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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不敢去面对,不敢去相信。他开始害怕知道现实,只想要永远沉溺于大家说的不知真假的话中。
夏晨熙想或许自己是爱夏卿昼的吧,是对他还有亲情的吧,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困了这么久。
别人可能不知道,以为夏晨熙一直都认为事情肯定是夏卿昼干的,但是他也没有傻到连事情不对劲都感觉不出来,只不过究于当时真的是亲眼看到的场景,不得不去相信。也在于这些年真的搜索不到一点父母有过的仇敌,所以他渐渐打消疑虑,直至今日,听到这个不一样的说法,让他有所动心。心中的想法却在一瞬间被自己否定。
怎么可能又有不一样呢,结局注定是这样的有什么好鞭策。可是万一还有一线生机呢,万一真的有别的结局呢。
纠结缠绕在他的心头,使之无法去进一步思考·。
终究是自己太胆小,希望通过心中虚假的谎言来蒙蔽自己,用谎言遮盖真实,但也有可能事实真的如此。
低垂的眼眸看不清什么情绪,不过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含着泪不忍流下,哭的多了,自然就成了习惯,流下一行清泪。
他再开口时已经调整好情绪,声音却带着沙哑“知道了奶奶,那我这里的碗已经洗好了,就先回去了,打扰您了,也谢谢你的饭”。说完转身就走。
雯艾在后面看着离去的背影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像是心疼又像是不屑。
说是出去消消食的江亦实际没有真的去散步,而是找了一个角落给落淮发消息。
【落淮,我这边发现有不对的地方,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江亦蹲着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对面的回应却等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警惕让他转过头用那锐利的杏眸望着后人,直到看清迎面来的人时,缓缓地松了口气。
站起身就给后人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脸埋在来人的颈窝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衣服上的洗衣粉香瞬息进入鼻腔,使之贪恋。
“落淮,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和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害我蹲了这么久,腿都有点麻了“。江亦道。
落淮听着怀中人的抱怨眼神柔软下来,每每小家伙在身边时,温柔总是恰到好处的流出,让人留在自己身边,也只有这个时刻才是真的享受的。
“怪我,怪我,是我私心想给你一个惊喜,我错了,等回家任宝宝处置好吗“。落淮哄着怀中人,声音是无尽的宠溺,仿若对待世间珍宝,无法在脱离,永远沉溺。
江亦将头从落淮的颈窝处离开,身高差促使他需要微微仰头才得以和落淮对视,唇角带笑,声音也伴随着唇角的勾起含着笑意“哼,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守护你的,满意吗小祖宗“。
落淮知道江亦就是这样的性子,自然也愿意陪同着一起玩,话说回来这次来也确实是带着任务。
“嗯,说要事“。
“我和熙哥去吃饭的时候,有户人家家里似乎有人血味,但是好像被鸡血给盖住了,但是看住房情况和户主年龄来看不像是会有杀人迹象”。江亦表情严肃,面对开始办事时他丝毫没有往日的玩笑性,全然是公事公办的样式。
“夏晨熙呢”。
“因该还在那里”。
“现在就去找他,让他一个人在那里不安全”。
说到也就立马行动,急忙跑向那户人家。
到了门前看见的就是雯艾坐在一把木椅上,穿的大花棉袄坐在椅子上,眼睛味咪,看着前面山前的夜景。
两人脚步放慢,走到雯艾跟前,江亦伸着脖子往屋里瞅了瞅,没看见夏晨熙就对着雯艾蹲下,声音放缓尽量让这个明显岁数已经很大的人听清每一个字“奶奶,那个和我刚刚来您家吃饭的那个小帅哥走了吗”。
雯艾抬眼看看了,脸上露出体面的笑容”啊,他已经走了,那孩子真的听话,主动帮我洗碗,还和我聊天,真的很好“。
“哎,你没看见那孩子吗“。说着雯艾站起来。
江亦没想到雯艾会说这话站起来,眼疾手快的把雯艾按回椅子上,嘴上也急忙阻止“哎哎哎,奶奶您不用站起来,坐着就好了,我们就是问问我朋友去哪来“。
“哦,那你旁边这位也是你朋友吗“。雯艾对江亦刚说的话只是淡淡回应,扯开话题对落淮发起兴趣。
“这是我男朋友“。说起落淮,江亦每次都会带点自豪的感觉。
“男朋友好啊“。
“嗯,奶奶那我们先去找我朋友了“。
说来说去到底还是没忘来的目的。
这回的雯艾见两人离开就急忙回屋,走到地下室打开里面的一扇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超大的屏幕,而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夏晨熙的屋子的监控。
走到桌前做到椅子上,右脚翘到左脚上,右手向着自己的脖子伸去,一个用力把脸上的那层皮取下,露出了皮下精美的面庞,面皮被随手丢在一旁,拿起桌上的口红对着镜子认真的抹着。
