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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冯泽川看见决明终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早已重新调整了状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对决明说道:“我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私下里也有在帮秦屿做事······”
决明冲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我也没有要赶师兄你走的意思······你不要······往心里去······”
冯泽川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你不要跟着秦屿喊我师兄······叫我泽川吧·····”
决明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唤道:“泽川···师兄!”
冯泽川也就随他去了,没有再纠结称呼的问题,接着说道:“先过来把药吃了,我看看你的情况?”
决明浑身都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抗拒,仿佛面对的不是一碗药,而是什么洪水猛兽。他漂亮的脸蛋皱成了一团,原本灵动有神的眼睛此刻紧紧眯起,长长的睫毛也不安地颤动。
冯泽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缓缓伸出手,带着一丝温热,轻轻去抚决明那皱起的眉毛,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又满是宠溺的笑容,低笑着调侃道:“这么抗拒?”
“那叫十一之后做成水果味儿的!”冯泽川又补充道。
十一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心里哀嚎:所以我是这辈子都逃不脱霸总剧情了是吗······你都不是官配······这么上赶着欺负我是怎么回事···真的没人在意打工人的死活吗???
决明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也不能在冯泽川面前撒泼打滚,只能故作坚强地把药喝了下去,然后赶紧给自己冲了好几杯饮料,想压压那难闻的药味儿。
然而,冯泽川并没有看到他亮起的神魂波动,疑惑地皱了皱眉,说道:“过来我看看?”说着,不由分说地把决明按在自己怀里,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决明刚喝完药,那药性在体内翻涌,让他浑身都泛起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像是被无数细小的蚂蚁在皮肤下爬行,又像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昏昏沉沉、又带着几分不适的状态。靠在冯泽川怀里,也没有挣扎。
就在这时,端着菜的秦屿入目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画面······???秦屿瞬间脸色不好,手中的菜“哐”地一声扔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用力掰扯冯泽川的手腕,吼道:“放手!!!冯泽川你想打一架吗?”
冯泽川也不理会他的低气压,自顾自地说道:“你确定这有用吗?我根本探知不到他的神魂?”
秦屿从冯泽川手里接过决明,手指轻轻探入他的神识,仔细探查后,疑惑地说道:“确实没有任何波动。”
秦屿眉头紧锁,不解道:“这个药不对,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他吃了药,神识就会修复,这个药没效。”
两人纷纷转头看向越十一~
越十一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心里直打鼓,早知道就不来蹭这顿饭了,合着是我的鸿门宴!!!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我之前确实是在练聚魂药,这个方子我很熟的,不可能出错,一定,一定···是你们给我的药材有问题?”
冯泽川也附和道:“你之前让我查的资料,我确定决明的药是越十一再练,你的药材再哪里找的?”
秦屿也不解了:“这些是上次给越家之后我自己剩的药材,没道理给越家的能用,给十一的用不了啊?”
冯泽川沉思片刻,说道:“你和越清堂还有交易吗?”
秦屿如实回答:“有的,他们速度很慢,到现在也没有把药给我。”
冯泽川无奈的说道:“那再看看吧,说不定越家有什么不能示人的家传秘钥。”
“要是越家的药有用,你就只管把药材给他们送去,有的钱,该挣就让他们挣好了,你需要什么只管找我要。”
越十一一听,连忙问道:“那,那我怎么办?”
冯泽川淡淡地说道:“你暂时不用练了,继续帮我办事吧。”
越十一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怎么说,终于解放了,不用再被这该死的药折磨了!
决明终于迷迷糊糊爬起来吃饭了,拖鞋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闷响,他揉着眼睛走到餐桌前。
“什么?还要再吃药!”决明小脸皱得像苦瓜“这个味道就是一模一样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秦屿给他夹菜“乖乖吃饭!”
冯泽川笑到“决明你做的菜味道真不错!看不出来你还有着这手艺。”
秦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他慢悠悠转身,从灶台后端出一盘黑漆漆、散发着诡异焦糊味的食物,放在冯泽川面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尝尝吧?”
冯泽川笑容瞬间凝固,眼睛危险的直视着秦屿“这坨屎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你要谋杀你亲师兄吗?”
秦屿也回视他,故意拖长语调“决明的手艺!!尝尝吧师兄?”
决明眼睛亮起,期待的看着冯泽川。
冯泽川······
冯泽川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吸一口气,用筷子夹起一小块,犹豫地送入口中,咀嚼时眉头紧锁,表情复杂得像在经历一场味觉酷刑。
“好吃吗?”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干涩“好…吃…”
多日后~
在青石巷的尽头,一扇斑驳的朱漆大门半掩着,檐角垂下的铜铃在雨声中喑哑,像被岁月磨哑了嗓子。雨丝斜斜织着,将门前的石狮淋得油亮,那对石兽的眼窝里积着水,倒映出灰蒙蒙的天。一个人影慢慢从远处走来···
雨势渐大,如丝如织,密密匝匝地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秦屿撑着一柄黑伞,站在越家门口,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声音低沉而清晰:“我来取我的药。”
门人应声开门,躬身道:“秦先生请。”
秦屿踏入屋内,将伞倚在门边,雨水顺着伞尖滴落,在地面洇开一片深色。越婆婆正坐在竹椅上,手中捧着一卷羊皮纸,见秦屿进来,微微颔首:“药给他吧。我又罗列了一些药材,麻烦你帮我去取一下。”
秦屿也不急着走,径自走到越婆婆对面坐下,他伸出手端详着羊皮纸上越家又需要的药材,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到:“你的炼药师找到了?”
