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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这王爷府里应该有什么线索,找找看。”
项映雪说完拉着人的手一间间的开始排查起来,这里废弃太久灰尘积的太厚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全都扬了起来。
加之这里还是全京城怨气最重的地方,连鸟都不愿意靠近。也难怪当时的这件事闹的整个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的,到处请了好多道士来做法事,最后自然也就请到了项映雪头上来。
那时他只看了一眼便摇头叹息道:“怨念太重,滋生的怨气已然扩散而出。”
但最后他还是答应帮忙做法也就在京城小歇了两天,但第二天的清晨他出门发现阴气比以往要胜也就多留了一个心眼,等人来请他的时候他自然的跟着到了王爷府的府门前。
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把佩剑和三张符纸,周围人看他的架势应该是太简单了吧都在议论纷纷,有胆大的人直接开口问。
“大师就这样?”
“嗯。”
说不多说他划破自己的手指开始往符纸上面画咒,这符咒不是民间能看见的样式,很简单但也很绕眼,简单可能是因为画的人很试炼。
就这样三张一样的符被画好后他对着府邸默念了一些口诀。
物则非物归,人死非还源;幸所得怨飞,散做尘世缘。
念完后将符纸依次贴在了怨气最凶的三个方位,分别是北、南、东。随后又在大门上以血画咒落下封印,剑自主出鞘绕着整个府邸走了一圈落下了一道禁制。
到这本应已经结束但还是又加了一层咒语落成枷锁予以封禁。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叮嘱了一番便打算回客栈住一晚就走,而他叮嘱的时候领头的人眼神有些呆的看着他,眼神有些赤色应该晚上亮起的灯很多火红火红的反照在他眼睛里了,也就没太在意。
而到他说完那个领头的也只是点头没什么表示,项映雪心道希望你是真知道别装的就行便转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叮嘱他们让他们赶快回家去,晚上怨气重小心点。
直到回到客栈里的时候夜色彻底暗淡下来,月光没有施舍在这片天地上,有的只是百姓们的灯火微微的闪烁着。
项映雪叹了口气想着只要挨过今晚明天就可以启程回蓬莱岛看虚翎他们了,这么想着便闭了窗户。但大抵是不放心这的百姓的,在床上辗转几个回合也没有睡着,决定再给他们留样东西再走。
于是便一骨碌爬了起来但不幸压到了自己的头发,他不太会打理自己的头发所以一般都是直接用一根木簪子别在自己的头上。
现在簪子掉了头发自然散了,他不得不重新簪回去。簪好以后终于出门了,他给这里留下的东西便是注入了他灵力的长明灯,来时总会带一些放在身上,现在还留有二十盏左右。
待全部注入灵力后便准备划地方挂起,京城太大了他的二十盏肯定不够所以他又得费些力气去画阵。
半夜的小街真的很黑,阴风呼呼的吹着,摇摆着的灯笼感觉随时会掉下来,他用佩剑挑起一盏明灯充当提灯照亮前方路。
他漫漫的走在这无人的大街中,原想着夜已黑没人是正常之事但在下一个拐角处遇到了一个……人?
“夜已深,为何不归家?”
项映雪站在原地冲着那人道。
那人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的在前面干些什么也不知道,头一直在摆动着,手是下垂的。
大抵是怨气作祟让他立马意识到前面的人应该有问题,立马将剑甩了过去砸在了那人脚边,随后前面之人像是终于有反应了般缓缓扭过头来,越扭越正,最后整个脑袋完全的扭了过来但身子始终没变过位置。
“大师?”
那人以及其古怪的姿势慢慢歪头,嘴咧的很大牙齿上布满了血迹,眼睛呈赤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项映雪感觉下一瞬就要掉下来了一般。
“我饿大师,所以出来找点吃的,你饿吗?大师。”
他语气很缓慢讲出来磕磕绊绊的,项映雪看他这情况应该是怨气入体被侵占了理智,但是这个情况看着应该是没得救了。
况且他手里拿着的分明是兔子的尸体,看惨状应该是被活活咬死的,项映雪暗道一声不妙立马将佩剑召回。
“挑灯落回来!”
佩剑回来后他先是跃上屋檐,冲着下面的人就是一剑仙剑有灵,这一剑下去果然有用,于是他便将自己所创的招式打出了第一式。
万物向阳生。
仙剑可自行挥动,而项映雪则在一边观察有没有致命点或许可以一试。上上下下观察完了都没找到,在挑灯落不知道第几次杀了那怪物之后项映雪终于知道了。
他纵身一跃而下,握回佩剑跳起来反手握住剑柄直直的就冲着那妖物的脑袋下去了,稳稳的插了下去。
f而那妖物也倒了,他蹲身将他的眼睛阂上拖到显眼的位置上等着他家人来收尸。
因为有了这次的变故他不得不更小心警惕些了,游街的时候总感觉背后发凉,果不其然像刚刚那样是妖物有三十来只左右跟在他身后。
个个都面露饥色,皮肤惨白。
无奈他只能拖着身子和这些妖物斗,忘了过了几天了三天还是五天项映雪才从京城内出来,而第二年的京城早已人去楼空了搬到另外的地方去了,这还是新上任的皇帝领头搬的。
…………
“这些就是我之前回何归家会如此晚的原因了,看来那应该也是魔物第一次出现。”
他掩着口鼻闷闷的说着,虚翎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眼神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项映雪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冲他扭头笑,然后特别自豪的拍着胸口道:“你这啥眼神,当时世间最厉害的就是我了好吧。”
“现在也是。”虚翎捏着他的手调侃着说。
老脸一红的某人指着后院道:“可以去那看看。”
这后院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项映雪是知道的,血染透了整个地面,死状一个比一个惨不忍睹,连尚在襁褓的小娃娃也不能幸免。
“我问责于他的时候,他说该的。”
项映雪自嘲一笑或许他的命也本该如此罢了,只是强行有人保他从无尽黑暗里拉了出来。
但是那个人他没了所以他恨,所以他想为他的族人报仇。
“后面我便把他关在了一处山谷里。”
那时候是真的没有办法去了解他,他们的仇怨他不知,他们的恨他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所以他也没资格去替他原谅谁。
人世间的仇怨最是不会缺的,但是也是没有办法去化解的,就像本只是过客的项映雪也没资格、没立场去指责任何一个人的。
因为他是神,人们常说神应该悲悯众生,度化万物,但是谁会来悲怜神呢。
“神会哭吗?”
虚翎淡淡开口道:“神先是自己才是世间的神。”
“所以项映雪你先是你自己才是世间的神,你懂吗?”
那神就是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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