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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真的苦
「Chapter Twenty-n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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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散了雾,有微微弱弱的太阳出来,下课的时候有同学出去晒太阳,在走廊说说笑笑。
消息很快四通八达,不管是同班还是,
边岱看着她:“你想多了,我跟别静槐没有你想象中那层关系。”
“呵呵。”
“……”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浓情蜜意’也要有个度,都被我看见多少次了,什么考试送笔运动会送水的,边岱,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这也算?”边岱不理解:“是你送我也收。”
越娉婷笑了:“哇塞,你可真是胸怀宽广,来者不拒是吧?”
边岱似乎真的不是很能跟她在这个方面吵架。
越娉婷看他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咬紧时机乘胜追击:“你倒不如说说,你跟别静槐怎么做上苦命兄妹的,你说清楚了,没准我大发善心,不计较你今天的行为,否则,我将行使班委会的职责,把你交给老头绳之以法!”
“我可以告诉你,”边岱对上她的视线:“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越娉婷朝他挑眉,似乎在等着他发言。
“我跟她确实没关系,一面之缘而已。”
“可她说你是他哥。”
“我是他哥。”
越娉婷听不懂了:“你怎么就是他哥了?你在外面到底多少情妹妹啊?”
她开始感慨:“好啊碎碎冰,你不亏是能把全校女生都记在本子上的人,你果然很会跟女生搞暧昧。”
“……”
边岱:“我没有刻意去记录谁,更没有什么当“海王”的想法,我不喜欢任何人,我做这些都有原因。”
“什么原因啊?”
“我在找人。”
越娉婷气笑了,不太好气:“你能找谁啊,别静槐?苦命兄妹真是情深义重,看得我是泪流满面凄怆流涕差点就……”
“你。”
下午有点温暖的阳光弹跳在窗台上,扬起蒙蒙空气里灰尘颗粒,恒温环境里,越娉婷自顾自嗨言嗨语突然被他打断,紧接着对上他冷色的瞳眸。
越娉婷觉得心跳的速度非常快,就在这瞬间时刻,心率上升,心脏突然供血循环加快,极度温暖附裹而上。
边岱亦觉如此,心口有股滚烫的感觉,促就了呼吸顺畅。
“你,你找我干嘛?”
她明显有点紧张了。
一个小臂的距离,边岱就这么看着她,她发现她不再敢直视他的双眼,甚至说有些闪躲。
却听他垂眸,悻悻开口:
“越娉婷,他们都不是秘密,但你是。”
“所有关于我的,一切决胜权,都在你手里。”
“所以,”越娉婷只能听见他的声音,腔调缓慢,却字字锥心:“不论你身边出现任何人,或者有任何人来到我身边,我都会一直遥望你,瞩目你,凝视你,
永远永远——监视你。”直到你还回那颗心。
叮铃铃——
越娉婷被他的话砸的整个心都悬住了,像被牵丝线吊住的呼吸,连心也没了氧气。
她说不出话。
一点也不说不出。
…
…
事情还没等到越娉婷装13行使班委会权利装逼的时候就已经不攻自破了。
发酵的厉害,几个班传传传很快就传到了老头耳朵里。
几天后的一个课间,边岱就被叫起办公室了,全班瞩目,连带了隔壁班班主任“地中海”也把别静槐叫去了办公室。
越娉婷留在班上写作业,这一会儿一直心不在焉。
可能是月经来的原因,她肚子痛的厉害,脸色些许发白,上课容易精神涣散,下课就睡倒了,趁着课间还去卫生间贴了张暖宝宝。
李霜星从外面进来,路过她桌子边,递了袋红糖给她:“暖暖胃。”
越娉婷感动死了:“谢谢霜星,爱你爱你。”
李霜星笑了笑,在后面坐下。
和芷卉正瞧抬头:“娉婷,我看着日子,你是不是要过生日了?”
“嗯呢,”越娉婷抱着肚子算了算:“好像是下周周末。”
“那你约好朋友去哪玩了吗?”
越娉婷摇了摇头:“还没呢,月底又要考试,徐颂说要露营,这不得留宿一晚上才行啊,但现在这天气会不会露水太重了?”