越婆婆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顿了顿又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碍事。”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秦屿却并未就此罢休,目光锐利:“我发现你们越家的药总是格外好用,有什么秘辛吗?”
雨势渐大,打在瓦片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击。檐下的水帘连成一片,将门前的空地隔成一片朦胧。偶尔有雨滴从檐角坠落,砸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沉默良久后,越婆婆讪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个药师在你那儿!”
秦屿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也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越婆婆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我又没有说要他回来,这样的叛徒,回来我也是会杀了他,你喜欢留,就留着吧!”
秦屿目光锐利地落在手中的药瓶上,语气带着几分质疑:“这个药??”
越婆婆语气坚定而自信:“放心,我们越家的药,从来就没有过出错的,至于为什么……那就是我们越家的秘密了。”
秦屿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轻叹一声:“有用就行,药材我会拿给你的!”
越婆婆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有劳!”
雨幕如瀑,伞面在雨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水珠顺着伞沿滴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秦屿推开门,一股熟悉又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疏离与冷漠。
“我回来了!”
客厅里,冯泽川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着:“靠靠靠,我后面有人,决明救我!”
决明则蹲在一旁,眼睛紧盯着屏幕,小脑袋随着游戏的节奏左右晃动,听到冯泽川的呼喊,立刻回应道:“在哪儿,在哪儿?”
秦屿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全神贯注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回来了!”
然而,沉浸在游戏世界中的两人,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连头都没抬一下。
秦屿有些无奈,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家,我是不是显得有点多余了……
终于,一局游戏结束,冯泽川长舒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
决明这才像是突然发现了秦屿似的,欢快地跑过来,一头扎进秦屿的怀里,还亲昵地蹭了蹭,像一只黏人的小狗。
“再来,再来!”决明仰起小脸,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冯泽川说道。
秦屿嘴角抽搐,一把夺过决明手中的手机:“来什么来?”
又看向冯泽川,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你不是来教他符咒的吗?就是这么教他的?你之前对我那种狠劲儿呢?”
冯泽川闻言,挠了挠头,讪笑道:“咳,我就是想增进一下感情嘛。再说,你以为决明跟你似的,蠢得跟头猪一样,人我一教,他立马就学会了。”
秦屿转向决明,故作严肃地问道:“你真的学会了?”
决明眼睛一亮,兴奋地点头:“对啊,很简单的,你看我给你展示!!!”
说着,他小手翻飞,指尖间聚起一条条白色的丝线,这些丝线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中拉长、缠绕,像是在翻花绳。不一会儿,就给秦屿缠了个漂亮的花结。
决明咧着一口大白牙,得意洋洋地说:“好看吧!”
秦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决明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嗯,好看。”
又转向冯泽川,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你少来我们家,你再增进两天感情,我是不是就该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了?”
冯泽川嘴角的弧度一直咧到耳根“那感情好啊?走决明搬过去跟我住。”
决明一听,立刻把头埋到秦屿的胸口,撒娇道:“不要,你少挑拨离间。”
冯泽川:“东西呢?”
秦屿从怀中掏出一个布满符咒的小瓷瓶。
趁着秦屿手臂稍松的间隙,决明像只灵活的小猫般,微微弓起后背,,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一只脚先探了出来,仿佛在试探秦屿的反应。另一只脚也迅速跟进,双手撑在沙发上,用力往前爬。
秦屿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拉了回来。"啊!冯泽川救我!"决明急得直蹬腿。
冯泽川倚在沙发上,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哟哟,这我可救不了你。"
秦屿将决明按回怀里,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乖乖喝了!"
"你们都没有心!"决明气鼓鼓地瞪着他俩,却拗不过秦屿强硬的手势,只能一口喝下药汁,随即软绵绵地窝在秦屿脖颈间不动了。
冯泽川看着决明额头间亮起一抹柔和的光芒,识海一片完整绚丽的亮白,与外界传闻的七零八落的神魂破裂截然不同。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紧握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过了许久,冯泽川终于艰难地挤出一丝苦笑:"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屿低头轻轻抚摸着决明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说呢?一点······一点······拼起来的。"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冯泽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发自内心地说:"我确实不如你!"他深深吸了口气,"抱歉!我没有资格说你把决明留在身边,我才是最该被打的那个人。"说着,他竟主动上前一步,"你打我吧!!!"
秦屿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推开冯泽川:"我打你干什么?你只是一个弟子,没人能苛责你什么?"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而我不一样,我是他的爱人。"
冯泽川默默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爱人······"随即又坚定地点点头,"行吧,你这个爱人,我认可了!!!"
冯泽川犹豫了一下,问道:“还有几次药?”
“最后一次了。”秦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这种状态会持续很久,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冯泽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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