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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魅魔遇上性冷淡（五）
良漪莘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涤尽又出门接悬赏去了，良漪莘趴在床上，开始思考凌砚华的那些话。
“515，任务推进方式固定吗？”良漪莘戳着系统球疑惑道。
“没有吧，我听有的系统说，有些宿主做任务千奇百怪的。”515想了想，“比如直接靠武力杀穿的。”
“那不还是武力流？”良漪莘晃着尾巴，回想起之前在论坛上看到的，凌砚华写的那篇一次性可视帖，“我现在真有点好奇那篇帖子的后半部分了。”
“听前辈系统们说，最开始的任务推进方式是很随意的，只要能成功，骗身骗心都是不管的，”515蹦跶两下，“但有很多快穿者开始钻空子，甚至撺掇绑定系统和反叛，小世界崩坏比例节节上升，经常出现快穿者囚禁和被囚禁的情况，总系统和主系统计算数据后，根据漏洞一点点修正了快穿者行为规范和人身保护，才慢慢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还有这种前情？”良漪莘感慨道，“果然每条规范后面都有故事。”
“是啊，”515附和着，“其实一开始感情流是没有单开出来的，但快穿者很难不被感情影响，所以当时主系统的措施是会抹去淡化快穿者的感情，不过据说有个前辈大佬，在某个小世界，疯魔地爱上了那个位面的主角之一，为此筹谋了一次有史以来最大的反叛，直接影响到了当时时空管理局的顶层主管，导致整个快穿体系崩坏，还有好多小世界遭到重创，后面还是传说中最神秘的幕后掌管人出面，才平息了这次风波拨回正轨，将感情流单辟出来，草拟了各种条例，所以对感情流快穿者的判定才格外严苛。”
毕竟快穿者作为人，会为了感情做出各种惊天动地的事。
良漪莘解开了些许疑惑，唏嘘了一下，将这些秘闻暂且抛诸脑后，专心思考凌砚华的托付。
如果那句话没听错，凌砚华在这个位面走的是幕后流，既接手反派的推进任务，又跟主角也有所接触。
“这个小世界的男女主是谁？”良漪莘问道。
515像是卡顿了一下：“…没有男女主？唔，大概是我权限不够，查不到。”
良漪莘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先给你升级吧。”
“谢谢良良~”515欢快地蹦跶两下，亮起期待的星星眼。
良漪莘点开商城，找到系统升级选项，将原有的积分和凌砚华划给她的积分大部分都砸了进去。
“嗯？”515雀跃地点开升级包，开心没到两秒钟，就有点懵地开口，“这个更新要很久诶，我先申请一个后台挂机吧。”
515提交完申请，得到总系统的批注答复：已分配代班系统，绑定系统升级期间由代班系统暂时接替事宜。
“诶？我……”515还没秃噜完就被扔进系统升级空间封闭升级管理，一只黑色煤球飘进她的脑海，开口时混着沙沙的电流声，比之515死板了不少：“宿主您好，我是前来接替的代班系统444，相关权限已开放，很高兴为您服务。”
良漪莘想用精神力戳它，却落了个空，煤球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互动性很低。
试探着玩了一会儿这个煤球代班系统，良漪莘觉得无趣，便没去管它，涤尽今天回来得很早，良漪莘昨天吃得太饱今天不怎么想动弹，被涤尽强制执行每日外出游玩任务，在街上溜溜达达散步。
良漪莘走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耍赖，挂在涤尽身上不肯再继续走，涤尽淡定地搂着她坚定向前：“再走一会儿就回去。”
良漪莘闻言不高兴地张口去咬他，444却在这时诈尸般通报：“任务进度即将完满，触发判定，正在进行回溯，寻找读档点，已选定，正在载入中……”
良漪莘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她坐在眼熟的鎏金雕花笼子，帷布遮盖得严实。
“先生，最后的拍品，请您过目。”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凌砚华的声音。
良漪莘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暂时动弹不得，一阵脚步声过后，良漪莘听见两声“啾啾”的动静。
是那只雪雀。
“真是麻烦。”凌砚华似乎在自言自语，“强行篡夺主角身份果然会遭到修正吗？不过没关系，这点反噬，算不了什么。”
雪雀“啾啾”叫着，凌砚华深吸一口气，语调轻了些：“去吧，把我们真正的主角引过来，我给他准备的礼物，他会喜欢的。”
