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臣今日死了吗[穿书]

作者:阎二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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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箫


      怪就怪在穆辞忧无论怎么使唤顾念安,顾念安都毫无脾气。

      穆辞忧只好换新的作死方式。

      这日顾念安正帮穆辞忧擦拭身体,穆辞忧侧过身,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后腰,示意顾念安擦此处,嘴上说道:
      “殿下,臣四肢都躺退化了,臣觉伤势转好,今日先去喝花酒,活动活动筋骨,明日便可辅佐殿下。”

      上次提起喝花酒时,顾念安明显发怒了。穆辞忧再提及此事,试探顾念安的底线。

      ……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大红灯笼映着“芳菲院”的金匾,金匾下的青楼门口香风漫卷,华车宝马络绎不绝,莺声燕语隔帘相招。

      在门口出现了四位丰神俊朗的公子:一个潇洒,一个朝气,一个儒雅,一个冷峻。他们一齐迈步而入……

      儒雅公子把潇洒哥拽到一旁,问道:“你为什么把太、太英俊的公子带来了。”

      还能是为什么,为了作死啊!

      倘若今日顾念安夜宿青楼,皇帝知道后,肯定会杀了那位怂恿放纵太子进入青楼的人,那人便是少保穆辞忧!
      那位仗义的穆哥哥,竟是用生命换来了太子殿下的初次呢!

      潇洒哥耸耸肩,假装无奈:“小少爷非要跟我来。墨煜兄莫介意,再过六个月,他便年满十八岁,合该知晓成人那点事儿了。大少爷十八岁那年,都娶妻生子了。我今日给小少爷开蒙。”

      大少爷指的大皇子,字凯旋,年二十岁,封荣王,宁妃所生。
      一年后,刘贵人生出了二皇子,字归朝,封慎王。顾念安行三,他四岁时,父皇和母后又给他填了一个妹妹,封康乐公主。
      皇后香消玉殒后,皇帝再无所出。

      思及此,潇洒哥又转头对着那位冷峻面瘫,批评道:“说来这事儿也怪你,小少爷娘亲走的早,婚姻大事没人主动张罗。你合该与老爷提提男婚女嫁的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家小少爷连个通房都没有。”

      弹幕【顾念安有通房啊!】
      【顾念安有通房啊!】
      【顾念安有通房啊!】
      ……

      潇洒哥看着刷屏的弹幕一惊,问向朝气少爷:“少爷,你有通房了!怎么不告诉愚兄?”

      朝气少爷不语,冷眼静看着在大堂中央跳舞的白衣女子。

      一双玉足轻旋,朵朵莲花在她脚底绽放。乐曲骤急,云袖倏地甩开,旋舞加快,素纱飞扬。乐声在最激越处,铿然而止!此女一跃,消失不见。

      “赏!”
      朝气少爷随意一挥手,抛出一大把金瓜子,目光所及,是一片泼洒的流光。
      “辟吧辟吧”,四落在地,如初冬凉雨,敲打房檐,也敲进了老鸨的耳朵。

      穆辞忧望着太子散金,不禁默默赞叹:天女散花也不过如此。

      一时满堂喧嚣鼎沸,红男绿女一拥而上,挨肩并足,磕头碰脑,似蚊蝇逐光。

      从蚊蝇中挤出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瞧见这位金主儿,手指一松,“哗啦”,抢来的半把金瓜子又落在地上。

      这位小金主,明眸朱唇,风华正茂,唯独神色寡淡疏离,不染半点凡间烟火,分明坐于‘买笑追欢’之中,却自成一方仙境。
      老鸨在风月场上混了这么多年,金子银子没少见,如此标致脱俗的人物可是罕见。

      面对英俊又多金的贵客,老鸨不敢怠慢,嘴都乐到耳根,“这位少爷是生面孔,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金妈妈我给您安排上。”

      顾念安垂眸敛袖,“方才跳舞的胡姬就行。”

      “少爷您眼光真毒,惊鸿是我家的花魁,不过~”老鸨把尾音拉长,顿了顿,抛了一个媚眼:“她只在内阁接客。”

      “内阁?”穆辞忧一寻思,反应过来,这内阁就是现代“足疗按摩大保健店的上二楼”,消费昂贵且有特殊服务。

      别说特服了,穆辞忧活了二十多年,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只有从未谋面的网络女友晚风。
      穿书后,被那两位狐朋狗友带来青楼好几次了,也无非是喝酒、听曲、吹牛X。

