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奇怪的男知青(女穿男)

作者:慢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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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男人


      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整个家里只有谢宣瑜几次三番提出要修个小池子,其他人都不以为意,没法,他只好在心中悄悄酝酿了个计划,只是在这之前,开始留意家里每个人使用压水井的情况,重中之重的事就是要媳妇习惯夜间就在房里小解的事。
      晚上,张玉兰刚躺下没多大会,尿意袭来,掀开薄被准备去厕所。
      “你去哪儿?”谢宣瑜警觉得坐起身。
      “去毛思(厕所)”张玉兰抓起桌上的手电筒,双脚在地上扒拉着鞋。
      “就在屋里上,不是买了痰盂。”谢宣瑜提议,跟着起身,“别往外跑了,多不安全。”
      一时间,张玉兰有些犹豫,“你爱干净,在房里上多不好啊。”她一晚上起好几次,厕所又在离他们房的另一端,在房里上确实省事。
      谢宣瑜说:“有盖呐,盖住就行,你试试,不然一晚上跑好几趟,你累我也累,你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
      张玉兰踟蹰不前,男人睡觉时刻保持着警醒,只要她一动立马跟着起身,第二天开车肯定没精神,不像她可以在家补觉,咬了咬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迈出第一步。
      谢宣瑜瞥见媳妇的窘迫,说:“这样,我把痰盂放在床尾转角那,你在那上,有蚊帐挡着,我看不到,你也不用害臊。”
      尿意更加猛烈的压迫着张玉兰的膀胱,双脚不自主原地碎步,“那快点吧,憋不住了。”
      谢宣瑜弯腰从床底拖出痰盂放在了床尾,自己又回到床上坐着,头朝着里以示自己没有偷看。
      张玉兰顾不上许多,快速脱下底裤,生怕坐在痰盂上摔了,一手扶着床尾柱。
      滴答滴答,清脆的水珠碰撞着搪瓷壁,黑暗中,张玉兰的脸刷的绯红,她拿手背贴了贴,试图降降温。
      谢宣瑜似乎对这个并不在意,反倒自言自语来缓解媳妇的尴尬,“小玉,你别不好意思,我小时候还边吃饭边坐在痰盂上拉屎。”
      “你家没厕所?不都说大城市里家家都有独立厨房、独立厕所。”
      谢宣瑜(苏萌)不知道谢家在沪市是怎样的房型,只好按老电影里的情况来解释,“沪市弄堂多,只有公共厕所,公共厨房,就连打开水也是去统一的老虎灶那儿,所以痰盂是家家必备,晚上放在床下,清早去倒了洗,然后晾在阳台。”想到这,笑了笑,“还有个奇景就是人在弄堂走,头顶一片痰盂缸。”
      张玉兰上好后爬上床,“在房里上就是方便,”低低声音说:“也有些不好意思。”
      谢宣瑜伸头亲了亲媳妇脸颊,“没什么不好意思,我不嫌弃,要不你今晚就试试。”
      “试试吧。”张玉兰也想尝试,“不过,我俩要换换位置睡。”
      谢宣瑜纳闷,“我睡外面方便。”
      张玉兰抚了抚肚子,“就你方便?我们也想方便。”
      “哦哦……”谢宣瑜猛得拍拍额头,“对对,你睡外面更方便,来…来,我给你们娘俩让位置。”起身小心翼翼翻身去了床内侧。
      谢宣瑜知晓媳妇使用痰盂有些忸怩,等她再次起身时便佯装酣睡,张玉兰心里的包袱卸了一大半,确实尿频尿急在房里用痰盂省时省力,更不耽误睡觉。
      次日,谢宣瑜起床时,张玉兰还睡着,他朝着嫩嫩的小脸蛋上叭了一口,起身跨过媳妇下了床,端起床尾的痰盂去了厕所,倒完后又去压水井压水冲,只是他不倒在地上,涮涮又跑去厕所倒,来来回回好几趟。