雪雀飞出窗台，机关运转，笼子被挪到拍卖台之下，良漪莘终于恢复了身体控制权，缩在沙发上拧眉思索着。
凌砚华刚才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重重迷雾席卷上来，良漪莘一时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444？”良漪莘尝试呼喊这个代班系统，没有得到答复，但系统商城还开放着，良漪莘看了一圈，用所剩不多的积分买了个开锁符。
良漪莘钻进拍卖场的地下通道，凭借着残存的记忆找到了凌砚华的包间。
不管如何，总要问个清楚。
尝试着向上推开包间暗门，良漪莘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打开，隔着一道石墙，只能隐隐听见包间里的几声争执。
“……你认错了，出去。”
“……别想……离开……我不会……”
“……滚！你……”
“……除非我死。”
“我杀了你！”
凌砚华最后的怒喝和着一道强劲的罡气，震得整个包间都晃了一下。
良漪莘被边角波及到，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嘶”了一声爬起来，心有余悸地躲远了些。
这个武力值，走什么幕后流啊。
良漪莘缓了一会儿，在回去和继续留在这里的选项里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偷听。
她能拿到的信息太少了。
包间自那一下之后没了什么动静，良漪莘又尝试着推了一下暗门，还是没开。
“啾啾。”
雪雀不知何时飞过来的，歪着脑袋看她。
良漪莘伸出手，正要触碰时，雪雀蓦地变了颜色，血色的羽毛膨胀炸开，良漪莘猝然一惊，躲闪不及时身上弹出一道淡金色屏障，隔绝了伤害，爆炸产生的震动硬生生将暗门破开，良漪莘跌进包间，对上凌砚华错愕的神情。
“你……”
凌砚华此时正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扼住脖颈，衣襟有些凌乱，良漪莘也很懵，没来得及开口又见一根白羽箭穿墙而入，直直逼近那道高大身影。
凌砚华变了脸色，想也不想地拦腰抱住那人一个翻滚，白羽箭被他身上浮现出的一道紫色屏障弹开，斜插进地面。
“牵丝引线！”
凌砚华望着良漪莘，语调有些破音，良漪莘尚且未能理解他的意思，只凭借本能将这四个字记住，下一秒就被一道白色身影拢进怀里。
涤尽蹙眉低头看她：“你怎么在这儿？”
良漪莘张了张口，不知作何解释，眼前画面却慢慢淡去，等回过神来，她还在街道上，维持着那个要咬涤尽的姿势。
“判定点已通过。”
444无机质的播报音响起，良漪莘偏过头，将脸埋进涤尽怀里，心绪纷杂。
“怎么不咬了？”
涤尽摸了摸她的脑袋，良漪莘默不作声地摇摇头：“突然不想咬了。”
涤尽不解，但还是转身往回走：“嗯，那回家吧。”
良漪莘被他稳稳抱着，到家之后，良漪莘斟酌着，仰头看他：“我可以啃你一口吗？”
涤尽对她想一出是一出的风格适应良好：“好，你要啃哪里？”
良漪莘犹豫了一下，抓起他的手臂比划过后迟疑地问道：“手腕？”
涤尽摊开手心，纵容地看着她：“可以。”
良漪莘想着那个变态的任务要求，咬咬牙啃了下去。
血肉的香甜在唇齿间弥漫，良漪莘错觉般地从中品出一点蔷薇花香。
涤尽眉头都没蹙一下，甚至在良漪莘带着小小不忍与愧疚，舔上他手腕处的伤口时微微翘了翘唇角，刻意延缓了伤口愈合的速度。
“是不是很痛啊？”
良漪莘摸着他的手臂，仰头看他时尾巴不自觉卷上他的手腕，涤尽顺势扣住她的尾巴尖，语调放轻：“是啊。”
“那你哄哄我，好不好？”
良漪莘抬眼和他对视，低头在他腕间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好梦堪怜，一室清欢。
涤尽搂着她沉沉睡去，良漪莘缩在他怀里，点开代班系统弹出来的，下个任务的三个小世界位面选项，目光落在标着一朵凌霄花的任务图标上。
Flower。
再信你一次。
良漪莘按下确定键，轻轻叹息一声。
既然已经被卷进某个疑云漩涡里，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探明。
而且……
良漪莘睁开眼，用指尖虚虚描摹过涤尽沉睡中的面容，无声喃喃：“让我知晓，你对我隐瞒的那部分，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亲爱的，这一次，让我先行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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