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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千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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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传闻



      江湖上有很多传闻。
      传闻,京城捕头杨泊风,恋慕谢王府大公子。
      传闻,谢王府大公子谢雨迟好色成性,榻无虚空。
      又传闻,留香大盗曾给京城衙门下了一帖战书,上面写着几字。
      此身已许江湖,再难许卿卿。
      又传闻,收到帖子的杨捕头气得摔了价值千两的白玉毛笔。
      又传闻,当晚杨捕头在谢王府呆了一夜。

      江湖传闻太多。
      要谢雨迟来说,那是真假参半。
      比如,留香大盗的确留了帖子给衙门,不过,留的不是战书。
      他的原话是。
      此身已许江湖,再难许卿卿。
      卿卿坚若磐石,不才允白头。
      这明明是情书啊!
      哪个瞎了狗眼的说是战书,我tui!
      又比如,杨捕头的确摔了价值千两白玉毛笔,不过,没摔断。
      废话,那可是他费好大劲才找到墨迹会消失的笔啊。
      心痛心痛,一指宽的裂缝呢。
      这也太不爱惜宝物了!
      再比如,杨捕头的确在他家待了一晚,不过,不是睡了一晚上。
      是晕了一晚上。
      可惜了他的香薰,为了熏他,浪费了一大饼!
      第二天还要早早把他送回衙门!
      气死我也!

      这不,唯恐天下不乱的当事人摇着纸扇,又乐滋滋的听着最新的传闻。
      谢王府新招来的小厮颤巍巍道,“他们说,说……杨捕头终于如愿以偿……”
      谢雨迟眉毛一扬,示意他继续说。
      小厮一锤掌心,“说大公子你和杨捕头终于成了!”
      谢雨迟折扇一合,敲敲桌面问,“那他们说,我是在上,还是在下?”
      上……下?
      小厮迷糊的回忆,好像是上,还是下?他也没听懂这上上下下怎么了,难不成成了还要分个先后排名?
      谢雨迟又敲了敲,“问你话呢。”
      总之在上的那个总是好的,那小厮便随口胡扯道,“上,上,他们说大公子你在上!”
      谢雨迟折扇一开,扇了扇,满意道,“甚好甚好。”
      小厮疑惑,难道这在上在下还有什么讲究?
      他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去茶馆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打探一番,免得坏了公子好事。
      小厮,“……那小人退下了?”
      谢雨迟,“下去领赏吧。”
      小厮一喜,“谢谢大公子。”
      “等等。”
      小厮脸上笑容还没消下去,听这话心头便是一跳,“怎、怎么了公子?”
      “下次杨泊风来,直接让他进来就是,不必通报了。”
      小厮面上回了好,心道,果然!
      大公子顶不住杨捕头这天天的探望,终于动心了!
      话说,这大公子风光霁月,俊美无双,杨捕头阳剑眉星眸,面如冠玉,在他看来,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不知,京城又有多少待嫁闺中的女子心碎一地了。
      小厮心中一阵唏嘘,出了王府门向茶馆去了。

      江湖传闻太多。
      若是杨泊风听了,必会拍案而起,怒道,一派胡言!
      可惜,没人敢在杨捕头面前大放厥词。
      谁知道他下一个摔的是不是自己。