抹完潇洒一丢,然后抬头看着监控画面,露出邪魅一笑。
“夏晨熙啊夏晨熙,真是可怜一孩子,看着这副美丽的皮囊我是真想要啊,只不过也不知道谁一直在保护你,真是让人难以下手“。
“啧,留你太长时间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要尽早解决,刚刚也真的是可惜了,没能多看看你这皮囊“。
雯艾看着监控画面自说自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在手中把玩。锋利的刀在被抚摸是出现若影若现的白光,看得出这边刀的主人对其的保护。
“话说这皮囊可以保存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真让人沉思啊“。
“先杀你,在杀你,果然男性就是受人喜欢,这样的面孔谁能不爱”。
“但是还要解决这些麻烦真是让人讨厌,不仅脏我的手还磨损我的刀”。
已经回到房间的夏晨熙神经还有点紧绷,顾不得太多,还是赶紧交稿要紧,交完稿先请一段时间的假再说。全然没注意一个隐藏的角落有微弱的红光在闪。
在那束红光的背后,是一双双眼睛的注视,邪恶的,黑暗的,不富裕阳光的,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让人嫌恶。
解决剩下一点工作后的夏晨熙已经疲惫到眼睛都难以睁不开,但是神经依旧紧绷,也是在刚才他才感觉自己似乎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在房间巡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夏晨熙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心口开始不由得胸闷,喘不过气,本想着走到外面去透透气,可当见到外面漆黑的环境和四周的树木又不自觉地担心有危险,最终在几次犹豫下把房门反锁,决定不出门。
殊不知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夏晨熙的生活渐渐开始安定,也就在这个安定的背后又要起一场不见深潭的分针。
远在国外的夏卿昼此刻也收到了他哥的处境,眼见夏晨熙已经开始脱离“计划”范围,松了一口气,心口积压许久的重量终于消失,这也更利于夏卿昼更好的指定接下去的事情。
他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给落淮,让其马上去执行。
落淮哪边也是在第一时间收到了命令,带着江亦掉头回去雯艾的房子,打算一探究竟。
国内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又打给正在公司处理公司文件的陈颂歌。
对面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像是一直在等着这通电话。
“喂,阿昼,有什么事情吗“。仿佛是早就直到这通电话的内容却依旧礼貌性的问候。
夏卿昼做任何事都了断,听到小姨的问话更是直白“小姨,那边现在可以开始调查了,对面有行踪了,不过对方因该是发现我们了,不然也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陈颂歌听后笑声都带上了嘲讽的意味“他们就这么等不及动手打算杀人灭口吗,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下看来让你离开也是蓄谋已久“
“不过没事,这边小姨会帮你处理好,你在那边也更利于你去调查,你哥哥的事情肯定会处理的“
“嗯“很沉闷的一声却小到压抑在经过话筒的传递并不是特别的显著。
陈颂歌没有多想,如同往日一般去安慰夏卿昼“阿昼你专心去保护哥哥就好了,小姨一直知道你是最棒,你和阿熙都是最棒的,你们两兄弟我看了这么久也知道你们的小心思,特别是你,每次都让我操心一点”
“好了,多的也不多和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吧,反正其他事情小姨都帮你解除,情感问题自己解决啊”
“好”
陈颂歌也就单纯这么说说,实际上她对夏卿昼在情感方面其实注意的会更多一点,不是说那种封建思想说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而是生怕他得不到夏晨熙而做出什么出阁的事。
她明白这个姐姐的小儿子为什么这么消沉,多年的辅导和陪伴,夏卿昼的心思和心法早已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这些年她独自一人继承着庞大的家族产业和带着两个死了爸妈的孩子在这路上一步一步的走着,虽说受到的白眼和唾弃不尽少数,依旧没有放弃的,她曾经誓死要捉拿杀害姐姐的凶手,要保护姐姐留下的唯一两个可以思念的人。
夏卿昼见有一点事情处理好,打开桌上放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就是夏晨熙所处地方的监控,很快的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就切换页面进入下一个网站,接下去的就是无线的去输入代码,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运转,没有一刻是停止的,如同流水线上的机器,无休止的运动着。
