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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琛
时间流转,李墨铭瞧着房间的布局转换,这儿……这儿似乎是达利在市政府附近的房产,佛瑞德璇开保温瓶,目光定定看着火盆中闪烁的火焰。
回来的达利一股脑的将公文包与外套拖在入门玄关处,她扶着墙一脸疲倦,佛瑞德放下水杯与报纸,接过她提着的酒品袋子,达利顺势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佛瑞德闻出她身上的酒味,轻拨开达利的头发,将手搭在她的额上:“庆功宴也没必要喝成这样吧?”
“没有。”达利闷闷的说道:”老顾带了他家酿的白酒,你也知道那酒很好,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随后,佛瑞德将他扶到贵妇椅上休息,跟在后面的侍从才开门回来,里头同样是大包小包,应该是随手的贺礼。
达利哼哼唧唧的撑起身子来躺进佛瑞德的怀里道:“我叫他们重新买了菜,有黑椒牛柳,子清吃不了虾,里头有虾滑,有记得和她说……藏好酒,那是老顾给的,太烈了。”
说罢,便沉沉睡过去,佛瑞德轻轻将她搁在踏子上,盖好毯子。卡列宁管家就从楼上下来,他一身零食碎,连留着的络腮胡上都沾染了冰淇淋酱。
卡列宁管家这时才25岁,年纪轻,脸皮薄,不免难堪起来。佛瑞德只是轻轻问了句:“孩子们又把零食放在地板上了?”
卡列宁管家有些不自然的:“是的,侯爵,孩子们在玩大富翁……这东西……”
“叫他们自己收拾就好。”
卡列宁点头应下告辞后快步离开,去了管家房。
佛瑞德不想费心叫侍从上去喊孩子们,便给松隐发了条消息道“夜宵,速来。”
李松隐听见手机的提示音,下意识的拿过来瞧。他看见消息立马回道:“下棋中,慢点来。”
随后翻身查看手中为数不多的钱,显现魔法影像的大富翁只剩下三个人,被他们联手坑破产的艾法已经爬起来,站在迪提后面给他编辫子。刚洗完头的迪提在查看他的房产,他现在同松隐一样,没多少现金,但他在途中有20多套房子,远超可怜的松隐,最大的赢家则是谢子卿,钱多家产也不少。
“叮”
这是变卖房产的提示。银行吐出几沓钱财,迪提将钱整合,随后问道:“下一局吗?”
“已经结束了……”
子卿拿了个枕头,放在松隐的腰上拍拍两下,便直接躺在他的身上,松隐一眼就瞟到了她手上的一摞牌,几经欲灭,转移话题道:“妈咪给咱们带东西回来了?”
“有没有冰淇淋?”
小艾法费力地挽着迪提的头发,扎成了两个反转的双麻花,又想并拢起来,结果皮筋不够长,断了。
“哎呀!”迪提捂着自己的头道:“崩我头上了。”
“你这双马尾可真是娇艳呢,提子,不过你是不是又晒黑了?”
“我本身就黑好吗?”
“看你的双马尾,挺好啊。”
“我早晚有一天把这头发剃了。”迪提梳了梳他的长发到:“这死宗教,要求男女都留长发,到底想干嘛?”
“走了走了,去吃宵夜了。”
“啊,这局打完吗。”
“咱们别玩了,下一局吧!”
“我要吃冰淇淋。”
松隐刚想起来,原本靠在他身上的子卿连人带枕头都滑下去,子卿转手捞起枕头便向松隐砸去,只可惜松隐被砸习惯了,轻易便抓住了飞来的抱枕,子清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松隐挑衅的目光,自顾自的站起来道:“妈咪说有什么吃的吗?”
“妈咪刚去庆功宴,可能是去那家另点打包回来的吧?”
“妈咪,去哪里庆功来着?”
“好像是一家西班牙餐厅吧。”
艾法迫不及待扯着迪提的裤子,叫他转身抱她下去,迪提也饿了,一只手抱去她后,开门下楼去,而松隐和子卿则被落在后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冬天的时候,佛瑞德和达利就发现了他们俩的地下恋,然而出乎子卿的意料佛瑞德和达利对于他们的恋情,仅仅表示了她们的震惊,倒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
“子琛什么时候回来?”
“不大清楚,他只跟我说了登机时间,现在还没有消息,也许没落地呢,但是飞机的延误我们也拿不准,他总不能现在就闪现回来吧。”
话刚说完,子卿睡群口袋的电话就正好响了,松隐子卿两人对视一眼,来电显示为佛瑞德,也许是佛瑞德来催他们了?
