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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中作乐
高中最后一节体育课,换巧老师尽力召集班里同学,在篮球场的“笼子”里,一阵风吹过,海棠花瓣也随风翩翩起舞,大家两两搭档在海棠花海下拙劣地转着圈,换巧老师无奈地一遍又一遍提醒,拿着手机录着像。“来咱们合张影!”换巧老师组织着。那一束光正好洒在同学们的头上,大家用手拢着地上的花瓣,试图营造氛围感。宁桑榆没想到高三心心念念的海棠花下合照,不是班主任组织的,竟然是体育老师组织的。宁桑榆也很少拍单人照,下课后知道宁桑榆说过想拍照的ZnCu帮宁桑榆找了好几个场景,陪着宁桑榆拍照,这张照片也很有意思,因为第二天就因为夜里的雨,花瓣全落光了。
晚上宁桑榆的卫生小组留下来打扫卫生,游乐园作为小组长不情愿地拿来了扫把:“随便扫扫得了。”小组前一天被石头爸爸说做的不干净,宁桑榆和可鑫拿起扫把仔仔细细扫了半天,等收拾完东西班里同学已经都走光了,两个人关了灯,整个班里笼罩着恐怖片的阴森氛围,同行出了门。
宁桑榆深夜脑子一热决定买了一个相片打印机,把海棠节拍的照都打印出来。“诶,给咱俩照片也印一份给我。”宝莉说。“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宁桑榆又打印了一张宝莉小时候的照片,签上了霸霸的大名。第二天宁桑榆当工具人发卷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宝莉在门口:“等着把照片给你。”“我趣!”回忆儿时照片的宝莉惊呼。倒霉熊目睹一切。晚上,宁桑榆收到一条好友申请:“airya 我想看宝莉小时候照片。”宁桑榆在收到这一条之前已经收到了宝莉求着别发的消息。刚认识和十二年宁桑榆还是分得清的,兄弟义气这一块。倒霉熊发了一连串表情包,殊不知宁桑榆微信一直开的消息不提醒。
宁桑榆晚上喝了妈妈做的鲫鱼豆腐汤,又开始难受,打算坐到天亮。“要不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吧。”第二天一早宁桑榆妈妈给石头爸爸请了假,宁桑榆上午去了医院。排队验血拿报告的时候,宁桑榆无聊玩起了朋友圈广告小游戏——拧螺丝,一两个小时已经让宁桑榆玩的炉火纯青。上午的课又是英英语语,文科课向来是没有什么人听的。宁桑榆玩着手机,妈妈问:“又在跟谁聊天,哦不对你在玩拧螺丝,上课还有人不交手机吗?”说对了。宝莉得知宁桑榆已经过了传说中难过的第二关,也开始挑战。倒霉熊发来了宝莉闯关照。“他第二关过了吗?”“看起来没有,他比较菜。”“菜!”宁桑榆检查了一通,医生说就是上高三上的,看病无果宁桑榆中午又收拾收拾准备返校。天气热热的,阳光也很刺眼,宁桑榆背着书包在安静的午后来到学校,打开学校后门的锁,走进了学校。大家都在午休,路过的每一个班都关着灯静悄悄的,但阳光明媚,关灯也还有窗外的光透进来。宁桑榆自以为静悄悄地进了班,没想到大家都没睡,但还怕打扰睡觉的同学,大家只好只发出了“嘶——”的声音,没有喊出来宁桑榆的名字。Q字母问:“宁桑榆你上午干嘛去了。”“没啥事,有点难受去看了个大夫,大夫说有点紧张但我感受不到。”“你得学学我,我一点都不紧张。”“我说我感受不到紧张。”“不紧张为什么会难受?”“哎呀!”宁桑榆无语了。发物理卷子的坐标系也问宁桑榆干嘛去了,宁桑榆也就说没啥事,坐标系感叹道:“真羡慕你!”“羡慕我?”难受有什么好羡慕的,宁桑榆一直没搞懂。
下午的体育课没想到还有自由活动,宁桑榆上一节物理课卷子不会写就没交,蹦老师一遍又一遍问还有没交的吗,宁桑榆赶紧装作要上体育课来不及了出了班。几个女生在楼下集合:“听别的班说咱们还有趣味运动会。”“什么?是今天上午说的吗?”“石头爸爸是不会通知这种东西的。”宁桑榆迷迷糊糊熬了一天,第二天就是传说中趣味运动会的日子。
中午吃完饭,大家在操场集合,本以为天色阴沉快下雨了,但没有辜负大家想玩的心。都是一些很抽象且集体的项目,一开始是一些滚轮胎拧螺丝的巨型充气项目,几个人配合加上东西要举的很高,大家身上已经被滚的都是灰,头也被砸得一下又一下。洋菊一个人拖着个大轮胎就跑,隔壁班也投来了震惊的目光,石头爸爸发出了中年男子爽朗的笑声。最累最傻的项目莫过于毛毛虫,八个人骑在毛毛虫上,没有口号,没有默契,大家只好吭哧吭哧往前走,但一直以龟速移动,半道大家已经累得受不了了,看着绝对追不上别的班了,几个人提议坐下休息会,又一个声音传来:“快走吧,太丢人了!”又开始起步赶路,终于走到终点,宁桑榆扔下毛毛虫头也不回就走了,再也不想看一眼。宝莉和倒霉熊又被逗乐了:“神人啊,录的视频快给我熊哥乐死了。”宁桑榆又是熟练地翻起了白眼。最团结的项目莫过于全班拉住彩色床单,把小球弹起来,最有凝聚力,最美好的时刻,也是青春无法抹去的回忆。
结束了一中午的趣味运动会,宁桑榆已经累得困乏,没想到大家都是如此。一节数学课上,大家不语,只是一味的点头,本以为一节课后会好很多,没想到一个下午都困的要命。一整天没下雨,没想到放学的那一刻就开始下雨,聪明的宁桑榆在学校里放了一把小伞。宁桑榆出育华楼的路上看见宝莉和倒霉熊被困在原地,本想得瑟一番,没想到自己觉得聒噪的声音在别人看来像蚊子叫,犯贱以失败告终。宁桑榆只好出了学校在微信里炫耀:“哎呀谁没伞啊?”没一会宁桑榆就打脸了,雨太大,小伞根本无济于事,路上的积水也已经把宁桑榆的鞋打湿,宁桑榆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宁桑榆也在上学的空闲去金街,在傍晚放学去便利店进货,在平静的午后偷偷参加爱心义卖再偷偷玩手机,在欣赏各地明媚的绿,在二模无事的午自习操场漫步听歌,也在讲评试卷崩溃到想回家但发现错的没那么多又撑了下来。高三没有人不苦,不管学习进退,不论乐观消极,苦中作乐也是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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