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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魅魔遇上性冷淡（二）
就不该信凌砚华。
良漪莘沉痛地想着，整个魔此刻被拎在空中，被冷冽的风吹得瑟瑟发抖。
时间倒回十分钟前。
那根泛着冷光的箭尖在瞄准她十秒后，弓弦松懈，箭尖偏移，男人眼中杀气慢慢淡下去，而后那位除魔师慢条斯理走到她面前，拔出那根陷入墙壁的白羽箭收回箭筒，转头欲走。
良漪莘见此一个激灵，伸手抓住他的衣摆，顽强地开讹他：“你不许走。”
除魔师微微侧身瞥她一眼，下垂的眼尾透着冷淡劲儿，没说话，但也没走。
良漪莘将那截衣摆拽紧了些，觎着他的神色，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口：“你把我的饲主吓跑了，你得负责。”
“负责？”
除魔师淡淡开口，良漪莘有些琢磨不准他的态度，试探着又加了一句：“我要跟着你，你要养我。”
半晌没等到答复，良漪莘心里发虚，除魔师盯着她，忽然伸手拎起她的衣领，良漪莘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腾空，随即就是一段被颠得七荤八素的路程，她的脑浆都要被晃匀了。
终于落地的时候良漪莘缓了好一阵才勉强起身，抬眼看着空荡荡的样板间一样的房间，又安详地闭上眼。
糟了，话说早了。
除魔师将她丢在沙发上后就没再管她，拆下身后的箭筒开始擦拭弓箭，专心致志的模样像是隔绝了一切外在因素。
良漪莘憋屈地靠在硬邦邦的沙发上，盯着他的背影，坏点子一堆一堆地冒出来。
除魔师一点不被所扰，整个人坐得笔直板正，苍白的指节曲起，一点点用布巾耐心地擦过白羽箭。
“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良漪莘盯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开口打破了静谧，晃着尾巴去勾他的衣摆。
除魔师没有往背后看，却伸手精准地捉住了那根桃心型的尾巴尖，良漪莘浑身过电一般登时打了个哆嗦，紧忙绷紧了尾巴，试图把尾巴尖抽回来。
除魔师没有松手，手指碾着她的尾巴尖激起她一阵阵轻颤，侧眸时清凌的目光扫过她泛起浅浅水汽的眼眸，语调很平地开口：“名字？”
良漪莘懵了懵，反应过来他的询问，报上自己的名字后又好奇地问他：“良漪莘，你叫什么？”
“无名。”除魔师终于松开她的尾巴，将擦完的白羽箭一根根放进箭筒，“你若是想，也可以称呼我为涤尽。”
良漪莘念了一遍：“涤尽？好怪的名字。”
“我幼时曾被一名卫道士收养过，养到十二岁，他教授我除魔的术法，常说世间邪魔就该被洗涤殆尽，之后他被教会流放，死在了云读泠，我便从中摘取了两个字词作为名号。”
在涤尽平铺直叙的话语里，良漪莘生起更多的好奇：“那名卫道士没给你取名字吗？他为什么被教会流放了？还有，你取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那名卫道士吗？”
涤尽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有点吵，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他有点疯癫，时常维持不了理智，流放是因为他见魔就杀，在重伤了一名出逃的珍贵魅魔后，被教会审判，教会决定将他流放到云读泠，但在他到达云读泠的时候，被其他赶过来的魔族杀害，至于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在加入除魔师协会时，他们说需要登记名姓，我便随意摘了这两个字，没什么纪念意义。”
良漪莘满足了好奇心，暂时安静下来，涤尽整理完弓箭，按照往常的习惯准备洗漱休息，起身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的良漪莘，后知后觉自己带回来了一个麻烦。
良漪莘看着他忽然盯着自己不动了，有些不明所以，涤尽按了按眉心，淡声开口问道：“魅魔……怎么养？”
良漪莘翘了翘尾巴，本就没压下去的坏心思又冒出来：“娇生惯养。”
涤尽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娇生惯养？具体是哪些？”
良漪莘得寸进尺地顺竿爬：“居住环境要好，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我喜欢睡软的床，最好有香薰，进食要纯净单一，要让我吃饱……”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长堆，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而涤尽听着她念叨完，没打断也没接话，只伸手将她拎到床上，言简意赅地开口：“睡。”