子卿接起电话,只听对面传出了佛瑞德疑惑不解的声音:“子卿,你快下来看看门口,说是子琛找我,已经认不出来他了,你快来?”
“子琛?我马上来!”
佛瑞德就站在楼梯下头,表情无语且迷惑,迪提落地后便放下了艾法,小艾法转头便扒住佛瑞德的裤子,蹦蹦跳跳地拉着佛瑞德去厨房。而子卿已经飞奔出了门,达利在门边,她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现在除了脸颊微红外,与平时没有什么差别,可见她的酒量不错。
当子卿和松隐走到门外时,子琛也正好跨过石桥走了过来,当子琛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出现时,子卿不自控的向前走了两步。
子琛手拎着公文包,一身老钱风的穿搭,不确定的喊了声:“姐姐!”
子琛看上去清减了许多,自上一次子卿见到子琛还是在两年前,那时的子琛还只到她的耳朵,人也胖嘟嘟的,子卿很难将面前这个纤瘦干练的小伙与印象中的小胖球联系起来,子卿向前走到几步,子琛也向下一下扑进了姐姐子卿的怀里,子卿回抱住他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比子清还高一个头的子琛被子卿拉着转了个圈,子琛也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一般,正当子卿心里困惑,打算开口询问时,松隐先一步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的:“晚上天凉,别冻着了,先回屋吧。”
“松隐哥。”
子琛认出这是松隐,礼貌点头道。
他们一边走,一边继续聊道。
“要住几天啊?你衣服带够了吗?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说?”
“我下飞机才看到消息的,这几天的葬礼,忙的我真是一上飞机就睡着了。”
子卿一听这话,又看了下子琛的衣服,表情却渐渐冷下来,这件厚实的黑西装是谢家葬礼时会用的,黑灰配色一条暗金色的链子锁着怀表在衣服里,而大哥遗留下来的腕表则戴在了他的手上。子琛英俊的脸上透着灰白,眼下更有淡淡青紫,子卿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子琛会回来,而不是得了空便回来,也许是来通知家里的死讯的。
子卿不信似的,连连摇头向后看去,子琛的随行保镖拎着大小礼品……是四个人,是谢家继承人的保镖配置,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哥哥……”
子琛微微点头。
这下子卿是一个笑都挤不出来了,家人的死讯,顽固弟弟的疲倦,继承人的配置,她看向子琛,眼中突地含着泪,子琛也回头看向他,瞧着姐姐这副样子,心里抽了一下。
“我们找个地方聊吧。”
他们单独走到一处走廊,下了阻耳咒,道:“二哥也自杀了,我们再也没有哥哥了。”
子卿愣了一瞬,忙上来拉他的手,子琛轻轻靠在子清的身上,低声道:“姐姐,我只有你了。”
“为什么?”
子卿眼泪簌簌的掉,哪怕她几乎没回过家,她印象中的二哥也是温婉而美好的,是除了子琛外最喜爱的家人。
“我一直不知道父母究竟怎么了,大哥自杀后,他们就继续叫二哥也走大哥的路,还更加的严苛,连着我也要跟着母亲,管着哥哥。哥哥早上去学习,6点多起床把觉叫起来,一起床就有老师抽查,一直到12点,吃饭时间只有十分钟,还有礼仪课,下午要去公司,还要打球,晚上要去酒会。
二哥酒精过敏,妈就灌他酒,芒果过敏,还叫他入睡前吃芒果,说可以增强抵抗力。哥因为这些事情进了好几次医院,哥哥本身不学的是医学,妈妈非要让他转到了金融,哥不听,妈妈就把哥哥锁进房间里,直到他松口才放出来,哥哥绝食抗议,妈妈就把桌上的食物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塞,哥哥不吃,妈妈就这么干,还去医院开了胃病证明……”
“居然是这样……那那哥哥的女朋友……乔姐姐呢?”
