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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丽丝和兔子洞
舒粒懵了一瞬,而后撅着屁股探身翻自己的包包。
白晃晃的圆滚滚,瞧着手感应该不错,宗寻心中意动,特手欠地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舒粒默默扭头,幽幽地瞅了宗寻一眼。
宗寻做贼心虚,往刚才拍过的地方揉了揉,挺翘紧致,不愧是长期跳舞的人。
舒粒将包包里翻出来的东西给宗寻,宗寻还以为是套,没想到是一沓健康证明。
健康证明上的体检时间是三天前的傍晚,在小岛唯一一家的私人医院做的加急体检。
宗寻哪见过这阵仗,虽然看不懂健康证明上的各种数值指标,但好歹能看得懂医生下的诊断。
“不要戴好不好?我是处男,没病的。”
舒粒老老实实跪在宗寻身前,身上的睡衣被扯得七零八落,他神色委屈,莫名给人感觉像是被丈夫欺负的怂包小媳妇,他小心翼翼地勾着宗寻的衣袖:“我想直接感受你。”
可能因着他这幅的模样实在迤逦,又或许是因为舒粒的哭腔带着钩子似的诡艳。宗寻心软了一瞬,他将健康证明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又吻了舒粒。
舒粒没经历过这种事,本能地抬手抵在他胸前。
兔子洞从外表上看只是一处粉丘,以手探之,以目视之,内里又狭又深,只从外表来看,根本不像能容纳宗寻来往的样子。
虽然宗寻从未进出过兔子洞,但是作为经验老道的矿工,一眼就能判断出此处是洞天福地,需要耐心开凿,才能将这干涸的沙漠之地通出水源来。
为了抵达兔子洞彼岸那个奇妙的世界,宗寻只能慢慢钻研,伴以轻拢慢捻抹复挑,将小兔子揉得泪水涟涟,泉水汩汩,这才一举成功,用定海神柱将小山丘劈开了。
舒粒捂着唇哭,好生可怜,可无论他如何挣扎,定海神柱仍牢牢地陷在海沙里,因着粉色沙地的拖拽,神棍被死死地咬住了,再也逃脱不得。
宗寻对他前所未有的温柔,又是哄又是亲,舒粒缓了好久才松口,那定海神针便趁机得寸进尺、翻江倒海,将舒粒揍出了内伤,又酸又胀。
最后舒粒连翻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了,浑浑噩噩地任由宗寻摆布。
好在宗寻到底是疼他的,只给他喂了一杯睡前热牛奶,见他吃得肚子鼓鼓胀胀,便不再难为他了。
哎!这个节目组提供的床架子质量真挺好。
宗寻难得饱餐一顿,他神色餍足,有一搭没一搭摩挲怀里柔软的小兔子。
舒粒哭得眼皮都肿成了两个大核桃,两张嘴又吃了麻辣鸭脖,酥酥麻麻,一碰就疼得抽抽,他闭着眼趴在宗寻身上,似是昏睡了过去。
宗寻还算有点良知,没再把人弄醒,只玩儿似轻拍小兔子的两瓣,手感挺好。
幸好明天S班休息,不用和其他选手汇合训练,不然就舒粒这幅被吃干抹净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经历了什么。
到了后半夜,舒粒被渴醒了,他费力睁开眼皮,想下床找杯子,大腿却传来阵阵酸疼,兔子巢还被堵着,甚至能感知到动脉在突突搏动。
舒粒:“……”
他红着脸转眼一瞧,罪魁祸首还在精神奕奕地玩手机呢,那手机还是之前他交上去的那部,舒粒记得那副情侣手机壳,眼见物归原主,舒粒便又猜到,这是宗寻别的“人脉”给他的。
是那个摄影师吗?还是向轻楠?
没等舒粒开口,宗寻便注意到他醒了,无声揉了揉舒粒的头发,而后十分自觉地拿过床头柜的水杯递给他,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显然在舒粒睡着的时候已经准备到位了。
这人还不算太禽兽。
但是舒粒知道自己不能深究,比如宗寻怎么这么熟练,这么经验丰富。
一夜之间,宗寻竟从毒舌渣男化身成二十四孝好男友,温柔体贴,事事周到,甚至直接将水杯递到舒粒唇边。
舒粒刚有点感动,下一秒就听见宗寻跟他打商量:“宝贝儿,既然醒了,那再来一次?”
舒粒:“……”
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但最后还是应了宗寻,毕竟存在感那么明显,像堵到了他嗓子眼的位置,就这么留在里面也不是个事儿。总不能把宗寻赶走吧,万一他扭头去找那个摄影师卿卿我我怎么办?
