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成丫鬟后

作者:叶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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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星一在房间里睡了一觉,到了下午才出门。

      来到楼下时,掌柜的正扒拉着算盘。星一走到柜台前,拿出一锭银子轻轻推了过去,对掌柜的说:“掌柜的,待会要是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被城西钱家的钱二公子强行带走了。”

      掌柜的捏了捏银锭,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姑娘,你不会是说真的吧?那钱二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星一眨了眨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南疆口音:“不是,我只是想让他担心我而已。”

      他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早上和我一道来的那个玄衣男子是我的未婚夫,我与他本来今年要成婚的,但他却不愿意,我只能出此下策。”

      这番说辞配上他这张脸和颇有分量的银锭,掌柜的哪里还有半分怀疑,只剩下满心的同情和成人之美的豪气,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姑娘放心!包在我身上!”

      “多谢掌柜!”星一感激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客栈,身影融入街巷,目标明确地朝着城西钱府的方向而去。

      ——

      钱府高门大户,朱红大门紧闭,门口蹲着两尊石狮,颇显气派,却也透着几分俗气的嚣张。星一上前叩门,守门的小厮刚想呵斥,看清来人容貌,顿时惊得张大了嘴。

      “我找钱二公子。”星一的声音清凌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小厮不敢怠慢,慌忙进去通报。不多时,钱绍便在一群狗腿子的簇拥下亲自迎了出来。他脸上还残留着白日擂台被踹的淤青,走路姿势也有些别扭,但一双眼睛在看到星一时,瞬间迸发出贪婪淫邪的精光,简直比见到金元宝还兴奋。

      “哎呀呀!美人儿!真是想煞本公子了!”钱绍搓着手,两眼放光,几乎要流下口水,“快快快,请进请进!你能来找本公子,真是太好了!”他伸手就想来拉星一。

      星一不着痕迹地避开,任由他引着进了府门。钱府内雕梁画栋,陈设奢华,却总透着一股暴发户的俗艳。钱绍一路殷勤地将星一引入一处布置得花团锦簇、香气熏人的花厅。

      “美人儿快坐!”钱绍挥手让下人上茶点,自己凑到星一身边,眼神黏腻地在他脸上身上打转,“早先让那煞星搅了好事,美人儿可是想通了?你放心,跟了本公子,保你吃香喝辣,绫罗绸缎享用不尽!你想要什么,本公子都给你弄来!”他拍着胸脯保证。

      星一抬眸,那双清澈的眸子直视着钱绍,带着一丝天真的困惑:“钱公子打算给我什么名分?第几房姨娘?”

      钱绍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什么姨娘不姨娘的!只要你肯跟了我,本公子抬你做二夫人!如何?这可是天大的体面!”他嘴上甜言蜜语,心里却想的是先把人弄到手,回头玩腻了,丢进后院,谁还记得什么二夫人?

      星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近乎透明的笑意,像是春日薄冰下的水纹,凉意刺骨:“二夫人?听起来不错。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紫陌要当,就当正室。钱公子先把府上那些姐姐妹妹都遣散了吧。”

      钱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沉了下来:“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遣散他的妾室?开什么玩笑!

      “我说,把她们都遣走,我只要做你唯一的妻。”星一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钱绍终于反应过来,这美人儿不是来投怀送抱,是来砸场子的!他脸色一沉,眼中戾气顿生:“小贱人!给你脸不要脸!真当本公子稀罕你?来人!给我拿下!”

      他身后几个健壮的家丁立刻扑上前,粗糙的手直朝星一抓来,动作粗鲁凶狠。

      星一坐在椅中,动也未动,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看向钱绍,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钱公子,你忘了我来自哪里了吗?”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钱绍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紧接着化为一种无法言喻的、深入骨髓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他五脏六腑里同时疯狂搅动。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身体猛地从椅子上滚落下来,“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像只被开水烫过的虾米,浑身剧烈抽搐,豆大的汗珠瞬间浸透了锦袍,脸色惨白如金纸。

      “呃啊——饶……饶命!饶命啊!”钱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哀嚎,涕泪横流,恐惧地看着椅子上那个依旧平静无波的异族少女,仿佛在看索命的恶鬼,“仙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饶了我!”他终于想起了关于南疆蛊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

      几个扑向星一的家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星一垂眸,看着地上翻滚惨叫的钱绍,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让钱绍如坠冰窟:“我说了,我对你的狗命没兴趣。现在,让你的人,去把那些被你强抢来的姑娘,都放了,一个不留。”

      “放!放!马上放!”钱绍哪里还敢有半点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快!快去!把后院那些女人……不!把各位姑娘!都给本公子……都给她们银子!好生送走!快!立刻!马上!”他几乎是吼破了音。

      家丁们如梦初醒,急忙冲向府内各处。

      钱府后院里,很快响起一片压抑的哭声、难以置信的惊呼和混乱的脚步声。没过多久,那些被钱绍强掳来的女子,或惊疑不定,或喜极而泣,在家丁战战兢兢的护送下,拿着或多或少的银钱,仓皇而迅速地逃离了这座魔窟。