“乔姐姐已经被妈妈勒令分手了,起初哥哥和乔姐姐都不愿意,然后妈妈就去大学里闹,她骂乔姐姐不知廉耻,勾引男人,还造乔姐姐的黄谣。可哥哥还是没有和乔姐姐分开,她就……她就用自残威胁哥哥,哥哥被迫答应,乔姐姐和我还有联系,他在我这儿和乔姐姐见面,可就在前几天……他们的联系被妈妈发现了,那天晚上我和乔姐姐等在咖啡厅里,突然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让我赶紧回家,我送完乔姐姐,分开后回到家,我就看到哥哥站在天台边,他举着枪,我妈……我妈也举着枪对着他……”
接下来,子琛靠在子卿的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滴滴的呜咽。
子瑜的跳楼的信息被封锁极好,甚至……连子卿都不知道。
“也许我该庆幸,我先送了乔姐姐回家才回去的,我们的母亲,我们的母亲居然找了人想要弄死乔姐姐,要么乔姐姐福大命大弄下来,要么变成……要么她没挺过来死了……姐姐,你知道为何母亲一定要让二哥和乔姐姐分开吗?因为母亲想让二哥娶了大哥的女友罗斯……大哥,已经去世了,为何还要让罗斯姐姐再嫁给二哥?罗斯姐姐又不是一个物品……而那时,母亲还说说二哥是他的儿子,又不是……又不是姐姐你,二哥怎么会有错……”
子卿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叫子瑜不是子卿便没有错,难道因为子卿是一个女孩?在这个别扭的家庭里,就是原罪?即使知道自己的母亲偏心男人,但从她的口中知道这些话语,子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愤,眼中蓄起了恨意。
“二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叫我带着姐姐你,逃出去……”
说罢,子琛一张脸僵在那儿,眼泪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也流不尽,顺着他的脸颊躺下去,砸在地上,就像二哥砸出的一朵朵血腥的雪花一样。
要问为什么都是孩子,子卿养在达利膝下,而子琛却养在父母膝下,这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子清和子琛的父亲叫做谢毅,谢毅和他的妻子兰夫人出生相差的极大。
李老先生和谢老先生是贸易伙伴,谢老先生又只有谢毅这么个儿子,谢毅和达利算得上是发小,谢老夫人宠谢毅,宠得无法无天,养成了谢毅自负的性格。
那时他们才二十多岁,达利和老秦家的孩子都去参政了。谢毅则刚开始准备继承谢老先生的公司,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兰晶,也就是后来他的妻子兰夫人。
兰夫人出声一般,成绩不错,考到京口城后,顺利的来到了谢义的公司。当前台不过那时兰晶应该已经对谢毅起了心思了,她这个人眼高手低,会卖惨博同情,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一个前台不在前台待着,偏生去干助理的活,给谢毅端茶送水送咖啡。
她是那种典型的极有计谋却被困在封建教条中的女人,她似乎不知道将未来压在自己身上,反而去贴近可以给她未来的男人。
而好巧不巧的,谢毅便吃她这一套,那时的谢毅已经有了未婚夫婿,他的未婚夫婿便是达利的闺蜜阿兰,结果就在阿兰去西部支教的五个月时间,谢毅便和兰晶滚在了一张床上。知晓这件事的阿兰自然是立刻提出分手。
照理说,兰晶的出身是够不上谢毅的,但谢老夫人对谢毅总是要求颇低。谢老夫人认为,只要谢毅能收心,好好过日子,妻子出身低一些也无妨。
谢毅也像被下了降头一样,因者谢老先生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便立刻和兰晶去了外国。谢老先生本身便身患顽疾,被谢毅这么气一下,本有起色的身体状况又垮了下去,几个月后谢老先生便气血两虚,起夜时摔下楼梯,逝世了。
他们夫妇俩搬到国外发展,兰晶重男轻女,生了两个儿子后,便和一只孔雀一样,在达利跟前炫耀她的孩子。她第三胎是龙凤胎,女儿子卿和儿子子琛。
现在子卿安抚着子琛,眼睛早已肿了起来。
“那时你把子卿抱回来的时候,我还说你给松隐找了个童养媳呢……“佛瑞德听了达利的讲述,心疼道。
“兰晶当时拉下脸面来求我,说她女儿在国内,这个女儿身体不好,要养在雅尔,可她在雅尔也没有亲人朋友,谢老夫人身体不好,还是老秦和阿兰在照顾,说实在的,她拜托我去瞧瞧,其实我是很不乐意的,但我想那是个小女孩,心软就去了。房子极小,只有个老侍女和个老司机,环境还乱,那孩子发了烧,气息只有一点,我就带她回来了,子卿当时还没有我手臂长,看上去像活不下来一样。”
“她差点就去了,我当时其实背着你去监控室看着过她……”
“其实那时我便很疑惑,兰晶为何要把子卿留在那儿,子卿好了后,我打了好久兰晶的电话她才接,她说她太忙了,抽不出来空,拜托我先把子卿交给她的奶奶。可我知道谢姨姨的病情,我又怎么能去打扰谢姨姨,后来便是我和谢姨说要我养着子卿,谢姨每个月给我一笔钱,我说可以,其实到后面……我早就不舍得要把子卿送回去了,谁知道兰晶从没有跟我提过要把子卿要回去的事,后来我才知道兰晶是家庭主妇,她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去管子卿,无非就是不想管。