      京城衙门前捕头,白老,是一戏痴,有事没事总爱去茶馆喝茶听。
      听闻今日茶馆上了新戏,叫阑风伏雨,心中甚喜,又是一出大戏啊,哼着小曲便出门了。
      这位置啊,选的是最好的上上座。
      这茶水啊,喝的是最鲜的空山新雨叶。
      可这……戏?怎唱的好生奇怪?
      什么卿卿,什么大郎,什么命定三生,再续前缘……
      莫不是个苦情戏?
      白老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对。
      台上那娇美娘开口便是一句。
      “咿咿呀呀,可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杨郎啊,谢公子,夜黑风高,耳鬓厮磨……”
      胡邹乱道!
      颠三倒四!
      驴唇马嘴!
      白老拍案而起,怒呵,“这唱的是什么狗屁戏!”
      谁把他的宝贝徒弟和宝贝干儿子唱成一对的!
      四座皆是惊醒,恍若大梦。竟是没有人理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讨论。
      茶馆老板连忙过去拉他,“我说白老,你这是干嘛,这戏听得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荒唐!荒唐!”白老直瞪眼,胡子一跳一跳的,“你可知道,这戏文中说的是谁!”
      老板大手一挥,“知道啊,不就是杨捕头和谢公子。”
      白老听这话心里一紧,怒道,“那他们怎么可能是一对!还他大爷的耳鬓厮磨,休得你们这样污蔑!!!”
      老板连忙道,“诶诶白老,白老,你莫要生气,不如你先听听再下定论,这戏文可不都是乱写的,有的是真实依据。”
      “我到要看看,是写的是哪方妖魔鬼怪!”
      白老抑着怒火,黑着脸转向戏台。
      ……
      台上帘幕一拉,又是一出。
      两人萍水相逢,初见欢喜。
      再见杨郎已情根深种,不愿放手,谢郎不忍毁他仕途,铮铮言弃。
      年少不知情深,杨郎步步青云,谢郎借酒浇愁。
      两人再见,是心照不宣的喜欢。
      杨郎心若磐石,不肯言弃,谢郎更似有情,却始终拉不下面子。
      台上帘幕再一拉,已是曲终。
      ……
      再下一幕就是白老刚刚看的后续了。
      白老不敢置信,心中寻过去种种,偏偏皆有迹可循,不禁呆了,“此……此可当真?”
      老板,“当真当真,如假包换!”
      白老心中各种滋味,走出了茶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走着走着竟走到了衙门。
      进门一看,他那宝贝徒弟正在公堂上批改公文,见他来,规规矩矩的喊了句,“师父。”
      白老坐在堂下,思绪万千,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又一抬头,他那宝贝徒弟已经站了起来。
      白老紧张道,“站住!你去干嘛!”
      “师父。”杨泊风站定,恭敬答道,“去谢王府。”
      谢王府!
      这三个字如当头一棒,狠狠敲了白老一棍子。
      他跌坐在椅子里,喃喃道,“谢王府……是谢雨迟住的那个谢王府?”
      杨泊风答了个是字,心里奇怪,这京城不就只有一个谢王府,难不成还有新封的谢姓王府?
      杨泊风正欲发问,白老就朝他摆了摆手,无力道,“罢了罢了,去吧。”
      “是。”杨泊风想了想,又回头嘱咐道,“天气炎热,师父要注意身体,多休息。”
      白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你去罢,不必再管我。”
      杨泊风迟疑的点了点,抬腿往谢王府走去。
      ……