      “砰!”
      顾念安又把一块大金锭砸在酒案上,金灿灿的光能把狗眼晃瞎,
      “别废话,唤她来陪孤、陪我吃酒。”

      这纸醉金迷的地方,只要付够赏钱,管他是不是内阁,客人带妓女出局都行。
      “金妈妈我这就去叫她下楼陪公子!”老鸨点头哈腰,揣入金子,一溜烟不见了。

      穆辞忧见状,凑到顾念安耳边:“少爷真是第一次来?这一套儿比我都熟稔。从实招来,您以前是不是偷偷去过别的勾栏瓦舍。”
      青楼三教九流汇聚,且人多眼杂。他们的对话都是贴着耳朵说,防止他人听见。

      “教坊,官妓乐舞佐酒助兴。”
      顾念安的回答好似吹气般吹入穆辞忧的耳朵,惹得穆辞忧一阵瘙痒。

      官妓一般都是抄家或落魄的贵女们,她们才貌双全,能歌善舞。穆辞忧蠢蠢欲动,想要见识一下皇家御用歌舞团。

      “你这做兄弟的不讲究,亏得天天叫我穆哥哥,也不带哥哥去教坊开开眼。”

      “那时未识北境穆郎。”

      弹幕【认识穆郎后,他就不去了】

      穆辞忧徒然生出一种自豪感,若是他能打字,定要和弹幕对话:那必须的必啊!我管教他多严,他不敢去,也没时间去。

      不多时,惊鸿再次现身。

      “公子安好~”惊鸿径直奔着顾念安走来,翘臀挤开了穆辞忧。
      她腰肢一软,自然地依偎在顾念安的肩头。

      穆辞忧略有不悦,垂着嘴角,坐回自己的位置,用余光瞥到顾念安和惊鸿也在咬耳朵,不知说些什么。

      惊鸿蓦地看向穆辞忧,张开红唇:“公子要过来坐一起吗?”

      这一问让穆辞忧感到意外: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不了,不了。”

      惊鸿打量着穆辞忧,手帕半掩嘴:“看公子的容貌,大概也有胡人血统。公子不叫姑娘作陪,可是喜好南风?我芳菲院也有小倌。”

      “啥玩意?男风?小倌?”穆辞忧疑惑问道。

      顾念安一只胳膊架在酒案上,手支着额角,双眸顿时黯然无神。

      惊鸿站起来,走向穆辞忧,用手帕甩了一下穆辞忧的肩膀,巧言道:“龙阳之癖啊,公子不懂吗?”

      穆辞忧满脸写满问号。

      惊鸿坐到穆辞忧身边,身子倾斜,红唇凑近穆辞忧。
      穆辞忧嗅到脂粉香气,周身一颤,连忙扭身往旁边一缩,惊鸿又追着穆辞忧一挪,穆辞忧又往旁边一缩……

      你追我躲,两人已经蹭到酒案外。穆辞忧急于躲开惊鸿,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屁蹲。
      惊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穆辞忧的胳膊,“小女子就和您说一句悄悄话。”

      穆辞忧不敢动,缩着脖,皱着眉,等惊鸿凑到耳边,仿佛在等待什么刑罚。

      “男子之间的爱悦,叫龙阳之癖。我看公子可能有此癖好。”

      男子之间?一个陌生的词汇在穆辞忧脑中浮现“男同性恋”。

      直男穆辞忧连忙辩解:“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此癖。”

      “公子若是没有龙阳之癖,为何身体排斥小女子的靠近,嘻嘻~”惊鸿说完,又回到顾念安身边。

      弹幕【不!你有龙阳之癖!】
      【不!你有龙阳之癖!】……

      穆辞忧没心情搭理弹幕,眼看着惊鸿那双雪色柔荑拿起酒壶,斟满酒杯。
      一只柔荑把酒杯敬给顾念安,似要喂到顾念安口中。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穆辞忧也端起酒杯,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酒为啥是酸的?真酸啊!像是喝醋一般。
      一定是酒有问题!

      “砰!砰!砰!”

      周墨煜正在一群女人堆里吟诗作赋,听到声音,扒拉开女人一瞧,是顾念安的酒杯掉在地上。

      惊鸿吓得躲到顾念安身后,娇声道:“公子的朋友为何耍脾气摔杯子?是奴家哪里招待不周?还是公子的朋友……呷醋了?”

