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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选择
“请你对自己坦诚一次吧,露丝。
我知道这世界的规则,我身上只有十块钱,比起卡尔,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杰克越说语气越快,哀求的情绪爬满他蔚蓝色的眼。
就在露丝以为杰克就要紧紧相逼再次问出答案的时候,他却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的不好。
那天甲板上,自己是那个害怕答案的人,而现在,攻守相易,一向享受当下的杰克也尝到了害怕说清的酸涩。
露丝心头因未知而生的一点烦躁也消散了,他从未像此刻一般拨云见山,如此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心。
如此清晰地感受这个世界,露丝释然地笑着,温润的眼眸里倒映着杰克的身影。
把他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这么可爱。
露丝表情带着些蔫坏,满意地抬起下巴,认定这就是那个答案。
他选杰克,杰克·道森。
一人说了一串话唱独角戏的杰克肉眼可见的带了些不安,萎靡的气息爬上他眉头。
杰克和卡尔之间的差距没让露丝退缩,倒先让没有得到回应的杰克自己畏缩了些。
在他失落地收口之前。
露丝微微皱眉,打断他:“嘘,杰克。现在总该到我说话了。”
表情透着些不赞同,而语气又那么温和。杰克没有第二个选择,唯有将身心放在未知的天平上。
而露丝是唯一能挑动那天平的人。
杰克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松把持着露丝肩膀的力度。
满脸歉意,看着露丝缓缓走到透光的彩色玻璃窗前探身,大概是确认卡尔他们已经走远了。
他才放心转过身。
直到杰克亦步亦趋地跟上,沉默着和露丝相对而立时。
露丝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杰克将他嘴唇漂亮的弧度抿成一道线,唇色隐隐发白。
温暖的光线洒落,将两人的脸庞分成一侧梦幻一侧模糊的剪影。
杰克顶着露丝温和又严厉的目光,不自觉地扯紧衣袖。
终究不是自己的衣服,做工再考究,也不是那么合身,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忐忑地开口:
“露丝,你讲吧,我实在是太担心错过你了,我......”
人都是不知足的,当杰克体会过那份快乐、美满,露丝对他来说就不是船头的遥遥一望。
美丽的剪影脱身成了他想要努力握住的圆满。
有些人陪在身旁一天,就会让人生出妄想,不只是陪着他,更想牵着他的手,走过日夜轮转。
露丝没让杰克再多说,走近身,他稳定宽厚的气场承托住了杰克的不安。
轻而易举掌控了两人之间的主动权。
没等杰克说完,露丝轻飘飘地抬起手指抵在杰克的嘴唇上。
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嘘,我理解你,我原谅你。
我本来不想提前说的,但,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卡尔只是一个random man,但我认识的这个叫杰克的家伙不一样。
你说的那些差距确实存在,但卡尔的钱不会比你更让我开心。杰克·道森在我心里比他重要的多。”
露丝一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虽然只有杰克和自己在场。
但这是他命运性的时刻,他不要麻木的安逸,露丝越说越顺滑,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
自己在一夜的纠结过后,选择杰克,和他身后的波折、肆意和快乐。
天使大概就是这般模样。
巨大的喜悦涌上杰克心头。
他已经不是那个州里农场中开心的男孩了。
他现在简直是全大西洋,不,大西洋才几个人?
杰克被喜悦冲昏了头,十分确信自己是全美最幸福的人。
一颗心在极端的低地被眼前的玫瑰抛向高空,对方甜蜜的诺言成了所有自己能听清的话。
杰克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呼吸声。
情难自已,恍惚间杰克紧紧捧住露丝的脸,迫不急地献出虔诚的吻。
在唇齿摩擦间,沉沉地说到:“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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