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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
江怀述一出长云台便觉得头晕,那时他心里想的,满是要与尹映心说的话,对于此事就没太在意,只当是多饮了几杯。
如今这燥热不知所起,不减反增,近乎贯满他的四肢百骸。
为缓解异样,江怀述打算去沐浴一番。
只是今日浴池的水,格外热。
头晕不见丝毫缓解,思绪反而变得混沌。
倏的,江怀述的目光,于无意间扫到了什么。他身体瞬间紧绷,整个人如历雷击,似是不敢相信,久未回神。
江怀述见到了件不寻常的东西——是尹映心的小衣。
鬼使神差间,江怀述将其从水中捞了起来。
独属于少女的体香萦绕鼻间,江怀述双眼紧闭,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与她相关的画面,不受控制的于他脑海中浮现。
江怀述想见她,更想见她,将其穿在身上的模样。
一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池水氤氲,江怀述眼底,再半点清明。
他顾不得礼仪教养,更顾不得羞耻,只依着本能行事,将手伸进了水下。
终于,脑海中的弦紧绷到了极限,他眼前于一刻,天光乍现。
江怀述离开时那落寞的模样于尹映心眼前反复浮现,不知为何,这些时日只要对上江怀述,她总是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尹映心当机立断起身,她要见他,要将这一切全部理清楚。
“世子去了哪儿?”
尹映心一出屋子就遇见了齐扬,自他口中得知,江怀述去了浴池。她下意识应了一声,转身,蓦的僵在原地。
她一早才去过浴池,换下的小衣,忘拿出来了……
‘轰’的一下,尹映心只觉血一股脑的往头上冲。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似还不够,又带上了脖颈和耳根。
只盼有人去打扫过了,不然……
“属下有事在身,世子今日饮了不少酒,去浴许久了。夫人可要去看看?”齐扬望着她的背影小心翼翼道。
这几日他看出了二人间的别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间种种,他们二人或许不明,齐扬却看得清楚。
他若淹死了,她也查不了真相。尹映心在心中对自己道。
她虽如此说服自己,其实也存了些小心思,若那小衣没被收起,她或许可以趁他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来……
就这样,尹映心硬着头皮去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小衣的确飘在水上。
尹映心屏息凝神,蹑手蹑脚的下水靠近小衣。她心中生出几分侥幸,幸好她来了,幸好,江怀述睡着了。
她拾起落下的小衣,正欲上岸,腰间忽的多了道不容抗拒的力,将她猛地向后拽。
顿时,水花四溅。
江怀述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按着腰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他将她逼到角落,直至退无可退。
尹映心下意识推他,却被江怀述反手拉近。
挣扎间,尹映心的膝盖,似抵在了处坚硬。
一瞬四目相对,灼热的气息倏然而至。
江怀述似极力忍耐着,他喘息急促,却只一遍遍吻着她的颈侧。
见他这副模样,尹映心知今日避无可避,也就放任了江怀述的游走。
尹映心不抗拒,亦不回应,任其胡作非为。
与尹映心预想中的不同,江怀述伏在她颈间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沉,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
江怀述身下异样不减,望着她的眼底却清明了不少。
他忽的停下,让尹映心有些不知所措,略显茫然的看着他。
她半边衣衫与方才纠缠中被江怀述扯下,上好的纤薄衣料似褪未褪,半边飘在水上,随水波延展,起起伏伏。
一时,春光乍现。
料子浸水,贴在尹映心肩头,其下丰腴呼之欲出,随呼吸起伏,颇有几分拒还休的意思。
江怀述顺势将头靠在她的颈侧,一下,一下,竭力平复着呼吸。
他双臂松环着她,鼻尖和唇却于颈间流连,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似要将她身上的香气据为己有,又似要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二人于同一处沐浴,气息早已不分彼此。
半晌,江怀述缓缓退开,尹映心只觉是自己出了幻觉,她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乞求。分明,他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上位者。
尹映心觉察出,江怀述视线凝在她的唇上。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美,江怀述想。
唇瓣嫣红,檀口微张,氤氲水汽平添几分潋滟。
占有欲,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江怀述情不自禁的凑近,他终是克制了又克制,忍了又忍,只在她唇瓣处轻蹭几下,伏在她的颈间。
“我喜欢你,你会喜欢我吗?”
尹映心闻声一愣。她看不见江怀述的脸,只觉颈间传来阵阵痒意。
“我想让你开心,却不知道要怎么做。”
“映心,你愿意,告诉我吗?”
