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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
夫妻二人梳洗完毕后,江离拿着胭脂水粉替谢景上妆,将他的脸涂得煞白煞白,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谢景嫌弃地看着镜中弱不禁风的自己,暗自鄙视了一下,余光瞥见江离一脸兴致勃勃,拿起一盒胭脂就朝他靠过来,他慌忙拦住,大惊失色,“你干嘛!”
“上妆啊!”
他指着自己的脸,结结巴巴,“这,这难道不够吗?”
“你身受重伤,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伤啊!总不能提剑给自己几下吧!”江离嘟了嘟嘴,有些不满他打断自己。
谢景翻了个白眼,冷嗤一声,“我看,你不是伪装,是玩上瘾了吧!”
“反正你需要伪装,我想玩,一举两得嘛!”
谢景伸手去捏她的脸,咬牙切齿,“真是个狐狸崽子。”
“快点快点!”
谢景无奈地松开手,放弃抵抗。
江离正画得起劲,安远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房内景象,瞬间失声——自家爷一副任人蹂躏地模样,屈服在夫人的威慑下……他顿时捂了捂脸。
“有话说话!”谢景看见他的举动就糟心,语气极度不耐烦。
“哦!知府那边已经发现那些人了。另外,他准备写封告罪信给侯爷。”
他目光有些闪烁游移,瞬间炸掉了谢景最后一丝耐心,“说!”
“他准备给世子爷送女人。”他嗡了几声。
“你说什么?说清楚。”
安远提了一口气,“我说,他准备给世子爷送女人。”
“啪”的一声胭脂盒被扔在了桌上,谢景也惨呼了一声,眼神冷冽地射向安远,安远闭上眼慌忙又开口,“不过,给他的谋士劝退了。”
恼羞成怒地谢景拾起一个盒子就向他砸去,“没吃饭吧你,话都说不全!滚出去围着客栈跑十圈!”
安远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江离闷不吭声和衣躺在床上,见他坐了过来,翻了个身,对着里面,不理他。
谢景舔着脸凑到她身边,“是那小子,那小子不会说话。”
他一翻身睡到她对面,“这实在是一场无妄之灾啊!你看看我多委屈,什么都没做呢,你就不理我了!”
“你还想做什么呀?”
见她开口说话,谢景才笑了起来,“我就想守着我家阿离白头偕老、百子千孙。”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还画不画,我都依你。”
江离扑进谢景怀里,瓮声瓮气地撒娇,“不要。”
“不要!”谢景鹦鹉学舌讨了江离一拳头,将她揽进怀里,“这世上这么多豺狼虎豹盯着你家可怜又无辜的夫君,夫人可要好好保护为夫!”然后摸索着给江离脱了鞋,替她盖上了被子。
“这世上只得一个阿离,便是谢景的阿离!是谢景一个人的阿离!好不好?”他如同哄孩子一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你是掉进蜜罐子里了不成?”
“得遇阿离,谢景每日都活着蜜罐里。”
“我也是。”江离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江离作势去推他,却被他握住了手,放在了心上,诱哄着,“再说一遍!”
“得遇谢景,是江离此生一大幸!”她有些羞涩地看着他,眉角眼梢都含着情愫。
谢景抚上他的脸,触感如同细瓷一般,瞬间惊得他放轻了力道,如同对待世间珍宝一般,轻轻的吻她……
次日二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装病。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和血腥味,而忍冬和雨竹则是不遗余力地做戏,端着熬药的炉子又进来了。
“将窗子打开,把药味散出去。另外把炉子移到窗边去。”江离吩咐着。
二人依着吩咐办完了事,雨竹问道:“夫人可要用早膳?不如用了早膳再装病吧。”
“好!”江离猛点头,坐起了身。
却被谢景一把拽住,“我身负重伤动弹不得,有劳夫人亲自喂食了。”
“现在已经是白日了。”
谢景将她拉到面前,按在自己身上,忽而看见她眼角还微微红着,软了软,亲了亲她,抱着她坐起了身,“还是为夫照顾夫人吧。”然后抱着她走到了桌边坐下。
他盛过粥,她一勺自己一勺吃完了,替她擦了擦嘴,就这么抱着她坐在那儿。
江离软着身子依在他身上,靠在他肩上,埋进他的胸口,极其依恋。
而谢景则是十分享受,轻轻拍打着她,她有些昏昏欲睡,慢慢地,竟真的睡了过去。
谢景轻笑一声,抱着她上了床,而自己则是拿了本江离昨日看的闲书,靠在床上,慢慢地翻。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离只觉得口干舌燥,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而屋内空无一人。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完了。
这时门被忍冬推开,雨竹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听见动静就知道夫人醒了。”雨竹摆着碗筷。
忍冬递给江离一条帕子擦了擦脸,她舒缓了一下,才问道:“世子呢?”
