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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否在梦回地
等灵剑驶入戒心堂后,山色已经落晚霞了,而那门前站着了两个守门弟子看守。
那弟子一晃眼便看到周昀顾一众人后,匆匆忙忙前去行礼,有些拘束:
“周师兄。”
等了半晌,并没有听到回应后又自觉尴尬后让另一名弟子拿出登记表格。
周昀顾站在一旁手撑起剑,面色不语而后衣袖隆起,右手两指合拢,利用一丝念把递在眼前的表格轻浮而开。
抬眼看到名字那一类专项后有些愣住,往后珉了一眼那身后的通缉犯,思考了一瞬,却并没有写这一项。
而是只标注了,
——元初千三零八载七十二已捕。
念消失,弟子拿到后便赶忙去通知了戒心堂内里人。
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其他的弟子来到余吟身旁,用灵力封住了他的灵脉,后又随意给他命了块令牌,几个弟子押着带余吟去了戒心堂里边。
身后周昀顾回头长视余吟,摸了摸腰间令牌。
内里并不像外表风华,如同囚牢一样简陋。
简陋的缝角水滴,滴答滴答,也有不少人的呼吸声,光线只有一束。
在被带入的这个过程,余吟便觉有很多目光在注视他,他并不想抬头,他向着本能的厌恶排斥着这里的气息,他并不认为自己和这里的人没有区别。
狱门的打开“嚓”他被推了进去。
一个相当小的屋子,凡是余光范围内便是漆黑一片,灵脉被封后他也只能望了望头顶,只觉是看不见摸不着,手搭在腿上,把身上衣物脏污的东西尽数褪去,腿靠在了墙上。
他出声“好黑…”又自损的笑了笑,脸瞥向那仅剩的一道光线,“这却有一点光来照我,真是悲悯啊”
余吟自小便十分怕黑,待那小时幼稚,长后依然觉得自己在鬼界一般。
因为鬼界并没有白天,只有黑夜,太黑了,他从小便是从这长大的,并不熟悉,也十分抗拒。
或许有人对他说过“余吟,别怕,我护着你。”
忽风之间,凉意渗入初晓,晚余秋色渐浓,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无有半留白底。
他想,
他是余吟。
觅云宗五峰之顶余问峰谢烬长老门下亲传弟子。
怎么死的…
他忘了。
忘了,忘记了很多事,碧空如洗如同再世一般。他想把某人的名字永刻心里,但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这两百年,不刚不好。
他等着让周昀顾让他去别的地方,总比身下之室好,可又有些晕厥,想要昏过去,嘴唇从前日到今日还未喝一口水,十分的干燥。而这身子才塑造尚未筑基,也经不起这么大折磨,他只晃头一黑,躺在了茅草上闭上了双眼故作休息。
那一点星光洒在他的劲衣上尽显柔和,身体局促乏力,不过半柱香,又忽地用手挡住了脸,捏住了自己的额头。
有些不经意间的散干草落在了发间,身体的动静使身下的草面飞痕,到处留有痕迹,休息的十分不踏实。
等听到堂外竹林吹风声,这睡觉很浅的人也自然就醒了,他看见了只灵鸟,那灵鸟飞来这小茅屋变明确目标朝余吟过来,灵气传音:你把灵脉解开,灵鸟会帮你传送,直接来云坠峰就寝即可。
余吟有些被气笑了,这什么脑门大师兄也是会在这个时候安排事,他攥紧手指后点住了自己的灵脉,凝起了一丝神识,而灵脉上的烙印灵识飞快消散,灵力慢慢地涌了上来。
就在冲关紧头时,灵力又压了回去,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
余吟把那只灵鸟轻轻唤来,鸟便笨笨拙拙进了怀里,轻抚了抚羽毛。余吟的脸上有了点平淡的笑。
这鸟儿是像真的拥有灵气,明明尚未开智,却已经会讨得人心了。
再眨眼的时刻,令他那不踏实的茅草终于尽消在眼底,场景一变,便是云坠峰山底了,风竹声轻响,有不少采灯虫飞来,飞在了他的衣角料旁,泯光照映。
等了顷刻,却不见周昀顾身影,便自己动身上了云坠峰大殿。
手指摩挲着听到了不少动静,这峰主大殿倒是灯火通明。凑近了点听,微微促愣。隔音结界因为灵力激荡裂碎了一隙。
“谢烬到底在干什么!非要毁了自己是吗!
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还要闭关多少年!”
这熟悉的声音让他一听便是云坠峰主萧敬生,他向前准备去内门的步子停了下来。
这句话可谓是包含了余吟复生以来想知道的所有信息。
他过时摘下了一旁树的一片叶子,瞬息,想要发泄似的分成了两瓣。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直至听完了所有,直至雨落,淅淅沥沥,渐落渐晓。
他想撑把伞,他的身后没有人,只有水滴。
“下雨了,你,想去哪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是来自周昀顾的问。
“我等了你少顷。”余吟斜眼转身看向周昀顾,带了些轻蔑,“你一个内门弟子,谁给的权利?”
周昀顾有些接不上话,等想要把手上的伞递给余吟时,见到余吟后退了一步———以上位者的眼神看他。
“你不是要看你的故人吗?我周昀顾不欠你什么。”
周昀顾想到什么后立刻拉住了余吟“你叫什么名字”
余吟盯视着他,抬手用力扯开了周昀顾。
“我的故人何在,我姓甚名谁。”
———
“我姓陈,单字吟。我们还会再见。”
说罢,余吟走出了云坠峰,走出了觅云宗,走出了漫山遍野。
他拿出负临,手抚摸剑身,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心放松了起来,或许也有些哀凉。
这一别觅云,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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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没有这么可怕哈哈哈,烬烬第五章还是第四章出场。
周昀顾真的要头大了哈哈哈,该怎么解释戒心堂忽然少了个人这件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