要等的人。”
“冒充我,你也是手到擒来,他清楚你是什么货色?淮卿,你真可笑啊!我祝你永生困在地狱浮屠川,不得超生,不得好死。”南恶毒诅咒着,他痛,淮卿更生不如死。
右眼长出的花被连根拔起,南九幽声道:“成为你,他就是我的了,淮卿啊!淮卿!如果你死了,他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痴心妄想,劝你早些住手,放鬼物到林若郁身上,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在图谋什么?”红衣少年淡定的过分,压根没把这缕脱离掌控的恶念看在眼里。
三千种死法,南九偏偏选择了最残忍的方法。
“你了解我?我承认放蝶母在他身体里时,察觉到了异样,他体质体殊,蚀血蝶破茧,我敢保证小师兄不会死。”
淮卿忍住自己想砍死这道成气候的恶念的冲动。
愚蠢。
以身入局,谁是棋子还不一定。
“小师是你能叫的?继承了我的记忆,偷窃走不属于你的东,你的脸够厚啊!”红衣少年捂唇轻笑,他妖异的眸似穿过两界的屏障直看穿南九的预谋。
“淮卿,不用急,解决这里的事,下一个是你。”南九一脚踩碎鬼花,威胁,谁不会?
浮屠川恢复平静,肉眼无法捕捉的丝线勒破瓷白的皮肤,黑白渗出,水面的红莲摇曳生姿,独比不上半身湿露,灰发披散,虚弱无比的少年。
“你们这都可以吵?”孟幽眼角抽了一下,实在无法理解,不是同一个个体吗?骂过来骂过去,跟骂自己有什么区别?
“闲来无事,逗逗他,有问题?”
“哈,哈哈,打,打扰了。”
“等一下,孟幽帮我断开千丝结。”
“我能力不够。”帮不了,能帮也不帮,让这坏小子天天怼她。
“十块,极品,寒精铁。”
眼睛瞬间亮了的孟幽: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树影斑驳,月明星稀,队伍整齐踩在土地上的声音与风声入耳,穿士兵服的少年停下脚步,他折走一片带血的树叶,细细端详,虽远离战场地带,但有血,说明受伤的人,且不是敌人。
“凯塔斯·曜,抓紧跟上,你在发什么呆?”有人拉住少年的后衣领,扯了扯。
那人比他高出一个头,五官深邃,眼睛的蓝色的,气场极强。
“长官,松松手。”凯塔斯露出无奈的表情,欺负他个子矮是吗?
“别以为你是上校的子嗣便可以不听指挥,你回头看看,他们哪一个人不在看你?”
少年白皙俊美的脸瞬间涨红,看他有意思!是上校的儿子怎么了,至于如此瞧不起他,很想把叶子糊库切脸上的凯塔斯忍住了。
“哈哈,你们看他很不服气的样子。”他们围成一圈,用语言讥笑他,他们老看这小子不顺眼了,只是没找到好时机找他麻烦罢了。
“我听说凯搭斯有个病弱的未婚妻,长的很美,去年她的家族犯了事。被牵连着贬到乡下去了。
“你怎么不去陪她啊?在那种地方,她活的下去吗?”
“万一有人对她起了歹心,你会不会担心?”
“小子,看你瘦瘦矮矮,怎么不在家里?”
库切松手,他玩笑般拍拍少年的头,提醒他快些跟上,不要拖后腿。
“管那么多,不怕吃饭撑死?你们这群老光棍有吗?你们有吗?
莫名被扎一刀的库切:“…”要你们多嘴,被嘲笑了吧?
“残上加残,绝配。哈哈哈!”
“绝配我爱听,“残”,你更适合这字。”凯搭斯迅速拾起一块尖利的石头朝说话最难听的人去,说他可以,说艾尔因,他送他们去见上帝。
凯塔斯的动作太快,那人没反应过来,额头被打了个正正好,殷红的血顺指缝染湿白色的袖口,少年目露凶光,像个见人就咬的小狼崽。
“曜,可以了。”库切一把拽开他,“你太冲了,血始会引来周围凶猛的动物。”长官柔和地摸摸少年翘起的发丝。
“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被打的青年意识回笼,其他人抱臂看戏。
“来啊!满嘴跑火车的废物。”
脑袋又挨了一下的凯塔斯:怎么了,只准他说我?
“你们给我站好,乔洛维的土兵,你们的先辈如果成你们这副样子,还打什么仗?前线的同胞在一个个倒下,你们现在又是干什么?内斗?真丢乔洛维的脸。”
“你,出言挑衅在先,就该承担后果。你,使用利器伤人记过一次。”库切冷脸,两边都不帮,夜晚前行本就危险,不让他省心的兔崽子们净给他找麻烦。
“长官,我…”明明是他先动手。
“去站好,把额头的伤处理掉,有事私下聊,不要当着我的面。”意思很确,打可以,要私下打,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一个士兵就该有士兵的样子。
“收到,长官,给你添麻烦了。”凯塔斯极有眼力地丢开石头,45度弯腰道歉,态度要诚恳就有多诚恳。
憋屈的被打的青年应声,眼眸沉沉望向少年,该死的家伙!
其他人大气不敢喘,他们带队长官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自杀罚之气,让人不敢对之对视,他手中染满无数血腥,是他们不能比的。
“原地休整十五分钟。曜,过来。”
“收到。”凯塔斯答道,被问责怎样,他照样直得起腰。
“啧,他要不是被骂,我的名字倒过念。”
“玛妮德?”走出去一段距离的少年突然转头,他大声问,然后兀自扯动信角,要笑不笑,十分欠扁。
影子晃动,白雪落满地,高大的松树为幼小的树苗遮去大片厚重而寒冷的雪。
“人心最是难测,让你出来厉练,不是为了让你惹祸上身,凯塔斯.曜,别说我没告诉你招募来的这一方队伍全都是市井泼皮无赖。”不怕死,还难缠,库切自己不怕的,他主要担心这个初出温室的少年。
“他们跟你见过的人不一样。”
库切背对少年而站,谁又知此行不是一场阴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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