他经过长期的对对方的一个监视,已经摸清楚了对方每日进行一个网站出入时间和用途,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夏卿昼得以抓到把柄,进行对这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网站的篡改。
对面也有可能是知道有人会监视自己,所以选择了隐私性和安全性较高的网站,再加上网站因该是被私自建造安装了一个安全防卫系统所以攻打起来不简单,耗费了夏卿昼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对面似乎是感觉到了夏卿昼的意图,开始和他开始了分针。
在这种时候最是不可以被分神的,一不留神都会被对面盗取自己的个人信息。可就在这个时候,夏卿昼的手机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电话的提醒铃。
他很快的就放下电脑这边的分针,不是真的不在意,在这种时候在争一争,说不定就可以顺利的打破了,但是因为手机的铃声是受过他特殊设置的,不同人打来的声音会不一样,这有很大效率的帮助了他不会容易错过不该错过的电话。其次他的电脑一般情况下不会设置真实的姓名及地址,就连里面的文件都是一些提前放进去装模做样的虚假文件,所以他不会过多在意。
打电话过来的是何局长那边的电话。
“喂,昼啊,这边调查的案件还是没有结果,又有新的案件来了,每次死的人皮都没了,还有那些身体里面的一些重要肌肉都没有了,作案手法也不相同”。
“就是说案件还是没有线索”。
“对的,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我这边都在尽力调查这么多年了,那么多线索总能找到的你说是吧,而且不是还有我们在你后面吗,我们都没有心累你就不要多想了,我给你打电话也是通知你一声,这个案件我们肯定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安心吧“。
“明白了“。
“行,那我继续工作了,先挂了“。
又是一个电话的结束,也就只有这个电话让他开始心绪不宁,开始烦躁,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一直都查不到后面的人,是他不够强大吗?他开始质问自己的内心。
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愤怒,一气之下把桌上的所有文件和那台刚刚还激烈战斗过的笔记本电脑全部摔到地上,自己则颓废的靠在椅子上,全身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毫无生气,眼睛看着墙的时候都是空洞的。
这些年他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常常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发怒。
可是又要时刻去克制自己的脾气,好让自己可以更好的去适应这层伪装。
只有伪装的熟能生巧才不易被发现端倪,这件事是他一直知道的,也是必须明白的。商业场的老狐狸们各个心思都非常的狡诈,没有个心眼和伪装在身上还真的不能坚持多久。
夏卿昼整个人都沉在椅子上,眼睛没有最开始的空洞,但是还是会容易看出他此刻的疲惫,更是感情上受到创伤的疲惫。
暗恋一个人很苦,隐瞒这份爱意更苦,他统统知道,可是他偏偏是那个例外,那个喜欢上自己亲身哥哥的意外。
*
夏晨熙醒来时,看见熟悉的天花板下意识以为自己还处于梦中,可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出了那个在自己心中属于美好的梦,心中不免有些遗憾,遗憾为什么这个梦为什么不可以长一点,让自己可以继续享受那种感觉不到自己被监视的感觉。
用手支撑着床起来,阳光已经透过薄纱帘投射进来,使整个房间都变的十分明净。
夏晨熙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推开门就看见早已在外面等候已久的江亦。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格子类型的衬衫,下身就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牛仔裤和小白鞋,仅仅这点就让他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显的更加帅气。
这从而使夏晨熙明白落淮看上江亦的原因,人家是真的长得是真的不差。
刚才还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江亦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看见夏晨熙出来立马直起身子上来迎接,嘴里还不忘念叨着“熙哥,你怎么才来,我和你讲我今早起来可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呢,你看帅不帅”。
“帅爆了”。