      陈小凤说:“小谢,你就倒地上都是,来来回回也不嫌弃麻烦。”
      “倒地上都是水,你看这周边都有青苔了。”谢宣瑜皱着眉头说。
      “太阳一出来,水就干了,你这样太费功夫,到时候你洗手,这不还都是水嘛。”陈小凤搞不到懂妹夫的脑回路,只觉得他有点憨。
      “所以我说还是修个水池子好,再埋根管子,直接就通到咱们院外,顺道还可以把院外种的南瓜浇浇水,一举两得。”谢宣瑜说。
      修池子就得要水泥,要水泥就得要钱,陈小凤不想出这个钱,觉得是在花冤枉钱,不做回答转身去了厨房。
      谢宣瑜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然端着痰盂回了房。
      吃早饭时,张书记给谢宣瑜说池塘准备捞一次鱼,卖了多个进项,然后在鱼塘边搭竹棚养鸡,顶多2-3天后去提拖拉机,让女婿帮着开回来,顺道拉一车小鸡回来养。
      张玉廷春风得意,胳膊肘子拐了拐谢宣瑜,“阿宣,阿爸让我去学开拖拉机,你是老司机,到时候多帮我看着点。”
      没等谢宣瑜作答,张书记又说:“小谢,你去问问你们单位要不要鱼,就跟去年一样,包杀。”
      谢宣瑜说:“应该没问题,一会儿去上班了问问。”
      谢宣瑜上班后,张书记带着张玉廷和其他几个社员开始抽水池子,抽水机汩汩往外抽水,池子很快见了底,活蹦乱跳的鲤鱼拍打着塘泥,等大鱼都被收走,又到了孩子们最喜欢的摸鱼环节,只是这一次涛涛没有谢宣瑜做帮手,只能凭自己。
      张玉兰本想去池塘看看热闹,张妈拦下她说:“你可别去,塘泥滑,你要是摔了,不得心疼死果果爸爸。”
      张玉兰听见她妈调侃,赧颜道,“阿妈…你怎么这样…”
      张妈笑着道:“我是替你开心,小谢是真心待你。”
      两人正说着,涛涛满脸泥点,一腿泥赤脚跑回来,一手拎着他鞋,一手抓着鱼篓。
      “姑姑,看,都是鱼,给你吃。”涛涛炫耀的将鱼篓展示给母女俩看。
      一股腥气直冲脑门儿,张玉兰一时没忍住,偏头开始打哕(yue),张妈赶紧拉开孙子,拽着他去了压水井洗洗,“你今年有本事抓这么多鱼。”
      涛涛把鱼篓放在压水井一边,借着水流冲洗脚,“是胖虎带我抓的,他说姑姑大肚子了要补补,他也抓了好多说回去给胖姑姑吃,说鱼好下奶。”扭头又问张玉兰,“姑姑,你吃了鱼是不是也有奶,是不是就是我们晚上喝的那种,那种的话,你下奶了我也要喝。”
      张玉兰退到堂屋门口站着,缓了缓难受,又被侄子的问话弄得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
      张妈拍了拍孙子的后背,“嚼色子(瞎说),你姑姑还没生,哪里来的奶,你真想喝,等你姑姑生了,堵奶的时候找你通。”
      转头对着脸通红的张玉兰说:“都当妈了,害什么臊,我给你装5个鸡蛋,你去看看胖丫。”
      张玉兰提着篮子去了赵家,胖丫头绑个水红色的厚头巾靠在床头,身旁躺着个光屁股的奶娃娃。
      “小玉姐,你来啦。”
      “来了,”张玉兰把篮子放在柜子上,侧身坐在床沿,眼馋奶娃娃,“他可真小,屁股上有青印不?”
      说到儿子,胖丫疲倦的圆脸抹上一丝母意,“何止屁股,腰上都是青的,我阿妈说,这是不愿来,阎王给踹的,”低头夹着个声音说:“不愿给我当儿子啊,”情绪低沉,“也是,当人太累,谁愿意当人。”
      “瞎嚼(胡说),”张玉兰伸手轻轻拉了拉小婴儿的手,“自然是愿意来的,你爸爸那天高兴的手舞足蹈。”
      “也就那一天,”胖丫朝着屋顶烦躁的白了眼,“连他的尿垫都不肯洗,说觉得恶心,都是我阿妈给洗的。”
      “他们城里娃都爱干净,”张玉兰挪了挪屁股,一个姿势久了她腰酸,“我家那个压水井,阿宣就想再垒个池子免得水溅的到处都是,其实那有什么关系嘛。”
      说到谢宣瑜,胖丫看了眼张玉兰,她今天穿着一件宽大的红白条纹格子裙,像披着一个床单,“你这衣服是谢知青做的?”
