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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伤口
窗外的晨光正一缕一缕钻进来,带着春末的温吞气,把窗台上那盆草的影子拉得很长。”漫过他的肩头,连头发都被光照得亮堂堂的,发梢上还沾着点晨雾没散的湿气。
苏珩航身上的伤还没消,后肩抵着衣服时仍有点涩疼,闷哼一声——那是昨晚被按在长椅上,后背蹭着皮带挨的。手腕上也留着圈红印,勒得深的地方泛着点青。
他从床上坐起来,胳膊刚使上劲就颤了一下,腰又扭到了,最后也只是半倚在床板上,后背抵着硬邦邦的床沿。不知怎么的,一个念头就从脑子里钻了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主意。
他抬手对着身上的纱布拍了两张,纱布上还洇着些血迹,深色的印子在白纱布上格外扎眼。他又点开微信,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还是把刚拍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配文敲得慢,最后定格在:“好痛啊!今天又得一个人在床上蜷着了。”这已经已在暗示某人了,他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看了会儿,忽然低低笑了声——那笑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算计。
刘泰正在学校走廊上走,手机揣在兜里,屏幕亮着,手指还在划着微信。忽然一条新消息蹦出来,他顺势点进去,正好刷到苏珩航刚发的朋友圈。他脚步顿了顿,眉头皱起来,对着屏幕嘟囔:“你小子昨儿伤成这样?不会是被狗咬了一口吧!”嘴上这么说,拇指还是动了动,给点了个赞。
鹿可暖穿了一件白色T恤,就看见刘泰站在那儿,忍不住笑出声:“小泰泰,这是准备往哪儿去啊?跟姐姐说说。”刘泰本来还盯着手机,听见声音立刻转过身,几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急道:“别闹了暖暖!珩航他……他现在情况好像不太好。”
鹿可暖脸上的笑瞬间就没了,眼神冷了下来:“他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刘泰赶紧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正是苏珩航那条朋友圈。“中午要是有时间,我们去看看他吧?鹿可暖扫了眼屏幕,没半分犹豫:“好。”
课上到一半,鹿可暖心里还是氧氧的,咚咚地跳,满脑子就盼着时针能快点挪到中午。黑板上的字她一个也没看进去,只支着下巴,眼神直愣愣地黏在窗外——窗外的树影晃啊晃,可她什么也没真正看清楚。
讲台上的老郑注意到了,顿了顿粉笔,声音温和:“鹿同学,你以前上课可不这样。今天是怎么了?”
鹿可暖好似没听见,视线依旧定在窗外的光线上。
老郑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点关切:“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
……
连着两次没回应,老郑的声音也沉了下来,粉笔“啪”地搁在讲台上:“鹿可暖!你到底想干嘛?不想听课,就给我出去!”
这一声总算把鹿可暖的神拉了回来。她猛地站起来,手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里带着点压不住的急:“别烦我,我现在……真的什么都听不进去。”老郑被她顶得一愣,眉头拧得更紧,声音里带着点压不住的火气:“上课走神还敢顶嘴?你当这教室是你家?坐下!再敢分神就站到下课!”
刘泰也往鹿可暖那边瞅了瞅,眉头皱着,手里的笔在本子上无意识地划了两下,显然也替她捏着点汗。
下课铃刚响,老郑把教案往胳膊底下一夹,扫了鹿可暖一眼:“你跟我来。”
刘泰凑到鹿可暖旁边,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去开车,等会儿……也帮我跟老郑说声请假。”
鹿可暖眼里亮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刘泰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往她这儿望了一眼才拉开门。
鹿可暖跟着老郑进了办公室,老郑往办公椅上一坐,胳膊搭在桌沿,看着她:“刚才怎么了?一脸不舒坦的样。”顿了顿又问,“对了,今天苏珩航怎么又没来上学?”
鹿可暖脚在原地蹭了蹭,过了会儿才摇着头说:“他受伤了。”
老郑“嗤”地笑了声,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所以你上课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因为他啊?”