和芷卉完全赞同:“露营可以啊,哎呀没事的,买一个质量好点的帐篷,晚上说不准还能看到星星呢。”
越娉婷其实挺同意,但又贫了一嘴,看向李霜星:“天上的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眼前的星星。”
“哎呀哎呀……”
李霜星被她突然的“情话”逼得抬起了眼,淡淡抿唇笑。
和芷卉强调:“我知道你喜欢霜星,收敛一点好吗越娉婷女士。”
越娉婷笑了笑:“好好好。”
这会儿边岱刚好从后门进来,上课铃响了,越娉婷瘪了瘪嘴,回头就坐,他在边上坐下。
老头走到讲台上,开了小蜜蜂。
“同学们,最近班上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学校三令五申强调,不要早恋,男女生保持距离。”
“现下,班上发生了一件令我很失望的事,老师也已经积极调和,不管怎么样,监控和指证不会有错。”
越娉婷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
老头在讲台上深叹一口气,看向边岱:“边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一向成绩很好,我在年级主任面前多次提到你,但你……”老头阶段性停止,又继续说:“十月月考没有考过李霜星,十一月月考我会重点关注你的成绩。”
边岱脸色不太好。
“从今天开始,你就去最后一排坐着,好好反省反省。”
越娉婷笔头画圈瞬间画停了,边上人似乎僵了僵,下一秒,出乎越娉婷意料之外的,边岱在偌大的教室对上老头的目光,说:
“我没错。”
“我没有犯错。”
“您有失公允。”
老头在上面顿了几秒,下面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我嘞个去,他居然敢硬刚老头啊,是个爷们。”
“不愧是老头放心尖上的资优生,连老头的话都敢挑战!”
“咱班上哪个同学不是被训了马上就受罚一句怨言没有,城北来的就是胆子大!”
老头的面色显然不好了,态度开始坚硬:“那你就下课来找我,对着监控跟我说!”
边岱垂眸,没再说话。
越娉婷这会儿不知道咋了,她居然有点可怜碎碎冰,她感觉自己突然不那么生气了,甚至说没感觉了,就因为碎碎冰刚才硬刚老头,他相信他的为人。
数学课期间,越娉婷把手伸下去,扯了扯他衣角。
边岱皱了皱眉,低着头看向她。
越娉婷丢了个纸条给他。
边岱接过,乘着老头回头写板书,他打开,看到越娉婷情急之下花里胡哨的字体。
——勇敢飞,姐妹儿后排有人!斗智斗勇jpg.
边岱:“……”
——你不生气?
——生气啊,所以把你丢到最后一排让徐颂带着赵路行围着你欺负。
“……”
——字条我等会就交上去,你的奸计不会得逞。
这会儿越娉婷看完没及时丢过来,再收到的时候,边岱看到最后面画了只猫,手举宝剑,大战恶龙。
他看着眉心一蹙。
越娉婷凑过来到他耳边低声说:
“吓死我了喂,你去啊,让老头把我也压到最后一排,我跟他俩一起欺负你。”
边岱觉得命好苦。
…
…
说走就走了,晚自习来的时候边上座位已经空了,她抱着一杯红糖水进来,把水杯放桌子上,一扫,在最后一排最左边看见边岱的书堆。
他人不在。
这会儿英语听力还没开始放,越娉婷把红糖水杯放下来,到后排去。
她在他座位边上逗留了一圈,跟他周围前前后后所有人都打了招呼。
时休跳出来搞了她一句:“大小姐怎么有时间莅临最后一排,让我诚挚的代表最后一排欢迎你!”
“欢迎!”
紧接着后面一排都在鼓掌,越娉婷跟个大演说家一样指挥,让他们停下来,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好好好,I don't care,低调低调。”
边岱在回来的路上,走廊里,被徐颂架着脖子一路走进来,徐颂算是直接以他为靠力,一边走一边挑衅他:
“兄弟,失败的滋味如何?”
边岱看他跟看傻逼一样:“我没失败。”
“嚯,都被撵到最后一排了还这么嘴硬,以后你就跟我坐,我带你重回第一排!”说着还竖起了1的手指。
边岱无语,给他又挑起了一根手指:“那是第二排。”
“噢……咳,”徐颂微微掩饰尴尬:“管他第几排呢,反正你现在都在最后一排了。”
徐颂架着他一边走一边说:“你说你都喜欢别静槐了,你就放过我妹呗,你这张脸你也不缺迷妹啊。”
边岱不想解释:“我不喜欢别静槐。”
“你看看你,脸臭就算了,嘴还这么硬,这前几天把人家抱怀里是你吧,早恋嘛,这年头谁都会冲动啊,但哥们劝你呢,回头是岸,你喜欢一个差不多行了,我妹青春真好,你别搞她。”
边岱走到班级后门步子突然停了,徐颂也被迫停了脚步。
徐颂看他不动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进去。
后面一排所有同学站成一排,手里拿着礼花筒,冲着他“砰砰砰”放炮。
边岱在亮片里失声了。
“卧槽什么东西这么大排面!”徐颂吃了一嘴亮片。
边岱突然横过头看徐颂,从唇边拿下一个亮片,抿了抿唇,脸色不太好:“你应该让你妹放过我。”
徐颂扯了扯嘴角尴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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