      张玉兰拉了拉衣服,“嗯,他说是撒子孕妇服,我也不懂,”自嘲道:“我阿妈说像披的个窝单(床单)在身上,不过,宽松的好,不像穿裤子,现在肚子大起来了勒人。”又想起个事,伸头看了看小孩的脸,“他鼻梁上没青的。”
      “有,刚生下来有,这几天消了,”胖丫说,
      张玉兰心里对男人的话又信几分,心想,只要自己穿孕妇服,肯定不会勒到小娃。”
      正想着,耳边传来胖丫幽幽声,“原来你不上工是怀娃娃了,谢知青养你吶。”
      张玉兰讪笑,从她肚子大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了她其实是怀孕养胎,羡慕的也有,嘲讽的也有。
      胖丫说:“谢知青都养你了,你咋还编玉米皮卖钱。”
      张玉兰想起了阿婆的话,说:“他给钱是养他自己的崽,万一那天他不给了,我也能养起我自己的崽。”顿了顿,谨慎问,“解老师工资不交给你?”
      胖丫低低声嗯了下,眼睛往外瞟,小声说:“他说钱他管着,要就找他拿,他是怕我拿钱贴了我家,也不想想,明明吃住都在我家,到底谁占谁便宜,当老师的计较的很。”
      张玉兰想起了阿婆说的夫妻共财同心的话,但她不敢说怕挑起人家夫妻矛盾,建议道:“干脆出了月子,你也编玉米皮,我阿爸说要搞个合作社,编的这些篮子让阿宣带出去卖比卖给服务社价钱高,我们自己挣钱。”
      胖丫眼睛发亮,“真的?”脸上浮起喜色,“那我出月子了就来找你学样式,我自己能挣钱就不用每次找他要个钱还要挨吹使(说)。”
      另一边,谢宣瑜到了单位,他今天略微有些迟到,所幸不用出车,做检修,到司机班时一个人没有,他倒也没多想以为都出车了。
      没过多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嘈杂声,金海推开门见谢宣瑜在喝茶,大步走到他身边,“谢,你来迟了,错过了精彩大戏。”
      谢宣瑜好奇,“什么精彩大戏?”
      金海眉飞色舞,“袁方农和吕芳被他媳妇捉住了?”
      “床上?”谢宣瑜放下杯子,正视金海。
      “不是,是早上要出车,两人在车上嘻嘻哈哈打闹,结果被他媳妇跟着后面来抓了个现行。”金海惟妙惟肖模仿着袁方农媳妇的嘴脸,“一把拉开车门,一抓把吕芳拽了下来,抓着吕芳的头发扭打,吕芳那么个18、9岁的小姑娘怎么招架的住,大家劝架都拉不开,骂的也难听,啧啧……拖着人去了厂办,这下好,全厂都知道吕芳有男女作风问题。”
      谢宣瑜说:“袁方农呢,他不解释下?”
      “他啊,”金海幸灾乐祸,“早跑了,你看吧,估计这个监督员很快会被取消,孟队都被叫去开会了。”
      谢宣瑜心里叹了口气,吕芳那个姑娘就是袁方农车上的监督员,他见过,小姑娘清秀又活泼,一条独辫子精气十足,可只要将男女作风有问题的屎盆子往脑袋上一扣,怎么洗都洗不清,就算有朝一日洗清了,那余味也要伴随一生,毁你一生,袁方农肯定是怕了才躲了,男人在面对社会舆论时总是早早的跳到一边,撇干净自己,装模作样的看着女人被欺辱被舆论被欺压,想到这心里呸了一声“王八蛋。”
      金海正绘声绘色说的热闹,孟天柱回来了,用力咳了咳,冷声道:“该干嘛,干嘛去,出车都晚了。”
      众人哑了口,各自散开。
      谢宣瑜见孟天柱去办公室跟进说:“吕芳没事吧?”
      孟天柱一愣,他还以为谢宣瑜要找他八卦,“闹得都知道了,她说两人没干啥,袁方农又躲了,袁方农媳妇可不是这么说的,这男女的事,有没有发生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估计这个监督岗位只怕要被撤销。”
      谢宣瑜说:“还是多留意别闹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又想起张书记的交代,“我们村要起一次鱼塘,我岳父想让我问问咱化肥厂还像去年那样要不?直接送来,现场包杀。”
      孟天柱说:“待会儿不忙了你去家问问你嫂子,应该都要的,让她组织组织,我帮你去食堂问问。”
      谢宣瑜说:“那谢谢孟队了,”见他满头烦闷也不愿多说,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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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呵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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