      偌大的钱府,仿佛被瞬间抽走了大半的生气,只剩下钱绍瘫在地上的粗重喘息和家丁们惶恐的低语。

      钱绍缓过一口气,感觉那蚀骨的剧痛似乎随着命令的执行而有所缓解。他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星一连连磕头:“仙姑!人……人都放走了!银子也都给了!您……您看这蛊……”

      星一慢条斯理地端起旁边早已凉透的茶盏,指尖轻轻拂过杯沿:“急什么?人虽然走了,这戏还没唱完呢。”

      钱绍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再次攫住了他:“仙……仙姑,还要唱什么戏?”

      星一放下茶盏,抬眼看向钱绍,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映着花厅内奢靡的光线,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成亲,你和我。”

      钱绍浑身一哆嗦:“成……成亲?”

      “对。就像你平日抢人家姑娘回来那样,把该挂的红绸挂上,该点的红烛点上,该准备的凤冠霞帔备上。”星一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今晚,我们就拜堂成亲,入洞房。”

      钱绍的脸瞬间惨无人色。他现在哪里还敢对眼前这美人儿有半点旖旎心思?这哪里是成亲,分明是催命符!但他体内的蛊虫如同悬顶之剑,他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是……是是是!成亲!马上成亲!”钱绍几乎是哭丧着脸,对着呆若木鸡的家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仙姑的话吗?挂红绸!点红烛!去库房把那套最好的凤冠霞帔拿出来!快!要快!所有东西都按最高的规格办!”

      整个钱府瞬间鸡飞狗跳。下人们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着二公子那副见了鬼的模样和凄厉的指令,哪里敢怠慢?大红灯笼、双喜字、红绸布如同被催动般迅速挂满了廊檐厅堂。红烛高烧,映得满堂喜气洋洋,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仓促。

      ……

      城门口,翦羽买了快马,将简单的包袱系紧在背上,动作利落而干脆,仿佛要甩掉什么沉重的负担。他准备离开这座让他心生烦躁的小城,彻底摆脱那个不该出现的“麻烦”。

      就在他抬步欲上马的瞬间,指尖无意间触碰到腰间一个微凉的硬物。他低头,只见一个精巧的银质额饰,上面缀着几枚小小的、雕刻着繁复南疆纹路的铃铛,正静静地挂在他的腰带上。铃铛无声,却在余晖下泛着柔和而陌生的光泽。

      这是……什么时候……

      翦羽的眉头骤然锁紧,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厌恶任何多余的东西,尤其是这种带着明显标记的物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扯下那枚额饰铃铛,冰冷的金属触感硌着掌心。去还给他,然后立刻离开,再无瓜葛,这个念头异常清晰。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折返客栈。木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如同他此刻不耐的心情。

      “掌柜!”翦羽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冰冷,直接走到柜台前,将那枚额饰“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今早和我一同来的那个姑娘呢?把这个还给他。”

      掌柜正在算账,闻声抬头,看清是翦羽,又看到他拍下的那枚明显属于女子的额饰,再想起那异族少女临走前的嘱托,心中的同情和收下的银锭瞬间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哎呀!公子您可回来了!”掌柜的故意压低了声音,脸上堆满同情和急迫,“您那位姑娘……被……被钱家二公子带走了啊!”

      翦羽瞳孔骤然一缩,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你说什么?”那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

      掌柜的被那眼神看得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按照星一的剧本演下去:“就在您走后没多久!钱二公子带着好多人凶神恶煞地闯进来,指名道姓要带那位姑娘走!说……说什么看上姑娘了,要带回去做小!姑娘吓得直哭,不肯走,被他们……被他们硬生生拖走了!哎哟喂,那场面,我想拦都拦不住啊!姑娘被拖走的时候,还一直喊着‘救我’呢!真是造孽啊……”他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末了还重重叹了口气,偷偷观察着翦羽的反应。

      “钱——绍——!”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凶兽低吼般的名字从翦羽喉咙里迸出。他脸上瞬间笼罩了一层寒霜,那双总是冰冷锐利的眼眸深处,此刻翻涌起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火焰,一股浓烈到实质的杀意如同飓风般以他为中心席卷开来,柜台上的账册被无形的气浪掀飞,烛火疯狂摇曳,整个客栈大堂的温度仿佛骤降。

      掌柜的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大气不敢出。他只感觉眼前玄影一闪,再看时,柜台上那枚额饰铃铛已经消失不见,而那个如同杀神附体般的玄衣男人,早已冲出客栈大门,身影融入暮色之中,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凛冽杀机。

      翦羽根本无需询问钱府所在位置。这座小城,钱家的方位如同黑暗中的灯火,清晰地指向城西。他身形如电,在屋顶飞檐间纵跃起落,夜色成了他最好的掩护。冷风刮过脸颊,却吹不散他心中那股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的戾气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名为“后悔”的尖锐刺痛。