雨竹压低了声音,“梁将军过来了。”
忍冬见江离挑了挑眉,接话道:“梁将军听说世子爷受伤了,过来看看。”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坐下来吃着饭,按了按脖子,“睡久了,脖子都酸了。”
而后叹了口气,“真是自讨苦吃。”
“爷把这座客栈给包了。我们住在这儿的时日,里里外外全都换成我们自己人了。客栈的那些人都回去歇着了。您可以在这客栈里溜达。”说完雨竹自己都觉得好笑。
“今天有人来拜访吗?”
“都被安远挡回去了,现在都守在外面,一步都不敢进来。”
江离三两下解决了饭菜,搁下碗筷,“走,去看看梁将军他们。”
刚到门口,梁俊就看见了她,忙起身做礼。
“听闻世子手上,夫人受惊,就和家父过来看看。”
“没想到是个局。”说完梁益就哈哈笑了起来,“不过,老夫许多年没出门走动了,正好出来松松筋骨。”
“您跟着受惊了。”
梁益摆了摆手,满不在乎,“无所谓,无所谓。”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是这么多年,那位还是这般行事,而且愈发变本加厉。”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随后反应过来,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看样子那些人是跟了一路,怎么现在给捅了出来?”
“再让他们跟着,顺着蛛丝马迹恐怕会察觉到些什么,不太方便了。”谢景看着梁益,手指拨弄着茶杯盖,“他们未曾暴露身份,我也只当他们是群贼人,以后,便不会如此胆大妄为了。”
“此番靖安侯府裁军,正中陛下下怀,也正好方便我们行事。我爹来信,姚益上折子,说是连年征战,国库空虚,要求全国裁军。”
“全国裁?”梁益冷笑,“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只不过外头看着光彩鲜亮罢了。”
“那抚宁军呢?”梁俊问道。
提起这个谢景就叹气,“如今的抚宁军,早已不是当年的宁家军了。里面都是一群平时招猫逗狗、花街柳巷的纨绔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二十万的宁家军啊!”梁益顿感凄凉无比,“听闻陛下已下了明旨,让寿康伯掌管抚宁军?”
“的确如此。”
“可是寿康伯安家已经沉寂数代了。即便他家也是武将,可如今……先且不管这些,可他是阳成公主的驸马。虽然本朝公主地位甚高,也有驸马入朝为官的先例,可这些年,渐渐的,驸马也就成了闲职了。”
“晗月公主的驸马入了朝,总不好厚此薄彼不是?陛下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江离淡淡地说道。
“那,晗月公主的驸马……”
“江家人。”
“那就好。”他突然一拍脑门,“对了。并州知府想利用世子受袭之事,收拾一些异心之人。今早已经动了些人了,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这算盘倒是打得响。他敢打,也就敢拆了他的珠子!”他掀了掀嘴唇,“安阳,去传,三日之内揪不出来歹人,爷就要上折子,请陛下派兵来剿匪了!”
“是。”
梁益叹了口气,“闹得这般大吗?”
“他就是怕我不闹。这些年谢家恭顺,他一直担心是些面子功夫,不如顺他的意,张狂些,也让他看看,我谢家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他紧了紧茶杯,“一步逼,步步逼,欺人太甚!”
梁益闭眼无声地叹息摇头,“将军可是有解甲归田之意?”
此言一出,二人皆侧目看着他,江离笑道:“将军何出此言?”
“两百年了,七十二世家,退得退,散得散。这些年,宁家、沈家也相继离开,谢家确实撑得太久了,久到人丁凋落。”他面色平和地看着年轻的夫妇俩,有些感慨,也有些惋惜,“虽然,惋惜世子年少英才,可若是有此心,旁人无置喙的余地!大玄是大玄人的大玄,本就该天下人共担的,实在不该将一国的兴衰寄予在几家人身上。”
他又看了看有些震惊的次子,转而看向江离,“皇室几代人,不驱外敌甚至引外人入内,转而却驱逐自家人,着实心寒!可是,你们将希望寄予太子。虽然,太子自幼得少傅教导,可他到底是楚家人,一脉相承的东西,难啊!”
“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我始终相信,自幼得哥哥教导之人,不会如他们一般的。他身上毕竟还有陈皇后的血,还有陈家人的气性!”
“希望如此。”然后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世子何时离开,只须提前知会一声,老夫会安排好的。”
“好!”
“那老夫便回去了。”而后又悄声说,“世子注意客栈周围,就怕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硬闯!”
“多谢将军提醒!”
说着便去送他,走到门口,梁益摆了摆手,“不用送了,老夫自己走。老夫的马车停在五里开外,以免让人起疑心。”
“您路上小心,我让九源他们送您。”
“劳烦世子了。”
“您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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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连天,昨天傍晚去摸鱼?,鱼?没摸到,揪了朵花花?
开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