良漪莘望着他，又望着身下不硬但也不算太软的床，又看了眼沙发：“你睡哪儿？”
涤尽目光落在床上。
良漪莘确定这里只有一张床。
一见面就同床共枕？他真的是性冷淡？
良漪莘坐在床上陷入沉思，涤尽已经把她捞起来走进浴室，洗漱一番过后，涤尽睡姿板正地躺在床的半边，良漪莘埋在被褥里，有些无聊地动了动尾巴。
也不知道凌砚华什么时候会来找她，他说的那些话她还没理明白，而且冲着他出场的手笔，他这次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良漪莘迷迷瞪瞪闭上眼，翻了个身背对着涤尽，拍了拍系统球：“515，联系上大佬记得帮我骂他两句。”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良漪莘才心满意足睡过去。
然后半夜她就被饿醒了。
涤尽睡眠很浅，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动静蹙了蹙眉：“怎么不睡？”
“好饿。”
良漪莘舔了舔尖牙，尾巴不受控地绕上他的小腿。
涤尽伸手给她，良漪莘喝了两口血，还是觉得空虚，小腹处像积聚了一团火。
涤尽睁开眼，指尖擦过她的尖牙，声音里带着未褪的睡意：“不够？”
良漪莘的尾巴尖戳着他的腰侧，含混的抱怨声甜腻：“……热。”
她头顶的尖角泛起浅浅的紫光，望过来的眼眸含着一汪春水，涤尽这回是真觉得麻烦，掀开被子，果不其然看到她小腹上亮起的瑰丽魔纹。
良漪莘哼唧着往他身上蹭，尾巴卷上他的大腿，尾音黏软：“好饿。”
涤尽掐住她桃心型的尾巴尖，听着她细碎的喘息，轻啧了一声。
咬破的指尖深入她的口腔，良漪莘下意识吞咽着，脸上晕出旖旎的粉，小巧的尖角泛出的光莹润，隐隐带着魅惑的意味。
涤尽半点不受影响地计算着她吞食的量，觉得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良漪莘的舌尖卷过他指节，留下一点晶莹的水渍。
与此同时她小腹上魔纹的白光炽盛起来，良漪莘搂着他的脖颈，有些发烫的脸颊贴在他颈侧，涤尽顺着她的腰线摸上她小腹的魔纹，良漪莘用尾巴去卷他的手腕，像是想要拉开他的手又像是想带他的手往下摸。
涤尽反手捏了一下她的尾巴，在她溢出的呜咽里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语气淡淡：“再不老实，就罚你。”
良漪莘的尖牙抵在他颈侧，跃跃欲试的意味明显，涤尽又警告似的掐了一下她的尾巴根，良漪莘哆嗦着别过头，气闷地哼哼唧唧。
涤尽生涩却稳地摸索着那处濡湿，脸上的表情仍旧清冷，良漪莘的尾巴试探着晃着，轻颤的弧度弯出一轮半圆，涤尽的力道维持在一个既不会太过激，又不会让她有挣扎余地的区间，看着她不受控的尾巴反应揣测着她的临界点。
尖牙烙进他的手臂，印出半圈齿痕，涤尽看着她绷紧拉直又瘫软下去的尾巴，垂眸看着良漪莘小腹处慢慢淡下去的魔纹，感受着她轻软细碎的喘息，这才慢慢抽出手。
先翻出一条软毛巾浸了温水给她收拾好，涤尽这才扯了张纸巾细细擦拭过被水浸湿的手指，良漪莘有气无力地晃了一下尾巴，回想起下午他擦拭白羽箭时，也是这般细致又专注的模样。
但看着湿哒哒的狼藉，良漪莘还是有些羞赧，将脸蒙进被子里当鸵鸟逃避，瓮声瓮气地开口：“……不好意思。”
“没事。”
涤尽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起身更换床单，语调很平和：“是我没指控好力道，我下次尽量注意一下。”
良漪莘感觉自己耳朵更烫了。
从衣柜里拿出一叠新床单，涤尽拍了拍她的尾巴示意她挪个地儿，良漪莘磨磨蹭蹭地往旁边拱，涤尽索性将她连魔带被整个抱起，抖开床单利落地铺平整，而后将她卷回去，良漪莘掀开一角被子瞅着他，莫名觉得他透着一股人夫味。
这个反差感怎么莫名有点萌。
良漪莘翻回来，感受着身旁他重新躺下的动静，尾巴轻轻晃了晃。
涤尽侧头看她一眼：“还想要一次？”
良漪莘尾巴一顿，戳了他一下：“没有这个意思。”
“那怎么还不睡？”
涤尽看着她，觉得养魅魔真的很麻烦。
良漪莘眨了眨眼，滚进他怀里，涤尽面色平静，手却不自觉环上她的腰。
“好了，可以睡了。”
良漪莘美滋滋埋进他怀里，乖巧闭眼。
黏人。
涤尽这样想着，手却诚实地搂紧了些，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听着她清浅的呼吸也慢慢闭上眼。
良漪莘再度迷迷糊糊睡过去前，感觉到后背传来一下一下，有些生疏却温柔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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