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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龙女转世灵武国将军解云盛(卷二)
第十六回龙女转世灵武国将军解云盛(卷二)
卷二 衣不遮裆国祚终,可笑世俗心真富。
解云盛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脑海中翻涌着无数念头。此前,他一心为灵武国征战,在边疆抵御流云国多年,虽受制于军饷拖欠,却始终坚守。如今国家已亡,本想暂且受降,寻机再图出路,可燕长弓竟对京城权贵和自己家人下此毒手。
过往的经历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浮现,他为了灵武国,出生入死,多少次在战场上拼杀,只为守护王朝和百姓。如今王朝君王含恨,君王的子嗣如今也是凶多吉少,自己又遭此大难,唉,难,难,难,这借军剿匪,与流云国合作,是一步险棋。
流云国向来对灵武国虎视眈眈,与之合作,无疑是引狼入室,不仅可能背上卖国求荣的千古骂名,还可能让局势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可眼下,家中老父生死未卜,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心爱的女子惨遭凌辱,自己若不出手相救,又何以为人子、为人夫?
解云盛想起父亲解方,小时候一直对他说的:“当今圣上重用机变之儒臣,心怀病态之多疑杀伐武将,我们武将哪里有什么荣耀尊崇可言的,不过就是君王手中的刀剑,让砍谁就砍谁。”
母亲说:“你侍奉的君王,不过是内心藏着一只鬼的存在,只知道迁责于天下人,疑心疑鬼杀戮臣子的存在,你一定要小心自己的言行,不要遭了杀身之祸,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想到自己如今已无君王可报效,解云盛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他深知此刻已没有太多时间权衡利弊,救父亲和家人刻不容缓。最终,他咬咬牙,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下定决心:“罢了,先救家人,即便日后背负骂名,我解云盛也认了!” 当即回马兰秋城池,一面遣人给流云国书信,书曰:
“流贼逆天犯阙……先帝不幸,九庙灰烬。云盛受国厚恩,悯斯民之罹难,欲兴师问罪,奈京东地小,兵力未集,特泣血求助。王以盖世英雄,值此摧枯拉朽之会,诚难再得之时也。乞念亡国孤臣之言,速选精兵,直入中协、西协,云盛自率所部,合兵以抵都门,灭流寇于宫廷,示大义于灵武。则我朝之报北朝者,岂惟财帛?将裂地以酬,不敢食言。”
待到燕长弓闻讯解云盛率军回还,不禁大怒,立刻带十万军队追击,近十五日后,双方军队最终在马步坡对峙,气氛剑拔弩张。解云盛目光如炬,冷喝一声:“放箭!” 刹那间,万箭齐发,箭雨如飞蝗一般射向燕军。燕长弓急忙下令举盾防御,盾牌碰撞声、士兵喊叫声交织一片。
紧接着,解云盛亲率五万龙纹盔铁骑,如黑色潮水般席卷而去。马蹄奔腾,尘土漫天,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双方很快陷入肉搏战。
重骑兵发起死亡冲锋,铁蹄踏碎冻土,长槊贯穿敌阵,与燕军展开惨烈厮杀。战场上尸横遍野,断肢与内脏混杂在泥泞中,伤兵哀嚎声不绝于耳,地面被染成暗红色。死士身中十余箭仍死战不退,用□□劈开敌阵,奔着同归于尽的气概忘死杀敌。如此近两个时辰,双方疲累,却无法脱身。
此时,战场左侧突然黄沙滚滚,突然左方冲出大量面甲铸成鬼首状的流云国军队,重甲士自左翼切入,百柄陌刀织成银色绞肉机,一股脑的杀入燕军。刀光过处战马齐膝断蹄却仍惯性前冲。刀光闪过处,燕军铠甲如纸糊般裂开,露出内衬的绸缎,那是劫掠富户时私藏的云锦,马背骑兵栽进刀网瞬间,连同项上头颅,化作漫天石榴籽,红白浆液四溅,夹杂着花花绿绿的云锦从空中飘落,如同云锦上开了白色、红色的花。
燕长弓一看这局势,认为解云盛降了流云国,不禁大骂解云盛降了外敌,做了卖国贼,脸色骤变下,心中暗叫不好,却无力回天,只能鸣金收兵,边战边退,最终丢盔卸甲,狼狈逃离战场。解云盛这边的人马,一看,大喜之下,身上一轻,赶紧两方夹击,直杀的燕长弓丢盔卸甲,一路后退。
燕长弓一路边打边逃,败走京城。这边两方军队穷追不舍。燕长弓本就无意坐那江山,此一番更是招了还在京城的兵马,一路退往老家而去。而解云盛狙击心切,不及进京城,一路追着去了。那边流云国却撕毁协议,入了京城建了国都。
待解云盛接到消息,已是晚了,更是恨死了燕长弓,让自己做实了卖国贼之名,于是一路追杀,哪怕燕长弓遣人以这些年来抢夺到的无数财宝为条件求和,也不能奏效,于是只见一个逃,一个追,一路而去。
燕长弓一路被解云盛追杀,手下士兵死伤惨重,队伍七零八落。他带着残兵败将,慌不择路地逃进了深山之中。连日的奔逃,让他们疲惫不堪,粮食也所剩无几。燕长弓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落到这般田地。早知道,他当初就不招惹解云盛的家人了,也不至于原本有降意的解云盛被逼返回了。