鹿可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老郑挑了挑眉,语气带点调侃:“这么关心他?行吧,既然这么挂心,我就批你假,去看看他。”说着就伸手去扯桌上的请假条,“撕两张吧,你帮刘泰也带一张——他俩那好得穿一条裤子的样,肯定也得跟着去。”
签完字,老郑把两张请假条递给鹿可暖:“去吧!记得给老师带句话,让他好好养病,早点好起来上课。”
鹿可暖接过来,笑着应道:“好嘞郑老师!我准保把话带到。您放心,等他好点了,我也会催着他早点回来的。那我先走啦!” 话音刚落,就朝着校门口跑了过去。
刚跑到校门口,刘泰已经在那儿等半天了。他身后停着辆宾利慕尚,手里夹着根刚点燃的银十二钗,正斜斜地靠在车门上。
但鹿可暖跑得急,没留神撞进了刘泰怀里。刘泰先把手里的烟扔了,烟在空中划了道弧线落下去,他笑盈盈看着眼前的女孩:“跑这么快干啥?慢点儿,不然摔了,我可没法跟苏哥说。”
鹿可暖抬头时,正撞进他笑盈盈的眼里。她愣了愣,眼神还有点蒙,反应过来后,一把将他推开。刘泰踉跄了下,笑着说:“鹿可暖,你这姑娘也太不够意思了啊?刚才我还接住你,这会倒把我推出去了。”
鹿可暖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身上怎么一股汗味儿?”说着,自己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刘泰跟在后头,笑着解释:“刚去开车那阵子,我是跑着过去的。”话落,也弯腰坐进了车里。
刚到苏家,管家远远瞧见两人,忙快走几步迎上来,腰弯得恰到好处:“鹿小姐、刘少,这边请。” 引着鹿可暖与刘泰往苏珩航卧房去,到了门口,管家微微躬身,无声退下。
鹿可暖脚步猛地加快,几乎是冲进房间,扑到床边就抱住苏珩航,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吓死我了!今早刘泰给我看你受伤照片,到底咋回事啊?” 直勾勾瞅着他,满是焦急。刘泰随后慢悠悠进来,没了往日打趣的劲儿,声音沉沉:“听说遭人蓄意围堵,得查查谁这么大胆子。” 苏珩航无奈笑了笑,抬眼望两人:“怎么都跑来了……” 抬手揉揉鹿可暖的发顶,又瞥向刘泰,“你别跟着瞎折腾,我自己能解决。”
鹿可暖还想追问细节,苏珩航却突然凑近,看着要亲过来。她一下子躲开,伸手抓住他手腕:“你好好养伤!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珩航立刻换上可怜巴巴的模样,拽住她衣角:“就不能陪陪我嘛?伤这么重,疼得厉害……” 说着,在她手心里轻轻挠了下,眼神又黏糊又带着股勾人的劲儿。可鹿可暖咬咬牙,又重复:“真有事!” 使劲推开他,转身就往外走。刘泰也出去了,只去送鹿可暖的。
望着她背影消失,苏珩航脸上那点委屈瞬间没了,眼神变得复杂又暗沉,眼底隐隐泛出一丝腥红。他垂下眼,摩挲着刚才被鹿可暖抓过的手腕,苦笑了一下:“该来的......躲不掉。”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下午苏珩航在房间里面打和平精英,苏爸的车从外面驾入主楼屋,朝楼上喊道:“苏珩航,这个月的统计表下来填一下。”说完就进了书房,开始批改文件。一个小时后______苏珩航换了一身里面是蓝色外面是酒红色的西装下来,走到苏爸面前敲了敲门,苏爸的声音十一从里面从传来:“进。”抬头看了一下苏珩航:“这个月的统计表填一下,好有个了解。”又添了一句:“这一年里面,你好好想想去利斯贝利儿读研的事。”
苏珩航喃喃道:“真的要去吗?假如我要是不去会怎么样,是不是家族那边就把我给搞死。”桌低下的手早已轻轻握成拳。苏爸抬头看向他表情陷入复杂:“这不是你可以选的......。”苏珩航直接打断他的对话直,一声冷笑传出来:“呵,为了一个破规矩就要我牺牲幸福,甚至你看他的表情读从此至,终都没有笑过。”苏爸痴笑出声,眼神变的失神:“我为什么要笑......别忘了你的血根子还在苏家,你要去找她就等于是你连根拔起。”又添了一句:“我和你妈也是这样过来的,不也照样幸福。”苏珩航有些无语:“可是我爱鹿,而不是爱联姻这个。”又添了一句:“难道真的不可以直接和鹿家直联姻吗。”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为什么一定要和黎家?”苏爸认真看着他:“这不是而是你太爷爷和鹿家的那位,喝醉了立下的规矩,不能破。”把桌上的表推给苏珩航:“继承人每月手册统计表填了。”点起桌上的一根雪茄抽了起来,抖了抖烟灰。
苏珩航拿起表看了一下。
1.最近是/否和1异性接触过,是/否迷哪样东西。
2.犯了家归的那一条。晚迟到老宅了吗?
......
苏珩航冷哼一声:“哟,比上次更严格了,那我要是就不签呢?杀了我。”直接把纸三两下给撕成了碎屑。苏爸冷笑出声。苏珩航则是直接走了出去,但刚才的对话都被苏老爷子给听到了,苏珩航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苏老爷子。
下午苏珩航的车在私人办公室外面停下,高大英勇的步伐,直接推门进去,坐到主层办公室里,头向后靠。一个员工走了进来:“苏总你找我,有什么吩咐说就是了。”苏珩航坐直:“我最近不在,懂事懂会那边又说了什么。”又添了一句:“我们族规矩还挺多啊,哼,规矩又上了一层,这规矩倒是稀奇,上个月还是行为举止上这个月就直接是直私人事。”员工打断:“苏总,我打断一下,知道你的思,但这也是懂事会的意思,我们不做就好了嘛。”苏珩航压低声音:“那他们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吃的饭,什么时候上的厕所厕,他们怎么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行了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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