      谢雨迟正品着新送的空山新雨叶,余光就见到某人走进了大堂。
      他悠悠道,“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来,杨捕头好大的面子。”
      杨泊风脚步一滞,旋即嗤笑,“难道不是你自己撤掉的小厮?”
      “我撤掉是一回事,你连招呼都不打就进来又是一回事,莫不是把谢王府当自己家了?”谢雨迟眉眼带笑,低头抿了口茶。
      近日传闻风盛,杨泊风自然也知晓其中一二,他冷冷道,“胡说八道。我来,自然是抓你回衙门。”
      谢雨迟笑笑,“那敢问捕头,为何要抓谢某?”
      杨泊风,“你是留香大盗,我当然要抓你。”
      谢雨迟放下茶盏,“杨捕头有证据吗?”
      杨泊风冷冷吐出一个字,“无。”
      “那可真是好笑,既然全无证据,你又凭什么说我是留香大盗,又凭什么抓我。据我所知,留香大盗是昼伏夜出,我可是夜夜暖香温玉,又怎么会去做那什么大盗,我傻了不成?”
      杨泊风,“是你,我那夜看到你了。”
      谢雨迟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那夜?哪夜?说的是你在我房里待的那一夜吗?”
      他语气暧昧,杨泊风听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抿唇道,“不是。”
      “不是啊,那是哪夜?”谢雨迟装模作样的掰了掰手指头,“我算算……噢,今日是个好日子呢?”
      杨泊风没理他,冷着一张脸。
      谢雨迟哈哈大笑,“今日,是你杨泊风来我府上的第三百六十四天,还有一天,就凑够一年了。”
      杨泊风眼里有怒意,“谢雨迟!”
      谢雨迟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我在我在,杨捕头你有事就说,谢某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杨泊风不欲与他多说,站起来道,“我要搜屋。”
      谢雨迟风度翩翩道,“请随意。”
      过了一个时辰,果然如谢雨迟所料,某人还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看他面无表情,谢雨迟就知道,他还没放弃。
      谢雨迟喝了一口茶道,“杨捕头可真是锲而不舍啊。”
      他意有所指,悠悠道,“卿卿坚若磐石,不才……”
      这分明是那封信上的后半句!
      他只传出前半句,后半句根本就没人知道!
      杨泊风猛然转身,直直的盯着他。
      谢雨迟笑了笑,端起茶盏朝他一举,“杨捕头,喝吗,上好的空山新雨叶。”
      杨泊风眯了眯眼,像是在看什么怪物,随后,转身就走。
      谢雨迟突然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他不放,我反倒觉着,那留香大盗做的很对。”
      杨泊风漠然道,“盗取别人财物,还敢说自己做的对。”
      谢雨迟,“那我要说,他盗的不是别人的财物,他只是物归原主呢?”
      杨泊风道,“偷盗即贼,王法在上,岂容得他人践踏。”
      “王法!哈哈哈……”谢雨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看看京城外的流民,你以为你口中的王法,可以救了他们吗!你口中的王法,就是让那些人流离失所,为一口吃的打得头破血流,你口中的王法,是个什么东西!”
      杨泊风闭了闭眼,过了许久才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滚。”
      杨泊风顿了顿,正欲转身。
      “我叫你滚!”谢雨迟吼道,“滚!”
      杨泊风眉头皱了皱,大步流星的走了。
      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谢雨迟把手中的茶盏一摔,摔了个七零八碎。
      “好一个!”他咬牙道,“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泊风,我要你好看!
      ……
      杨泊风站在谢王府门口,心中疑惑。
      为何他要发那么大的火,这话他们两人讨论没有五十遍也有二十遍了,他只不过多加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至于摔茶杯么?
      他抬头看着谢王府的门匾,别人都写四谏遗风,紫阳世泽,三槐堂,再不济也写个楚王府,就他写了个杜门谢客,也不知道随了那个神经错乱的。
      罪过罪过,不得背后议论他人是非。
      杨泊风默然,脑海中又浮现谢雨迟的脸。
      那人朝他举起茶盏,吟吟一笑,“杨捕头,喝吗,上好的空山新雨叶。”
      可惜了那壶茶,要不是……
      罢了罢了。
      自古忠义两难全。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今天是杨泊风拜访他的第三百六十五天纪念日,谢雨迟高高兴兴的起床,全然忘了昨日的针锋相对。
      他招来小厮道,“找两个红灯笼,挂在门口。”
      小厮听这话脚底一滑,“红……红灯笼?”
      谢雨迟,“嗯对,就那种庆祝喜事的。”
      “这……”小厮心道公子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不行吧,他为难道,“公子,这……”
      谢雨迟看向他,“怎么了,你有话便说,不要遮遮掩掩。”
      小厮下定决心道,“公子,这会不会,太随便了?”
      随便?会吗?
      挂两个灯笼已经够隆重了吧。
      他思索了会,问道,“你觉得还要加什么?”
      小厮道,“那可多了!这什么都得准备啊,这太突然了,不然公子你还是再想想……”
      “算了算了。”谢雨迟摆摆手,“不必麻烦,就挂两个红灯笼就行了。”
      小厮眼里带泪,“公子呜呜呜”
      这……
      没必要吧?
      谢雨迟惊了,迟疑道,“那……再加点红彩带?”
      小厮点点头,期待的看向他。
      “……再加点礼物?”
      小厮激动的点头。
      不能再加了,不知道的以为他要把自己嫁出去呢!谢雨迟一拍手,“就这样吧!”
      “公子,公子!”
      谢雨迟摆摆手,“就这样决定了,你们别打扰我,我好好准备一番。”
      不整整这人,他就不见棺材不落泪!呵!
      谢雨迟在自己的房间里忙忙碌碌,这边给挂画后面涂了满满一层胭脂,那边又给枕头下放了春宫图,房梁上又挂了大石头,稍微一动就会掉下来砸到人,最后他房门处绑了一条沾满墨水的绳子,一打开门就会落满头。