      他竟真的抛下了他!钱绍是什么东西?一个强抢民女成性的恶霸,紫陌若是落入他手里……翦羽不敢想象那纤细脆弱的人会遭遇什么,光是想到钱绍那黏腻恶心的目光可能落在他身上,一股毁灭的冲动就几乎冲破胸腔。

      钱府灯火通明,刺目的红色在夜色中格外扎眼。那满府仓促挂起的红绸喜字,在翦羽眼中,无异于一张张催命符和赤裸裸的羞辱。他落在钱府最高的屋脊上,冰冷的视线如同鹰隼扫过下方喧嚣的庭院。丝竹之声隐约传来,夹杂着下人们疲惫又惶恐的吆喝声。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后院最深处那间同样被红绸包裹、灯火最盛的院落——洞房!

      没有丝毫犹豫,翦羽如同扑向猎物的夜枭,身形化作一道几乎融入夜色的黑色闪电,足尖在瓦片上一点,轻盈无声地落在院中。守在院门口的两个钱府护院只觉眼前一花,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砰!”

      洞房那扇贴着巨大双喜字的朱漆房门,被一股沛然巨力从外面轰然踹开。整扇门板如同脆弱的纸片,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屋内,红烛高烧,暖光融融,映着满室刺目的红。钱绍穿着一身极其不合身、皱巴巴的新郎喜服,正满头大汗地站在床边,脸上混杂着恐惧、痛苦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扭曲。而床上,端坐着一个身着华丽凤冠霞帔的身影。红盖头遮掩了面容,但那纤细的身形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正是星一。

      “谁?!”钱绍惊骇回头,当看清门口那如同从地狱走出的玄衣身影时,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白天被一脚踹飞、濒临死亡的恐惧瞬间攥住了心脏。他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想抓住床上的人当挡箭牌。

      就在钱绍伸手抓向星一的瞬间——

      “找死!”

      翦羽的杀意已凝成实质,他根本不给钱绍任何反应的时间,身影如同鬼魅般欺近,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左手如铁钳般精准无比地扣住了钱绍抓向星一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钱绍的手腕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

      “啊——!!!”撕心裂肺的惨嚎响彻洞房,钱绍痛得浑身痉挛,涕泪横流。

      与此同时,翦羽的右手,并指如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带着足以洞穿金石的杀意,直刺钱绍的咽喉。这一击,比白天擂台上任何一招都要狠戾百倍,他要拧断这根脖子!

      “翦羽!”一个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猛地响起。

      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翦羽那必杀的一指,硬生生在距离钱绍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凌厉的指风甚至划破了钱绍颈部的皮肤,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带来死亡的冰冷触感。钱绍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翻着白眼,几乎吓晕过去。

      翦羽猛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床上,星一不知何时自己掀开了红盖头。那顶沉重的凤冠歪斜着,几缕乌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上。凤冠下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此刻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颤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此刻盈满了惊恐的泪水,如同破碎的琉璃,正死死地盯着翦羽,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脆弱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委屈。

      他身上的大红嫁衣勾勒出纤细的身形,此刻正微微颤抖着,像寒风中的落叶。

      “翦羽……”星一又唤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和浓重的鼻音,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砸在鲜红的嫁衣上,“你……你回来了……”那语气,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委屈和后怕,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翦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所有的暴怒、杀意,在看到这张泪脸和那身刺目的嫁衣时,仿佛被投入冰水,瞬间冻结,随即又被一种更复杂、更汹涌的情绪冲垮——是愤怒,是后怕,是……难以言喻的心悸和懊悔。

      他的动作僵在原地,扣着钱绍断腕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些。钱绍如同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捂着断腕和流血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星一看着他眼中的挣扎和凝固的杀意,身体忽然晃了晃,纤细的手指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痛苦地蹙起,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唔……头……头好疼……”

      他身体一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直直地向旁边倒去,长长的睫毛无力地覆盖下来,整个人如同被风雨摧折的娇花,瞬间失去了意识。

      “紫陌!”

      翦羽瞳孔骤缩,那声呼唤脱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惶。什么钱绍,什么杀戮,瞬间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猛地松开钱绍,身影如风般掠至床边,长臂一伸,在星一摔落床榻前,稳稳地将那具纤细冰冷、裹着刺目嫁衣的身体接入怀中。

      入手是冰凉的温度和轻得惊人的分量,那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眼,让翦羽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也没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钱绍,更没管满屋的狼藉和那象征屈辱的红色。他抱着怀中昏迷的人,手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那微弱的生机牢牢锁住。另一只手带着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急躁和笨拙,一把扯掉那顶沉重的凤冠丢开,又用力撕开那碍眼的大红嫁衣外袍,胡乱扯过床上还算干净的锦被将他裹紧。

      做完这一切,翦羽抱着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的星一,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这间充斥着血腥和脂粉香的洞房,身影很快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他的脚步比来时更加迅疾,目标明确——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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