尹映心只觉心停跳了半拍。
相距不过毫厘,二人衣衫尽是不整,从哪里看去也不似一个好好说话的时候。
江怀述极力压制,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他抬头见沈思意一双眸子清亮动人,而自己却被欲望裹挟,于是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
他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似很是委屈。
尹映心没想到他会这般,一是心间滞涩,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过了半晌才道:“世子醉了,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
“我没醉。”
似是为了证明,江怀述努力让清明在头脑中占据上风。
可温香软玉在怀,情难自抑。他眼尾的那一抹沾染情欲红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
失去了最后的借口,二人间也就失去了最后的屏障。江怀述不留余地,今日是偏要将二人间的问题说个清楚。
方才她感受到了,他分明难受的厉害。如此费周章,最后只说了这样几句话。
陌生的情愫自心底翻涌,它蛮横霸道,排山倒海,不由分说的将她吞没。
尹映心能感觉到,那尘封已久的种子,就要破土而出,它一旦发芽,便在没有后悔的余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种子尚未发芽,可早已将根系深深扎在了土里,隐而未发,沉默不言。
尹映心只觉无法思考,只得任由心一点点软了下去。
今日的一切,都太失控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江怀述自顾自喃喃道:“我还以为,不会再想见我了。”
“今日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他竟是又对她服了一次软。
尹映心只觉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好难受。”
“你帮帮我,陪我待一会,就一会儿,好不好?”
见尹映心不在抗拒,江怀述试探性的拉起她的手,往水下探。
情潮在翻涌,理智在叫嚣,不知究竟谁输谁赢。
于触碰的一瞬,尹映心似被灼伤。她猛地推开他,不顾一身湿衣裳,落荒而逃。
她不管不顾的向前跑,一个不留神,正撞在前来为林霁清复查的栖山身上。
尹映心如今浑身湿透,面色酡红。她气息不稳,脚步也跟着虚浮,跑的毫无章法,竟是连最基本的判断都丢了,连路也不看。
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栖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尹映心迅速与他错开视线,见四下无人将栖山拉进了一间屋子。
她胡乱披上搭在架子上的披风,对栖山道:“他中药了,应是下在酒中,你可有解药。”
江怀述从广云台回来后的举动太过反常。尹映心不敢自诩了解他,却也知道他一向沉稳,若无外力加持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等事。
今日种种,定是他中药的缘故。
栖山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必再问江怀述中的是什么药了。
栖山摇了摇头,“无需我出手,他自己就能解。”
“那有没有什么缓解的,让药效快点过去。”尹映心没来由的烦,她只想让这事快点过去,如同先前那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栖山不语,只望着她。
“罢了罢了”,尹映心被他盯的不自在,头也不回大踏步向前走去。
“沈思意。”栖山在身后连名带姓的呵她。
尹映心闻言,脚下一顿。
“你动心了。”栖山一语中的。
“莫要忘了你的身份。”栖山对着尹映心的背影道。
他要她记得,自己是一名细作。
今生今世,都只能是无名的细作。不可妄想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身份、亲情、友情,亦或是什么其他。
栖山有必要提醒她,她换了身份又身在江府,环境陌生,会遇到更多的人,经历更多事,自然也会有更多的际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便叫人容易迷失了去。
尹映心如同腿灌了铅,再迈不出一步。
“是,我动心了。”尹映心听见自己道:“可我不会忘。”
她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忘了他与她的不共戴天之仇。
这份爱与她抵不过恨,更抵不过她全府上下,一百二十条人命。
“不管他要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会亲自去看。”无论江怀述意欲何为,总有一天,她会找到确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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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看到这里的小伙伴说一声抱歉,存稿在今天结束,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没有写完,但是在平行世界里,江怀述一定会和沈思意相认,他们会通过重重阻碍,让公道大白于天下,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把曾经的遗憾,一件一件补回来。
故事开篇,我想写的东西有很多。
我想写世事维艰,而正义终得伸张,真相终大白于天下,同道人终相逢,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写理想者与黑暗中的坚守;想写知行合一;
想写两个经历磨难不改初心的勇敢的人;
想写经千淬百炼仍不改其色的赤诚光明之心;
想写她正直赤诚,千难险阻仍不坠其志;
想写他勇敢无畏,千回百转仍不改其心;
我想写人心向善;想写有所不为;想写众志成城
准备阶段我看了很多故事,很多历史上的事件,其中很多人在明代都有自己的原型。
突然有一个为数据焦虑的瞬间,我发现这些事曾有人真真实实的做到,也有人写的更动人,我没有如最初所言写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我做的这一切大约无力到只感动了自己。
我想写的太多,可我的局限更多,于是文字变得苍白无力,故事变得不好看。
我也没能做到自己想做的。
写的过程中于我而言痛苦和焦虑远远大过了开心。
回想起曾经,我发现我离自己的初心,离自己想做的事越来越远,我不再平静,也不再开心。
带着些许遗憾,它在这里结束了
这个故事的契机是《明朝那些事儿》,于书中我看到李贤为了于谦的公道步步为营,忍辱负重;
看到书中“单靠善良和正义对你是无济于事的,我将用我自己的方式战胜你。为了我所坚持的信念,以及正义。”的徐阶剖白;
看到了黑暗中的坚守者;看到了仁人志士的知行合一;看到了勇气、理想、责任、希望、正义、气节、公道;
于其中,我看到了妥协,更看到了澄澈的坚守。
这个账号到这里也要停止了,但主包会开一个马甲号继续前进,回到初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努力产出精彩的故事(毕竟还有合约bushi)
那就,先暂时告个别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