      顾念安仍不语,刀子般的眼神盯着穆辞忧。

      周墨煜心中一震:完了,少爷发火了。

      “老弟,你抽什么风,摔少爷酒杯作甚?快给少爷道歉。”周墨煜赶忙过去调和。

      穆辞忧也不说话,瞪了惊鸿一眼,拉起顾念安就走。

      顾念安也随着穆辞忧走,不做挣扎,只是回头,朝着惊鸿眨了一下眼睛,不知何意。

      弹幕【穆哥哥奶凶奶凶的】
      【木狼护食,给一支“穿云箭”安慰主播。】
      “木狼?!是我么”

      周墨煜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走到一僻静处,朝着徐海兴的肩膀敲了两下。

      正在听曲自酌的徐海兴,当即起身,掏出钱袋扔在座上,砸出声音,扰乱了曲调,惊动了歌伎。
      徐海兴往自己身上披着鹤氅,同时对歌伎说道:“我们四人赏的缠头。”
      这俩人也跟着穆辞忧往外走。

      穆辞忧牵着顾念安的手,迈着大步,走路生风。
      不小心,与一个青衣客人擦肩。

      青衣客人正要开骂,一抬眼,呆住了。
      刚回神,见穆辞忧身后又跟出两位公子,又一怔,心神再次失踪了。

      老鸨跟在四位公子的最后面,摆手相送,“四位贵客慢点走!”
      她目送他们出了芳菲院的大门,嘴上碎叨:“一群雏儿们,正是满身火气的年纪,还装清高假正经。”又掂了两下钱袋,“不过出手倒是阔绰得很。”

      青衣客人再次缓过神儿来,问向老鸨:“金妈妈你真是雷厉风行!前几日你说达官贵人中有崇尚男风者,芳菲院要买一批小倌陪客,刚刚那四位哪个是小倌??还是四个都是?出局多少缠头?”
      老鸨给了青衣客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出了芳菲院的门,已是月上柳梢。

      徐海兴的香扇敲上穆辞忧的后脑勺,“辞忧兄何故败兴而归?”

      穆辞忧重哼了一声,“哼,这青楼的酒中有药,我喝了一口,胃中反酸。”

      这个作死的法子不行,青楼鱼龙混杂,假如有歹人想暗害顾念安,其中可动手的环节太多,顾念安先死了什么办?想想就后怕!

      穆辞忧转头对顾念安道:“酒乃穿肠毒药,色乃刮骨钢刀。少爷千金贵体,以后勿去腌臜之地。此行是臣之错,请殿下治罪。”

      徐海兴咂了咂嘴:“我喝了一壶酒,怎未察觉?”又疑惑道:“是否唯独辞忧兄的酒有问题?”

      周墨煜笑道:“我见那位异域舞女一直往辞忧兄身上靠,莫不是她见色起意,特意给北境穆郎的酒里加料,想今晚得手啊!哈哈哈。”

      今晚作死计划落空的穆辞忧,心情低落,懒得开玩笑。

      “保护少爷是我职责所在,容不得半点疏忽。在家里少爷的食物皆由我试毒,在外面更要多加小心。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紧接着朝徐海兴拱手道歉,“抱歉,扫了海兴兄的雅兴,对不住。”

      “害!我不过是陪辞忧兄出来散心罢了。哪有雅兴,这里的曲儿弹得根本不行!”徐海兴迈着闲庭信步,摇头否定。

      周墨煜立刻接上话:“这不正好咱们出来了么。海兴兄,前面就快到我府上了,我为你操琴奏曲,咱们共谱风雅。”

      “墨煜兄还会弹曲?”穆辞忧愕然问道。

      周墨煜颔首答道:“对音律略知一二。”

      “墨煜兄谦虚了,‘曲有误,周郎顾’。以前在教坊听曲儿,有的姑娘故意弹错了,就为了让周公子看她一眼。”徐海兴夸周墨煜时,那张面瘫脸上,难得出现神采奕奕的表情。

      穆辞忧松开了牵着顾念安的手,指着这三个人埋怨:“和你们称兄道弟半年了,你们也不带我去教坊长长见识,看看美人。”

      周墨煜轻叹一口气:“辞忧兄,并非我等不尽地主之谊,这事儿得从令尊说起,护国将军薨后,陛下辍朝数日,亲自写哀诏,追封承恩侯,皇帝服缟素百日,王公宗室群臣持服二十七日,京城各寺观鸣钟三万杵。官家禁社戏、作乐、筵宴一年。穆将军的丧礼规格和上次皇后崩时的国丧不相上下。”

      弹幕【穆老将军=皇后?】
      【承恩侯,承什么恩,还不明显吗?】

      徐海兴打开手中折扇,补充道:“陛下说‘礼不下庶人,勿惊扰百姓’,故民间不禁秦楼楚馆,而教坊停一切鼓吹。”
      他边说边扇摇,随着手部动作,鹤氅的衣边在风中微微摆动。