兰晶把所有的希望和压力都压在了谢家老大身上,但是我从没有想过她居然会逼死他,谢家老二也是,接下来也许就该到子琛了。虽说也知道子琛不是个能忍人的主儿,但我就是担心。”
佛瑞德轻轻拭去达利不自禁掉下的眼泪道:“子卿和子琛的姐弟情谊,子琛是什么人你我会不知道吗?倒是他逼疯兰晶的可能性大些。”
听到这句玩笑话,达利愁云惨淡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她长叹一声,调整好心情说道:“叫厨房备碗骨汤吧,在下碗阳春面,子琛那边来的匆忙,肯定也没吃饭,又哭过一场,也该饿了。”
佛瑞德和达利走出走廊,卡列宁也换好衣服出来,达利轻轻吩咐下去,厨房也开始忙碌,而这时,松隐和迪提已经坐到沙发上,子卿和子琛也来到了沙发处,听着子琛控诉兰晶的模样。
当达利刚走出两步,想同子琛说说话时,一直握在她手里的手机响了铃,她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达利看着来电显示兰晶时,她下意识的接听,而兰晶可怖的尖叫声立马从对面传来:“李玉霞!你这个贱人,子琛是不是在你这?是不是你?!叫他回来!回来别不说话!”
达利的耳膜被刺痛了一瞬子。
“兰晶,你疯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天生的……会勾着子琛去找他,小小年纪就这么下作!”
子卿愣了愣,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母亲口中会说出来的话。
“都是她,她为什么要出生?女儿出生就是来抢老公的喜爱的,现在呢,还要抢我的儿子,都是女人,你不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下一瞬,达利黑着脸摁掉了电话,她快步走过去,将子卿抱在怀里,子卿苍白的小脸被气的发抖,却一滴泪都哭不出来,她感受着达利温暖的怀抱和身上独属于母亲的香气,脑袋昏沉沉的,而子琛则紧张的上前道:“姐姐,你别往心里去,万一你的病又复发了怎么办?”
“病什么病,子卿可没有什么病症啊?”
松隐道。
子琛愣了一瞬,对上他们探究的目光,他惊愕万分,脑中有个不好的猜测,松隐和迪提一唱一和道:“子卿很少生病的。”
“她要是有病,她每次运动会能把其他选手按在地上摩擦呀?”
“你没有,这怎么可能?母亲说你有肺病,一定要在京口城治疗,还越来越严重,叫我们都别亲近你,如果亲近了就会伤心的……姐姐……”
“这不可能,我们每年都有带孩子去体检,要是有早就发现了。”
“姐姐跑步很厉害的。”艾法冷不丁冒出来这一句。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全都被骗了?”子琛感到浑身脱力,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我一直以为姐姐你病弱,所以我从来不敢打扰你,几年前我去找你,你在病床上,我以为是因为你生病……那时你只是普通的生病,而非痨病,我与与你通话的也是……”
“前几年那是新型病毒流感,我被感染了,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比迪提松隐他们还严重通话,是因为时差我早上才会接到……”
“所以……”达利大喘气道:“所以兰晶编排了这么一出,你们不知道子卿很健康,连着……连着那死男的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少了联系,子卿和谢毅的关系也不好,全都是兰晶作怪?她图什么?而且而且他还叫子卿去学什么劳什子乐器,什么插花,你说……”
这不就是想要把子卿培养成一个联姻工具吗?
“母亲还在我们面前洋洋得意的说过,说姐姐肯定会嫁给松隐哥哥的……”
“有什么毛病啊,谁的童养媳,我的童养媳吗?她活在清朝吗?大清早就灭亡了!”松隐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艾法不明就里,听到厨房中有烧水下面的声音,便离开了客厅,小跑向厨房。佛瑞德点头,松隐的表情也崩开,达利对佛瑞德使了个眼色,便离开,走向厨房,而佛瑞德明白他的意思,对着沙发上这几个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小孩子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再聊呢?现在的消息还在封锁,万一谁泄露了……”
“也是。”
“子琛,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个地方,还是说你晚上想跟姐姐一块?”
“我可以和姐姐一起吗?”
“自然可以的,你晚上还没吃饭吧?莫先生的面食手艺极其优秀,尝过他的阳春面与刀削面的无不夸赞,要不来点?”
“好,谢谢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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