此时正值寒冬,山林间白雪皑皑,寒风刺骨。燕长弓等人在山林中艰难前行,又冷又饿,不少士兵已经体力不支,倒在雪地里再也起不来。燕长弓强撑着身体,试图寻找出路,可四周都是茫茫林海,他早已迷失了方向。
这天,燕长弓一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山洞,想进去暂避风寒,休整一番。他们刚进山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洞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燕长弓心中一惊,以为是解云盛的追兵到了,赶忙让手下准备迎敌。
然而,当洞口出现几个身影时,他们才发现是几个猎户。这几个猎户是附近村落的,大雪封山,他们进山打猎,想换些银钱过冬。猎户们看到山洞里这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心中警惕。燕长弓本想上前解释,可他的手下,因饥饿过度,精神恍惚,竟突然一拥而上,去抢夺猎户手中的猎物。猎户们以为遇到了山贼,顿时慌乱起来,双方扭打在一起。
燕长弓试图喝止手下,可场面已经失控。混乱中,一个猎户为了自保,慌乱间举起手中的柴刀,朝着燕长弓砍去。燕长弓躲避不及,被柴刀砍中脖颈,当场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他到死也没想到,自己纵横半生,最后竟会命丧在这深山之中,死在几个猎户之手。
一缕幽魂恨死了解云盛,说要有来生,定要解云盛痛不欲生。地府报道后,不知过得多少年,投生往东海国昆山城一落魄贾姓地主家去了。
待得恢复清明时,眼见到一清秀的中年男子抱着他说:“是个男孩,我有孙子了,第一个孙子啊,叫什么好呢?有了,就叫贾翠微吧,哈哈哈,很妙的名字。”
再说这边解云盛回过头来,流云国已经坐稳了江山,回天乏力,无奈之下,只好先隐忍易服称臣,流云国封了解云盛兰秋郡王,以示安抚和重用。而马乔羽的三位皇子,居然都活了下来,原来是早被马乔羽在城破之前,遣人送了出去。
此时在曹南地区,被三方势力各自簇拥着称王,都想着要那从龙之功。如今解云盛被坐定了引敌入境之名,回头不能,只能不思其他,先站稳脚跟再说吧。于是听命于流云国君王轲玉禄,一路剿灭这三方中势力最大的南灵武景轩帝。
南灵武景轩帝最得力也是最主要的臣子赵儒宾带兵降了流云国。无奈之下,南灵武景轩帝带着不多的亲随跑到陇南,被当地土著拱手送到解云盛面前,恨得这解云盛牙根痒痒。心想你自己杀了便是,偏偏将这烫手的山芋送来给我。碍着身边流云国安插在身边的监军,亲见了南灵武景轩帝一行。
这南灵武景轩帝问解云盛:“汝非汉人乎?汝非灵武国臣子乎?何甘叛国负君若此?”解云盛不由得双膝伏地不能起,色如死灰。只是这不由得一跪,也让解云盛心中一颤,警声大作,身边那监军看到此景,想到:“果真是二臣,断不能被重用的……不知道哪天就会动了旧主之情,做那狼子野心之事了,”想着便坐在桌前,手拿着茶杯盖,刮擦着茶沫子,眼睛余光看着解云盛的表现,脸上神情露出了玩味的戏谑之色。
这里解云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索性三跪九叩,嘴上说着:“此番跪拜还君王赏拔之恩。”说罢起身,决绝的拿过自己用的弓,弦往那南灵武景轩帝颈上一套,在那监军慌忙不迭的假意阻拦下,绞杀了景轩帝。解云盛心想:“别怨我,纵观多少古代王朝,能成功复国的有几个呢,景轩帝。吾今,浑身脏水,已绝计不能再回头了。”
看着已经死了的南灵武景轩帝,监军一行人走出院门,只听得那监军唤了身边的随从说:“笔墨记下来,他解云盛不顾我流云国众人的全力阻拦劝说,执意绞杀了南灵武景轩帝……”说罢,仰天哈哈哈,大笑着走远了。
一晃多年,眼见得这流云国始终容不得自己和灵武国子民,多方搅扰,施政打压从无间断,解云盛看在眼里,越发是坐不住了,已然是表面上对流云国恭顺有加,内心存了愤懑。这些年来,在旧同僚,如今也在流云国任职尚书的往日同僚,安秉粱手摸着胡须,在室内来回踱步。
最终,看着窗外的落英,还是决定帮一帮这解云盛,毕竟都是旧朝之人,日后也能多一个帮衬的不是,于是手书“剿匪长常剿匪”的策书,给了解云盛。而解云盛得了策书后,不禁心中呼赞,于是稳固着自身的地位之时,也在暗中为复汉人江山积蓄力量。
他利用在兰秋城多年经营积累的人脉,悄悄联络旧部。那些曾随他南征北战的将士,听闻将军意图复汉人江山,纷纷响应,暗中往来传递消息,聚拢在他身边。
平日里,解云盛遣人以经商为名,往返于各地。他在边境设立商铺,与周边各国互通有无,借此积累大量财富,为日后招兵买马做准备。同时,他广纳贤才,不管是精通兵法谋略的谋士,还是武艺高强的江湖豪杰,只要愿意为复国出力,都被他招致麾下。
在隐秘山谷中,解云盛建立起秘密练兵场。每日天未亮,将士们便开始操练,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他亲自督导训练,从阵法演练到单兵作战技巧,都严格要求,力求打造一支精锐之师。为提升军队装备,解云盛不惜重金,聘请能工巧匠打造兵器、盔甲,改良攻城器械。
预知下回如何,请看 卷三 独尊儒术毁长城,可怜世世不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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