      因穆辞忧紧挨着徐海兴,受到扇子扇来的寒风,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的大氅。
      随即侧过头,脚步微微一顿,伸手摸上顾念安的狐白裘领口,将领口重新拢紧,指尖绕着系带,挽成个死结,指背不可避免地轻轻擦过顾念安的下颌。

      初冬夜凉,顾念安莫再染了风寒,否则,穆辞忧怎么肆意使唤他。

      穆辞忧看着包裹严实的顾念安,觉得满意了,才缓缓道:

      “我爹死在北境,你京城敲钟,遥经千万里,他就算活着也听不着!人都死了,要那些形式作甚?我爹可没那多讲究。既然教坊不让去,我也要去周府听墨煜兄操琴。我爹说‘人活着就要活得自由畅快,及时行乐。’”

      穆辞忧只是同步了角色记忆,对书中的老爹没啥感情,最后一句穆将军没说过,是穆辞忧瞎编的。

      沉默一路的顾念安终于发话了:“好,有劳周公子带路。”

      路边一家小酒肆未打烊,旗杆上挑着一只孤零零的灯笼,上面的“酒”字映得半明半暗。

      周墨煜望了一眼灯笼,心中明了,左手握拳,砸到右手掌上,啪一声:“诺,夜风凉寒,我珍藏了几坛包甜的好酒,咱们喝了暖暖身子。”

      万丈红尘在他们身后褪色,溶成水墨长卷。长街尽头,有一点零星的灯火,周府到了。

      穆辞忧、顾念安、徐海兴拜见了周老爷和周老夫人。

      周老爷任太尉,见太子登门,不敢怠慢,恨不得把全府的人都叫出来跪拜太子。
      但太子顾念安特意嘱咐,不让声张,只为喝酒听曲。
      周墨煜冲着周老爷眨眨眼睛,周老爷便识趣得携夫人退下了。

      两个侍从抬出七弦琴,周墨煜席地而坐,将琴斜置于膝上,平添了几分随意潇洒。

      穆辞忧与顾念安共用一张酒案,大腚紧紧挨着顾念安,生怕再被别人挤走。

      徐海兴给自己斟满,神情少了几分往日的严肃,举着酒杯隔空对着周墨煜一举:“举酒和神气,弹琴悦性灵。”

      周墨煜颔首浅笑回礼,右手向外一拨,便是山涧灵泉落下一滴。
      吟、猱、绰、注,手腕带出行云流水。

      穆辞忧根据惊鸿陪酒的样子,想到了新作死手段:若我让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喂我喝酒,像对待妓女一般,折辱顾念安,他肯定气得咬牙切齿,想杀我。

      “殿下,您给臣斟酒,喂臣试毒。”

      顾念安淡淡道:“穆少保没长手吗?”

      嘿呦,成效颇佳!太子殿下生气了!

      穆辞忧有手有脚,偏偏要欺负顾念安,揶揄道:“臣后背受伤,牵连手臂,来时路上又受了风寒,现下手臂疼痛,虚弱无力。”

      顾念安略一沉吟,倒满一杯酒,喂到穆辞忧嘴边。

      穆辞忧轻啜一口酒,舌尖触到一丝清香,入口醇厚甘甜,无辛辣感,咽进喉中,只觉浑身温暖。

      “酒盅量小,尝不出毒,请殿下再喂臣一杯?”

      “穆少保多喝一些,驱驱寒意。”

      顾念安又给穆辞忧续上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穆辞忧脑袋迷迷糊糊:“我想要干啥的???我忘了。。。不管了,先喝酒吧。”

      一曲终了,山水尽在琴中,亦在心中。

      “绝!”顾念安拍手称赞。

      穆辞忧带着几分醉意,凑到顾念安脸旁,说道:“殿下觉得好听,臣也学学琴,弹给殿下解闷。”

      “操琴略难,穆少保可以给孤品萧。”

      顾念安眼睛半眯,嘴角上扬,引出梨涡。
      他这一笑,胜过春梅绽雪、秋蕙披霜,胜过凡间一切美酒。

      穆少保犹如沉沦在瑶池仙酿之中,再难有半分抗拒:

      “诺!”

      弹幕【是品那个萧吗?】
      【太子你好坏呀!】
      【顾念安你安的什么心?】
      【顾念安你脑子里都是什么颜色!】
      【要看品萧!一支“穿云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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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品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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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时间:2星期前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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