      站在门口审视了一番,谢雨迟满意的点点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到大堂处等,又泡了一盏空山新雨茶。
      一边喝一边想,这回一定要让他喝到。
      可等了一个时辰有余,还是没等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谢雨迟左瞟瞟右望望,终于等不及了,叫来了小厮问道,“杨泊风没来么!”
      小厮犹豫再三,怕伤了公子的心,“杨捕头可能,可能有事耽搁了。公子,再等等,再等等,不要担心。”
      谢雨迟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人来,他拍案而起,“跟我走!”
      “啊……”小厮欲哭无泪,公子这是要去抢人了么,这不太好吧。
      谢雨迟一个箭步就踏出了谢王府。
      ……
      杨泊风坐在公堂上,嘴角挂着笑意。
      他在早上打听到谢王府张灯结彩的消息就决定今天这一趟不走了,要是他去了,那谢雨迟定要羞辱他一番。
      他偏不如他意了。
      杨泊风拿起笔正欲批改公文,衙门外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走水”“王府”两字。
      一听这两字他便眉头一跳,顾不得那么多在门口抓了个人就问,“你们刚刚说什么!”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走……走水了。”
      杨泊风问,“哪?!”
      “王……王府,谢王府……”
      这三个字说出来时让杨泊风一惊,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攥住那样难受,他道了句谢就往王府方向奔去。
      鲜红的灯笼在此时是如此的显眼,仿佛预示着什么似的,杨泊风跟着人跑进着火处,路上却根本没见到谢雨迟的身影。
      熊熊烈火燃烧的正是谢雨迟的厢房!
      杨泊风抓住一人便问,“谢雨迟呢?”
      “公子,公子。”一旁的老妇人哭了起来,“我们忙着装点王府,公子一直、一直在厢房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来,不过有些人看到公子出门了,但……”
      但谁也不能确定,谢雨迟不在里面。
      她这么一说,提水救火的众人眼眶都微红。
      杨泊风一把抢过木桶,往自己身上到了半桶水就往厢房里冲。
      “杨捕头!”
      “捕头!”
      “天哪!快,快叫白老”
      众人手忙脚乱的,老妇人指使着一人去寻白老,又吩咐一群人在厢房外想办法把捕头叫出来,她自己则提着水桶往外跑,想去再接点水。
      却撞见了正匆匆走进来的谢雨迟,后面还跟着面色焦急的小厮,愣愣道,“公子、公子……”
      “容姨!大家有没有受伤?火势怎么样了?”
      谢雨迟本来是想去寻杨泊风的,半路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耽搁了点时间,谁知一出店门就听见有人说王府隔壁走水了,火还烧到他家了,于是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就跑回来了。
      “大家没伤,没伤,就是公子你的厢房里边烧了……”老妇人一个激灵,“公子!杨捕头以为你在厢房,跑进去找你了!”
      “什么!”谢雨迟呼吸一滞,立马跑了进去。
      他是傻子么!
      我怎么可能大白天会在厢房啊!
      就算在起火了我不会自己走么!我是残废还是神经病啊!
      谢雨迟人未到声先到,他一声怒吼,“杨泊风!”
      “你个傻子,我不在里面啊!”
      但下一秒他像被点了哑穴。
      发不出声来了。
      因为此时杨泊风正站在厢房门口怒视他。
      一身湿透了,衣角被烧的焦黑,浑身姹紫嫣红。
      谢雨迟认出来了,那是他布置的陷阱。
      他张了张口,“你……”
      杨泊风打断了他,话里是比厢房里火还要烈的怒气,他一字一句道,“你、去、哪、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非要呆在厢房里等死似的,但谢雨迟心虚,不敢说出来。
      他捏紧了手里的白玉毛笔,喏喏道,“我就……就给你去买白玉毛笔了,上次那个是我的错,我故意要逗你玩,这次给你买的是上好的白玉毛笔,货真价实……”
      “诶诶诶!别打我!”
      看杨泊风冲过来,谢雨迟忙捂住自己的脸,心道,打人不打脸,在这么多人面前好歹给我点面子吧杨兄!
      下一秒,他便落入了炙热的怀抱。
      旁边响起吃瓜群众的惊呼声。
      谢雨迟脸红的要烧起来了,他听见杨泊风狂奔乱跳的心脏,听见他在他耳边庆幸道,“幸好,幸好,你不在里面……”
      我怎么可能在里面啊,动动脑子想想好么……
      谢雨迟没说话,他知道他一说话,就会掉气氛,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嘛,逗这个人实在是太好玩了。
      最后他小声问,“杨泊风,我们不要不相为谋好不好?”
      他讨厌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就要永远跟他没交集一样。
      谢雨迟感觉环着他的手臂一僵。
      他撇撇嘴,心想果然我就不该说话。
      但接着,他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欢的更紧了,彼此的胸膛紧贴着,能感觉心脏在交替跳动。
      杨泊风沉声道,“好。”
      他闯进厢房那一刻就决定。
      管他忠义两全,管他克己奉公,只要是他,就够了。

      江湖传闻太多。
      要杨泊风来说,有一句是对的。
      京城捕头杨泊风,恋慕谢王府公子谢雨迟。

      江湖上有很多传闻。
      传闻,杨捕头因为谢公子买了一只白玉毛笔,觉得他败家,要打他,不过最后没舍得。
      传闻,谢公子有情敌了,情敌就是那留香大盗。因为留香大盗曾经给杨捕头写了一帖情书,人人传唱之。
      此身已许江湖,再难许卿卿。
      卿卿坚若磐石,不才允白头。
      写的太好了!
      文笔比不学无术的谢公子好上千百倍!
      又传闻,知道这件事的谢公子气得摔了一壶空山新雨茶。
      最后这个不是传闻。
      京城捕头杨泊风和谢王府公子谢雨迟两情相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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