在那几个小时里,宗寻也是这么哄着他“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到最后究竟来了多少次,舒粒已经精神恍惚,想不起来了。
但是如果不把宗寻喂饱,明天他肯定要趁着放假跑出去野,舒粒才不愿意把他放走。而且虽然确实极疼,却也是极快活,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难以形容。舒粒攀着宗寻的肩膀,无声地纵容。
两人日子过得不分昼夜,等舒粒再度昏睡过去又苏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宗寻这回总算没再堵着他,还给他豪掷千金买了一堆零食蛋糕,都堆在床头柜。
见舒粒懵懵懂懂,像是被草傻了的样子,宗寻难得愧疚,哄道:“吃点吧,离食堂午餐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呢,菜也不够好,一会儿带你出去吃。”
一会儿是零食蛋糕,一会儿又是出门下馆子,舒粒简直受宠若惊。
他以前确实挑食,但进了节目组之后,发现宗寻是三餐都在食堂凑合的,舒粒一来图宗寻,二来图方便,向来都是跟着宗寻在食堂将就。
小岛上的餐馆外卖比内陆贵得多,或许是怕选手撑不住消费都跑了,影视基地里的食堂和小超市倒是便宜些。
舒粒是知道宗寻没什么积蓄的,也从没想过宗寻会这么舍得给他花钱,毕竟宗寻自己平时都不会买这些小蛋糕,也不出外面下馆子。
没想到就睡了一觉,他在宗寻这儿的待遇直线上升。
这禽兽,还挺会疼人的。
舒粒迟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自己要半身不遂了,半瘫在床上拆小蛋糕的包装,一边暗戳戳瞅着宗寻:“你哪来的钱。”
说来惭愧,光是基地超市的这堆小零食,就已经将宗寻当场务打工大半个月的收入都花得差不多了,再请舒粒出去下馆子,估计得动用黛枝许给他的零花钱。
但舒粒都把身子给了他,宗寻不行也得行:“合法途径,请你吃饭的钱还是有的。”
宗寻语焉不详,舒粒也没追问下去,他被折腾得饥肠辘辘,难得食欲大增,将那几块小蛋糕都吃进肚子里了。
唔,没想到还挺好吃。
舒粒勉强垫过肚子之后,俩人就戴着口罩帽子出门。
为了避嫌,舒粒没和宗寻一块儿走,只缀在宗寻身后。好在还没有到午餐时间,加之大部分人也请假出去玩了,他们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
宗寻前脚刚踏出基地后门,垂在身侧的手便被碰了碰,他若有所觉地侧目。
舒粒对上宗寻的目光,以为宗寻想训他,立刻就不服气了,下一秒便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抓住宗寻的手,好像两人的手本来就该黏在一起似的。
瞧着舒粒这幅不服气的小模样,宗寻心里觉得舒粒又可爱又好笑,到底没说什么,放任他去了。
后门值守的保安大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重新低下头看报纸。
舒粒体力消耗巨大,刚起床时饥饿感爆棚,几块蛋糕下肚仍觉不够,到了饭馆点了大桌子菜,夹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他蔫蔫地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看宗寻吃。宗寻主动给他夹了几筷子菜,舒粒拒不配合,嘴噘老高:“都怪你,弄这么满,我现在还撑着呢。”
宗寻:“……”
“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呢。”宗寻给他递了个清白无辜的眼神,而后直接将菜喂到舒粒嘴边,试图堵住他的胡言乱语:“多吃点。”
见宗寻主动投喂,舒粒哼哼唧唧,满脸不情不愿,实则心里甜蜜得不要不要的,将宗寻喂给他的菜全吃了。
真正吃饱喝足后,二人从餐馆离开,还没等宗寻掏出二维码,舒粒便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踢宗寻的小腿:“走了,我结过账了。”
宗寻满脸懵逼:“说好了我请你吃。”
舒粒:“我买单你买单有什么区别吗?”
宗寻不愿让旁人听到他们发生争执,将舒粒带了出去,好声好气和他讲道理:“以后不许这样了,哪有1让0买账的,这不是吃软饭吗。”
舒粒瞧了他一眼:“吃软饭不好吗?好歹我有钱给咱俩挥霍,要碰上个没钱的,只会把你吃得裤衩都不剩,我看你到哪里哭去。”
他说得好似全然客观,但宗寻总觉得他意有所指,毕竟昨晚他回寝室时舒粒就问过,应当是知道他和骆琦的事儿。
但那已经翻篇,要再纠缠起来容易扯不清,宗寻便不敢吱声了。
舒粒发现宗寻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宗寻虽然是基佬,但却奇异地有着直男的思考方式,比如他会自觉把伴侣放在右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的,要尽力保护照顾自己的“老婆”,而非被“老婆”照顾。
这要是别人,舒粒肯定要嘲对方有父权病,但这是宗寻,舒粒就觉得他这样很有责任心很有魅力。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滤镜吧,舒粒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这样。恋爱脑不可取,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舒粒身体不太舒服,二人就没多逛,吃饱喝足后便打道回府。
保安大爷看报纸看得如醉如痴,没有给两位基佬留半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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