面对江亦的一长对话,夏晨熙就回复了简单三字也让他能高兴很久,毕竟对于他来说,只要谁夸他帅,他就能和那个人捞很久,开心很久的人,用夏晨熙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人太开朗了,太阳光了,和他们这种在暗沟里,有着很多不好心思的人来说,真的不要太美好。
“好好好,我就知道哥肯定是最帅的,宇宙无敌帅的那种”。说完还不忘哈哈两声来表明他此刻兴奋的心情。“好了熙哥,我们快去吃早饭吧,等你等了这么久,一会这边都要准备吃中午饭了”。
“行,那我们去昨天看到的那一家早餐店,在这里我们也就不要挑了”。
江亦听这话后立马做出了一个敬礼动作,并且说出的话也非常有精气神“明白!大人,小子现在就去”。说完就向前跑去,如一个毛头小子似的,无拘无束。
夏晨熙见他这样立马就明白了他在干什么,指不定又是什么角色扮演的抽象属性出现了,无奈的摇摇头。
时间一晃而过,这种乡村田间的日常其实生活久了多少会产生点依恋,好比现在的江亦,就是一脸不情愿的望着这个自己待了两个星期的地方,脸里满满的都是不舍。
面色这么显着,人也是这么做的,面对上前来送客的爷爷奶奶们,都一个个上千抱了抱,顺便各自安慰着:“唔,奶奶,我好舍不得你做的灌汤包啊,离了你谁还给我做包子吃啊,呜呜呜。”说着头还朝夏晨熙看去,撒娇的请求可不可以在住几天,他真的十分不舍。
只是可惜夏晨熙没有同意这样一个请求“不可以,我们这次出来的时间限就是两个星期,不能超,你要是实在喜欢等到过年来这边也可以的。”
眼见撒娇都起不到作用,江亦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离开是迟早的事情,无非就是时间的长短。所以他做出来一个最了断又最难接受的决定,那就是离开,他知道自己不能一辈子在这里,自己还有任务要完成,还有使命在身上。
“好吧~那奶奶我们只能以后再见了,我会记住你做的灌汤包的。”
“好好好,你是个好孩子,喜欢就好了,你们赶时间就快走吧,不要耽误了。”
这位被江亦视为大厨的奶奶,此刻正带着笑和他,做着道别。
相对于这边的不舍情怀,夏晨熙这边反倒冷清了不少,由于平常出门的次数真的少之又少,日常除了吃饭,取景,以及饭后的一个消化,在外面几乎都找不到这号人。以至于可以道别的人真的很少。
也就在此时,夏晨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来人很高,但是对于本就有183的人来说,其实也没有高出多少来。只不过在人靠近的瞬间,夏晨熙就已经猜到来人是谁,那人身上的味道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也无法忘却的味道。不过就是多少有点震惊本因在国外人居然回来了,还是在这么巧妙的时间上遇到。
那人见他不说话,也不等直接问:“哥在这里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人和你道别。”说着话的时间,手不自觉的放在夏晨熙的腰上,脸凑到里耳朵及近的地方,说话呼出的热气让他耳朵痒痒的,有点受不了,即使这样也没有把他推开,而是任由他动作。
“我能有什么可以认识的人,我并不认为自己的社交能力那么好。”他的声音轻柔,像一阵春风拂过,勾的夏卿昼心里痒痒的。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把头支靠在夏晨熙肩上,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在此刻都满含喜悦“哥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能,明明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最温柔的哥哥。”
“……”
见夏晨熙没有回话,他就继续他的夸奖,声音中所包含的笑意是他毫不吝啬的炫耀和自豪:“哥,你是世界上最棒最优秀的哥哥,我很荣幸的。”
看似是一句毫无头脑的话,实际上是他对夏晨熙的一个评价。这么多年以来,他真的做到了一个哥哥该有的职责和义务,甚至更好。
夏晨熙依旧站在原地,只是眼睛往旁边瞥了一眼,很冷淡的说了一个嗯。
要不是夏卿昼知道自己这个哥哥说话是真的很少,或许会疯。
还在那里和人依依不舍的江亦见时间拖的实在太多了,急忙往这边赶。
靠近看见夏晨熙身边的人很吃惊:“不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国外吗?你这。”
“来接我哥回家。”夏卿昼冷淡的回复。
还不给江亦继续说话的机会,拉着夏晨熙走上后车座坐下,见此他也不多说废话,和后边的人挥挥手就坐上了副驾驶,有司机驱车出去。
在村口站着的几人见车已经开远,一人突然张口“人都走了吧。”
站在一旁的一个显的年纪极大的大爷开口“小姐,都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不急,我们慢慢来,这种事情越急越容易露馅。”
说话的是刚刚那个和江亦拉扯最久的奶奶,谁都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平和的村子,其实早已变成了这群利益,叛徒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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